咔噠,門關上。
他離開了。
傅思念背靠著墻壁,緩緩蹲坐在地上,抱住膝蓋,發出一聲聲茫然無措的嗚咽。
門外,周序安腳步停頓著。
等到哭聲幾乎聽不見,他才邁開,回到自己那間套房。
……
夜漸濃,周序安駕車到南城最頂級的會所,一進去,撲面而來到紙醉金迷的氣息。
會所老板娘喜不自勝,親自陪同著:“周公子,您瞧瞧是這間嗎?哎喲,早知道您大駕臨,我肯定得提早給您安排好啊,今兒真是太匆忙了,怠慢了不是。”
周序安的影出現在包廂門口,里面幾個男人紛紛恭敬地站起來,一個比一個驚訝:“這不是周總嗎?”
其中一個姓郝的公子哥殷勤奉承道:“周總,您今晚可真是賞臉啊,快坐快坐!”
“還不給周總挪位子!”
這趟,周序安在南城待了有一陣子,不南城當地的公子哥都上趕著結。
畢竟是海城最頂級的豪門,若能跟這樣的家族扯上關系,無疑是傍上大靠山。
不過周序安的低調和寡淡,也是圈子里人盡皆知的,這麼多年,他幾乎從沒有在這類風花雪月的場所過臉。
今晚是真稀奇了。
“周總,我是遠山集團的郝遠,年頭酒會上咱們倆換過名片,說好將來有機會合作的,您還記得吧?”
“我就是運氣打了您的電話,還以為您貴人事忙,這真沒想到您能過來這兒……實在是太給面子了!”
他回頭一張:“你們兩個,還不快來周總邊伺候著。”
周序安靠坐在沙發,兩個穿著暴、濃妝艷抹的人笑盈盈坐在他邊上,一個勁兒朝著他胳膊蹭。
“周總,我敬您一杯。”
“我也敬您一杯!”
周序安端起酒杯,只喝酒,不怎麼接腔。
他微低著頭,眼眸沉甸甸,遮掩著緒。
一時間氣氛竟然安靜下來,那位郝總笑了聲,仿佛是在緩和氣氛:“最近傅氏集團好像出了大事,你們都聽說了嗎?”
“我聽說——”
沙發另一邊,有人咳了兩下。
郝總腦子轉得快,立馬反應過來。
聽聞周家前陣子認回了失多年的千金,好巧不巧,這千金竟然是傅家大爺的前妻,圈子里都在說海城的周家和南城的傅家已經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
如今傅家出事,很難不讓人聯想,周家是不是也摻和在其中推波助瀾。
“你們倆怎麼愣著,沒瞧見周總的酒杯都空了,還不給滿上?”
郝總腦子一轉,突然想起來,這周序安好像剛離了婚。
難怪今晚過來尋歡作樂!
男人離了婚,自然是需要放縱的。
人立刻倒酒,子著周序安,將酒杯遞到他邊:“周公子您喜歡什麼喝法?咱們喝杯酒還是我喂您喝呀?”
說著,人里抿了口紅酒,長脖子緩緩湊近周序安邊……
手機在震。
周序安冷著面孔,手直接將酒杯揮開,酒水灑了人一。
“啊,您怎麼……”
他起,到走廊接電話。
“舅舅,你去看過思念嗎?我打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不接,是不是……緒不太好?”
聽到姜星焦急的詢問,周序安倚著墻壁,輕輕按了按鼻梁,閉著眼他沉緩開口:“好,不用擔心。”
“可是……”
“我在忙,晚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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