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度談判

海外島國珍佛明面積不遜於武羅斯特及迪矣里，屬於三面環海的島國，與分裂千年的安道聯邦接鄰。雖然珍佛明的人口只有帝國的八，然而民風淳樸，常年安定繁榮，故經濟能力卓越，百姓的平均生活比帝國略高，佛明基於地理和宗教因素，軍隊以水師和僧團最為優秀，大神廟的赤農衛更是罕有習魔法的近衛兵團。

以靜水月為首的珍佛明大軍，集結於武羅斯特南部沃達城外的海上，可惜他們來遲了三天。三天之前沃達城被突襲，魔皇及海盜王的沙加族人破城搶掠，全城超過七地區化為灰燼，城軍民死傷超過四萬，是神之一族歷史上最慘烈的敗仗。

奧克米克從船尾走過來，道：「有亞梵堤兄弟的消息了。」

自從上次奧克米克大展神威，召喚蟑螂大軍趕走蝗蟲，貝萊格等祭祀、僧、赤衛士都特別景仰他，甚至有人索求簽名。奧克米克笑道：「他們兄弟攻破豪城後進軍斯利比城，現在功統一拉德爾家族十萬黑龍軍團，要派了先鋒到皇城附近探路。」

靜水月訝異道：「你不是迪矣里人嗎？為何在帝國仍然能收到報？』

奧克米客出左手食指，只見一隻咖啡小強傲立指上，其他人早都嚇得像後退半步，他才笑道：「在蟑螂眼中沒有國界，我的兄弟可是遍佈四海呢，哈哈哈哈哈：…」

隆文在靜水月耳邊低聲道：「讓這種人留在我國真的沒有問題？」

靜水月低聲答道：「有機會就解決他，但要做得乾淨俐落。」

「殺手我可以介紹，仲介費還可以打折呢。」眾人下一大跳，靜水月尤莉和隆文絕對是高手，貝格萊雖然不會武技，但他邊的赤衛全皆英，卻槽然不知有人接近。

靜水月等人回過頭看，船頭上早坐著垂死老頭，靜水月問道：「你到沃達城打探到什麼？」

垂死老頭下，另一隻手在空氣中一抓一抓的，隆文歎口氣將數個金幣給他，他才道：「沃達城全是死，本沒有活口。」

奧克米客道；「真好！」

隆文沉聲道；「這種都報？」

老頭笑說：「死也可以傳達訊息，照本老頭的經驗所得，沃達城是被沙加族的象兵團踏平。」

格萊兩眼大睜，道：「象兵團？今時今日還有這種古老兵種？」

隆文倒一口冷氣，說：「沙加皇朝的厚皮戰象已經絕種千年，垂死先生是否搞錯？」

垂死老頭道：「我跟隆蒙的老豆做過生意，這種象的裝備設計出自本人，沃達城的破壤況跟二千年前沙加復興時期一模一樣，本老頭肯定是戰象所為。」

聽者莫不暗暗訝然，隆蒙已經有夠古早，但垂死老頭連的老豆也認識，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不死妖怪，試問還有什麼好說的？

靜水月問道：「那麼有沒有皇兄的消息？」

奧克米客說：「聽我的兄弟所說，大王子凡迪亞下令急招梅菲士，不出五天他將趕返皇城。」

靜水月問貝格萊道：「祭司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貝格萊輕鼠髯，道：「臣下建議分兵兩路城下建議分兵兩路，將小艦艇撥至沿海二級碼頭，大約三至四萬水軍足夠守著南方，我等大軍則移師帝中。據屬下所知，沿南方水路往北上，抵達皇城之前先到妃子湖，此湖沿岸水深，亦有多村落，可以暫時聽在該休息，到時再決定如何捉拿梅菲士。」

幸好有智囊這種東西，否則靜水月就慘了，點頭道：「好，就依祭祀之言行事，全部船艦起錨，目標妃子湖！」

計畫初定，隆文向後將士發出指令，十五萬珍佛明大軍再度起航。

在拉德爾家大宅最豪華的房間裏，我默默坐在床沿，握著西翠斯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撥著的頭髮。房一片寧靜，只有微微從竹簾邊出，這種環境最適合酣睡。

戴在西翠斯手上的冬眠手鐲，正好讓酣睡過去，免除了傷痛之苦。大腦脈被割斷，失量亦接近二千毫升，要不是有冬眠手鐲，西翠斯早就香消玉殞。

作為鍊金士對神必然有認識，我心中清楚冬眠手鐲的用法，雖然它讓西翠斯進假死狀態，可是沒能治好所承的傷，那道深刻的刀痕仍留在的頸項上，同時亦留在我心坎之。

唉。

這段時間我不停思考如何救醒西翠斯，可惜卻沒有找到好方法，治療系法主要是水系和系，但當中分很多種，治療外傷的、治傷的、治病的、解毒的、安神的、解寒的、解暑的、破詛咒的、破邪魅的。

百合已經使用過神之吻，這也是最有效果的治療創傷法。當日食錢被毒咒箭傷瀕死，靈犀手套的系質破去中的詛咒，神之吻治好的箭傷。可是西翠斯最大問題是失過多，氣幾乎散，專治外傷的神之吻並不適合，必須使用固本培元的法，而且是要高級程度才有用。

癱有最多治潦法銜的，應該是神聖妖族以及珍佛明大神廟。

門外有著微微聲響，我將西翠斯的玉手輕輕放回床上，在的額頭上輕吻一下，才轉步出房間。房間外等著的是梅蘭雨、百合和夜蘭，我向梅蘭雨道：「幫我小心照顧西翠斯。」梅蘭爾道：「請主人放心，即使犧牲梅蘭爾命，誓必保證西翠斯小姐安全。」

其實我倒不擔心有人來犯，這裏可是拉德爾本家，城外駐守的兵力沒一萬也有八千，附近領地亦有充足兵力支援，宅不缺劍師和魔法師，就算是天想闖進來亦非易事。

帶領眾往廳上走，雪燕忍不住問道：「主人，里拉娜老師還是走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長歎口氣，寐取不是對每個人都有效，里拉娜只是說了句「想去旅行」就離開。我反問梅蘭爾道：「帝中有沒有地方可以興建學校？我指陶拉里亞那種規模的。」

梅蘭爾連想也不想，說：「沒有，帝中只有索多皇城西南方，才有足夠面積和配套建學校。」

索多皇城西南邊，正是帝國唯一學院─——陶拉里亞。

眾對我答非所問顯得愕然，不過里拉娜教職出，這個問題多與有關係。我亦於心裏盤算，帝國北方雖然有空間，但通仍未夠發達，要發展也還要十年八載，建立學院也要花幾年，這樣子一算沒有廿年也就不用想了。

可是昨晚又帥又型地答應里拉娜，人家又轟轟烈烈地發誓嫁我，若是辦不到豈非衰到極點？

頂，幹嘛說得那麼大，稚園不也是學校嗎？

離開頂樓往下走，大廳中站著雲芙及隸，前者腰問配著「惡夢之劍」麥基迪，穿黑直，手腕戴著紫花環，玉臂上有一個黑三角龍頭。雙手叉前，經過整整一星期的閉關，多了一分堅定的氣勢。

至於穿彩綠低上，暗紅圓窄短的隸，似乎跟過往無異，可是拋出一個讓人怦然心的微笑，微笑中暗含自信，大概發明了什麼厲害的。

百合、夜蘭、雪燕、雲芙、隸等齊集，看見雲芙和隸的裝，里拉娜的豪暫時從心裏消失，我將二摟進懷，一邊逗弄們的奴隸環，一邊問道：「有沒有想主人？」

雲芙和隸地低頭微笑，後者道：「怎可能不想主人？」

雪燕說道：「主人，大夥兒已經在外邊等候。」

由眾陪伴著走出拉德爾家大宅門，在門外是久違的炎龍騎士團，這三百名來自北方的青年騎士，經過這兩年的實戰洗禮，已臻大地上最頂尖的騎兵團。我才踏出大門，炎龍騎士已經全站直，三百對炯炯有神的目投注到我上。

除炎龍騎士之外，還有名震國外的黑龍騎兵。南方神之一族糊里糊塗被重創，赫魯斯引以為傲的海藍飛雁軍也陷在北方，西部白雪蒼狼軍於分裂，現在武羅斯特裏只剩下大皇子的黃金翼獅團，以及支持二皇子的緋紅鷲王軍，兩軍正於拉踞狀態。

本來大皇子凡迪亞的計策不俗，他功使白狼軍發生叛變，只差一步便讓亞沙度主宰黑龍軍。如果我回來遲一步，帝國三大軍團早已聯手支持凡迪亞，相信在背後出謀獻策的應該是培俚。

若非老爸告知培俚就是海萍的私生子，我到現在還懵然不知，終於明白海萍和黎斯龍為何投靠大皇子，更明白到原來也是會傳的。

現時炎龍騎兵團是由雪燕當隊長，艾華和利比度各領一萬北方戰士，黑龍軍的副兀帥自然是亞加力。利比度說：「唉，多年來征戰沙場真是累，希這次能夠平定局。」

雖然艾華和亞加力都是好戰分子，但任由帝國生對北方也沒好，即使是我也不敢保證，帝國實力大幅衰退下珊娜不會侵略。艾華往太升起的方向過去，說：「局一定要平，但我們還沒決定支援那一方。」

利比度提起手中魔法杖，說：「那我們就要看況，在有利北方的況下平定局。對了，里拉娜小姐呢？」

眾立即向我過來，我的臉生出一點熱，道：「看我幹屁！人家不喜歡打仗，難道我拉去嗎？」

我以拉德爾家五萬黑龍軍士為主要骨幹，由亞加力當副元帥，配合艾華和利比度的兩萬北方士兵，浩浩、大搖大擺進索多皇城，另外尚有破岳和里安道的兩萬費本立城戰士，擺出如此高姿態，就是要讓凡迪亞知道本大爺來探他。

尖兵通報說：「元帥，還有兩里將到達妃子湖南畔。」

輕輕拍著馬頸，我跟亞加力、艾華、利比度說：「似箭，上次來妃子湖時還跟威利六世談生意，想不到再來的時候他已經領便當去，所以說平常別幹太多損事。」

利比度也說：「上次來帝中還在斯立比城大鬧一番，想起來真人懷念。」

跟亞沙度決戰之後他曾說艾就在妃子湖，可是妃子湖面積廣大，由北至南比起皇城更要寬廣，湖畔的小村、小鎮亦有幾十，

想找也要費勁。我向亞加力道：「老哥，幫我派二、三百人在湖邊小村尋找艾。」

亞加力沉不語，我訝然道：「你還為上次下毒的事生氣？」亞加力搖頭道：「誰會那麼小，我知道兄弟念舊，但艾始終跟二弟有過，更曾背叛家族，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啊。」

我苦笑道：「世上有幾個人能讓我反常，艾算是其中一個了。」在當年出征人族時，艾是其中一名骨幹，故此艾華和利比度對亦有認識，後者道：「這點小事不如讓我來吧！」

大軍一路往北走，在黃昏前立寨駐紮，距離妃子湖只有半里，利比度已經派出多名能幹的部下，分散到湖邊的小村打探報。雖然附近應該沒有敵人，但亞加力仍是吩咐兒郎們加巡邏。

趕了一天路大家都辛苦，黑龍軍和北方戰士關係上很親，故我們一起下寨。安頓軍士之後，我擁著眾營，像夜蘭、雪燕這些人平日可以當護衛，行軍時可以充當將領，晚上更是安奴，真是好用！

深夜時分，利比度親自跑到我的營前嚷：「提督大人，快起來啊。」在半夢半醒中坐起，我向營外問道：「哈！這麼快找到艾？」

利比度說：「不是艾，而是伊諾夫皇子。」

被利比度一嚇我立即醒了，訝然道：「什麼？」

匆勿穿上便服，在利比度和夜蘭等人護送下，我趕到妃子湖的南岸。在月底下看見約十名黑人於巖石上等候，其中一人是二皇子伊諾夫，另外還有二人是我認識的，一個是死靈派鍊金士——古利斯，還有一個竟然是翼人族的「雨帥」靜韻！

伊諾夫發現我的目盯著靜韻，他立即道：「雨帥已經答應嫁給我，希提督可以冰釋前嫌。」

利比度和夜蘭愕然互，我亦暗暗驚訝，雖然收到報得知靜韻逃到帝國來，但萬萬想不到有此轉折。伊諾夫也算看得開，明知道靜韻曾經有幾個老公，這頂綠帽仍然戴到頭上去，還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強！

靜韻亦是悠然自得，不過邊幾名侍衛卻目兇，恨不得將我先後殺再再殺的表。伊諾夫讓從人先行回避，利比度亦識趣帶著手下退開，巖石上只餘下我和伊諾夫二人，我先開腔道：「本來以為凡迪亞會來找我，沒想到來的反而是你。」

伊諾夫點頭說：「這幾天凡迪亞大概會來找你，只是我比他先一步而已。」

這可能是命運，從前在妃子湖邊會威利六世，今晚卻在妃子湖邊見他兒子，我笑道：「你也有些本領，明明在臨海城被人屈，還能打探到我來帝中，更越過封鎖前來見我。」

伊諾夫的格較嚴肅，他被我嘲弄至哭笑不得，說：「提督大人過獎了，看在伊諾夫冒生命之險前來，請大人靜聽我幾句話。」

「你們的況我都清楚了，為免妨礙大家睡覺，你有什麼話儘管關門見山說吧。」

伊諾夫亦笑道：「我知道提督並不看好我方，現在的形勢的確略傾向於皇兄，但提督有沒有想過為何他要娶安菲小姐？」

對於這一點我亦不瞭解，坐在石上道：「願聞其詳。」

伊諾夫慨歎說：「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一個錢字。」

雖然我肯定帝國最富有的不是皇室，但也不至於貧窮，訝然問道：「錢？你開玩笑吧！」

伊諾夫苦笑說：「我也希是玩笑，父皇在位時曾答應豁免伊商會稅項，但可是我國第二大商會，影響稅收比父皇預期更嚴重。」

當日威利六世怕赫魯斯勢力過大，於是過我爸，邀請數年沒有述職的北方十名領主回皇城，安菲順水推舟要求為父母翻案，那時威利六世一時口爽答應免幾年稅收。不過帝國南方被我重創，說不定伊是第一商會了。

我問道：「即使如此，亦不至於搞到國庫空虛吧。」

伊諾夫苦惱說：「原因當然不只一個，出使迪矣里花一大筆，萼靈的大婚又花一大筆，聽說為採購嫁妝就花過萬金幣，之後父皇舊病復發，醫藥費又花一大筆。唉，帝中最富有的兩郡又落在你手上，加上皇兄本來就是花錢的人，為了爭取貴族支持不惜工本進行賄賂，又重金招兵買馬。提督是出名數口，你自己去算一算，國庫有何理由不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