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瑤訝異地睜大了眼睛,不解道:“付行難道要留你們一輩子?怎麽會出不去?”
“付大人不會留我們那麽久,等我們失去了自己的價值之後,就會化為這院子裏的一抹泥土。”侍悲哀地說道,輕輕地了眼角的淚水。
李宸和秦清瑤對視了一眼,頓時便明白了,付行用完這些人就會殺掉他們,為了瞞真相,把他們的骨埋在府裏,讓外人察覺不出來。
“付行到底是什麽職,做事竟然敢如此囂張?”秦清瑤略有些氣憤。
“名義上比趙新天低一級,實則差不多,控製了北疆的運輸線路,負責軍隊的…武運輸。”李宸停頓了一秒,他向了秦清瑤,後者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皇宮裏的那支箭!”秦清瑤激道,沒想到,他們一開始從趙新天下手,卻是找錯了方向。
侍看著兩人打啞謎,不敢開口,隻能靜靜地看著,時不時看一看後四,猶豫道:“姑娘,我該回去了,要是被人發現我跑出來,會被打死的。”
秦清瑤看向了,輕步走到了的邊,牽起了的手,“既然簪子你不要,那我幫你把上的毒解了吧,權當是答謝你救我。”
“解毒?”侍的眼裏燃起了希,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出府的形,然而很快又熄滅了,垂頭喪氣道:“姑娘不要拿奴婢打趣了,這毒是付大人下的,解藥隻有他有,我們必須聽從他的命令,不然會被折磨死的。”
秦清瑤拍了拍邊的李宸,“你不認識我,也應該認識李將軍吧,我能待在他邊,那一定有自己的用,實不相瞞,我是他的隨行醫師,你這個毒很好解。如果我沒有猜錯,付行已經一個月沒有給你解藥了,所以你的狀態才會如此差。”
侍驚訝地看著,“上個月奴婢打碎了一個盤子,沒有分到解藥,們…們不願意給我。”
“們此般欺負你,這個月你也未必能夠分到解藥,死一個人對於偌大的付府來說,如同死掉了一隻螞蟻那麽簡單,我們可以幫你解毒,帶你出去,你想過怎樣的生活,完全取決於你。”秦清瑤放低了聲音,的聲音在黑夜裏聽起來空靈聽,像是神低的蠱。
侍全然被唬住了,一想到如今不知道何時就曝荒野的生活,就渾戰栗,這個月再沒有藥就要死了!可麵前的人怎麽會隻是因為發發善心就幫助自己呢?
“姑娘,你有什麽需要奴婢幫忙的嗎?”侍問道。
秦清瑤勾,很喜歡這樣的聰明人,便不再繞彎子了,“做一個換條件,你帶我們去找到付行的房間,我給你解藥,除毒,再帶你出去。”
這個條件聽起來太了,秦清瑤隻擔心侍並不知道付行的房間在哪裏。
然而,侍思索了片刻,咬著牙,狠狠地點頭,“好!請跟奴婢來。”
秦清瑤麵喜,回頭對李宸笑了一聲,兩人便跟上了侍的腳步,侍提著一盞小燈籠,走在昏暗的付府裏,輕車路,毫不被黑夜所阻礙。
三人走出了客房的區域,才發覺原來隻有那一片是黑的,外麵燈籠通明,巡邏隊伍來回走。侍帶他們從草叢中繞了過去。
“這裏似乎和白天不太一樣了。”秦清瑤小聲地對李宸說道。
李宸點頭,他觀察著四周,得出了一個結論,“用了奇門遁甲之,用山水將格局改變了,防止外來的人侵,很巧妙。”
“真是舍得花大價錢,看來付府的不簡單啊。”秦清瑤道。
侍帶著他們左拐右拐,停到了一片假山前麵,侍道:“走過這片假山,就是付大人的小院,平日裏奴婢隻能走到這裏,接下來的路還得靠二位自己走了。”
“多謝姑娘,付府有沒有防備鬆懈一些的出口,我們約定在那裏見麵,今夜我們就會走,你在那裏等我們。”秦清瑤道。
“付大人小院子的西南角,那裏平時就是夫人們賞花的地方,沒有守衛,隻有幾個侍,們都不會武功的。”侍道,張地看著兩人,這種行為無異於把自己的生命全權到了他們的手上。
一旦他們失敗,自己也活不了。
“放心,我們一定來找你。”秦清瑤拍了拍的手背,將釵子塞到了的手裏,這一回,侍沒有再拒絕,而是握了手心。
侍旋轉牆上的按鈕,錯落的假山移,讓出了一條通往裏麵的路,道:“姑娘,李將軍,等你們回來。”
秦清瑤點點頭,李宸牽起了的手,兩人一齊往裏麵走去,假山在他們的後重新合上,再次走到開闊時,已然是另外一番天地。
悠然的竹林,閑適的流水,如同一條碧綠的帶,環繞著小院。竹亭中還擺著未收拾的棋局,白雪蓋在石頭上,隨著小溪的流過,已經融化了一部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附庸風雅。”秦清瑤評價道。
李宸充耳不聞,他徑直走到竹亭之中,他看著擺在桌上的棋局,眼裏的怒火瞬間便燃燒了起來,眼神幽暗得如同黑夜裏的深潭。
“小將軍,有什麽發現?”秦清瑤站到了他的邊,也看向了這盤棋,棋局悉得很,秦清瑤好像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這是,我哥生前未解開的棋局。”李宸森然道。
秦清瑤恍然大悟,當年李珣忽然病逝,首沒有找到,但在他的房間裏找到了棋盤殘局,流傳至今,不達貴族還收藏了這幅殘局,當做茶餘飯後的消遣,還請了不大師來解局,都沒能解開。
“付行居然…”秦清瑤頓時說不出話了,到了李宸上的悲哀,手輕輕地著他的後背,“也許是個巧合,小將軍,我們先去找找其他的線索,如果付行本人就在院子之中,那他必然已經開始算計我們了。”
“這棋局興許是他用來迷我們的東西,我們可不能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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