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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356章軍火商(三)

齊朗將喝醉的小弟送到休息室裏安頓好,準備去找自己老板匯報今天收保護費的況時,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李雲人在哪,他一邊通訊一邊異想天開,要是他們青社真的能找到像這樣厲害的打手就好了。

    這個念頭轉完,他自嘲地搖頭,果然是異想天開,如果已經擁有了林這樣的實力,又怎麽可能會做打手?

    通訊沒有連接功,他轉大步往後院走去,剛走過通道的時候,他約看見方形明的天井之下,中央的石桌前有人在,但似乎不是李雲。他往近走了幾步,卻一眼認出來那個背對著他的影是林,而另外一個人要比他高一些,線晦暗之中,隻能看到他的側影修長拔。那人低著頭,一手攬著林的腰,牢牢地將他錮在懷中,另一手掐著他的下,迫使林仰起頭來和他接吻。

    齊朗腳步停住,連忙轉離開,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自己走錯方向了,隻好又折回去,隻是路過天井通道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往裏瞥了一眼,明晶材料折出水晶磷一般的細碎輝,這一次距離太遠,什麽都沒有看見。但齊朗還是恍惚地想,原來林這個強大到離譜的家夥,也會有像剛才那樣……安靜而順從的時候。

    ……

    “剛才是不是有人?”西澤爾從楚辭肩膀上方看過去,卻隻看見空的通道和明耀耀的晶材料牆壁。

    “怎麽,”楚辭靠在他上,懶洋洋道,“被別人看見不好意思了?”

    “沒,”西澤爾笑道,“可是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那我們去房間裏嘛,”楚辭低聲音,湊到他耳邊嘻笑道,“去做見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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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西澤爾問他,“說清楚,不出清楚今天不準走。”

    “就是……”他嘰裏咕嚕的,可是西澤爾什麽都沒有聽見,挑眉看向他,“你剛才本什麽都沒說吧?”

    “我說了,”楚辭煞有介事道,“但是隻有聰明的人才能聽見,如果你沒聽見,就說明你不夠聰明。”

    他剛轉過要走,就被西澤爾一把拉住圈在懷裏,輕聲在他耳廓背後道:“我剛才說什麽?不講清楚不準走。”

    楚辭僵直著,盡管他一再強調不讓西澤爾他的耳朵,但是這人本不會聽,每次說了都等於白說。

    “你先放開。”

    “你先說,”西澤爾道,“我聽著。”

    楚辭將抿地的,片刻後幽幽道:“我剛才去收保護費的時候,有一個酒販子被我打的特別慘,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他不聽我說的話。”

    西澤爾將頭埋在他肩膀上,悶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聽你的話,我也會和他一樣慘?”

    “你的閱讀理解能力還不錯。”

    西澤爾道:“謝謝誇獎。”

    “那你倒是先給我放開啊!”

    西澤爾搖頭:“我不放。”

    楚辭剛要去拽他的胳膊,另外一道聲音就從通道口傳了過來:“你們倆幹嘛呢!”

    西澤爾抬起了頭,楚辭借機掙開他的手臂,瞇眼看向大步走進天井的人,隨即驚訝道:“老沈?你也來了。”

    沈晝冷笑,“你眼中隻有你哥,我來不來又有什麽關係?”

    楚辭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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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晝盯著西澤爾:“你剛才幹嘛呢?”

    西澤爾道:“什麽都沒幹。”

    沈晝“嗬”了一聲:“你還想幹什麽。”

    西澤爾:“……”

    楚辭攤手:“你這樣說話好欠揍啊。”

    沈晝白了他一眼:“人家對你圖謀不軌你還幫他說話。”

    “你們倆是一起過來的?”楚辭忍著笑,好奇道,“可是你們不是一個在北鬥星一個在中央星圈嗎?”

    “我先去了北鬥星。”沈晝疲倦的神容忽然變得猙獰起來,惡狠狠地對楚辭道,“本來不用趕這麽著急,結果你哥非得昨天晚上走,害得我連著兩天一夜都在坐星艦,人快給我坐沒了。”

    楚辭疑道:“那你為什麽不和他分開走?是有什麽急事。”

    沈晝沉默了一下,道:“沒什麽急事,主要是怕他對你圖謀不軌。”

    楚辭:“……”

    怎麽說呢,就是誰對誰圖謀不軌還不一定呢。

    “你也放假了?”他問沈晝。

    “拯救日,”沈晝還毫無形象地了個懶腰,“今年是整年大慶,所以就和勞節一起放假,我又找我們老板調休了一個周末,所以就可以有十幾天的假期,能回來看看,我都三年沒有回來了。”

    楚辭看向西澤爾:“你也調休?”

    西澤爾道:“我請假。”

    楚辭攤手:“靳總肯定又要說你總是請假,不熱工作。”

    “誰熱工作?”沈晝話,“有病嗎,工作難道不是為了生存嗎。”

    楚辭:“……”

    “我去睡覺了,”沈晝打著嗬欠往樓上走去,“明天讓我自己睡醒,誰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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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辭道:“你睡死算了。”

    沈晝:“說得好,這就是我理想的死亡方式。”

    “……”

    楚辭目送著沈晝的背影消失,回過頭來道:“你吃飯了嗎?”

    “本來是要和李老板下完那盤棋去的,結果你忽然回來,”西澤爾道,“李老板就先走了。”

    “那我帶你去。”楚辭拉著他的手將他往外拽,“我剛才跟著他們去了第五區的夜市,好吃的東西很多。”

    西澤爾任由他拉著走,走到後院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齊朗,齊朗一見他不知道為什麽轉頭就走,楚辭滿頭問號:“齊老板,你幹什麽去?”

    齊朗回過頭,神如常道:“我在找我們老板匯報剛才收的保護費,小寧說他這會還在觀景臺,讓我趕過去。”

    楚辭“哦”了一聲,忽然抬起自己和西澤爾握的手,道:“看,這就是我老婆。”

    齊朗:“……”

    怎麽還帶炫耀的,你有老婆了不起哦?

    他麵無表地朝著西澤爾點了點頭:“你好,我是青社的齊朗,我先去找我們老板匯報,我們改天聊。”

    說完就大步地走了,西澤爾哭笑不得,問楚辭:“你為什麽總是我老婆?”

    “那什麽?”楚辭隨口答,“難道要親親小寶貝?”

    西澤爾:“……”

    楚辭抱起手臂:“這麽一對比是不是老婆好多了?”

    西澤爾曲起手指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我很靠譜的,”楚辭點頭,“靠譜的小林正在帶你去夜市吃好吃的,你說他靠譜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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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好笑地搖了搖頭,妥協:“好,你最靠譜。”

    下三區的夜市要比上三區更熱鬧,也更混,各種的燈牌和霓虹像是黑夜之上雜的塗明塑料覆頂棚和牆壁上流竄著一條條電蛇般的燈影,藍的煙霧在絡繹的人群中沉浮,遠一隻金的飛行降落在某座大廈的浮空平臺上,那座大廈的升降梯明外殼,好像罐子裏上下晃的膠囊。

    “我覺一星的夜市好吃的要比占星城多一點,”楚辭道,“可能是因為霧海的食品加工廠都在這裏的緣故。”

    西澤爾隨意地道:“霧海的產業生態似乎都比較聚集,比如占星城都是電子科技產業,三星都是酒廠和藥廠,聖羅蘭出產武和大型設備。”

    “隻有二星什麽都沒有,”楚辭道,“而且也是最窮的星球,我覺得他們可能回想把二星開除霧海星球籍,因為就我小時後那幾年,二星最的時候也就是隔壁兩個街區的□□搶地盤,這之後就再沒有過大型衝突了。”

    “這樣不好嗎?”西澤爾疑

    “老沈說,霧海的發展態勢就是在鬥爭和弱強食之中生存,不然就會走向衰敗,盡管二星已經足夠衰敗了,”楚辭停頓了一下,道,“我上次回去的時候這種覺更明顯了,連我姨都說二星的資比其他星球貴了很多。雖然很殘忍,但也許,沈晝說的是對的。”

    “會有改變嗎?”西澤爾輕聲問。

    “也許吧。”楚辭抓著西澤爾的手,“這次是真的怕你丟,這裏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走散。”

    西澤爾挑眉:“這麽說你以前出門的時候拉我不是怕我丟,是有別的目地?”

    楚辭:“……”

    他理直氣壯地道:“能有什麽目地,不就是想牽你的手。”

    西澤爾反手握住他的手指,道:“好,給你牽。”

    楚辭朝他做鬼臉:“本來就應該給我牽。”

    “對,就是前麵那家年糕,”他興地道,“齊老板推薦的,很好吃。”

    小店裏沒有堂食的位置,楚辭買了三串年糕,給西澤爾兩串,自己留了一串,不過他那串他隻咬了兩口就又都給了西澤爾,因為剛才吃太撐,現在已經吃不下了,但就是想嚐一下別的味道,結果西澤爾把另外兩串也都給他嚐了嚐,楚辭為此滿意點頭,又問:“你是不是很來這種地方?”

    “對。”西澤爾道,“以前上學的時候和同學去過學校附近的小吃街,但是覺沒有這裏熱鬧。”

    “我也覺得聯邦的夜市沒有這裏熱鬧。”

    楚辭本來想帶西澤爾去嚐嚐齊朗小弟推薦的果酒,都快要走到店麵門口,他卻又折了回去,西澤爾問:“不是都過來了,為什麽要走?”

    “那是一家賣果酒的。”楚辭挑眉,“可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喝一點沒關係的。”西澤爾說完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你怎麽知道我不能喝酒?”

    “你告訴我的。”

    “我說過?”西澤爾驚訝,“為什麽我不記得。”

    楚辭道:“你上次喝醉了的時候。”

    西澤爾:“……”

    “我還告訴你什麽?”他問。

    “沒有了,”楚辭搖頭,“你喝醉的時候和沒喝醉差不多,也不鬧,就很乖。”

    西澤爾不可置信道:“乖?”

    “是啊。”楚辭笑瞇瞇道,“比現在要可一點。”

    “……”

    大概是從未有人如此形容過穆赫蘭參謀長,他沉默許久,未置一詞。

    他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經過街道拐角的時候,一個衫襤褸的人佝著腰從人群中橫衝直撞過去,不慎到了一輛棉花糖車,老板坐在地上破口大罵,而那人鑽進人群之中,一會就不見了。

    片刻之後,幾個穿著常服的男人從街道拐角匯聚過來,戾地目在人群之中橫掃,隨後再次四散開,幾分鍾後,前方傳來一聲槍響,人群一哄而散。

    等到楚辭和西澤爾走過拐角的時候,剛才那個人已經雙目圓睜地躺在地上,下蔓延開一灘濃稠鮮

    其中一個男人架起槍口朝著天空,蹲下人臉上去,而後毫不猶豫地撕開了上破破爛爛的服,最後按著耳後的通訊說了句什麽,站起揚長而去。

    那個不蔽人躺在街道中央,霓虹,和路人的目都在上徜徉而過,卻無人駐足。

    直到許久之後,一個小乞丐從角落裏鑽出來,躡手躡腳走到前。

    “媽媽?媽媽。”那孩子了兩聲,“你死了嗎。”

    他抬起人的雙腳,費力地將,一寸一寸挪走。地麵上拖出一條迤邐的痕。

    “那些人……”西澤爾停頓了一下,低聲道,“是凜阪生的人。”

    “你怎麽知道?”

    “他們的靴子,”西澤爾低著頭道,“好幾年都還是那個形製,鞋底有凜阪生的標誌。”

    “凜阪生的人在這裏做什麽?”楚辭疑,“而且剛才那個人,看樣子像是乞丐。”

    西澤爾緩慢地搖了搖頭。

    他們回到青社總堂口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二時,經過天井回房間的時候一片安靜,連西澤爾都很驚訝:“怎麽都沒人了?”

    “因為他們都睡了,”楚辭聳肩,“是不是覺得很神奇,第五區最大的社團是所有人都早睡早起。”

    西澤爾:“……這習慣好的。”

    回到房間,楚辭若有所思地問:“老沈為什麽會來一星?”

    “他說,”西澤爾鼻子,“為了防止我對你圖謀不軌。”

    楚辭“嗤”地笑出了聲:“他還真這麽對你說?”

    西澤爾無奈道:“對啊。”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麽要來一星了。”楚辭掉外往床上一趟,“他太久不回家,回去可定要被我姨罵,所以想拐帶上我一起回去幫他分擔火力。”

    “不信你等明天他醒了,看他怎麽說。”楚辭又爬起來,“要不我們打個賭,要是他不這麽說,就算你贏;要是他這麽說了,就是我贏。”

    西澤爾挑眉:“贏了能怎樣?”

    “呃……”楚辭停頓了幾秒,“不能怎麽樣,就是贏了啊。”

    “這樣多沒意思。”

    “那你想怎麽樣?”

    西澤爾笑道:“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楚辭沉默了一下,道:“我現在覺得沈晝說的對,你確實對我圖謀不軌。”

    西澤爾平靜的抬了抬眼睫:“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這件事吧。”

    楚辭又躺了回去,來回仰臥起坐,他躺在床上活著四肢,像是在水裏遨遊,遊了一會,又道:“不過我覺得這次我姨應該不會生氣,因為他太久沒回去了。”

    “我覺南枝士,不像是脾氣很差的樣子?”

    “我姨脾氣很好,”楚辭輕聲道,“但總是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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