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修道院(五)【三合一,含12w5營養加更】
海鯨等人雖說是離開, 但也只是遠離長廳進相隔約三四十米的製食房,之前擺在長桌上的餐正是從這裡面取出來的。眼下即便要離開, 餐總歸放回原位。
“這個讓我來收拾吧。”
海鯨見幾位npc執事已經吃完餐盤裡散發著汙染的黑瘤, 他主開口,免去對方在水槽裡清洗餐的舉說:“一天的事務已經結束,你們應該在接下來個人時。”
作為開局就拿到執事份的玩家, 海鯨對這些執事npc的了解遠比信徒或是修玩家要更為悉。比起修近乎刻板與信徒毫無自由的條條框框, 執事則要顯得隨意一些。
“好,神主會記住你的友善與勤勞之舉。”這位青年執事npc臉上浮現笑意說, 另外幾位也把手裡餐盤隨意堆放在乾涸凹槽。
海鯨要是不主提及, 他們也不會把自己的活甩給其他人。但他為了拉近關系既然主要了,即便是神父在一旁也無話可說。
隨著這幾位npc執事陸續放下餐盤離開,其中一位執事玩家作敏銳地靠近門口,目送那些npc的背影走遠。
迎著另外四人的注視, 他等待約三五秒,才朝四人比劃個‘ok’的手勢。
玩家都沒法吃這玩意, 如果是局勢已經平坦,只需要橫推所以開始清理異己也就罷了。但眼下一切才剛開始,修道院裡危機四伏, 各個方面都著針對玩家的意圖。
能參加修羅難度的玩家只要理智在線, 最基本的利益權衡都懂得。即便另外四人裡藏著東夏國玩家,他們也明白當前不是訌的時候, 現在排扼殺其它國籍玩家,屬於變相協助修道院, 給自己增加難度。
有這位玩家盯梢, 拿了神父份的玩家背對著可以確認是玩家的人, 開始著手銷毀餐盤裡的黑瘤。
宋及風看著這帶有腐蝕的汙染, 有心想上淨化道看能不能薅點淨化點數。奈何這裡還有另外四位不知份國籍的玩家在,他只能下這個念頭把兩塊黑瘤摧毀。
一時間小范圍的汙染在製食房裡擴散,好在這汙染沒有源頭,它們邊飄散邊慢慢沉澱落在地上。海鯨把雙手藏進袖子裡,同時給自己拿了個兜帽蓋在頭上,隔絕這汙染落在皮上引起腐蝕。
“目前觀眾數量多了?”
隨著瘤被理,三文魚看向四人,忽然開口。
這只有玩家能聽懂而副本npc絕對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是最好的驗證手段,宋及風與海鯨等執事均下意識看向直播間,目前直播間隻顯示總在線觀看人數與個人熱度。
“我這邊327.6w。”海鯨主說。
“我的觀眾來自星際。”
“我這裡全是刷屏的普通彈幕。”
隨著三位執事玩家紛紛開口,到宋及風時,他看了眼跳到328w的觀眾總數量,中規中矩地告知了這個。
雖然早就斷定在場都是玩家,但直到通過直播間的信息這才確認下來。不過這個方法並非萬能,當著npc的面就不能這麽旁若無人地核對。
“修道院那位執事npc提及突然失蹤的‘老鼠’,應該就是參與該副本的玩家。”海鯨說到這,頓了下說,“但究竟是用的距離傳送,還是道,不好說,但對方確確實實打草驚蛇了。”
“老神父這態度,明顯是對我們不信任。修道院的福經念誦、各種禱告、食,充斥著對玩家的排斥與針對。像今天這種當眾品嘗的況,不會只出現一次,很有可能是接下來的例行作。”
海鯨看向兩位神父玩家說:“我的意思是面對修道院這麽個威脅,玩家可以不合作,但最好保持私下流。同時盡量把其它份的玩家也歸納在一塊,避免被修道院逐個擊破。”
“可以。”對於這個相對靈活且有利的提議,宋及風沒有理由拒絕。
除他之外,另外三位玩家也都點頭答應。這個副本稍有不慎就容易翻車,在沒有明確的利益衝突而國籍又沒挑明況下,簡單的照應合作還是沒問題。
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讓其他玩家給自己提供強大助力,而是先打個招呼,防止背後捅刀。
“你們聊吧,先撤?”
長廳裡不適合久留,宋及風看向另一位神父征詢其意見。
修道院的玩家分別分布在信徒、修、執事、神父裡,比起為執事的三位玩家,宋及風更願意與另一位神父流。排除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主線,兩人應該是主線最為相近的才對。
“好。”三文魚也深知這點,爽快答應。
站在門口的執事玩家側了下`,目送這兩位著淺金袍的神父離去,確認他們已經走遠方才看向能容納幾十個人的製食房部。
“我的個人主線是擊殺50位監管者。”海鯨極有誠意地告知另外兩位玩家說,他靠近乾涸水槽,從一旁的水缸裡用木頭製的木瓢盛水灌進去,準備意思意思清洗下。
“我也是。”五獷的這位執事玩家是與外貌不符的謹慎,他特意在之前那兩位神父玩家停留過的附近仔細查看了一番,確保他們沒有留下什麽竊聽設備。
“一樣,那個npc說外面就有監管者,聽起來監管者像是只在夜晚出沒的存在。”守在門口的玩家聲音很輕說,“我有點好奇那位暴的玩家是在哪,是怎麽暴的。”
“這些只能等明天從其他執事那裡打聽。”
海鯨用水把這些銀盤過一遍,確認上面沒有殘留痕跡就算洗好,他思索說:“我們三個加在一塊,共計要理150名監管者,就修道院這態度,直播間不太可能發布衝突主線,監管者的數量肯定超過這個值。”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清監管者實力。”海鯨思維清晰說。
不可名狀貢獻獎勵確實也重要,但在主線任務沒有著落之前,考慮這個還為時尚早。只有等主線任務穩了,再去索其它獎勵與線索,才是最保險的方案。
對於海鯨這個提議,另外兩位執事玩家當即表示讚同。
隨著餐理好,海鯨把它們擺回原來位置,並將水槽裡的塞子拔出來,將汙水放掉。
做完這一切,拿定好主意的三人陸續離開製食房,沿著走廊在走出建築。面對漆黑一片看不清東西的環境,海鯨拿出一個夜照明棒道道:“先離開這附近。”
修道院裡餐堂不能靠近,宿舍不能靠近。而據說是心源地方向的那個區域為安全起見,也不能輕易靠近,這樣一來可供三人選擇的就只剩坑與地牢方向。
夜照明棒的線特別昏暗,范圍照得也不大,但勝在蔽不易被發現。
對於監管者,在海鯨認知裡,應該是修道院的巡邏人員。正常來講負責巡邏的監管者不說群結隊,怎麽也該持有照明品,以便用於勘察各種況吧?
但在三人走間,中途別說到人,連束都沒有。
“這監管者真在外面?”
遠離餐堂卻遲遲沒有撞上監管者,左右張的執事玩家忍不住思索:“還是說他們只在特定區域巡邏?這也說不過去啊,為什麽一個也沒有?”
“我們似乎沒有見過監管者的真正模樣,也許他們長有其它形態。”那五獷的玩家想了下說,“假設那npc沒有說謊,也有可能是監管者可以在黑暗裡自由行,而我們的照明工范圍太小的緣故。”
經歷的副本多了,對於一些超乎常人認知的東西,也能輕易接。
就像夜視,這種本領放在一階可能還算稀奇且需要借助道。但在二階的頂級難度副本裡,實在談不上有多讓人意外,最多是覺麻煩。
畢竟玩家沒辦法夜視,監管者有這個本領就領先一截啊!
“大照明有?”海鯨問兩人。
“我有,不過是強遠燈,陣勢會有點大。”另一位執事玩家說。
“等等等等,我來,用我的吧。我的照明比你這個好點,實在找不到再換大的。”獷玩家連忙製止,並從自己道欄拿出一個中規中矩的提燈。
隨著提燈亮起,和的熾白芒從裡面散出來,瞬間照亮方圓十米左右距離。終於不用再睜大眼睛靠海鯨的夜棒看路,就連海鯨自己也覺得眼睛力驟輕。
“這個距離……”
海鯨環視一圈周圍,沒發現什麽異常,正當他剛開口話還未說完,提燈照明范圍外的黑暗裡忽地有影近。
“注意。”
軀瞬間繃的執事玩家立刻背對海鯨與拿著提燈的臨時同伴,防止這影襲。
但不待他們商討靠近的是什麽,一位位衫襤褸四肢修長走路近乎無聲的監管者已經陸續近,它們黑眼睛裡只有豆點大的鮮紅瞳孔,怎麽看都不像正常人。
“是監管……”
手持提燈的玩家盯著這群異化信徒,場面有些焦灼。他正想提醒,誰料這些監管者完全不打招呼地衝上來。
他隻來得及給自己添個保護罩,手裡提燈就慢了那麽一點收道欄,結果就被監管者抓住機會。其爪子握住提燈伴隨著‘啪嚓’一聲,輕易將其碎損壞。
周圍重歸漆黑,海鯨渾寒都豎了起來,危險直瘋狂預警。
“它們還在,別,別別。”五獷的玩家強忍著道損壞的心痛與異化監管者近時散發出的淡淡腥臭味,頭皮發麻提醒兩人。
監管者能這麽快、數量這麽多地趕過來,可見原來就在附近遊。只不過之前的夜棒吸引力不大,它們才沒有現,結果換提燈這跟高瓦電燈泡似的存在,這群監管者瞬間猶如蛾子般撲了過來。
可蛾子一掌就能拍死,這群監管者從破壞提燈的速度就可見實力絕對不弱。
隨著提燈被毀,監管者沒有散開而是圍著三人開始聞嗅其上氣息,似乎在辨別是敵是友。著它們的存在,三人大氣都不敢一下,心裡都快罵開了花。
原以為擊殺50個監管者的主線會相對輕松,誰料它們居然是集行且實力還不低。別說3個,就是修道院18位執事全部加在一塊,面對近150位監管者的圍攻恐怕也沒什麽勝率。
如果能騙不知的npc與監管者廝殺在一塊,他們渾水魚還行。可關鍵是修道院的npc估計沒有不知道監管者是個什麽東西,連借力都不。
在海鯨等人面對無限拔高的難度時,餐堂長廳裡,趙如眉把話題又撥回修道院‘老鼠’這個話題上。
面容蒼老的老神父也沒有再賣關子,向在場另外六位神父與六位執事說起了自己所知的報:“修道院不止一次遭過老鼠,雖然之前的記載已經有些歷史了,甚至語焉不詳……但仍留下了線索。”
“這些老鼠有一個特點。”
老神父不急不緩說:“它們會在修道院最重要的轉折期出現,一旦讓它們破壞功,那麽我們信仰的神主與修道院,都將被摧毀,那是一群邪惡的、可憎的老鼠。”
觀眾:……
到底誰邪惡啊!?
[這就是惡徒的邏輯了吧?錯的不是他們,而是害者與整個世界,正常人誰能跟汙染共啊!]
[這是能說的嗎?其實修道院已經徹底墮落甚至被汙染同化了,雖然以前也沒有多好就是。]
[汙染同化很明顯吧,不懼怕毒素,通過品嘗汙染獲取力量,他們下這皮囊就是徹頭徹尾的墮化了。]
大彈幕:[該容涉及輕微劇暫不予展示。]
大彈幕:[好吧,我也沒說啥,修道院畢竟不是第一次向玩家開放,它也會長。]
在觀眾討論時,老神父說起這些‘老鼠’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緒波,他從容不迫說:“佩莉說的是對的,當修道院裡出現一隻老鼠,那就要做好面對一窩老鼠的準備。”
“也因此我們首要做的事,就是看住修道院裡外與所有人。這很輕松,畢竟修道院所有員的服從與凝聚力經過打磨錘煉,已經變得無比堅韌。在如此乾淨的環境下,老鼠想乾點什麽,必然會出尾。”
“你們只需要據規矩去維系整個修道院的運轉,不要太過松懈即可。”老神父代說。
老神父的態度與在前往心源地提取黑瘤期間,其中一位知曉‘老鼠’存在的神父大致相似,都是在修道院秩序井然況下,以不應萬變。
他這個態度在趙如眉預料之,沒有什麽驚喜,但也沒有太大風險。
不過老神父還是了一個關鍵報:修道院重要轉折期。
結合修道院這個副本開啟不止一次,但前面幾次參與的玩家均葬送在這裡的線索。
可以推斷出之前那些玩家應當也是卡在修道院的關鍵點場的,但很可惜當時的他們沒能阻止修道院進一步異化或發展,從而才讓修道院變了如今這幅固若金湯的模樣。
甚至從老神父的態度裡,趙如眉還品出了一個較為晦信息。那就是修道院對於直播間並非完全無知,是於一種懵懵懂懂狀態,並且能察覺到危險的。
不然也不會特意去打磨錘煉修道院npc的服從與凝聚力,用於應付可能會出現的玩家。
福經帶來的神影響,毒素與汙染,在夜晚巡邏的監管者……均是有意為之,專門針對玩家。
如果修道院是本就如此,那玩家還能考慮鑽鑽。但他們擺明是在搞針對,那麽暗地裡謀算帶來的收益與效果就小了許多,想要獲得突破進展,勢必需要發幾場戰。
而關於‘修道院重要轉折期’究竟重要在哪,老神父沒有相關風聲。他代完其余神父與執事們各司其職,同時讓趙如眉與艾克留下準備明天修們食的食,便從凳子上起準備離開。
另外幾位神父也都紛紛吃完餐盤裡的汙染瘤,跟上他的步伐。趙如眉趁機起,十指纏置於腹部位置目送老神父與另外六位神父離去,另外五位執事也都在帶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