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如眉微微頷首,“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不用。”
希塔主走出該石屋,期間回頭揮了揮手,之後留下一個輕快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裡。在這短短幾句告別中,兩人誰都沒有提及之後該怎麽面,趙如眉甚至連希塔住哪都不知道。
心驚膽戰了一路的觀眾更是傻眼,怎麽就住下了啊!
主播該不會真的被同化了吧!
在觀眾討論時,趙如眉手把木門關上,整個室瞬間被黑暗與死寂淹沒。不不慢地從道欄拿出空白魔法紙,撕下一張照亮了這狹窄空間。
跟礦相比這地方黑歸黑,但好歹空氣很流通,趙如眉余掃過倒計時,還剩19天21小時。從進副本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三小時,這期間除了在礦裡戰鬥外,便是跟著希塔在塌陷區轉悠,還沒正經休息過。
趙如眉靠著石床坐在地上,輕舒了口氣,目前的狀態還不到全盛時的三。如果僅僅只是氣力狀態不好也就罷了,該戰該走其實都很好說。
但一疊上這片塌陷區,只要手,百分百會打草驚蛇且還討不到好。
要知道這裡最危險的不是疑似死亡的NPC,而是那無不在,卻又藏在暗中不斷消耗神的存在。眼下連那個存在都沒找到,怎麽手?
趙如眉拿出鏤空燈,往裡面丟了一支蛛膏。
在魔法紙的能量被消耗殆盡時,兼治療與照明的鏤空燈派上了用場。雖然獲得增幅後也只有5級左右的治療效果,但也能緩解疲倦,抵一部分神干擾。
趙如眉趁這個時間,用魔法紙製作了3個白紙鶴。
礙於這片區域對能量的蠶食比較嚴重,每一個紙鶴都用了三張魔法紙,在治療結束時,將神識附在上面。隨後收起道拉開木門,把這三隻紙鶴放飛了出去。
循著之前留在修吉、茲以及路法曼住所附近的靈能標記,三隻紙鶴飛得很穩當。趙如眉就這麽盤坐在門口,等待紙鶴們反饋。不管是在中途被乾掉還是順利回來,都很有價值。
這些紙鶴都備簡單靈智,本來可以利用紙鶴觀察周圍環境,但這需要意識沉浸其中,相當於本半掛機,趙如眉就沒這麽乾。
在住所等了十幾分鍾,三隻紙鶴上的神識都沒出事,接下來就看它們能不能回來了。
趙如眉等著等著,意識深的神識忽然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引起了短暫刺痛。這代表其中一個方向的神識被泯滅了,雖然不知道那個方向發生了什麽,但據那神識的定位,離所在位置不近。
另外兩個紙鶴還沒被摧毀,趙如眉乾脆利落起,直奔損失神識的方向。中途遇上不居民,但雙方誰也沒有搭理誰。一路跑過來,趙如眉發現紙鶴就是居然恰好是在路法曼的住所附近消失的。
用靈能繪製的符陣都還在。
這附近地面沒有紙鶴碎片,以紙鶴的高度,也不太可能是居民閑得無聊弄下來的。趙如眉找了一圈沒找到線索,另外兩個紙鶴也沒出事,索敲響了路法曼的門。
他不一定知道紙鶴遭遇了什麽,但來都來了,拜訪一下也不虧。
趙如眉等了大約半分鍾,木門才被人從裡面拉開。路法曼見到渾包裹在盔甲裡的男人,臉帶笑意說:“你來的可真巧。”
“嗯?”趙如眉略有點意外。
“我正好在構思一個新的故事,你就來了,進來坐。”路法曼主側示意他進來。
趙如眉也沒客氣地走了進來,余注意到書桌上已經有幾張寫滿的被放在一旁,目落在路法曼上:“我還以為你在休息,那吵耳朵的石頭聲應該很煩人。”
“是啊,我本來是準備休息的,結果忽然有了靈,所以就沒睡了。”路法曼回到石椅上,拿著羽筆邊書寫邊說,“你先等等啊,我還沒寫完呢。”
見他確實在投地書寫,趙如眉邁步靠近,視線掠過已經寫好的落在他的筆上,看著他寫出‘穿著盔甲的男人去拜訪了他的朋友’等字眼。
趙如眉眼尾微挑,手拿起已經寫好的稿紙說:“我能看看嗎?”
“看吧,我正好想請人觀。”路法曼說罷,又寫了兩行字,筆忽然停住了。
趙如眉這邊已經從第一頁看起來,在路法曼這個因靈而書寫的故事裡,故事的主角是一位渾包裹在盔甲裡的男人。他有一天踏了一個詭異地方,拜訪了三位朋友。
他的膽子非常大,在拜訪結束後不但沒有及時地離去,反而選擇了在這裡定居。看到這裡,上百萬觀眾忽然一陣寒惡,有種強烈的被支配的覺。
趙如眉一頁頁看下去,發現在該故事的陳述中,這個男人非常地危險。他有可能為這裡的朋友,也有可能為敵人……所有居民都在為他的到來而擔憂,但他似乎安分下來了。
居民們還沒一口氣,一隻邪惡的,會飛的白鳥開始挑逗該地區的權威。這隻白鳥最終被殺死了,可這越發加劇了居民們的不安,危險,在一步步近他們。
“我寫得怎麽樣?”路法曼好奇問。
趙如眉把還在寫的那一頁也看完了,發現該故事裡的主角開始了目的不明地穿梭,最終拜訪了他的朋友,最後一句陳述裡寫著‘他是那麽地危險……’。
“寫得很好,不過這個盔甲男人的危險來自於哪裡?”趙如眉迎著路法曼的目,不不慢說,“難道是源自他敢於進詭異地區?”
“不不。”路法曼連忙搖頭,認真分析說,“這不算什麽,這只是表層原因,真正原因是因為他是外來者。外來者,首先代表陌生,其次他很強,這代表他有能力搞破壞,最後他野心,這才是危險的源。”
“不過這是一個悲劇故事。”
路法曼手接過稿紙,唏噓說:“他將低估詭異地區的真正實力,然後被殺死在自己的住所。”
趙如眉聽得一笑,隨意說:“他非死不可嗎?就沒有活路?”
“沒有別的路,因為這是個悲劇故事。”路法曼摘下眼鏡慢慢說,“無論他怎麽掙扎,最終都會走向悲劇。也許他不會死在住所裡,但他終究會死的,死於自己的野心。”
“我好久沒有寫過悲劇了,哎,覺就像是真正的生命正在慢慢地走向滅亡。”路法曼很是悵然。
“如果你想寫得吸引人最好是再增加幾波折,先讓他功,再讓他失敗。”在觀眾不寒而栗時,趙如眉一本正經地提議說,“讓他以為一切正在按照自己所預計的在進行,然後再把它給砸個稀爛。”
路法曼聞言面思索:“這樣寫會不會太殘酷了?”
“不會,相信我,有人看。”趙如眉拍了拍他肩膀,輕快說,“我就先走了。”
“噢……,你去哪?”路法曼隨口問了句。
“去拜訪其他朋友。”趙如眉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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