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都尉……你也走吧！”那縣令無奈。“你走了，我也好降。”

胡彥渾，苦笑一聲，只朝對方拱手：“這次是我對不住閣下，閣下家小在郡城，我盡全力周璇，閣下盡管求生便是。”

說著，也盡力起了一道輝，點著水面上凸出的雜建筑，往北面騰躍逃竄。

當日下午，只孤抵達潁川郡治，卻發現宋長生本沒來，曉得人家直接回東都了，便不顧渾狼藉，尋到郡守，做了匯報。

那郡守聞得前線戰況，知道一萬大軍全軍覆沒，當場駭的目瞪口呆。

還是胡彥仔細來言，告知對方，淮西軍多指水軍，不可能繼續深到北面的，取了郾城后，最多趁著秋日水漲，順著汝水支流取郡南幾縣而已。濼

但郡守還是不安，在確定宋長生和那黑綬全都逃了以后，更是要求胡彥迅速整飭軍備，拉起壯丁衙役，然后加固城防、收納敗兵。

一連數日，結果果然如胡彥所料，杜破陣借天時之威，一戰而沒潁川、襄城郡卒七千、東都銳三千，委實是威震中原，但好在淮西軍實力有限，又多仰仗水軍，只是順勢降了南邊北舞、葉縣幾城而已。

算是確保了懸匏城上游支點。

就在胡彥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準備等待東都置的時候，郡守忽然又找到了他。

“胡都尉，我知道你是靖安臺的老人。”那郡守面發白，頭發粘連，也明顯連日辛苦。“所以便是此間城防再辛苦，有件事也須你親自走一趟，去跟中丞說清楚……”

胡彥頭皮發麻，但只能拱手：“府君，下也畏懼中丞。”

“畏不畏吧。”郡守無可奈何。“事關重大，總有人要去一趟，還要快快的去一趟，還要面見中丞，總不能是我這個郡守去吧？”濼

胡彥無奈，也只好勉力應聲：“敢問府君，是什麼壞消息？”

“兩個壞消息。”那郡守無奈道。“梁郡曹汪跟淮郡趙佗一直跟黜龍賊眉來眼去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胡都尉著頭皮來答。“但不是說，大家都諒嗎？”

“諒是以前，現在局勢這個樣子，誰都不愿意諒了，最起碼黜龍幫不愿意諒了……第一個消息是，黜龍賊里的李樞以伍氏兄弟為先鋒，出兵梁郡，直接輕易擊破了郡治宋城南不過二三十里的谷，然后以大軍境，發應，迫梁郡易幟了。”郡守勉力言道。“只是不知道是曹太守自家應許的，還是被手下了。”

胡彥居然沒有驚訝，只是嘆了口氣：“梁郡一半的地方都被黜龍幫掏走了，地方上的吏也早就被掏走了，宋城又太偏東了點，也不怪曹太守。”

“怪不怪不是我們該說的。”潁川太守繼續嘆道。“然后梁郡易幟的時間，大概跟郾城被水淹差不多時候，結果就是淮郡的趙佗那廝，估計是幾乎同時曉得西北面朝廷一萬大軍盡沒，而黜龍幫的伍氏兄弟率軍直撲到他東北面的柘城，惶恐之下，直接按照李樞的勸降也易幟了……非只易幟，還接了加了張三賊親筆簽署的總管之位。”

胡彥本想說趙佗那局面也沒別的出，但想到李清臣兄妹被對方攆出來的狼狽樣子，卻又說不出什麼同話來。尤其是他馬上要負責將這兩個頂尖的壞消息，親口告訴自家中丞。濼

“當日在東都下，張三是我部下白綬時，如何曉得不過三四年，那廝便攪這般風云？”胡彥從未跟任何人說過他跟張行昔日的同列關系，是避之不及那種，但此時消化了一下消息，尤其是又想到自家親歷的那場大敗，不由生出一種惶恐與不解出來。“當日在都中，便是看出對方不凡來，也只以為這廝是要南衙相公的，哪里就做了賊，又到了這個地步呢？”

潁川府君怔了下，在秋雨淅瀝中想了一想，卻只是擺擺手，催促對方盡快走一趟東都罷了。

pS：大家婦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