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對江戶第一人英雄救？【7600】

“嗯？”青登向桐生投去訝異的視線，“我來和永倉君較量嗎？”

“以前到此類想找劍相關的工作的客，想測試他們的實際劍水平時，我都是拜託住在敝店隔壁的一位劍相當不錯的武士來幫幫忙。”

“但既然現在有你在場的話，那我也能省下去找人的功夫了。”

“如何？可以拜託你嗎？”

青登看了看桐生，然後又看了看永倉：“那……在下就獻醜了。”

和人切磋……青登對這種事，可是來者不拒啊。

尤其是這種年紀輕輕就擁有免許皆傳的俊傑，那青登就更樂意和他們切磋了，說不定就能從他們的上覆制到什麼天賦呢。

見青登點頭同意了，桐生面帶謝意地向青登道了句“激不盡”，隨後不急不緩地從櫃檯後方站起。

“那麼，請你們跟我來，敝店的後方，剛好有著片能供人切磋劍的和合適場地。主，可以請伱去倉庫那兒拿2支竹劍過來嗎？”

……

……

千事屋的後方，有著片小巧的後院。

這片後院雖不大，但容納2名年人在此地展開劍較量倒也是綽綽有餘了。

青登和永倉提著木下舞剛拿過來的竹劍，站在這片小院子的東西兩端，相對而立，桐生、木下舞、沖田、齋藤4人站在院子的邊緣觀戰。

永倉用力地揮了幾下手中的竹劍，確認自己的劍沒有任何問題後，轉頭向著桐生老闆問道：

“桐生老闆，沒有護嗎？”

“抱歉。”桐生老闆歉然一笑，“敝店沒有自備護。”

“沒護啊……也罷，無所謂。”永倉角一咧，笑了笑，“反正用的也是竹劍，打不死人。”

說罷，永倉將掌中竹劍向著側的空氣用力一掄，帶起陣陣勁風后，兩腳一岔，向著青登擺好了中段架勢：“你準備好了嗎？”

剛檢查完竹劍的青登點點頭，將竹劍架在前：“隨時候教。”

靠著“劍之逸才”，劍突飛猛進的青登，現在也已練出一點眼力了。

在永倉剛舉起竹劍、擺好架勢時，青登便立即看出——這人的確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站姿、重心、舉劍的角度……全都無可挑剔。

青登都能看出永倉的實力不俗，那就更別提現在正跟著桐生、木下舞一起站在院子邊緣觀戰的沖田與齋藤了。

“喔喔……”沖田發出只有他本人才能聽清的稱讚聲，“看來這人真的有免許皆傳的實力呢……”

同樣都持中段架勢的青登、永倉，氣氛張地對峙著，盯著彼此。

二人的對峙僅持續了2秒鐘，便被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給打破了。

永倉率先踏步向前，朝青登發起近！

永倉材高大，手長也長，因此他的攻擊距離自然極廣，只需往前踏出一步，他便能近到自己的竹劍能夠砍中青登的位置。

只見他永倉自左往右地將竹劍橫向一揮，向著青登的膛來了記橫斬。

青登的瞳孔微微一，腳步連忙後撤。

永倉竹劍的劍尖著青登的膛掠過去，青登到自己的口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

略驚險地躲過永倉的這道斬擊後，青登迅即地站穩雙腳，然後揮刀發起反擊。

青登的竹劍，劃出一道向永倉右肩的弧形的線。

永倉瞥了眼青登回敬他的這一劍後，將重心稍稍低了些，右手上的竹劍也跟著劃出一道弧線，越過空中，打在青登的竹劍劍上，化解了青登的斬擊。

“喝啊啊——！”永倉發出野般的吼，將架開青登斬擊的竹劍迅即地收回，接著切換上段架勢，對著青登持劍的右臂來了記“力劈華山”。

僅掃過一眼，青登便立即判斷出——永倉的這一擊，他接不下來。

於是，青登只得縱向後一跳，從永倉的攻擊範圍跳出，拉開與永倉的間距。

後跳、隨後穩穩地落回地上的青登，一邊調整著自己的架勢，一邊於心中快聲暗道：

——不愧是神道無念流免許皆傳的持有者啊，每一道攻擊，都充滿了神道無念流的風格……

神道無念流是一門走“剛猛”路線的劍法。

用如暴雨般猛烈的攻勢，將敵人碾碎——這便是神道無念流劍客們的劍風格。

青登才剛向後拉開與永倉的間距，永倉便立即如一陣狂風般向青登飆來。

這個永倉新八很強，論實力的話，青登覺得這個永倉新八比他之前所對付的那個末廣守要強上不知多——但對此，青登也並不到驚愕或恐慌。

在切磋剛開始，看見永倉新八所擺的那個挑不出任何錯誤、破綻的架勢後，青登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名青年不會是什麼好對付的等閒之輩。

早有做好心理準備的青登，吐出一口濁氣。

心臟的跳速、的流速，開始飆升。

著的這些變化，青登知道：他的“孤膽”開始生效了！

青登提起竹劍，迎向再次向他衝來的永倉！

神道無念流走的是“剛猛”路線……那可真是巧了。

青登的天然理心流也是一門走“剛猛”路線的流派。

嗚——！

青登劍刺向永倉，發出陣陣空氣震的嗚聲。

永倉忙將子向側一偏，看著青登這著他的掠過去的這一劍，永倉的眼皮不控制地猛得一跳。

他明顯地到——青登的實力……突然變得比剛才強了許多。

目微微一凝的永倉，攥手中的竹劍……

都是使用“剛猛”風格的劍法的二人，在這片小小的庭院，高速地互換著攻防。

即使有著“孤膽”的加持……青登的實力還是遠遠不及永倉。

二人的實力差……大概為“二八開”。青登二，永倉八。永倉完全制住了青登。

得虧青登有著“鷹眼”，多虧了這雙態視力極其驚人的眼睛，讓青登得以敏銳地看穿永倉的攻擊，然後及時地進行閃避。

若沒有“鷹眼”，青登可能早就被永倉擊倒在地了。

青登自知跟永倉展開“正面拼”的話，自己肯定不會是永倉對手。

於是，他靠著“鷹眼”，跟永倉打起了最適合眼下實力於劣勢的他的戰：“游擊戰”。

不斷閃躲永倉的攻擊，然後伺機對永倉發起奇襲，給永倉來上一刀。

縱使自己現在完全於劣勢，哪怕是打游擊，戰勝永倉的機會也很渺茫，青登也沒有表出半點負面緒，沉著地跟永倉打著遊擊，冷靜地尋找著能夠扭轉戰局的戰機。

永倉的心態也同樣很好。

青登一直不與他剛正面，以“游擊戰”來對付他，換做是其餘人，只怕是都會到心焦急，急著快點將青登這個“膽小”的對手給放倒吧。

但永倉的臉上卻沒有出半點急躁之。

只見他板著臉，穩紮穩打地與青登展開鋒。

一直面無表地站在院子邊緣觀戰的桐生，看著明明已經完全落於下風，也沒有展現半點沮或頹，毫不退地採用著勝算最大的戰法來和永倉戰鬥的青登，其臉上緩緩浮起一若若現的笑意。

“……好了，就先打到這吧！”

聽見桐生的這道大喊，青登和永倉雙雙停下了手中的竹劍。

青登與永倉的切磋……從頭至尾只持續了3分鐘不到。

雖然只打了短短3分鐘不到的時間，但因為是與永倉這樣的強敵展開連氣也不敢大的激烈鋒，所以青登的上這時已冒出淺淺的細汗，呼吸也變得稍有些凌。

看二人戰鬥後的狀態，也能看出青登與永倉的實力差——永倉基本沒出什麼汗，呼吸也仍舊平穩，未有凌。

青登現在沒那個功夫來調整自己的呼吸，去上的汗珠。

因為在他與永倉雙雙放下手中的竹劍後，冰冷的系統音便猛然在青登的腦海中竄出：

【叮！掃描到天賦】

【功複製天賦：“鋼骨”】

【天賦介紹：骨頭格外堅韌】

系統音剛落下，陣陣暖流便突然從青登的各湧出，包裹住青登的全，片刻過後，這暖流才緩緩退去。

——骨頭變得堅韌？

青登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然後用力地抓握了幾下左拳——儘管知道自己用眼去看，也看不出來自己骨頭現在的變化，但他還是忍不住地去凝視著那因拳頭握而微微泛白的骨關節。

——哈……這人的上有著很厲害的天賦嘛……

青登咧一笑。

骨頭變得格外堅韌……這在戰鬥中，可是一個攻守兼備的天賦。

因為骨頭堅韌，所以掄起拳頭等部位來打人時，威力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因為骨頭堅韌，所以別人在你時，你的骨頭將不容易到重創。

青登眼角的餘，這時瞥到了桐生正緩步向著他與永倉走來。

見著桐生向他們走過來後，青登連忙收起那因得了個新的優質天賦的淡淡的喜悅之。

“看樣子，永倉君你的確是很擅長劍呢。”桐生朝永倉淡淡一笑，“在你這個年紀，擁有如此水平的劍，非常難得啊。”

長得人高馬大的永倉，此刻出了和他這副高大形象毫不相襯的反應——在聽到桐生這普通的讚後，永倉出了靦腆、憨厚的笑容，笑得兩隻眼睛都瞇了一條，角都快咧到耳了。

“嘿嘿……多謝誇獎。”永倉滿心雀躍地和桐生謙虛了幾句後，扭頭看向仍站在他旁的青登。

“這位兄弟，你的實力很不錯耶。”永倉將手中的竹劍往肩上一扛，豪邁地朝青登咧一笑，“剛才，我有好幾次都差點被你的劍給打中。”

“你什麼名字？”

“啊，還有——你師從的是哪一派劍法啊？你所用的劍法，和我的神道無念流有些相像呢，都是很注重攻擊的流派。”

“天然理心流，橘青登。”青登報上自己的名號。

“橘青登？”永倉兩隻眼睛用力一瞪，然後飛快地掃目，打量青登，“你就是那個帶著二、三十號人，擊潰三百多個‘攘夷派’的瘋子的橘青登嗎？”

永倉認得他的名字，青登並不到意外。

這段時間裡，他的名字和事蹟早就傳遍了江戶的大街小巷了。

如果永倉沒聽過他的名字，青登反倒要覺得奇怪了。

然而……永倉剛才那句話中的某一小部分容，卻讓青登忍不住眉頭一蹙。

“你剛才說我擊潰了多‘攘夷派’的暴徒？”

“三百多個啊。”永倉面地眨了眨眼睛，“嗯？我難道說錯了嗎？”

……我什麼時候擊潰過這麼多的敵人了……？

……

青登跟永倉簡單地詢問了一番他是從哪聽來的這數字莫名其妙變誇張起來的傳聞。

永倉說他是在幾天前，在某間居酒屋喝酒時，從隔壁桌的幾名客人那聽說的。

因為那幾名客人都是這麼說的，言之鑿鑿地說青登所擊潰的敵群高達三百之眾，於是永倉便信以為真了。

聽完永倉的解釋後，青登的角不控制地了……

他不由得回想起他此前在破了蘋婆婆的命案後，輿莫名其妙地越傳越誇張，都把他給傳“諸葛孔明轉世”的這一檔子事……

青登推測著：大概又是人們在口耳相傳他的事蹟時，因中途有人記錯了或是故意添油加醋，使得他的事蹟變誇張起來……

——這次應該不會把我傳什麼“關雲長、呂奉先轉世”吧……？

並不喜歡這種自己被過度吹捧的覺的青登，忍不住了脖頸。

抱著“謠言的傳播能制止就儘量制止”的心態，青登耐心地給永倉闢謠，表示自己那一夜所遭遇的敵人才沒有那麼多。

在聽完青登的闢謠後，永倉一咧：“其實也差不多嘛！擊潰二百多人，和擊潰三百多人，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呢？”

說罷，永倉自來地抬手拍了拍青登的肩：

“哎呀，真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這裡偶遇到那個橘青登！”

“在聽說完你的事蹟時，我的心裡暢快極了！哈哈！我老早就看那些像瘋子一樣的‘激進攘夷派’不順眼了！”

面對永倉這直白的、毫不扭的讚，青登禮貌地謙虛一笑。

沒來由的，青登覺得這個永倉新八和近藤勇、千葉重太郎他們應該會很合得來，他們都是那種子很豪爽，說話直白、不扭的人。

這時，永倉猛然回想起來——他的邊，可還站著一個桐生老闆呢。

“啊，抱歉抱歉。”永倉一邊抓著他那糟糟的頭髮，一邊滿面歉意地向桐生老闆陪笑，“我好像顧著和橘說話了呢……”

“沒事。”桐生灑一笑，“永倉君，憑你的劍水平，能接的工作不呢。”

“我手頭目前正好有一個很不錯的工作。”

“日鬥町的木村劍館最近正在招攬劍水平足夠高的陪練。”

“永倉君，有興趣試試這工作嗎？”

“哦？劍陪練？”永倉雙眼一亮，“哈哈哈，聽起來似乎不錯嘛。”

“看樣子，你對這工作有興趣呢。”桐生揹著手、轉過，“那麼——請跟我來吧，我們暫且移步回前臺，我慢慢地給你詳細介紹這份工作。”

……

……

桐生領著永倉回到前臺那兒去了。

而青登、沖田、齋藤這3位客人在桐生的安排下，跟著木下舞一起進到千事屋二樓的一座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寬敞房間，等待桐生招待完永倉。

在靜靜地等待著桐生理完生意上的這些事時，青登又與陪著他們一起待在這座待客廳的木下舞聊了會兒天。

木下舞跟青登簡單地介紹了下這座千事屋。

這座千事屋，既是與桐生工作的地方，也是與桐生的家。

千事屋共計有2層樓，一樓是做生意的地方，二樓便是桐生和木下舞的住所。

在與木下舞、沖田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消磨了約莫20分鐘的時間後，終是見著桐生拉開房門，進到廳房。

“桐生老闆。”見桐生回來了，青登連忙將坐姿擺正，“那個永倉新八離開了嗎？”

桐生一邊頷首，一邊坐到了青登的對面：“嗯。我推薦了不適合他的工作給他，他已經樂呵呵地離開了。”

“這樣啊……他有找到心儀的工作便好。”青登笑了笑。

雖然跟這個永倉新八隻簡單地接了一會兒，但據此人目前展在他眼前的那些言行，青登覺得這個永倉新八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