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州當然注意到了這一小細節,眉頭一皺。
不過如此傲的他,才不會主挪位置。
他不得周檸能離他遠一點。
這樣做,正合他心意。
察覺到周檸的臉不對勁,從上車后就是這個樣子,難道跟剛才的那通電話有關?
霍傾州納悶,半晌,他微微張:“孕婦不要苦著一張臉,對胎兒不好。”
周檸原本緒就不太好,想做的事被人打斷,論誰都會不開心,尤其是還聽到了他的這句話。
到煩躁,一時沒忍住,小聲地回懟了一句:“你不也冷著一張臉麼,還說我。”
霍傾州表一怔。
正在開車的張才滿臉驚恐,他這是聽到了什麼?!
周檸是在懟他們偉大的霍總麼?
他跟著霍傾州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誰敢這麼對他說話,這位準夫人還真的有點本事。
聞到了一火藥味,他不敢氣,后背冒出了一陣虛汗。
天吶!
老天爺為什麼要讓他經歷這些事!
他才剛見到周檸啊,不應該啊!
周檸也意識到了車廂氣氛不對勁,低著頭扣著指甲,心張不已,很擔心一句話會惹他。
正思考著該說點什麼扭轉局面,是不是要展現一下討好的笑容?
突然,霍傾州淡漠的聲音響起:“讓你趕快回來,就這麼不開心?”
周檸微愣了下,順勢小聲地解釋道:“我正好在參加猜謎活,馬上就能獲得獎品了,當然不開心了。”
“你就這麼篤定你會贏得獎品?”
“我……”
周檸再次無言以對,口悶得慌。
算了。
還是保持沉默吧。
霍傾州薄抿,瞥了眼的側臉,想著表面上看起來乖順,但其實骨子里本就不是一個逆來順的人。
這也是在這段時間相了解的。
彼時。
阮歡表演完節目,在后臺收拾著東西。
心底的張算是完全消失。
正準備離開時,有幾個男孩走到了跟前,眼神慕地看著,各個手上拿著東西,有鮮花,有簽名本。
“阮歡,我很喜歡你唱的歌。”
“你表演的很好,歌聲也很好聽,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對于他們熱的要求,阮歡自始至終表現的很溫,接過花后,耐心地給他們簽名。
被人喜歡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這會讓繼續堅持的夢想道路。
簽名時,余無意間瞥見了一抹悉的影,正站在不遠。
順勢看了眼,便看到傅赫川,眼神惻惻的。
的心也是害怕得一抖。
瞧見男人不耐地看了眼腕上的天價手表,很快明白過來。
將簽名本還了回去,歉疚地看向前的人:“不好意思,我還有事,需要先回去了。”
聽到這些話,臉上閃現失落,他們還想繼續跟阮歡說些話呢,但是聽這麼說了,只好同意地點頭。
他們離開,阮歡捧著送的花,來到了傅赫川跟前。
男人只是看了眼,當目落在花上時,目冷得能結冰。
“小叔,沒想到你來了,你是來看我表演的嗎?”
“呵,”傅赫川毫不留地嗤笑了聲,“看你表演,你配嗎?”
阮歡說不出話來。
意識到傅赫川只是被校長邀請來這,心底的疑才算消除。
傅赫川沒說話,轉就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也趕跟上,不敢讓多等,傅赫川能站在這里,擺明了就是等一起回去。
來到車旁,阮歡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就聽到傅赫川命令的聲音:“把花扔掉。”
阮歡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滿臉糾結。
這是送給的花。
傅赫川見猶豫,臉愈發沉;“我不想再說一遍。”
就這麼舍不得別的男人送的花?
阮歡不敢反抗,要是惹怒了他,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還不如扔掉,多一事不如一事。
隨后走到垃圾桶跟前,將那些花都給扔掉了。
的心也是涼涼的。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減輕男人對心底的恨。
扔掉花后,這才重新走到車前,打開了車門,當看到座位上放著一束鮮花時,滿臉驚訝,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傅赫川。
男人的表沒什麼變化,坐在了駕駛座上,看向:“還不上來?”
阮歡反應過來,立即將花捧起來,然后落座。
鼻尖傳來的是鮮花的香味。
好奇地看向傅赫川,小心翼翼地詢問:“小叔,這是你給我買的嗎?”
傅赫川側眸,注意到的眼睛此時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
剎那間,那些重話都沒說出來。
他干脆保持沉默。
這對阮歡來說,是承認的意思。
抱著這束花,阮歡心百集,也不知道為什麼,低落的心瞬間變好了起來。
甚至主開口:“我想回去把這束花養起來。”
“隨便。”
阮歡只當他又是默認,心期盼著他們的關系能緩和一些,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
……
江城府。
吃過晚飯,周檸在客廳來回踱步,覺得些許無聊。
自從懷了孕,被限制的事有太多了。
六嬸剛收拾好廚房,一出來,就看到周檸這個樣子,口而問:“小檸,你這是干什麼呢?”
“沒事干,隨便走走。”
“無聊啊。”
六嬸詢問,當看到周檸點頭后,又看了看書房的位置。
此時書房的門是關著的,霍傾州正在里面。
眼珠骨碌一轉,心想撮合兩人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嘛。
指了指書房的位置,笑著對周檸說:“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霍的書房看看書,他的書房可大了,滿滿一書架子的書,你不是很喜歡看書麼,保證有你很喜歡看的書。”
周檸聽得心了。
只不過,擔心的是,霍傾州會那麼大方,讓進去麼?
像霍傾州那種人,戒備心很強,一向不喜歡別人侵占他的領地。
六嬸生怕退,拉著往書房的位置走去,慫恿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其實霍這個人很大度的,必要時你需要把臉皮放厚一點,通俗一點來說,就是死皮賴臉。”
周檸就這樣被拉到了書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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