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我沒有。全世界的人，在我眼中，統統都是一樣的，們頂多只稱為雌。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一個。”

周行野腦子靈活，補救得快。

小祖宗這送命題，不是鬧著玩的，苦計才剛用上，初見效，結果就來一個人？

別鬧，他不是，他冤枉！

“呵，男人都一樣的。”

紀雀淡聲說道，看一眼桌上的粥要涼了，讓他自己吃，周行野又嘆氣：“可是，我也疼。”

高高大大的男人，一旦倒下，也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看起來可憐，像個大狗子。

紀雀冷著臉：“如果你手也斷了，可以讓蘇硯喂你。”

周行野：……

已經傷了兩條，要是再斷兩只手，真廢了。

默了默，不出聲了。

紀雀哼了聲，轉往外走，周行野再次說道：“我想上廁所。”

呵！

總歸就是找事，一刻也不能離開是吧！

“我讓蘇硯來幫你。”

“我不讓他來。”

周行野黑臉，快速說道，“剛剛你幫我治傷的時候，他就看我。我知道，他覬覦我，還想要得到我……”

娘的！

這他媽忍不了了！

紀雀大步回去，一只手掐著他的脖子，怒：“周行野，你有完沒完？”

好好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學這麼矯了？

偏偏這時候的周公子很委屈，他一雙眼睛，明亮又深的看著，眼底都是細碎的，與無力的破碎：“雀雀，你到我了……”

疼！

這回是真疼。

紀雀：！！

好好好，一時激，忽略了他的還傷著，這一，的確到了他的。

那剛剛包扎好的傷口，這會兒直接出了，又滲了紗布，看著便目驚心！

紀雀氣笑：“周行野，你真行！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啊，為什麼要說？你我，我是愿意的。”

周公子現在變綠了，妥妥的八二年綠茶，泡水沖沖，能沖出濃郁的茶香味，“雀雀，我一沒，是你沖過來，上床，我以為你是想抱抱我……雀雀，我知道你讒我子，可我現在不行。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那些子彈，都好好的在膛里，你需要，我隨時都可以的。”

他在耳邊小聲說道，紀雀深吸一口氣，很想給他一掌，但看看他傷的腦袋，又忍住！

媽的，暫時惹不起。

黑了臉甩門出去：“只有蘇硯！如果你不肯，那你就拉兜子里吧！”

周行野：！！

好無的人！

紀雀出門，換了蘇硯進來，蘇硯進門就笑，也不擺什麼七先生的譜了。

眼看著都是一家人，自己老底早被人掀了，裝也不像了。

“周公子，雀姐說了，你要去廁是吧，大的還是小的？小的我扶你，大的……算了，也扶著吧。畢竟你兩條廢了，大小都得坐著。”

蘇硯說到這里，哈哈哈就笑，周行野也跟著呵呵呵，然后蘇硯咳了一聲，不笑了，認真的說，“周公子，到底去不去？”

“去！”

周行野冷著臉，“我了傷，不是廢了，機能也好好的。不去要憋死嗎？”

堂堂周公子，今天真是給尿憋死。

“那就去唄，放心，我保證不看你。”

蘇硯憋笑，扶了他去馬桶坐著，他自己則轉出去，并順手關上門，“周公子，你慢點啊，不著急，我就在外面，你完事了，喊我一聲就行。”

周行野：！！

他還沒老吧，也沒廢吧！

怎麼就總有一種，憋屈的覺？

……

“雀雀，周公子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打算怎麼辦？”

黑曼換了睡，倚在床頭問。

這一刻，白日里的冷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

真正的像個知心姐姐，在關心，開導。

“還沒想好。”

紀雀，“往后怎麼樣，得看以后怎麼發展了。”

黑曼輕笑：“你心里還是有他的。如果真的沒有他，那一槍開出的時候，你不會攔。如果心里沒有他，就讓他流死掉算了，你也不會救。如果心里沒有他，你不會給他送飯。雀雀，人可以說謊話去騙人，但你的心騙不了人。”

紀雀不說話。

拿了杯酸，慢慢喝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男人與人，說白了也就那點事。兩顆心靠近了，床上的事和諧了，他能讓你滿意了，為你著想，這就是好的。”

黑曼又輕聲說著，“周公子連命都能給你，你說，他心里有沒有你？”

“可他也同樣想要我的命。”

紀雀目淡淡，“碼頭那一槍……”

“他已經說了，那不是他讓人開槍的。其實對于那一槍，你心里也清楚，周行野不是那樣的人，做不出那樣的事，是有人了他。”

紀雀輕聲哼道：“曼曼姐，你到底是站哪一撥的？周行野給你多好，讓你這麼幫他說話？我給雙倍。”

的語氣明顯輕松了一些。

心里已經沒那麼恨他了，但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曾經的那段歲月，太過黑暗，甚至，都經為自己活不了，可命，又活了下來。

六年之后，甚至還有了往生門。

“你給十倍，我也是站你這邊的。其實，你心里早有決定，只是不肯承認而已。承認了，顯得你心，顯得你放不下周公子。但心有時候是優點，更是善良，雀雀，你是最心善的。”

黑曼幫總結，紀雀喝完了酸，把盒子扔出去。

砰的一聲，準投進垃圾桶：“你休息吧，我去看看那邊完事了沒有。”

到底還是記掛周行野。

上冷著，又恨著，心里……始終不曾放下過。

“周公子，咱行了吧？都半小時了，你是掉廁所里了嗎？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蘇硯在門外說，周行野在里面應，“閉！滾！給我拿一副拐杖，我自己會出去！”

周行野盯著自己的兩條，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他當時腦子了，為什麼兩條都傷掉？

想著他傷了，不能了，不能走了，就能賴在邊了……可他也沒想過，會有這種場面啊！

他連提子都不能，難道真讓蘇硯進來幫他，順便把他看？

一想到讓個男人把他看，他寧愿坐死在馬桶上，一直到老！

“蘇硯，你去休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