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睜大了眼睛,頓時就不困了。
“是誰?”
心里有兩個懷疑的對象,當然也僅僅是心有疑慮罷了。
那兩人,不希任何人是圣武國的背叛者。
宮祀絕沒有遲疑就告訴了晏南柯答案:“是趙蘅手底下的一個親信,不過他早就察覺到這個人有問題,也一直派人暗中監視對方,只不過這次的事大漠那邊做的,只讓他在暗中幫忙撤下過幾次崗哨,就連此人都不清楚大漠究竟要做什麼。”
晏南柯只覺得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口悶氣瞬間就出去了。
雖然有叛徒這種事確實讓人覺很糟糕,然而無論是吳軍師還有趙將軍都是忠心之人,令覺得自己沒有信錯人。
以前發生過的一些事,一直讓耿耿于懷,實在不想再會一次被人背刺的覺。
“那人抓住了嗎?”
宮祀絕了的頭,聲音平靜:“第一時間發現不對,此人就已經被關押了起來,應該審訊的差不多了,若是你想去看,明天我帶你過去。”
晏南柯連忙搖頭。
看著昏暗月下,男人含笑的眸子,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你們審訊人的手段我又不是沒見過,這種事我還是算了,我怕每天晚上做噩夢。”
宮祀絕一下一下安的發頂,輕聲道:“我家阿柯不是膽子大的很,都敢一對一和天羅殿主單挑了?”
晏南柯一僵,這話題怎麼突然就轉到這里來了?
吶吶開口:“我那不是……嗯……”
宮祀絕微微勾,將手臂摟的用了些力,讓完全被自己錮在懷里。
“我兩天兩夜沒睡,就怕你出什麼事,你倒是好,自己一個人沖上去,萬一你出什麼事,讓我怎麼辦,讓云止云希怎麼辦?”
晏南柯只覺得,一陣濃濃的疚下來,讓嚨滾了一下,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宮祀絕的話,就像是當頭一棒,將猛的砸的清醒過來。
雖然并不覺得自己選擇錯了,即便是重來一回也會這樣做,然而卻開始深深的反省自己,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問題。
至不能傷了自己。
至于同歸于盡,那絕對是最下等的辦法,以后絕對不能這樣做了。
上輩子過的渾渾噩噩,早就習慣了死都不怕的日子,可是這輩子,想活……
想要看著兩個兒子平安長大,想要看著他們娶妻生子,想要看著他們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想要……和宮祀絕白頭偕老,一輩子在一起。
這些都是上輩子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也許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得以有這個機會重來一次。
轉過,晏南柯將潤的眼眶藏了起來。
將頭埋在宮祀絕心口,聽著他上傳來的心跳和呼吸。
“對不起。”
晏南柯忽然喃喃開口,抓了他的襟。
宮祀絕垂下眸子,眸之中滿是心疼和憐惜。
“阿柯,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晏南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宮祀絕聲音平緩,在這寂靜的夜中,有一種能夠平人心的和力量。
“你可以依賴一下別人,相信我能保護你,不用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在上。”
“嗯。”
晏南柯認真聽著,從鼻音里發出一點兒聲音。
“你曾經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在心里,我不知道上一世的你經歷過什麼,讓你凡事都想靠自己,但是你傷,我這里很疼,很疼……”
他握住了的手。
將掌心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晏南柯突然覺掌心好燙,燙的心臟跟著怦怦跳。
眼眶紅了,眼底是無數想要說的話,可是組織起來,卻大腦一片空白,讓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宮祀絕微微勾,那雙漂亮的眸之藏著濃濃意,將整個人都裝在里面,滿滿的,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兒隙。
“阿柯,不用說什麼,你的想法我都清楚,以后我會更努力,努力抹平你記憶里所有不好的過去,你的眼睛只需要往前看……”
他說,只需要往前看……
晏南柯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融化了,所有冰墻阻隔全部都被擊碎。
角忍不住上揚了許多,哪怕眼睛里還含著淚花,卻依舊是笑著的。
說:“好。”
疲倦席卷全,兩個人沉沉睡去……
……
樹林里傳來一陣沙沙聲。
樹葉像是被什麼東西刮,夜漆黑,整個林子就像是一張能夠將人吞掉的猛巨口。
在林間的天羅殿主拼命逃竄,他捂著自己左臂的斷口,那里雖然已經不流了,可是劇痛依舊讓他臉極為蒼白。
西北關所有兵將,都在連夜追捕他。
甚至恨不能掘地三尺,將整個林子都翻找一遍。
好在這林子雖然不深,不似深山老林,但是占地面積卻很大。
不然他也沒辦法逃這麼久,早就被人抓住了。
可是林子的幾個出口,已經全部都被把控住,讓他無路可逃,翅難飛。
這還真是風水流轉,蒼天饒過誰……
“這邊,快!”
后方,一陣火臨近。
不雜的腳步聲出現在他的知范圍當中。
天羅殿主兜帽下的表微微沉下來,他另外一只手全是鮮,這一路逃跑的時候,死在他手中的西北將士,已經不下十人。
即便是找到他,那些人也打不過,而他的聽覺范圍更廣,能夠提前發現他們。
如果躲不開,就殺掉。
他了有些干裂的,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雖然這樣做會讓更多的人發現這里的尸索過來,卻也能為他拖延一點兒時間。
只不過,力嚴重流失,讓他明顯有些滯塞,原本就有些萎的現在更是讓他覺得走路都有一點兒費力。
這樣下去可不行。
那些西北關的將士都并非尋常人,有相當厲害的反應速度,以他現如今的力,若是殺了這幾個人,他恐怕就會消耗過度。
和疲憊襲來,失過多造的虛弱也在越發嚴重,天羅殿主的目忽然落在林子不遠的一片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子上,立刻閃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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