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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281 咽喉之地

楊凌和何炳文、劉知府以及雪貓父子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之際,忽然 “哐啷”一聲響,一個龐然大漢撞開房門,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房中嬉笑聲頓時一停。

楊凌懷里坐著的是個小的俏麗子,藝名做‘香墜兒’。可這“香墜兒”再怎麼的纖巧,那一溫香玉也有八十多斤,自打撲到這位年輕英俊的欽差大臣懷里后,就搖一變了狗皮膏藥,黏在他上連推都推不開了。

楊凌的大被這香墜兒都麻了,可他存著心事,今晚又擺明是和雪貓到風月場中尋歡作樂,所以一直虛應其事,強自忍耐。這時一見劉大棒槌,楊凌心知那事兒來了,趁機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本正和幾位大人飲酒,誰你闖進來的?”

說著他順勢在香墜兒的纖腰上一推,這位姑娘見欽差大人聲俱厲,似乎發了脾氣,可不敢不見好就收,連忙輕抬,閃到了一邊。

劉大棒槌也會作怪,瞪著一雙綠豆眼道:“大帥,您快去看看吧,雪.........雪貓的人反啦,現在城外到是人,嚷著要殺了大帥,搶奪福州城,城里的百姓都了套了”。

“什麼?”楊凌刷地一下站起子,怒目瞪向雪貓。何炳文“嘩啦”一聲掀了桌子,大手一探就把雪貓的三公子揪了過來,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劉知府則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口,扎撒著雙手象只老母似的扯開嗓子大起來:“快來人吶,快來人吶,拿反賊!拿反賊!”

門外的侍衛們一擁而,雪貓的親衛也沖了進來,只是他們人,片刻功夫就被楊凌的人包圍住,一時雙方劍拔弩張。

雪貓慌了,連聲道:“住手,大家住手,這.........這一定是誤會,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決不敢攻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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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冷笑一聲,厲聲道:“說的好,沒有你的命令,沒有人敢攻城,那麼現在有人攻城,那是出自你的授意了?雪貓啊雪貓,真是江山易改,本難移,朝廷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狼子野心,竟然以假招安的伎倆襲城造反,你該當何罪?!”

“冤枉啊大人,不知.........不知他們聽信了什麼謠言,才做出這等混帳事來。在下一直在您邊,哪里會主使他們行兇啊?在下.........在下馬上去城頭制止兵,請大人給我個機會!”雪貓哭喪著臉道。

他的心已經沉了下去。能從強盜窩里爾虞我詐的地方混一方霸主,雪貓又豈是一個無城腹、毫無心計的人?實在是他再如何明,終究不過是個海盜,是個以前連小小知府都不曾見過的江湖人。

皇帝和圣旨,就是在這些視王法如狗屁的江湖大盜眼中,同樣是神圣的、不可置疑的,事實上這些遠離廟堂的人,比朝中的大臣們更加相信金口玉言這句話。

再加上他的船隊已經往返福州數次,楊凌待之始終如自已的部屬一般,對他的人他的船從無任何戒備限制,饒是雪貓詐似鬼,再生不起任何疑心了。

可是現在莫名其妙地聽說海盜攻城,雪貓立即就察覺出其中的蹊蹺來,但他心中還不愿往最壞的地方想,只是希能趕快約束住那些不知何故突然攻城的部下,只要不授楊凌以口實,才能保住自已的命徐圖后計。

楊凌凝視他半晌,然后微微擺手,侍衛們持刀退開了幾步。

楊凌頷首道:“好吧,本就給你個機會。你與本同上城頭,如能喝令叛匪放下武,接兵看管,本就暫且放過你們。天明后我會查明真相,既不枉縱一人,也不錯殺一個。如果造反屬實.........文島公,你可是罪在不赦呀!三位貴公子就要點委曲了,來人,看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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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刀俎,我為魚,到此境地還有什麼好說的?

雪貓垂頭喪氣地答應下來,令自已的侍衛丟下刀槍束手就縛,他的三個兒子也被看管起來,方才的座上客頃刻間已變了階下囚。

四大名瞪著一雙雙漂亮的大眼睛,愕然看著這一幕,楊凌轉過頭來,臉上立時冰霜融解,滿面春風,他笑地對幾位姑娘微揖一禮道:“幾位小姐驚了,本要立即上城卻敵,幾位小姐且請回吧,真相未明之前,還請幾位守口如瓶”。

幾位姑娘慌忙襝衽應了,楊凌帶著雪貓匆匆趕往東城頭。雪貓后四名手持梅花勁弩的番子寸步不離,如果他敢有毫異,立時便得濺當場。

福州東城,激憤的海盜在城門外囂不已,可是他們能用來攻城的械幾乎沒有,所以聲勢雖然駭人,實際上罵咆哮的分居多,真讓他們攻,怕是一時半晌的也只能束手無策。

但是城頭上的兵卻不敢馬虎,一隊隊兵神肅然,各種守城械被他們搬運到備攻地點,巡視的、傳令的將校行匆匆,穿梭如魚。

雪貓在楊凌的陪同下登上城樓最高,一時四下燈籠火把齊燃,把個城樓照得亮如白晝,為夜之中最大的一個亮點,若非氣氛一片蕭然,乍一去,就是個唱戲的臺子。

而這戲的主角楊小生,已經長袖漫卷,在‘戲臺’上高聲念白了:“城下匪何故襲城造反?一個個不知死活,本楊凌在此,你們馬上放下刀槍投降,本饒爾不死!雪貓,你來說!”

兩個番子推著雪貓出現在另一個城墻碟口上,兩筒梅花弩頂在他的腰眼上,后邊為了加強效果,還有個番子提了盞燈籠來,搖搖晃晃地舉在他的頭頂,照著那張因為皮病而顯得病態蒼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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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下靜了一靜,隨即有人發現了這張加強了燈效果的面孔,果然正是雪貓,他左右兩個番子站在碟墻兩旁,正被高遮住,只把雪貓在垛口,瞧起來倒象他毫無限制地站在那兒。

有人大聲起來:“快看,快看那里,是貓爺.........呸!是雪貓,他果然和姓楊的在一塊兒”。

雪貓趴在碟墻箭垛上往下看了看,城上亮城下黑,那點火把只能照見人影幢幢,哪看得清面目。他心急如焚地道:“混蛋,你們要造反嗎?誰讓你們跑到這兒的?睡魔癥了你們?二蛋呢,他來見我!”

城下一個高大的漢子舉起雙手制止了群盜的喧鬧,慢悠悠地上前幾步道:“我說貓爺,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兄弟們跟著你出生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給咱摞下句明白話,讓咱們死也死個明白。你是不是串通兵,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我盡你老母!”雪貓真急了,一時氣得貫瞳仁,他聽口音知道那是陷空島主胡大明白,便扯起嗓子罵道:“胡大明白你個狗娘養的,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要殺造反不?老子干嗎要殺你?你說兵要對付你,那麼他們人呢?”

他話音一轉,又哀求地道:“胡老弟,你別犯混了,這一定是.........一定是有些.........有些不愿意歸降朝廷的人故意散布謠言。你聽我說,你聽老哥的,馬上放下刀槍向楊大人表明心跡,我文某人不會坑你,我用我文家的祖宗牌位對你發誓,絕對保證你的安全,絕對不會害你!”

“我呸!”胡大明白一聽雪貓要他放下武,更加相信他存心不善,胡大明白冷笑著向后退卻,指著城頭道:“你以為天底下就你雪貓聰明?我呸!算我們瞎了眼,竟跟著你這麼個畜生!兄弟們,你們都看到了,雪貓要咱們放下刀槍聽憑置吶,你們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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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不答應!殺進城去!殺兵!兄弟們,反了啊!”城下沸騰了起來。

何炳文不知何時頂盔掛甲登上了城頭,厲聲大喝道:“東海群盜假意接招安,趁夜襲城造反,欽差大人好心招,群盜執迷不悟、罪大惡極,殺!”

“轟!轟!轟~~~~”,城垛上一道道火舌噴涌,城樓上四門大炮,左右城墻垛口上各有八門大炮早已蓄勢以待,何炳文‘殺’字一出口,二十門大炮轟鳴一聲,齊齊發

那大炮炮膛填置的都是鐵釘、鉛丸和小石塊,一炮轟出方圓六十尺都在殺傷力籠罩范圍之,二十門大炮轟的城下頓時倒下一片,慘嚎罵聲四起。

雪貓見狀心頭一陣慘然:這排炮,象是倉促防備海盜造反麼?這他媽的是挖好了坑,等著我的人馬往里跳啊!完了,這下全完了。

東海上萬的海盜大張旗鼓地接朝廷招安,這件事天下皆知,楊砍頭再怎麼歹毒,也不敢對他們不利。可是現在他的部下不知了何人蠱,竟然莫名其妙地相信自已和朝廷要殲滅他們。

他們現在攻到福州城下就是授人刀柄,要想保住命,唯有立即放下刀槍,接兵監管審問,到那時楊砍頭決不敢置城下六七千人束手就縛這一事實不顧,悍然以造反之名將他們屠殺掉。

可是道理歸道理,明白歸明白,天下人天下事,有多是明知它的道理所在卻偏不那麼去做的?漫說現在城下群盜懷疑自已和兵串通,就算他們仍然相信自已,此時他們放下刀槍,他們就肯了麼?

恐怕彼此易位,換了自已在城下,到了這一步也是如騎虎背,再也回不得頭了。到了此時此刻,還能信得過朝廷嗎?已經反到城下再棄械投降,能相信朝廷的赦免嗎?誰手中坐擁六七千兵馬,會毫不反抗地放下刀槍,把自已的命拱手到對方手上去賭?

雪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楊凌這一計太簡單了,也太險了。簡單到當它發生時,就可以讓自已輕易地看這個局,險到明明看得破,卻沒有辦法去破解。

它深深地抓住了人的弱點,抓住了人的心理,猶如鐵索橫江、大船直下,撞上去是死,跳船還是死,你看得到危險在那里,卻不得不按照他的布局著頭皮走下去,去謀取那可能的一線生機。可是,還有生機麼?

海盜們的廝殺聲一起,城北林中號炮聲起,一隊隊扯著山東腔的兵罵罵咧咧地沖了出來,當頭就是一陣集的箭雨。與此同時右側也有兵出現,在此起彼伏的‘兒子’聲中,排銃如雷。遠方,六道火龍蜿蜒而至,那是原本駐守在河東岸的八千兵趕到了。

大兵合圍,生機已絕!

無論是城下的海盜,還是城上的雪貓。

雪貓痛心地看著自已的本一點點被兵吞噬掉,心如刀絞。楊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在一聲如秋風拂過枯葉般蕭索的嘆息聲中,悄然轉過了去,向另一側走去。

雪貓眼角余瞥見了楊凌的作,他想也不想,一聲絕的厲吼,忽然十指屈張猶如鷹爪,雙足彈地輕如貍貓,向楊凌猛撲過去。

“噗噗噗”兩筒梅花弩,十枝油汪汪的勁矢,全部貫了他的后背,雪貓一個趔趄跌在地上,他掙扎著爬起來,膝蓋抖了一剎才立起子,目眥裂地瞪著楊凌,嚎道:“姓楊的!”

楊凌的影頓了一下,他沒有回頭,只是披風,沿著城碟繼續向前走去。側,一門門火炮隨著他的經過,依次噴吐著火舌,毫不留地向城下傾瀉著。

雪貓獰視著楊凌的背影,雙眼已開始模糊,眼前象是飄過一團團黑的霧。何炳文冷酷地一揮手,一個按刀而立的侍衛霍地躍了過來,半空中便揚刀出鞘,厲喝一聲道:“雪貓謀刺欽差、圖謀不軌,斬!”

刀風殷然,刀

鋒利的刀鋒從雪貓頸上一掠而過,一顆大好人頭飛上半空……

天亮了,雙嶼之戰已進尾聲,一萬八千名兵窮搜左右兩島,搜獲的綢、茶葉、瓷和從南洋運來的香料、珠寶不計其數。

海狗子在混戰之中傷了一足,行走不便,逃到島邊礁石上時,還未等爬上一條小船,就被蜂擁而至的軍拖死狗一般拽了回來。

現在,還有部分兵正搜索著島上星羅棋布的,將一些零星躲藏的海盜押回來。海邊,已經運走了十余船貨和財寶,現在兵正押著許多婦和孩子登船。

每一般船上都裝運部分海盜回去,他們被趕進黑暗的船艙,直至進了福州港才能重見天日。大批的海盜則被集中在那片空曠平坦的青石鋪就的沙灘地上,四周有弓矛手看管著。

韓武和彭小恙正指揮著一艘艘船只離開,忽地有人急急趕來報告道:“啟稟大人,南港口外三里,出現兩條大船,要不要派人攔截?”

韓武和彭小恙相顧愕然,韓武搶先問道:“是什麼樣的船?可看得出來路?”

那士兵道:“離的尚遠,看不出門路,不過決不是咱們大明的戰船?”

彭小恙問道:“船上沒有明顯標志麼?”

那士兵道:“有,主帆上有一只海鷹圖案”。

彭小恙哈哈大笑起來,擺手道:“不要阻攔,讓他們進港,然后再截住他們的退路,這是蘇臘國的大走私商阿貴的商船。他們不知雙嶼已經落到咱們手里,這是跑來轉運貨了”。

兵依言蔽了行蹤,待那兩艘商船進了海港才現出來,果然將兩艘裝滿各種貨的商船堵個正著,初步估計兩艘商船的貨價值不下十萬兩白銀。這兩艘船自然也就此換了主人,由韓武派兵連人帶貨駛向了福州。

這一上午的功夫,隨著一艘艘原屬于海狗子的船隊被明軍押送著運往福州的同時,北自朝鮮、日本、南自占城、爪哇,來往的走私商船自投羅網的不下三十條,貨總值數百萬兩。韓武這才意識到雙嶼走私規模之大。

在朝廷連續發起剿倭、剿寇,海上戰事頻起的況下,還有這樣多的商船避過重重阻隔趕來易,那麼全盛之時雙嶼每日的走私貨吞吐量得有多大?他提審了一個海盜的大頭目,獲得的報是最盛時,每日進出雙嶼的貨船達兩百艘,聽的韓武為之咋舌。

韓武本想將島上所有人全部押回福州后就焚去島上一切房屋、,聽說了這況后立即改變了主意,他命令島上駐留四千兵,一律除下軍暫換做海盜服裝,專門負責接收尚不知雙嶼消息自投羅網的走私商船,自已和彭小恙至落暮時分才押著最后一批海盜登上戰艦,駛向彤云布的天邊……

東南大捷,海盜和倭寇幾乎被殲除一空的消息傳回京城,正德帝聞言大喜。他現在仍住在豹房,已經徹底把這里當了自已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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