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默地拱了拱手,一一告辭離去。李森見楊凌眉宇間一片蕭索,此時沒有興致談話,便也施禮退下。
楊凌在空的帥帳中坐下,忽地想到:“如果韻兒在這,會不會有什麼好辦法?”
這個念頭一涌上來,楊凌立即啞然失笑:“這還用問麼?那個丫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是在這兒,眼見自已的人損失慘重,早就一把火燒將起來。至于后患..........”
楊凌嘆了口氣:“哪會有后患?若今日的主帥是綺韻,那麼最后一定會查明:縱火的人就是被燒死的人。這些法子自已又何嘗不知,只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行事總得求個心安理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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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高才由于安排新攻下的山寨吏,和給應召而來的無地農民劃撥田產,晚到了半天,到了夜間趕到大寨,此時天上云布,不見星月,幾個兵丁打著燈籠火把將他護進軍營。不料鄢高才剛一進大營,就看見一個黑影在黑漆漆的夜里轉圈兒,兩人個正著,一瞧那人,正是都指揮李森,鄢高才忙上去見禮。
他現在名義上雖然仍是小小的縣令,可是實際權力早就連知州都遠遠不如了,任命他為節制敘州軍政律學司各個衙門的巡大人,只是時間問題,楊凌的奏章已經送進京去了,這種事皇上沒個不準的道理。
所以李森也極客氣地回禮攀談了一番,鄢高才問明了今日眾員議事的經過,想了想,問道:“我不懂兵,大人直截了當地說,是不是要取都都寨,只能急攻,不能緩攻,要想急攻,蠻人占據的地利抵得十萬大軍,非我軍人力和武所能抗衡,只能借助五行之力,天地之威?”
李森倒也干脆,點點頭苦笑道:“對了,目前要想急攻,非得請火德星君幫忙不可,可山中生靈上萬,這麼做實在有干天和,如果火勢蔓延,更是天大的災禍,誰也不敢拿這個主意呀”。
鄢高才瞪眼道:“若不如此,剿叛之舉又得如昔年一樣,大軍拖上三四年,拖的兵困馬乏,不了了之,周圍諸縣剛剛改土歸流,等蠻人一出山,一切恢復舊模樣,過上幾年,再大打一仗,如此反復,循環往復了?”
李森一攤手道:“鄢大人有何高見?”
鄢高才一擼袖子,說道:“高見倒是沒有,我去見大人!”說完問清楊凌的住,大步流星地去了。
楊凌正在帳中閉目盤算都都寨的棘手之事,忽地房門叩響,一人道:“大人,鄢高才求見”。
“喔?”楊凌睜開眼,從椅上坐起,忙道:“快起”。
鄢高才進帳,向楊凌施禮道:“下見過大人”。
“不用客氣,坐吧,來人,看客”,楊凌微笑著應了,擺手讓他坐下,問道:“改土歸流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鄢高才道:“敘州府高、珙、筠連、長寧、江安、納溪六縣地方,除了本縣,皆在轟轟烈烈地改土歸流。各府道無地的流民興高彩烈,踴躍前來,對朝廷十分擁戴,此舉既解決了其他地方流民的患,也為六縣提供了足夠的農戶耕田就業,可謂即利于朝廷,又利于百姓”。
“好!”楊凌聽得欣然好。
鄢高才話風一轉道:“不過下只恐這樣大好局面,維持不了多久,朝廷取不下都都寨,便難以平息都掌蠻之。大軍駐扎對峙,結局不過是重蹈以前剿匪的覆轍,最終不了了之。
蠻人出山,必重占冠山、凌霄峰、銅鑼嶺、博山等要隘,四出擄掠,半民半匪,使安份守已的百姓逃奔他鄉。到那時,都掌蠻仍四川心腹之患,而流落各地的百姓必對朝廷失已極,朝廷威掃地,他日再想改土歸流,徹底解決敘州之事,難如登天。都掌蠻將痼疾矣”。
楊凌聽了默然不語,半晌方悠悠一嘆,著眉心道:“本如騎虎背,進退不得,實在為難呀”。
鄢高才肅然道:“大人,凌霄既破,我師據險,此天亡小丑之時。宜乘破竹之勢,早收定之功。想那蠻人戰士,不過數千之眾,我師當數倍之,無不克者。攻險之道,必以奇勝,若不死出奇,以歲月取勝,軍中一月當費幾何?此自困之計。”
楊凌默然良久,說道:“以奇勝,唯有火攻..........”。
鄢高才立即拱手道:“大人高見!”
楊凌翻了翻白眼,也拱了拱手,椰揄道:“先生高才!火勢一旦蔓延,將禍及天下無數生靈,先生何以教我?”
鄢高才眼珠轉了轉,說道:“下在治下,因縣中百姓大多居于林多茂之地,為防火害,居距林十余丈,必將草木清除干凈。山火強大,非灶火可比,但是若清出三十丈的空地,才著兵看守,隨時撲滅零弱火星,何慮火勢蔓延?”
楊凌一怔:“防火帶?這方法倒是可行,反正大火不滅,硝煙彌漫,朝廷的大軍是無法進都都寨的,讓他們暫在外圍當當消防隊員,這活兒一定能夠勝任”。
他轉念一想,又猶豫道:“鄢大人,山中的叛匪不是流寇,而是本地山民作,他們亦匪亦民,其中尚有不婦孺,在這里縱火,比不得博山、銅鑼嶺,恐怕..........唉!恐怕會傷及無辜”。
鄢高才肅然道:“大人,山中的人再無辜,比得上山外的人無辜麼?比得上死傷的士兵無辜麼?現在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此事,使得此地長治久安,將貽害綿綿,將來的人不無辜麼?”
鄢高才起深施一禮,慷慨激昂地道:“大人對下有知遇之恩,下對大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請大人一定要聽聽我這一番肺腑之言。
大人啊,下以為,只有不在其位、不負其責的人,才會冷眼旁觀,輕描淡寫地大談慈悲,故示他的寬宏大方,這種清談閑人的鬼話,純屬放閑屁、放狗屁,大大的臭狗屁!”
鄢高才臉孔漲紅,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為任上飽制限制,讓他寸步難行,面上又道貌岸然時時督促他勤政民、多出政績的言老大人們。
他憤憤然地揚手道:“但負其責的人,卻要通盤考慮,不但要慮及一地,還要縱觀全局。不但要慮及一時,還要慮及長遠。人說旁觀者清,我說是旁觀者輕,一輕松,不負其責,講話只憑一時好惡喜怒。
大人是行道者,道路是難行易行,是有坑有石,自然心中有數,何必在乎路旁閑人談辭?竊以為,國家大政,能以仁行寬政安的,當施行仁政,其次莫如猛。
人人都知道火炙痛,所以人人自就怕火,知道避火防火,小心不去玩火,所以燒死的人就不多。
水懦弱溫和,人人都覺得綠水溫,可可近,偏偏死在水中的人就多了。
寬大未必是善事,有時施以嚴政,正是為了更大范圍的寬大、更加久遠的寬大,大人!”
楊凌霍然一驚:世用重典,記得那一朝開國之初,煙匪,雷厲風行,亦是重典,其中未嘗沒有罪不致死的,可是這種重典錯了麼?沒有!若非如此,怎能迅速做到宇一清,國家安定?
婦人之仁,得到的只是自已個人的贊譽,綏靖弱,只會留下無窮的患,帶給更多百姓無盡的痛苦,甚至醞釀出更大的禍患。
他霍地站起來,走到帳口抬頭著沉沉的天空,天上無星無月,風已起了,盤旋著,眼看大雨將來,楊凌的雙手漸漸攥起來。
鄢高才走到他后,兜頭一揖道:“君子為國,務強其本,振其綱紀,厚集而拊循之,勿使有釁。若有禍,乘其微細,當急撲滅之,雖手段狠厲而不惜,否則禍患滋蔓,延及深廣,為小善而釀大惡。”
楊凌聽了,良久良久,忽地舉手緩緩一招,輕聲道:“就算是漫天甘霖,也要伴著雷霆落下,是這個理兒嗎?”
鄢高才喜,應聲答道:“正是,手執修羅刀,法場證菩提!”
“好!”楊凌眉尖一挑,斷然道:“好!老天既要我來做這個劊子手,我便手提屠刀,站在法場,來求證這菩提大道吧。”
恰在此時,一道電閃了兩閃,隨后殷殷沉雷從天際滾滾來,如同戰鼓陣陣,風亦蕭蕭旋旋。
鄢高才掌笑道:“心中有佛雷霆手,怒目金剛菩薩道。我佛有觀音渡世,亦有不明王的萬鈞雷霆。大人這一道霹靂,也是大慈悲!”
“咔嚓嚓!”又是一聲撼天雷,久旱甘霖終于滂沱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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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攻勢停止了。
連著三天大雨,都都寨泥濘難行,,原來的潺潺小溪,更是變了怒吼的水牛。這種險惡的天氣,縱是本地的山民,輕易也不出外行走,一個不小心,就難免要墜峽谷、陷泥沼,或被突然改道的洪水卷走。
所以蠻人幾乎連警衛也不必派,本不必擔心會有明軍進山圍剿。
利用這三天時間,楊凌足不出戶,和封大人、二王子、鄢高才等人,又召集了李森、李澤、焦貴等參戰將領,回顧十多天來種種失敗的戰策,分析各山寨攻守之勢的優劣,商討應對的辦法。
三日之后,雨住風停,艷當空,明軍也開始行了。
一隊隊兵繞山行走,開始在各出都都寨的要隘口外駐兵設寨,筑墻筑堡,作出要長期圍困的姿態。同時,鄢高才和本地縣治衙門的員、衙役,并員一些士紳、讀書人,向附近村寨各族百姓宣傳蠻人欺良善、為禍地方,不循王法的種種罪行。
這里是都掌蠻的大本營,同其他諸縣還有不同。這些村民在本地都是弱勢一族,平時飽欺,既不敢言也不敢怒,對府的宣傳自然人心所向,深深贊同。
只是他們畢竟居此多年,擔心朝廷這一次最終又會不了了之,到時蠻人出山報復,苦的還是他們。所以除了一小部分無家無業、無所顧忌的百姓敢公開站出來,大部分百姓仍在觀當中,不過明里暗里,對于兵的幫助,卻多了起來。
柳彪也率人趕到都都寨,一邊派出小明探馬,進山探察暴雨山洪后的道路、山寨形,同時走訪附近村落,打聽與都掌蠻人關系切的人,和留在山外的都掌蠻人中,對府比較順從、和善的百姓。
待形的明白,鄢高才等人便攜禮登門,對這些和都掌蠻人關系較好的郎中、皮匠、裁和其他氏族的酋長、以及蠻族的溫良百姓逐一拜訪,一邊大談兵威勢,尤其將主帥楊凌在各地立下的戰功又夸大了十倍,反復灌輸給這些人聽,勸他們進山說服關系相好的朋友、親人出山投降。
這些村民有些一輩子就沒離開過家門方圓十里的范圍,大字一個不識,見識更是完全談不上,只聽的目瞪口呆,待衙門的人一走,就算戶主不說,老婆孩子也早把府說的話繪聲繪,添油加醋地說給村民們聽,經過反復加工錘煉,村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都掌蠻這次一定是要敗了。人家朝廷大軍的主帥神機妙算、料事如神,乃是諸葛孔明轉世,要不然咋敢領著五萬人就敢攻打都都寨呢?什麼?前些日子咋打了敗仗?那是因為楊欽差還沒來呢,孔明先生沒來之前,蜀軍也一樣老打敗仗!
于是,鄢高才等人撒下的病毒產生了各種本地化變種版本,傳到后來,連山木魈都跑到楊凌的傳說中客串去了,可別小看了這種謠言,放在現代,在偏遠的農村,這種神神鬼鬼的傳說還有極大的影響力,更遑論那時的都掌蠻山區了。
這一來附近村寨中敢于暗中搗的了,公開支持的多了,聲勢輿論傳進山去,或多或地影響了都掌蠻部落,同時也堅定了山外諸鎮諸村對于朝廷的信心。
這個時候,鄢高才等人開始專門拜訪那些蠻人山寨頭人們有種種切關系的百姓了,有了以上心理攻勢的基礎,再之以、曉之以理、嚇之以威、之心利、封之以,這些人紛紛中彈,‘犧牲’在鄢高才等鼓舌如簧的吏們手中。
吏們留下綢財帛,各禮,客客氣氣地告辭離去。他們前腳剛剛出了籬笆門,這些百姓就扛包背簍,跟趕集似的進山竄門子、走親戚了。
上兵伐謀,這些人爭先恐后跑進山去招降許愿,不管不的,都起到了離間、分化、瓦解的作用,使各山寨之間彼此不相信任,甚至產生。
都都寨山高林,險要,就是倚仗這些部落間合縱如一的配合協同,才打的兵屢屢大敗,如果他們之間起了嫌隙,待至大火燒山之時,兵就能趁取利,一鼓殲之,盡除后患了。
大都都山蠻人頭領阿黑很快發現了這種異,他立即下令所有山寨止親友探山,違者一律死,又經過查問,知道野寨寨主瓦九曾當眾發過牢,埋怨是阿氏大族長太過囂張,擄掠州縣,才給都都寨惹來大麻煩,便假意請他上大都都山喝酒,然后一刀砍了他的腦袋,派了自已的侄子阿桂去接管野寨,這才暫時穩住了局面。
但是此時人心浮,一經搖很難安定下來,蠻人又不擅穩定軍心,只知以酷嚴的族規嚴懲不貸,反而激起了一些族人的暗暗反對,趁夜溜出山去的人越來越多。
阿黑無奈,只好全力收各寨兵馬,棄了許多寨子,將兵力全部陳設于都都山五大峰之間和前后險要山隘,以求倚仗天險,和明軍持久作戰,直至把兵拖垮,那時這里便又是他阿氏稱王了。
李森軍中這段時間也在大整頓,這段時間作戰有功者獎、有勇者賞、有傷者、有亡者恤,而軍中確有部分畏戰怕死,每次作戰都畏于后虛張聲勢,本怯于鋒的老兵油子,被憤憤不平的士卒指認出來,一經確定立即斬首。
賞罰分明,使軍隊士氣軍心,雖經挫敗而不散。這段期間,兵探察了都都寨附近地形,對于有可能導致火勢蔓延的地區進行了理,有的借助沼澤、山脊等天然地形簡單理進行隔蔽,有的林木過,連綿不斷的就在中間破開一道數十丈的隔離帶,同時駐兵看守。一切準備就緒,大戰在即了。
楊凌周圍皆是戎裝整齊的將領,一個個凝神聽著他詳細的作戰部署,楊凌對各部需要執行的任務部署完畢,說道:“此次分兵合圍,務求一戰而畢。叛匪所仗者,天地之險,火勢一起,天險不足為憑,但山中還有沼澤、溪流,山地,而且有些山嶺不生寸草,蠻人識地形,必會避險自救,同時反撲,所以各部仍不可大意。”
他點了點都都寨的沙盤,說道:“此次作戰,正面猛攻、佯攻,兩翼配合近,主攻方向在五都都,由本親自督進,先易后難,最后再取大都都山”。
焦貴吃驚地道:“大人,五都都山是阿黑胞弟阿當嚴守,山下有道蛤蟆嶺,那山盤旋聳峙,如蛤蟆蹲伏,山是磐石堆壘而的險峰,孤山峭壁間,還有一道山瀑如練,奇險無比,我們數次攻山,都沒有選擇那里,便是為此。蛤蟆嶺不畏火攻,要取下來唯有攻一途,太過兇險了”。
李森也神凝重地道:“大人,蛤蟆嶺是阿當的妹婿劉浪把守。此人原是保寧衛所兵,因上巧取豪奪,強買了他家田地,氣得老父一病亡,這人殺造反,逃山林之中,后來投靠了都掌蠻人。
此人一武藝,兇悍勇猛,在蠻人山寨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漢。阿當十分賞識他,還把妹子嫁給了他,現在他是阿當手下第一大將,是他的心腹。有此人守在蛤蟆嶺這道險隘上,五都都雖是群山中最矮的一座,怕是也最難攻取。大人如果決意以五都都寨為突破口,那麼末將請為先鋒”。
朱讓槿一聽急勸道:“大人,你統帥全軍,責任重大,不可輕易涉險,我們是否另先一為主攻方向?”
楊凌淡淡地道:“五都都寨雖在阿當手中,這只蛤蟆,卻已被本拿下了”。
眾員大吃一驚,互相以目詢問,卻都不知是誰出的兵,竟然悄無聲息地取下了蛤蟆嶺,不但眾人中無一人聽到風聲,顯然都掌蠻人也毫不知,迄今沒有派人奪回此關,這人的本事也太大了吧?眾人都暗暗吃驚,唯有鄢高才含笑不語。
封參政欣然道:“大人好沉得住氣,出兵在即,才說出這樣的好消息,不知是哪位將軍如此神勇,立此先功?”
楊凌哈哈笑道:“此人就在我帳中,吉老司,請出來吧”。
后邊門簾兒一掀,人還沒進來,先是稀哩嘩啦一陣響,有個佝僂著子的老人慢慢走了進來,這人長長的頭發全都白了,披散著映著一張蒼白枯瘦的臉,大白天的人看見都不由心生寒意。
他上穿著蓑,下穿著蓑,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打漁的,只是那一頭白發有點詭異。此人踝間、手上,腰畔都有銅鈴,走起來到響,聲音錯雜,聽的人心煩。
有的員恍然低呼起來:“老司,原來是苗家老司”。他們聲音不大,也就邊的人聽得到。原來這位吉老司并非他的本名,老司是當地稱呼苗家巫師的稱呼。
楊凌笑道:“吉老司時常行走于都都寨中采摘草藥,為山里的人祛病驅邪,甚敬重。”
朱讓槿目瞪口呆,拉拉楊凌的袖子,低聲道:“大人,你..........你要用巫師來攻打蛤蟆巖不?”
楊凌失笑道:“當然不是。蒙老先生慨然幫忙,從中牽線搭橋,來往說和,如今劉浪已經投靠本,答應作為應,此關如何險要,都不妨事了”。
焦貴不敢置信地道:“大人竟能說服劉浪反水?”
楊凌哈哈笑道:“這有何難?一頂烏紗,兩頃土地,三千兩白銀,劉浪的蛤蟆嶺便了本的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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