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滿臉不可置信，這比之前顧堯總是對答不理簡直是人類登上外太空一樣的進展。

剛剛堅定要放棄，轉眼又被他打了。

“我是替？”眼里含著委屈又釋懷的淚水，“你也太欺負人了吧？”

“你不是替。”顧堯鄭重其事。

姜楠想哭，但又被他弄得無奈，“不是替是什麼？”

“我想，”顧堯頓了一下，“一定是上天覺得我孤單，所以派你來拯救我的吧。”

姜楠不得不承認，心疼顧堯比心疼自己都多。

“大叔，你想好了？”

顧堯了的頭，“吃虧的是你，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好了？確定要喜歡這樣的我嗎？”

以往姜楠一定會毫不猶豫說確定。

但今天刻意停頓了一下。

“我考慮考慮。”

“我給你時間考慮，不急，慢慢來。”

顧堯漸漸找回了一些談的覺。

心里那個空的小屋，仿佛有了一溫暖滲進來。

姜楠想到了剛才跟方昕說的話，說對顧堯只是一時興起不過是氣話，這并不是問題的關鍵。

關鍵是答應了方昕，跟顧堯保持距離，也決定不會再撼方蕾的位置。

哪能這麼快就反悔呢？

就算今天被顧堯的話打了，那他們之間最核心的問題就解決了嗎？

本沒有。

姜楠的心從張到平靜。

“大叔，我很高興你這麼說，但是方蕾姐姐在你心里始終是無法抹去的對吧？”

顧堯握著肩膀的手一下子沒了力氣，

姜楠說：“我暫時想不出來能讓我們三個人共存的方法，我以為我能接，但我發現我真正想要的是絕對偏。你給不了我，或許你說的對，我真的要好好考慮。”

如果早知道跟他在一起會這麼艱難，那當初打死都不會再招惹顧堯了。

別人總拿年紀小說事，姜楠以前真不聽，但現在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年輕沖的代價。

最后顧堯點點頭，像個老干部似地拍了拍的肩膀。

“你說得對，你好好考慮。至于讓我們三個人共存的方法，應該是我來找。既然決定喜歡你，那就絕對不能讓你委屈。”

姜楠眨了眨眼，不認為顧堯是在畫大餅，顧堯越這樣，就淪陷得越徹底。

想，還是在完全繳械投降之前迅速離開比較好。

“我想回家了。”

顧堯拉開后的車門，“我送你。”

“不用。”

“應該的。”顧堯輕笑，“畢竟是我把你拐回來的。”

姜楠覺要是不上車，顧堯能在這里跟拗一整天。

可是坐上副駕，又忍不住問：“以前都是方蕾姐姐坐你副駕的吧？”

顧堯沒有發火，平靜地嗯了一聲。

然后兩人再有談就是過了三四個紅綠燈以后的事了。

車子堵在了立橋上，顧堯單手握方向盤，隨后問了一句：“你想知道的事嗎？”

姜楠看向他。

顧堯張地看向窗外，沒握著方向盤的那只手去摳下本不存在的胡茬。

他這樣子特別像是醞釀了很久，然后故意用輕松的語氣問出來。

姜楠怎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想。”

顧堯朝看來，“真的？我知道你可能不聽，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瞞著你。畢竟......如果讓你自己幻想我跟的有多深，只會讓事變得更糟吧？”

平心而論，哪有孩子樂意聽喜歡的人和別人的死去活來的故事。

但顧堯這麼坦誠，姜楠心里的那點不愉快也就沒那麼強烈了。

反倒是站在顧堯的立場考慮，姜楠不不愿地看著窗戶外面。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大堵車，人人，車車。

“這些事肯定也沒人聽你說吧？你想說就說吧。”

顧堯看了一眼，紅燈轉綠，車子前進的同時他也開始講起方蕾的事。

“經常坐我的車，還喜歡在副駕上吃東西，喜歡把腳搭在上面，只要有在，我的車必須連的藍牙聽的歌單。”

姜楠輕哼，“果然跟我很像，我哥的每輛車上都有我的歌單。”

“也有不一樣。”顧堯說，“喜歡聽重金屬搖滾，你應該不喜歡吧？我邊都沒幾個人喜歡聽。”

“你也不喜歡？”

顧堯說：“吵耳朵，我一直都不理解有什麼可聽的。”

姜楠看向他，“你跟會因為這些吵架嗎？”

“當然不會。”顧堯敞開心扉，“我跟只有在事關生死的大事上才會吵架。我希好好活著，最好長命百歲，但一直都覺得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不想治療的時候，我求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