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神啓之七
“你說他就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外人?”海倫瑟瞇眼看著二老大。
“來歷不明”與“外人”兩個詞語都在語氣上有所強調。
“是……是的。”
“那他都做了些什麽?”
“他一來就出手殺了我們的老大!”
“什麽?”海倫瑟臉上出震驚的表, “你是說他居然親手殺了你們的老大?”
“親手”一詞又被以格外強調的語氣說了出來。
二老大實在不明白這位閣下對此事的態度,方才已經有些汗流浹背,但是聽到這種問話, 終于放下一些心來, 道:“是的, 閣下,而且他的手法格外殘忍。”
聽著如下的對話, 魅魔不由自主豎起了耳朵。
這樣的對話聽著對的神朋友很不利,但是看那個藍汪汪的人的表,怎麽都不像是震驚的朋友殺了這裏的老大, 而像是恨不得被“親手”殺了的是自己。
“格外殘忍?你們的老大做什麽了?”海倫瑟轉向安菲那邊, 換了一副神, 形狀乖巧, 像是想確認一兩句。
安菲正在慢條斯理地進食那塊檸檬小蛋糕。
這怎麽可以被中途打斷呢,海倫瑟閉了。
另一邊,他的那位朋友——真正的黑市東家抱臂觀察著這一切, 似乎是清楚了況。
只聽他慢悠悠對二老大開口:“黑市裏每天都有這種事,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爭鬥,即使你們全都死了, 恐怕也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
“他侵占了您劃定給我們的地盤。”二老大連忙補充,“并且強占了我們的財産, 這些天來,給我們造了很大的損失。”
“哦?”海倫瑟說, “比如?”
“比如——”二老大看見了甜品臺的影子, 立刻道, “比如做這個的甜品師, 就是我們在他的迫下, 斥巨資從黑市購買的——”
“什麽?”海倫瑟不能置信,“你們連個小蛋糕都不願意讓他吃嗎?”
安菲這時候終于吃完了那塊檸檬蛋糕,語氣溫和地聲明:“那兩個人沒有被我殺死,如果你們及時救助的話,他們還會活著。”
“我的主,這裏沒有什麽您需要費心的事。”海倫瑟連忙道,“請安心地再多吃一點吧。”
二老大:“……”
他想起另外一件事:“還有,他之前在賭場——”
“好了。”那位海倫瑟的朋友開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走過海倫瑟邊,低聲:“你都快把我的臉丟了。”
海倫瑟猛地想起什麽,往安菲的方向又靠近兩步:“對了,我親的主,忘記向你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人們喊他瘋子酒神。”
海倫瑟沒有向瘋酒神介紹安菲是誰,既然他的主不做表態,那他自然是要守口如瓶,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要往後稍一稍。
海倫瑟對自己的這一決定到十分得意。
安菲看向那人。海倫瑟也轉過去審視自己的朋友今天的著裝是否得。
瘋子酒神形很高,有著不長不短的灰綠頭發,額發半垂下來,像個離經叛道的浪子,他上寬大的紫長袍看起來有些破舊,但也許這就是此人的審所在。
他全最引人注目的是眼部——雙眼用一層霧白的半明繃帶蒙了起來,讓人懷疑他是否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你好。”安菲微笑說。
“很高興認識你。”瘋子酒神也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安菲說:“這是我的好朋友魅魔小姐。”
魅魔小姐略帶警惕地朝那兩位永夜神點了點頭。
海倫瑟贊:“哦,您真是一位麗的士。”
被毀掉的門還倒在地上,禿禿的門大開著,外面的冷風吹進來,有的人在相互寒暄,有的人在面面相覷,這樣的一幕讓二老大的面孔顯得有些憔悴了。
“那個……”二老大說。
瘋子酒神轉向他,出一個禮節的微笑:“現在的況你也看到了,既然這位朋友是我朋友的……呃……主,那麽這幾天的事,想必是一場誤會了。”
他不太自然的語氣使得這句話顯得更怪了些。
“至于你所說的經濟損失——”
二老大眼中重燃希,等待著那句“就由我們來賠償”的話語。
“不如也就此作罷吧。”
二老大:“……”
魅魔小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麽……”海倫瑟諂地來到安菲的面前,“親的主,我能否邀請你紓尊降貴去我們在這的莊園住下呢?”
安菲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微笑說:“我在這裏就很好。”
本已憔悴的二老大口發出哽咽聲。
“不不不不不,”海倫瑟說,“這艘船實在是太小、太破爛了,我的主。還有這些蛋糕——”
“真是做得太差了,”他出極端嫌棄的表,“瘋酒神那裏的東西比這個好吃一萬倍。”
安菲:“但我覺得還不錯。”
“那我們把這位甜品師一起帶走。”
安菲似乎是考慮了一下。
“那我的朋友呢?”
“當然也可以一起前去做客。”
“好吧,”安菲點頭,平靜說,“我會考慮一下的。”
“親的主,這還需要考慮嗎——”
“咳,”瘋子酒神話進來,“我的莊園裏不僅有很好的廚子,還有很多好酒,那都是我親手釀的。”
安菲的目轉到他上。
“莊園外面有大片的葡萄叢,現在正是葡萄收獲的季節。”
安菲不由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這種環境真是葡萄能夠生長的嗎?
酒神出笑容:“當然,我的領地遠遠不止這座黑市,永夜其它地方也有很多這樣的産業都是我的,如果還有什麽興趣的地方的話,我們都可以為你介紹……”
海倫瑟決定對他的朋友恩三分鐘。
“那麽,親的主,你考慮的怎麽樣?”
“好吧。”安菲說,“但我不知道會在這裏停留多久。”
“多久都不問題——我們先去甲板上吧,請讓我用海水送你前往。”
安菲輕頷首。
魅魔小姐走在他們後面,這幾天下來,上穿著的布料多了一些,長靴的鞋跟低了一些,尾的弧度自然也放松了一些。
看著自己的神朋友從容地走出船艙,月照在他的上,魅魔小姐心中不産生一個奇怪的念頭。
看來自己談價格的技巧還真是需要提高呢……
“再見,”安菲對二老大說,“我很喜歡這裏的生活。”
二老大僵地扯了扯角。
——趕走吧!
酒神的莊園裏,上躥下跳的海倫瑟為一道奇怪的風景,連抱著鮮花路過的管家先生都為此驚掉了眼鏡。
“海王閣下怎麽了?”他問別人,“他是在迷霧之都出了什麽問題嗎?”
“這倒沒有,”知的人回答他,“莊園新來了客人,海王閣下說他一定要事無巨細為這位高貴的客人準備最為舒適的住所。哦,他還通知了廚房把各個世界的菜系都準備一份最好的。”
管家:“這樣的要求恐怕也只有我們酒神的莊園能夠做到了。”
酒神的莊園,雲開霧散,灑在葡萄園裏,濃蔭與亮相輝映。
瘋子酒神在為今日這位神的客人講解葡萄的品種,他是一個說話有趣的人,世界上簡直像是沒有他接不上的話。
“為什麽用它蒙著眼睛?”安菲忽然問。
瘋酒神隔著遮眼的白紗饒有興趣看向安菲的方向,濃烈的與影裏,一個讓人覺得很特別的廓。
“——你猜猜?”酒神說。
“因為過它,看到的像是醉酒後的世界?”客人說話的語調比尋常人要慢一點點,又帶著恰到好的戲謔,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瘋酒神大笑起來。
“問我這個問題的人很多,但像你這樣第一次就猜對的人真是很。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驗一下。什麽都看不太清,這種覺很好。只需要十個銀幣,我就可以賣給你一條這樣的帶。”
“那為什麽不真的喝醉呢?”安菲選擇忽略掉了“十個銀幣”的話題,微笑問。
“哦?那當然是因為……”對方神神地低了聲音,用危險的語氣道:“如果只是喜歡醉酒的覺,那在永夜裏是一種面,但如果真的讓自己喝醉,那就是一種愚蠢。”
“原來是這樣,”安菲若有所思,“那麽把你的世界找個地方丟掉,就可以真的去會醉酒的覺了。”
瘋酒神再度放聲大笑起來。
“我沒有看錯,你真的很有趣——我決定明天帶你去做點更有趣的事,我們去最大的賭場坐莊怎麽樣?那個地方賭的不是錢也不是力量,是世界。”
“聽起來也不是很特別。”安菲說,“其實我更喜歡賭錢,銅幣就可以了。”
“有趣……你真的太有趣了,我還從來沒聽到過有人這樣說……哈哈哈哈哈哈。”
安菲覺得這位瘋酒神可能有種一笑就會停不下來的生理疾病。
他說:“也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很有趣。”
“那只有兩種可能。”瘋酒神一瞬間就收斂了全部的笑意,“你很用這種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或者,本沒有人敢對你這樣說話。”
安菲微笑:“那你也猜猜看?”
“我不。”瘋酒神果斷說,“我不猜,我們還是來看葡萄吧。”
“哦……”酒神看見了朝他們過來的墨藍影,“我的鬼老兄過來了,看來他已經準備好了你的房間。我建議你今晚關好門窗,最好把水龍頭也擰一些。”
安菲:“我想海王閣下不會做這樣的事。”
瘋酒神:“我不這樣認為。”
事實證明,瘋酒神對他的好友了解還不夠徹底,海王閣下的品行堪稱端正,并不會做出半夜潛他人房間這樣的事。
——他只會明正大地發出邀請。
“我親的主,”說這話的時候,海倫瑟半跪在安菲的椅前,特意往左右再度張了一下,確認這地方真的只有他的主和一只并不強大的黑市原生魅魔,眼神再度活絡起來,“不知道我是否有這樣的榮幸,和您一起度過一個妙的夜晚呢?您想怎樣我都可以。”
“嗯?”安菲似乎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他話語裏的意思,然後微微俯,兩指擡起了海王閣下的臉,仔細打量了幾秒。
“你不夠克制。”安菲說。
“我的主,克制在夜晚可算不上是一種德。”
安菲微笑。
“你也不夠瘋狂。”他松開手,起從容走向門外,“好了,明天見。”
簡簡單單的白袍隨作微微飄拂,行至一半,安菲忽然回過頭來。
“海王閣下,忘記稱贊你。”他語聲溫潤隨意,眼中帶笑,“你的外表恢複得很好,比在迷霧之都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加英俊了。”
“天吶,我的主居然稱贊了我……”安菲走後海倫瑟才暈暈乎乎地恢複了神智,陶醉的語氣如同喝了一百桶酒那樣,“所以說,我的好朋友,你看到了吧,他連格都是這麽的迷人……”
酒神面帶無語地把他拽起來:“雖然這像是事實,但你真是無藥可救。”
永晝,暮日神殿。
一位披黑雨的巡游神焦急地站在會客區域。
自從守門人和其它幾位從永夜歸來,這套雨以奇特的氣質俘獲了幾乎所有需要外出工作的巡游神,改良了功能和質地後,它為了他們的統一制服。
他們的新主神對此沒什麽意見。
但是,新主神聲稱自己不幸患有分不清人們面孔的疾病,要他們每個人把自己的名字掛在前,如果是以前打過道的,最好用他曾經悉的稱呼。
于是這位黑雨前掛著的狗牌上寫著他的網名:迷霧之都我贊你。
——這個名字讓他在同事那裏盡了嘲笑。
“我必須這就見到——”
接待專用的辦公桌上,白松展出一個出純淨的微笑,這樣的微笑配合他年輕甚至年的面孔,燦爛的金發,清澈湛藍的眼睛,使得他看起來如此地真誠,好像什麽神殿中的天使一般,讓人到久違的白晝。
他的語氣當然也是同樣的真誠、有禮、熱、盡職盡責:“好的,我已經把您的要求記錄在案了。”
“記錄?我不是要你記錄,現在外面的況十萬火急——”
“請不要激,我明白您的要求。”
“明白什麽?”黑雨憤怒地用指節敲打著桌子。看來,雖然他在名字裏贊了迷霧之都,但他的心仍然屬于永晝。
“永夜中的外神已經在組織新一對永晝的進攻,現在況十分急,需要創生之塔安排支援,更希暮日神殿能夠親自提供一些幫助……”白松說,“我已經全部記錄了。”
“怎麽還是記錄???”黑雨說,“我必須、現在、立刻就進去,有非常複雜的況需要說明!”
“好的,”白松說,“這也為您記錄在案了。”
“?”
“我再說一遍……”
“稍等,我再確認一下有沒有新的回複。”
黑雨的緒似乎稍有平複。
然後,白松再度展出一個完的笑容:“我查詢到,如果遇到這樣的況,郁哥他有一句話告訴您。”
“快告訴我那是什麽,我告訴你,這要是在以前祂還在的時候——”
“那句話是:他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的。”
“……”
終于送走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白松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然後,他拿起溫莎公爵傾推薦的《敷衍客戶的101種話》,繼續如似地研讀了起來。
神殿,起居室。
郁飛塵在窗前。
奇異的平靜如同水面的漣漪,從樂園開始神跡般向永晝各散開。
最後一個力量鏈接落下,他的本源覆蓋了永晝的最後一個節點。也就是說,他現在正式接管了整個永晝,以及所有與永晝關聯的角落。
這是一個浩瀚如星海的世界,即使是他,完這一過程也需要數天。
在這個漫長的過程裏,郁飛塵發現了一些問題。
比如,一些本來該有的力量憑空消失了,此種類型的力量在所有世界裏都不再能找到。
再比如,一些本來應該良好運轉的結構現在也徹底失效了,就好像相關的概念已經從這個世上被刪除。
當然,這只是問題裏的一部分。
郁飛塵輕嘆了口氣。他想這可能是有生以來自己第一次真正嘆氣。
永晝的夜很好,暮日神殿外的花海也非常靜。
郁飛塵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再遇到安菲,第一句話應該說些什麽?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了答案。
他會對安菲說:你的永晝真是一團破爛。
作者有話說:
那麽,這一切是誰的原因呢?(低語)
文案:她是蘇家養女,殺人犯的女兒,她的存在就是給蘇家大小姐當移動血庫。沒有人知道,隱婚三年,她還是傅霆舟素未謀面的妻子。他把她當做甩不開的累贅,認定了她是虛榮自私的存在。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卻換來了冰冷的離婚協議。 “傅霆舟,但願我們,永不再見。”他以為她離開了他會開心,可是卻念之如狂。得知她徹底消失的那一刻,他瘋了一樣尋找。
傅家大院裏她與他初相識,他溫潤清冷,氣質儒雅。他被家長勒令照顧好這位來他家看病的妹妹。於是,他是這麼照顧的—— 1:早上五點晨跑,美名曰爲她身體好 2:被子豆腐塊,培養她耐心和專心 3:禁止追星,防止被壞男人拐跑之類的等等……一系列反人類的照顧。 後來,小姑娘成年了,總暗戳戳的蓄意惹火。傅敘家收到的快遞,收件人爲:【傅敘的老婆】溫吟笑眯眯的收件:“哥哥,我幫你杜絕爛桃花!”傅敘:“……”再後來。 “哥哥,小時候我都聽你的,現在我想被你這個壞男人拐,可以嗎……”男人皺眉:“不可以。”並給她一通思想教育。直到某天,她帶了一個假男友回來。男人忍無可忍,把惹火的小傢伙抵在牆角:“養你這麼大,我是讓你去便宜外人的麼?”再後來,溫吟才清楚,溫潤清冷什麼的,都是僞裝,就是一個妥妥的斯文敗類!
結婚三年,沈念安以為自己早晚能感化霍昀洲。可看見他對待心尖好和對待她完全不同時,她就知道霍昀洲永遠不可能愛她。“生個孩子,我就放你走。”沈念安難產那天,霍昀洲攬著心尖包機出國。躺在病床上大出血的時候,沈念安把認識霍昀洲這些年的日子從頭想了一遍。“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什麼,你喜歡別人也好,不愛我也罷,欠你的,我已經還了。”“霍昀洲,從今以后,我不想再見你。”她轉身離開,他卻忽然發了瘋。再次相見,他雙眼赤紅,“回到我身邊,好嗎?”沈念安,“抱歉霍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