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
三醫院,安老爺子病房。
因為航班晚點,被人稱之為許神仙的許志仁中午十二點半才抵達濱城機場。
而他下午五點半的航班飛北城,所以他在醫院給老爺子看病的時間就只有一個半小時。
為了節約時間,安明泉夫婦安排的海鮮大餐都沒去吃,直接從機場趕到三醫院,吃得還是劉雪梅點的外賣。
這一番趕時間的作,讓安明泉夫婦不已,只覺得許志仁名不虛傳,是把患者放在第一位的好醫生。
安瀾趕到三醫院時,許志仁已經在病房幫老爺子看診半個小時有多了。
安管家在外間站著,見過來,即刻對做了個‘噓’都作,示意輕一點。
“許神仙在里面給老爺子看診,安先生和安夫人都在里面,二小姐和爺買禮去了,說要送點禮給許神醫表達謝意。”
安瀾滿臉問號:“......這還沒看呢,就表達謝意了?”
安管家放低聲音:“據說許神醫一出手,病魔鬼怪都得躲著走。”
安瀾松了口氣:“那就好,希經他之手后,爺爺的病痛能走遠,能逐漸的好起來。”
安管家也面帶期待:“希如此。”
里間,各種檢查報告單都送到了許志仁跟前,他看得很仔細,看報告單就花了近二十分鐘。
“檢查報告不樂觀啊,病是非常嚴重,已經病膏肓,我先幫他把把脈吧。”
許志仁在把脈的同時,也問了老爺子很多問題,安老爺子如實告知,把自己上的病痛,甚至約約的病痛全都說了出來。
把脈近十分鐘,許志仁松開了安老爺子的手,簡單的安了幾句,然后便給安明泉夫婦使眼神,三人一起走了出來。
走出來,見安瀾在外間等著,劉雪梅本能的皺眉。
“安瀾,你跑來干啥?”
安瀾還沒來得及回答,許志仁看了一眼問安明泉:“這位小姐是你們家人嗎?”
“是我大兒,你不用理就是。”
說完這句,又狠狠瞪了安瀾一眼:“安分點,不要像昨晚那樣搗,更不要胡說八道。”
安瀾:“......”加之罪何患無辭?
算了,看在這神醫能治療爺爺都份上,懶得跟安明泉計較了。
聽說是安老爺子的孫,許志仁倒也沒說什麼,而是把自己剛剛看診的況說了出來。
“扁鵲有句名言,不知道安先生是否聽過?”
安明泉不恥下問:“什麼名言?”
“疾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許志仁嘆息了聲:“安老先生的病,也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疾在骨髓,已經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了。”
安明泉嚇得臉蒼白,聲音都抖了:“不會吧?許神醫,你被人稱之為神醫,一定有辦法救我父親的對嗎?”
許志仁搖頭:“神醫是外人送的稱號,這和醫院的專家一樣,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好,我們也有無力回天的時候。”
劉雪梅趕請求:“許醫生,他們說你可以起死回生,我公公的病是很嚴重了,但我們相信許醫生您的能力,您放心,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救活我公公......”
“關鍵這不是錢的問題。”
許志仁十分不耐的搶斷:“我也不是那種中途故意夸大病來提價的人,承蒙你們的厚,但安老先生的病真的已經到了需要你們做好心里準備的時候了,而他也沒有救治的必要,我倒是可以開一些減輕他痛苦的藥,讓他走的安穩一些。”
許志仁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安明泉和劉雪梅面面相覷了后也明白,再多的請求也無用了。
“請問需要我開一些讓他減輕痛苦的藥方嗎?”許志仁看看這安明泉夫婦問。
“不用!”
安瀾搶在安明泉前面回答,目淡定的看向許志仁。
“謝謝許神醫為我爺爺看診,也謝謝許神醫沒有拐彎抹角,我爺爺后續治療就不用你費心了。”
許志仁點了笑頭:“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趕著去機場,后續如果需要開藥方,我一定開給你們,不會再讓你們加錢的。”
“慢走!安管家,送一下許神醫!”
直到安管家開了門送許志仁出去,安明泉夫婦才回過神來。
“安瀾,你居然......把許神醫趕走了?”劉雪梅開口就是指責。
安瀾用手指了下墻角的監控:“口噴人前,先把目前的環境弄清楚,這個外間可是有監控的,而且監控于正常工作狀態,醫院監控室的錄像能保存半年以上。”
劉雪梅反應過來,當即面紅耳赤,惱怒的開口。
“就算不是你趕走的,可我跟你爸還沒發聲你,你有什麼權利讓許神醫走?”
“不是許神醫自己告辭的嗎?我只是讓安管家送一下他而已,難不這也做錯了?”
安瀾只覺得劉雪梅莫名其妙:“既然你舍不得許神醫,那我打電話給安管家,讓他把許神醫拉回來,他們應該還剛走到樓下,都還沒坐上安管家的車。”
“行了,人家許神醫都說了回天無力,留他下來也是開減輕痛苦的藥,這種藥程醫生也能開。”
安明泉呵斥住自己的老婆,又看向安瀾。
“現在,讓你請的國際專家過來給爺爺看一下吧,不過我只付五十萬,而不是你說的五百萬。”
安瀾剛要開口,安鈺和安云辰就推門進來了,后面還跟著剛趕來孫藝海。
“爸,我剛剛看到安管家和許神醫下樓去了,這麼快就幫爺爺把病看好了,許神醫果然名不虛傳啊。”
“他都看不好,什麼狗屁神醫,都是浪得虛名。”
安明泉心煩意下,也就口不擇言了,顧不得那許神醫是安鈺老師朗瑞幫忙請過來的。
剛趕到的孫藝海聽出了安明泉話里得不對勁。
“怎麼回事?許神醫不肯為老爺子治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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