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不喜歡的。
那麼再喜歡他,都不應該去勉強他、勉強自己。
總歸他們是不合適的。
崔臨風瞥了鮑雙益一眼,然后問蘇清芷:“難道不是嗎?”
“隨便你怎麼說。”蘇清芷不再理崔臨風,抬步就走。
崔臨風讀了那麼多年書,練了那麼多年功,偏偏到蘇清芷,就一點用都沒有,簡簡單單一句“隨便你怎麼說”,就讓他快氣炸了。
偏偏好像很生氣地走了。
他也不高興地轉回了定南王府,將自己重重地摔到床上,倏地就坐起來道:“我們兩個人都有定親的意向,我一次次向你示好,一次次去你家找你,可是你呢?你整日不在家,還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你和我有說有笑過嗎?我還不能說你一句了?”
一旁的小廝見王爺這樣自言自語,嚇的不敢吭聲。
“你生氣就生氣吧,爺也不是非你不可!”崔臨風重新倒在床上,還是生氣。
他不打算再想蘇清芷了。
可是腦子總是浮出膽小又清冷又熱心又善良的樣子,那麼好看,那麼惹人喜歡……他從來沒有這麼對一個姑娘牽腸掛肚過。
就這麼過了六日。
晉郡主忽然找到他道:“清芷怎麼回云州了?”
崔臨風一愣:“回云州?”
“說是那日和你吵了一架,哭了一場,第二日就回云州了,你怎麼和吵起來了?”晉郡主想不到自己的兒子能和那樣的小姑娘吵起來,氣的不得了。
崔臨風一下就懵了,冷靜下來回想自己說過的話……蘇清芷那樣幫助他人。
他卻說是整日跑,實在……他后悔不已。
恰好銳王爺謝景熙想要去北林州,將大應強占的南林州拿回來,他趕請求一同前往,只是謝景熙還有諸多事纏,暫時無法前去。
他實在擔心蘇清芷,便先一步到了云州。
本打算拜訪云州蘇府的,沒想到云州、北林州接連出事兒,他便以大事為重。
理諸多事的過程中,謝景熙也來到了北林州,他從謝景熙那兒得知蘇清芷和江心棠在云州施粥等幫助他人,他特意空出一些時間找到了蘇清芷。
看到穿樸素的裳,微笑對待每一個林州的流民,那樣恬靜好。
他確定自己喜歡的就是這樣有生機的子,他立刻走上前,想要賠不是。
哪知道突發軍,他必須馬上離開。
他不想蘇清芷誤會下去,也不想錯過,當即快速道:“蘇姑娘,我沒有和姑娘家打過幾次道,不知道如何和你說話,可我一直欣賞你的為人事,那日著急之下,說你到跑,不是嫌棄你,是擔心你看上別人。”
蘇清芷一愣。
“你不要生氣,待拿回南林州,我再好好與你說明,同你道歉。”崔臨風沒有再多說,轉走到路邊,翻上馬,揚起馬鞭,快速朝南駛去。
之后他在和大應人的戰爭中,看到了生與死,也明白活著就應該坦誠面對自己的心,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于是他借著胳膊傷,死乞白賴地懶在蘇清芷邊。
蘇清芷道:“你胳膊已經好了。”
“我怎麼還覺得有點疼呢?”崔臨風道。
“哪兒疼?我看看。”蘇清芷湊到崔臨風跟前。
崔臨風當即將腦袋靠到蘇清芷的肩頭。
“崔臨風!你在干什麼?”蘇清芷咬牙低聲問。
崔臨風道:“頭有點暈。”
“你裝的。”蘇清芷毫不留地指出來。
崔臨風從善如流道:“嗯,我就想和你親近親近。”
“你……你登徒子!”
見蘇清芷要走,崔臨風連忙起來:“啊,這下真的有點暈了。”
蘇清芷拿這樣的崔臨風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也在相中看到了崔臨風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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