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靳家的關系?
管月雖然不明白江靜檀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依舊老老實實回答:“知道,爺爺說過,你說他資助的最有出息的孩子。”
將回答的重點放在了“最有出息”上面,而非“資助”。
既照顧了江靜檀的面子,又沒有回避問題。
江靜檀一怔,很快明白了這樣回答的用意。
微微一笑:“靳太太的確人心,怪不得靳爺爺和……都那麼喜歡你。”
即便沒有說出靳川的名字,一個“都”字卻說明了一切。
饒是管月神經再大條,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江醫生的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兒酸溜溜的意思?
干笑兩聲,客套道:“爺爺對晚輩都很關心的,他也很欣賞江醫生。”
“不一樣。”江靜檀微微搖頭。
喜歡與欣賞,永遠都是兩種不同的。
況且,一個是到靳老爺子認可的孫媳,一個是被靳老爺子資助的孩子,孰親孰遠,一目了然。
管月一時語塞,心里愈發納悶,這江醫生怎麼總是話里有話的樣子?
看到懵懂茫然的表,江靜檀索不再跟兜圈子。
“靳爺爺跟你介紹我的時候,肯定沒有告訴你,我一直慕靳總。”
慕靳總?
喜歡靳川?!
管月瞬間回想起之前在老爺子家中見面時,江醫生看向靳川的眼神。
好像的確不怎麼清白。
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只能木木地點頭:“哦,爺爺沒說過。”
可的表落在江靜檀眼中,就變了云淡風輕的表現。
“大概是不想給你添堵吧,靳爺爺一向很護短的。”
抿了抿,下心底的酸,繼續回憶道:“我從初中就到靳家的資助,考上A大后,我第一次踏進靳家,見到了靳總。”
從此以后,世間再無一個男人能的心。
“我拼命學習,研究生、博士都是以最優異的績提前畢業。”
可即便是在無比繁忙的學業生活中,但是每周都出時間,去靳家看靳老爺子。
為的不過是能夠偶爾見靳川一面。
也正是這一年寥寥可數的幾次見面,支撐著度過了一段又一段艱難的學習時。
“我以為我再努力一點、變得再優秀一點,早晚有一天可以變與他相配的那個人。”
到時候,一定勇敢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然而,等在國外進修結束、回到醫院,就得知靳川的邊已經有人相伴。
江靜檀苦笑一聲:“最后的最后,我的努力還是一無是。”
忍不住在想,如果當初的自己足夠勇敢,提前向靳川表明心意,那麼今天陪在他邊的,會不會就是自己?
“靳太太,我今天說這些話,并非有意挑釁你。”
“我知道。”
即便猜不找自己說這些話的用意,但是管月的確沒有在的話語中察覺到毫惡意。
“上次靳爺爺我去吃飯,也不過是想讓我看到你和靳總恩的樣子,從而徹底斷了我的這份癡心妄想。”
江靜檀回想起那天的景,依舊是止不住的心酸。
多年的暗,在那一刻徹底落幕。
管月則是微微有些心虛:靳老爺子為了和靳川的“婚姻”穩定,真是煞費苦心。
可自己卻是一個冒牌貨,白白浪費了老人家的一片好心。
“其實之前在你住院的時候,我就見到你了,不過那時候你還在昏迷。”
想到靳川對無微不至的照顧,江靜檀心里滿是酸。
“我從來沒有見過靳總對一個人那麼上心,只要是關于你的問題,他事必躬親。”
還列舉了很多例子,都是細碎的日常,卻足見靳川對管月的細心周到。
管月微微出神,這些事從來都沒聽靳川對自己說過。
“靳太太,靳總他真的很你。”
江靜檀抿了抿,轉過頭看著管月,認真道:“希你能珍視這份,好好他。”
管月卻一時無言。
面對年輕醫生的誠懇請求,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事的真相。
“小月,怎麼還不進去?”
正糾結著,后傳來靳川的聲音。
管月和江靜檀皆是一愣。
兩人聊得太投,竟然沒有聽到后的腳步聲。
看到他過來,江靜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起來,角也出現了若若現的弧度。
“江醫生也在。”靳川向江靜檀微微點頭示意。
隨即不等說話,便轉向管月,溫聲嗔道:“你出來半天沒回去,爺爺還以為你迷路了。”
一邊說,他一邊自然而然地接過管月手里端著的水果。
管月細心的發現,江靜檀眼中的猶如風中殘燭一般,在靳川一番作下,搖搖熄。
于是,解釋道:“正巧遇上江醫生,就跟請教了兩個復健上的問題。”
“你又不舒服了?”
聽到的話,靳川的神頓時有些張,生怕是車禍留下的后癥。
“沒有,就是學來鍛煉的。”
管月隨口搪塞了一句,便推著他趕離開,“我還得跟江醫生再討教討教,你就先回去吧。”
靳川怕太用力,又拉扯到剛剛恢復的傷口,只得按的意思回了病房。
“靳太太,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還是回去吧。”江靜檀苦一笑,“別讓他擔心。”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江醫生,你的話說完了,但是我的話還沒說呢。”
管月反倒不急著離開,笑盈盈道:“聊天聊天,不能總是你說我聽吧?”
“您想說什麼?”
江靜檀心中一,連稱呼都不由自主地換了敬稱。
管月看的反應,忍不住黑線:這是怕自己拿出正房太太的架勢,跟算賬嗎?
“你別張,現在大清已經亡了。”半開玩笑地安道。
“暗是一件私人的事,沒有違背道德的況下,孩子喜歡一個人,并不犯法。”
所以,你的暗并不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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