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其他人,蘇錦桐的腦海中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哥哥。
如今已經調查到了顧南錦和顧北辭兩個人的份都是假的,母親那麼聰明的人,一定也早就察覺到了什麼,要是還活著,說不定這些年,已經找到了兩個哥哥。
只是礙于一些別的原因,一直不能面與相認吧。
蘇錦桐越想越心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好了錦桐,你不要一直想了,我們在這兒猜來猜去,也不會有結果的,只會徒增你的煩惱,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夜卿瓷的勸解是有道理的,蘇錦桐知道自己也是太過心急想要趕確定母親的況了。
但無論如何,是不會放棄的,關于母親的事一定要追查到底。
故作輕松地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現在應該回到C國了吧?君曜呢?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
夜卿瓷本就是開著擴音的,不一會兒一個小家伙就聞聲趕來了,努力從屏幕外出一顆小小的頭,“錦桐阿姨,我在呢!”
小君曜的聲音的,聽起來像個娃娃,而他的長相也十分清秀,完全不帶一點攻擊。
蘇錦桐以前時常開玩笑,說君曜應該是半點沒有傳到夜卿瓷,否則絕不會這麼溫佛系。
每到這個時候,夜卿瓷就會咬牙切齒地喊一遍的全名,再狼撲食一般沖過來“教訓”。
想到這里,蘇錦桐莫名地就笑出了聲,“君曜,你媽咪應該休假了吧?趕讓帶你來帝都,錦桐阿姨帶你到玩兒,怎麼樣?”
“阿姨,你還不知道嗎?媽咪過兩天就要來帝都了,說是要來配合你工作。”夜君曜小聲地沖著屏幕說道,那又長又的睫撲閃撲閃的,“媽咪不讓我告訴你,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接著,另一個冷冷的年人聲傳了過來,“夜君曜,我就在你旁邊呢,你是當我耳朵聾了聽不見是嗎?”
夜君曜地笑了笑,回頭沖著媽咪做了個鬼臉,隨后就安靜地走到一邊坐下。
夜卿瓷重新回到屏幕前,轉頭對著兒子說道,“已經晚上8點了,君曜,你該上床睡覺了。”
“好吧。”夜君曜垂頭喪氣地起,哀怨的聲音從屏幕外傳來了過來,“錦桐阿姨,君曜先睡了,晚安。”
“晚安。”蘇錦桐抬起手,聲音溫地回應道。
知道,卿瓷支開兒子,應該是有其他什麼重要的事想說。
只見夜卿瓷拿起一旁的化妝水,漫不經心地涂著臉,隨口道,“錦桐,其實這次我來帝都,除了想要來協助你調查這些事以外,我還想試著找一找我的哥哥。”
說得很隨意,看起來好像只是在說今天晚餐沒怎麼吃飽一樣,可只有蘇錦桐知道,的心里一定是不好的。
說起來,之所以能夠跟夜卿瓷為朋友,也是因為們彼此世相近。
一個是有親人有家人卻如同沒有,而另一個,則是從小就被父母拋棄。
只是,卿瓷的世,遠比說過的,還要悲慘。
倒不是蘇錦桐刻意想要了解,只是作為報部的首領,邊所有的親信都必須經過背景調查,確定沒有半點邪惡勢力臥底的嫌疑。
也是那個時候,蘇錦桐才知道,夜卿瓷不僅在8歲的時候就被父母所拋棄,之后還被人販子輾轉賣到了好幾個地方,而最后一個地方,就是在一個窯子里。
雖然如今看起來放不羈,可那個時候為了不去接客,被打到不能下床走路,也不肯出賣自己的,后來還是被那伙人強制下藥,才與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關系,懷上了夜君曜。
因為夜卿瓷長得漂亮,智商也高,那群人販子覺得要是能生下一個兒子,說不定能賣上個好價錢,最后還真給一個富商看上,說是要花幾千萬買肚子里的孩子。
就這樣,夜君曜在肚子里待著的那段時間,才了這麼多年,唯一被細心照顧和關心的日子。
一直撐到報部聯合駐邊警察將那個犯罪據點一網打盡,之后也就順勢為了報部的一名員。
夜卿瓷說過,8歲的其實已經有了一些記憶,記得的原生家庭并不富裕,爸爸媽媽和都很討厭是個孩,經常打罵,所以后來丟棄也不奇怪了。
對他們恨之骨,可唯一激的,是比大兩歲的哥哥。
“錦桐,你知道嗎?我記得我小的時候,父母不讓我上學,我在家里做家務,洗一家人的服,做一家人的飯菜,我們家沒有熱水,洗澡都只能燒水那種,我的手經常凍得通紅,長滿了凍瘡。然后,我哥就會趁著父母不在,把給我的家務全都做了,還會攢零花錢給我買零食回來。在那個父母不高興就會拿我出氣的日子里,哥哥每一次都會擋在我前面,替我挨打。也就是在某一次哥哥為了保護我,被父親扔來的椅子砸中了頭部以后,他們就決定把我扔了。”
夜卿瓷從煙盒里掏出一支細煙點上,輕笑道,“其實說是扔了,倒不如說是把我賣了。”
煙霧繚繞間,蘇錦桐看不清的表,可即便隔著屏幕,都覺得無比心疼。
如果說夜卿瓷現在想要找到自己那畜生父母,一刀宰了他們,蘇錦桐也會雙手贊。
但無論經歷了什麼,都還是那個善良又懂事的姑娘,只想找到哥哥,找到小時候那束唯一的。
夜卿瓷見一直沒有說話,也察覺到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了,于是一邊掐滅手中的香煙,一邊故作輕松地說道,“哎呀,怎麼突然就說起這個了,算了,不說了,我也就想試一試,能找到就找,找不到我一個帶著君曜過也好的。”
“放心,會找到,一定會找到。”蘇錦桐聲開口,略微沙啞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鼻音。
掛斷視頻電話后,蘇錦桐的心也變得有些沉重,正好手機上又收到了一條國際科研所發來的信息。
因為一直都是單線聯系,所以立刻用特蕾娜的手機給對面回了過去。
“喂,蕾娜小姐,您好。”
“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恭敬地解釋道,“是這樣的蕾娜小姐,我們最近開展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遇到了一些瓶頸,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我們希您能出面協助我們解決一下。”
大抵是擔心蘇錦桐拒絕,對方又趕補了一句,“這個項目對我們乃至整個世界的都非常重要,還請您一定幫幫忙。”
蘇錦桐垂眸思考了幾秒,倒不是不愿意幫忙,只是現在已經是深夜,如果過去以后,肯定要早上才能回來,要是撞上戰寒爵,那就完犢子了。
更何況,國科院的那個什麼統帥,一年四季都在想辦法“抓捕”,要是這消息再傳到他的耳朵里,蘇錦桐又不清靜不了了。
雖說和國科院的統帥有些恩怨,但面對這些熱研究的科學家的請求,蘇錦桐也不忍心拒絕。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過來一趟,但不一定是今晚。”
“明白明白,只要蕾娜小姐肯來,什麼時候我們都會恭候!”
掛斷電話以后,蘇錦桐約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連忙將手機扔在一邊,從柜里翻出睡換上。
不一會兒,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假裝睡眼朦朧地起,打開門就看到戰寒爵端著一份茄意面和一碗剛榨的新鮮果站在門口。
“秦姨晚上你用餐,你也沒有說話,我怕等你睡醒了會,就準備了一點晚餐。”戰寒爵一邊說一邊走進房間,將托盤上的食放到了茶幾上。
今天離開之前,特地跟秦姨說了自己要睡會兒覺,不用吃晚餐。
沒想到戰寒爵竟然會這麼心,還特地給準備了宵夜。
乖乖坐到沙發上,拿起叉子卷了幾意面,放進了里,濃濃番茄湯搭配煮得糯的意面,這口真是吃再多次也不會膩。
“嗯~好好吃!”
看著吃得這麼開心,戰寒爵也忍不住輕笑,將那杯鮮榨的果推到面前,“這是解膩的。”
蘇錦桐已經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一邊著食盛宴,一邊瘋狂點頭回應他。
今天忙了一整天,幾乎什麼都沒吃,這碗茄意面簡直就是雪中送炭!賽過了吃過的所有食。
戰寒爵一言不發地看著快要吃完后,才淡淡開口道,“今晚我有些工作需要外出一趟,你吃過以后就好好休息。”
“啊?”蘇錦桐里掛著兩意面,故作憾地看著他,但實則心里已經高興得歡呼雀躍了起來。
戰寒爵今晚不在家,那豈不是意味著可以溜出去,去科研所幫忙了?
簡直是天助我也啊!
“乖,等你明天睡醒我就回家了。”戰寒爵出手,像是安小朋友似的,了的后腦勺。
“好吧~”蘇錦桐放下叉子,抱著鮮榨果猛吸了兩口。
等戰寒爵走后,立馬放下果,翻過沙發跑去帽間,找到了一套方便翻墻的休閑套裝,又快速給自己變了個裝,便趕往了國家科研院。
這里與之前的地方科研所不同,國科院的安檢和安保系統都是世界一流,出這種地方都必須要佩戴工作證。
蘇錦桐將車開到口,就被兩個守衛人員給攔了下來。
“干什麼的?”
“國科院的特邀嘉賓,參與項目協助。”蘇錦桐如實說道。
“工作證呢?”守衛自然不會聽信的一面之詞,要求拿出工作證。
方才蘇錦桐答應得急,也說過今晚并不會過來,所以科研所的人應該沒有事先給守衛打過招呼,便只能從包里拿出了的證件。
兩個守衛接過證件看了一眼,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這......這是特別通行證?”
“好......好像真的是啊!”
A國的特別通行證只會頒發給對世界做出杰出貢獻的人,有了這個特別通行證,甚至連A國皇室也可以隨意出。
而帝都總共頒發出去的特別通行證,就只有三張。
其中一張,就是給特蕾娜的。
守衛嚇得立馬將門拉開,雙手把通行證還給了蘇錦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蕾娜小姐,您請進,請進!”
蘇錦桐接過證件以后,搖上車窗就開了進去。
他們一直目送蘇錦桐的車進了室外的停車場,隨后連滾帶爬地跑到安保室,撥通了科研所高級領導層助理的電話。
“特助,剛才......剛才......”守衛張的話也說不出來。
“把舌頭給我捋直了再說。”
“特蕾娜!特蕾娜剛剛進我們國科院了!”
“什麼!”特助嚇得從座椅上彈了起來,立馬匯報給了領導。
蘇錦桐按照國科院的路標指示,來到了研究中心,剛一進門,就看到幾個參與研究的科學家正在召開急會議。
看到蘇錦桐后,他們猶如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全都起迎接。
“蕾娜小姐!!沒想到您竟然真的來了!”
“太好了!蕾娜小姐來了我們的項目研究就有救了!”
“是啊是啊!謝蕾娜小姐啊!”
蘇錦桐的時間不多,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于是開門見山地說道,“帶我去實驗室。”
“好的,蕾娜小姐這邊請。”
去實驗室的路上,項目負責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此次研究的項目和他們目前所遇到的瓶頸,蘇錦桐聽后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帝都的科學家們,業務水平還真是差了些,難怪國科院的統帥老是想要找到,讓留在這里。
到了實驗室以后,蘇錦桐吩咐科學家們在外等著,自己換上研究服,佩戴好護目鏡后就走了進去。
其實這次的實驗容在幾年前就已經做過了,只是這項研究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主要是實在不想引起太多人關注,所以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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