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著這陣難，眼睛應激地流著淚，周冷汗不停。

煎熬許久，終于，這陣痛苦過去了。

與此同時，我覺一只手住了我的后頸。

我驚了一下，抬起了頭。

只見繁華瞬也不瞬地盯著我，面無表。

我的腦袋懵懵的，尚未從極度難的狀態中緩過來，只約覺得他是生氣了。

他為什麼生氣？

我又做錯了什麼？

正想著，繁華開了口：“你真是雙重標準。”

“……”

我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不用裝耳聾，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狠厲地盯著我，一字一頓，“我不但會跟莫小姐見面，還會跟約會，還會跟擁抱、接吻，還會……”

“隨便你。”我聽不下去了，低下頭，用力打斷了他，“隨便你，你想跟結婚也可以，我管不了……”

“你管不了？你有什麼資格管！”繁華手住了我的臉，迫我抬頭面對他，他對我永遠都是這麼兇悍，“我想跟誰相你本沒資格知道，還裝耳聾？在這里暗地惡心我！”

我臉頰吃痛，發不出聲音……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就是嫉妒，雖然我覺得這種嫉妒是人之常，跟不他本無關。

良久，繁華松了手。

我在地上，著自己劇痛的臉頰，因為不想看著繁華的臉，便盡量地垂下頭。

不多時，聽到了繁華的聲音：“跟他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剛一張口，他又冷冷道：“想好再回答。”

我說：“都做過了。”

話音未落，就見他擱在側的手攥了拳。

“都做過了，”我說，“所以把證件還給我，跟我離婚吧。”

他沒吭聲。

我了子，跪了下來。

上次我向他下跪，還是求他救穆氏時候。

上次沒有用，我也知道這次多半也不會有用。

可我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

只能這樣跪在他面前，說：“你要跟莫小姐在一起，總不能是已婚的份。世上的人也不都是我，可以任你欺負、任你騙。”

他不說話，顯然是聽進去了。

我繼續說：“你把證件還給我，跟我離婚，現在辦，月底之前就能拿到離婚證。否則過幾天過年了，民政局休息，會影響你跟莫小姐的事。”

繁華這才開了口：“那你去哪兒？”

語氣已經平靜了許多。

當然是臨終關懷醫院。

在那里住幾天，辦完信托。

就找個清靜的地方了結這一生。

“沒有我，你這一屋子人本就吃不上飯，下個月你拿什麼給們付工資？”繁華皺眉問，“就靠‘在原地等你’的腫瘤專家？”

我說：“公司出事之前，我爸爸已經給們付過遣散費，是們自己沒有走。等我們離婚后，們仍然可以住在這里，但可以繼續出去工作。”

繁華問：“那你干什麼？”

我說：“做我該做的事。”

他眉頭皺得更：“你該做什麼？”

我陷沉默。

越編他越要問，我想結束這個話題。

“說啊！”繁華加重了語氣，催促，“你該做什麼？”

“我……”這麼說他肯定會打我。不過罷了，只要能夠談妥，多挨一次打我也認了。

我說：“我真的喜歡梁聽南。”

我說完這句，繁華竟然沒有直接暴怒，只是沉默地看著我。

看來今天真的有說服他，我繼續說：“他對我很好，很溫，很照顧我的，讓我會到被人尊重、被人疼的滋味兒。”

繁華還是不說話。

我便繼續說：“我知道還沒跟你離婚，就跟他在一起似乎不合適，但是我早就說想離婚了，是你堅持不要離。”

他居然仍舊沉默。

“但仍，如果你堅持覺得是我傷害了你，我也可以道歉。”我抬起頭，看著他的臉，我發誓我的表是坦然的，我說：“但即便你堅持不肯離婚，我的心已經變了……甚至在跟你……比較親的時候，我也會忍不住想他。”

這是我能想到他最討厭的話了。

希他發飆過后可以放我走。

然而我說完后，繁華仍舊沉默。

我害怕地看著他，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最可怕的。

許久，繁華總算出了聲：“還有麼？”

他的神態語氣過于平靜了，我張地攥了手指，說：“沒有了，我覺得……”

我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繁華站起了。

隨后一把摟住我，將我按到了床上。

察覺到他的意圖后，我連忙掙扎，卻被他拖著腳腕兒拽了回來。

開始之前，他說：“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想的。”

最近幾個月，我時常在懷疑，繁華究竟是個人，還是只野？

他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就是原始跟暴力。

但若說他就是這樣的人，那也未免太可笑。事實上，我爸爸評價他謹慎溫和，聰明機敏……他只會這樣對待我。

恍惚間，他忽然問：“我是誰？”

我咬了牙關。

“說啊，”他不疾不徐地折磨我：“我是誰？”

我咬住自己的下，希疼痛能讓自己清醒些。

卻只聽到一聲嗤笑。

他笑著低下頭，雙烙上了他的名字。

“酸得要死還不忘了拿我，”他說：“穆容菲，你這個渣。”

此番折騰后，我幾乎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發覺自己正靠在繁華的懷里，他手里拿著我的新手機，正在翻看梁聽南發來的短信。

我見狀又重新閉上眼，卻覺他子一。

不多時，上便傳來一抹溫。

我當然不想睜眼，便聽到一聲低笑：“別裝了，我看見了。”

我沒說話。

不想睜眼，倒不是因為在裝，而是因為不想看見他。

覺繁華又吮了吮我的：“不醒我可就讓周平走了。”

我連忙睜開眼。

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瞇起了眼睛，在我的臉頰上了一把，說：“老。”

又命令，“來幫我洗頭發。”

便翻下了床。

我跟去浴室時，繁華已經躺在了浴缸里。

我坐到浴缸邊幫他洗頭發，洗著洗著，他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