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手的那一次，如果不是邪蓮萬魂幡的殘留意識作祟，讓邪蓮因為痛楚而停止攻擊，我們可能就危險了。這次能把邪蓮救出，也是阿雪激起萬魂幡的力量，兩邊合力，才讓從籐蔓中解除同化。

「所以呢，萬魂幡的犧牲不是沒有代價，只要不是浪費掉就可以了。唔，倒是可惜了萬魂幡的那個靈主，做魔……魔……魔什麼的？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是不重要，我們忘了吧，做人應該放眼明天，那種已經完蛋的東西不用留了。」

「呃……主人您真是看得開。」

邪蓮似乎對我的極度豁達很訝異，但我卻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而這形在我們之後的談話中更為明顯。

失去萬魂幡，這點讓邪蓮到負疚與歉意，但真正令到心痛的，則是因為被改造，導致所孕胎兒因此被煉化夭折一事。

在被武異魔改變人生之前，邪蓮曾經是個很普通的，儘管流著吸族的，卻是安於平淡的家庭生活，與丈夫共結連理後，對於腹中胎兒懷著平和而幸福的憧憬。這個夢想在遇見武異魔後，完全破滅，剖腹摘嬰、改造的種種酷刑，讓一個小人在淚中變了夜叉。

後來種種放浪形骸的荒作為，一方面是詛咒，不得不為；一方面卻也是藉此自暴自棄，麻痺痛苦。但在心深，邪蓮的溫母從未消失過，當初我能夠將這剽悍盜馴服，很大的一個理由，也正是因為這份母，而這次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儘管如此，看到邪蓮像是被乾了所有求生的希，像個脆弱的般在我面前悲泣，我卻越來越到煩躁，心裡一荒謬絕倫的覺也越來越強。

「喂！等一下，邪蓮，我問你幾個問題。」

「啊？」

「你吸的時候，有沒有挑什麼口味吸？」

「這個……倒是沒有，可是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要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你吸從不挑人，那下手殺人的時候呢？有沒有什麼人你會放過不殺的？」

「……沒有。」

「那就是了，你什麼人都殺，什麼都吸，又不信教，又不是善男信，堂堂心狠手辣的蓮花，現在是怎麼了？不過是死個胚胎，你沒看過也沒過，有什麼狗屁？幹什麼哭這個樣子？你死老爸的時候有這麼哭嗎？」

我問得太過理直氣壯，邪蓮一時間愣在當場，止住了哭聲，被我這先聲奪人的連番搶問，弄得忘了發怒，怔怔地看著我，口中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語。

「但……但那是我……那是我的孩……」

「你的孩子嘛！你知道，我知道，武異魔和黑巫天都知道，甚至連黑澤一夫也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呢？今天不死改天死，那本來就是很容易死掉的東西，用得著這麼在意嗎？就算今天沒有掛掉，哪天我們兩個搞的時候幹得大力一點，或者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一腳，搞不好也就踢掉了，為這種東西傷心太沒意義了。」

不曉得阿雪如果在這裡聽見我的話，會是什麼樣的表，但我覺得邪蓮應該懂我的意思……雖然現在只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我……沒關係，起碼好過哭個沒完。

「退一步想吧。邪蓮，我是個他媽的雜碎，你也是個殺人如麻的毒婦，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期待他會有什麼好下場？像我們兩個這樣的人，不該也不能擁有太多重視的東西，現在孩子就這麼沒了，或許是他最幸福的收場……」

大概就是這一句話打了邪蓮，本來心喪死的表，彷彿在瞬間頓悟，開始回復了生氣、回復了理，用一種平靜下來的眼神凝視著我。

「對啦，這個表不是很好嗎？你可是堂堂的吸王，威名赫赫的邪盜賊蓮花，為了這種事而落淚哭泣，太丟臉了，連我都為你到恥啊！了孩子的負累，正好可以多狂歡幾晚，再干個十幾二十次，這是大喜之事啊！」

我笑著說話，放在邪蓮腰間的右手，還順勢往渾圓多的白屁上重打兩記，那舒爽的手，畢竟的對我仍有很大吸引力，這麼赤地在我大上坐一段時間後，我滿腔慾火都被撥起來了。

「主人，你真是鐵石心腸啊！」

似是含怒責怪，但邪蓮卻是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地輕歎說話，還不時輕我的耳垂，挑逗之意表無，顯然是完全理解了我的話。

邪蓮到底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一想通其中關鍵，很快就把傷痛藏於心裡，不再把傷口暴出來，非但如此，還馬上找到最適合的方式療傷。

「嘿，除了我的壞心腸，我上還有些地方比鐵石更，你這婦有沒有興趣試試看？」

「不，這個說法不妥，伺候主人本來就是賤奴該做的事，啊……」

一聲滿足的，邪蓮懷毯，妖地搖雪白的，大刺刺地坐在我腰間，貪婪地將我的納，出歡喜讚歎的暢快表。

「啊……主人……主人……請你搗壞賤奴骯髒的臭吧！」

「囉唆，你這頭母豬！」

吸族確實是公認被詛咒的倒錯質，越是邪惡背德的行，越能令們到無上極樂。邪蓮正是從一個極端邁到另一個，已經習慣施於人的，如今反而從被人凌與貶低中得到快，在那一聲聲自稱賤奴的狂喜中，邪蓮拋著渾圓的，前高聳的豪也不斷起伏擺晃，像是藉著這樣的放縱，把所有的悲痛全數拋諸腦後。

「賤奴隸，告訴主人，你完三靈一之後，現在大概有多能耐？主人剛剛為了你大耗元氣，接下來的時間需要找個保鏢在旁邊。」

全力送，我把邪蓮結實渾圓的一雙纏自己腰上，彼此的部結合無間，更形暴地狂進猛出。

「啊……主人邊……不是收了新的小奴嗎……那頭了的母狐貍，抖著一雙大……生怕沒人知道的樣子……啊～～～」

邪蓮高聲起來，上給我刻下幾個十字印記作為懲罰，但在這痛楚的刺激下，的如潰堤般氾濫，的從我倆接流了出來，發出陣陣令人銷魂蝕骨的啼。

「主人……嗯……啊……這麼喜歡那頭大狐貍……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我也很喜歡你啊！你這樣的婦，天下有，我怎麼會不惜呢？」

這句話有一半是認真的，尤其是在我聽到邪蓮坦承，只要給幾天時間調養，把為邪首像時失去的元氣補回，徹底把三靈一圓功，以進化為吸族真祖的力量，將可一舉攀升至第七級修為。屆時，我等若是有一個加籐鷹、武異魔級數的高手當保鏢，足可高枕無憂。

「啊……主人，賤奴要到了……把賤奴隸干到下地獄去吧！」

邪蓮暢的中，兩條像筋般不停的，把我的腰纏得生疼，雪白纖細的玉臂抱住我雙肩，纖長玉指上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我背，弄得皮破流。

「干你娘的！下地獄前還要咬我一口，你這母豬真是夠毒夠辣啊！」

話是這麼說，但我卻沉醉於邪蓮艷的魅姿，腰際酸麻，片刻之間，不住地狂噴而出，我在麻痺般的陶醉中，又再猛烈幾下，把滾燙燙的一滴不剩地全送進去。

「唔！」

雖是暢快，但這次從頭到尾我都很注意，控制著兩人歡好的節奏，雖然也把邪蓮送上極樂顛峰，卻沒有讓再次流出紫涎香，以免增添我未來的煩惱。

在邪蓮盡展艷態，前後搖擺雪白，愉悅歡的時候，的背後約浮現了某種刺青，代表地獄神已然完，只是創嚴重，必須要時間療養才能接召喚。

「主人，賤奴想請你幫完一件事，請你務必答應好嗎？」

完事後，邪蓮趴伏在我間，起了紫的髮，為我清理適才的污漬，態度嫵順之至。而我是想到有一名第七級修為的奴隨侍，所能帶來的種種好，心裡就爽上了天，聽見有求於我，自然是一口答應。

「主人已經為我殺了武異魔，完了當初的承諾，但……黑巫天那個賊賤人，我絕對不放過，不讓千刀萬剮，難以消解我心頭的怨恨，請主人為我報此仇。」

我微微一怔，凝視邪蓮眼中刻骨的仇恨，心裡有著不的慨。

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生命找個支柱，有些人為了而生，也有人只是為了復仇而活下去。邪蓮……大概就是這樣的類型，在一樁又一樁的復仇中找到生命力，但是當殺盡所有仇寇，再無仇恨可報後，邪蓮，你要為何而活呢？

「好吧！說來那孩子我也有份，黑巫天和我也有仇……我答應你，一定替你幹掉黑巫天，讓那賊婊子死得淒慘落魄。」

像黑巫天這樣的妖人，幹掉是一定要幹掉的，如果面紗之下只是個大恐龍，那還可以放著自生自滅，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伊斯塔人妖，男人頭屁，非要做掉不可。

「不過，你擁有第七級力量，比我還強得多，為什麼不自己去殺？」

「因為不能離開這裡！」

答話的不是邪蓮，而是不曉得由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武籐蘭，淡淡的影投浮現在半空中，用嚴肅的表，向我解釋邪蓮所遭遇到的困境。

幽靈船雖然再次被解封印，但源頭的千萬枉死怨魂還在，還繼續依照自我的本能，追索著叛逃出幽靈船的邪首像，要將重新吸納回去，再次組幽靈船。

「啊……可是，沒有邪首像，死靈們的活範圍離不開東海，只要我把邪蓮帶離開東海，那就沒事了吧？」

「活範圍確實是這樣，但影響範圍卻不止。」

武籐蘭說，鎖魂咒殺本就是黑暗魔法的拿手好戲，怨魂們對於曾為邪首像的邪蓮，縱使相隔萬里，也能進行應追蹤，發詛咒，將邪蓮一舉咒殺。

「普天之下，只有寥寥幾地方，縱是千萬死靈之力也不能追蹤，無法施以詛咒。」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那些地方都是有強大磁場的自然異點，又或是反覆施布千百重結界的特殊建築，但是以邪蓮的狀況，只要一離開東海，在抵達那些地方之前，就會被怨魂咒殺亡了。

「所以，只有讓待在海神宮殿裡，接這裡的庇護與淨化，等到有一天殘留的死靈邪氣全被淨化完畢，就能回復自由。」

武籐蘭斬釘截鐵地說著，聽在我耳裡，卻是一個又一個的晴天霹靂；我從未想到，事竟然會變得如此嚴重。

在我的生命中，離別總是來得如此突兀，沒有毫預兆，讓我完全來不及準備。

茫然轉過頭來，我不知所措地向邪蓮，卻見到一雙悲傷的麗眼眸，無聲地凝視著我，淚水……早已在眼眶中狂流！

第十一集 東海篇 第六章 的禮

我不太記得離開海神宮殿時，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但是相較於我初次進時，我這次離開的心卻沉重許多。

誠如武籐蘭所言，留在海神宮殿對邪蓮是最好的結局，等到某一天的死靈邪氣被淨化殆盡，就能夠回復自由，離海上岸。

但在這之前，邪蓮只能被囚於深海之底，像是傳說中的人魚公主一樣，遙遙著海面上粼粼波，想像著陸地上的景象。

並不能說是誰的錯，也不能全部用報應來解釋，但或許……這可以說是某種程度的「以類聚」。修練黑暗魔法的者，沒幾個人有好收場，整顆心被仇恨所佔據、兇殘狠戾的人，自然就會招引鬼魅魍魎，百邪圍繞，在反覆的悲慘迴旋中，走上毀滅之途。

邪蓮，正是這條道路上的犧牲者，不曉得武籐蘭所謂的淨化，會否連心的戾氣也一併洗滌，那樣當邪蓮離開海神宮殿時，就會真正放下執怨，獲得新生。

「洗滌邪氣的淨化過程，可能是一年半載，可能是十年八年，也有可能是三五百年，目前無法估算，只能看的造化。」

武籐蘭給我的答案極為不負責任，但我卻也莫可奈何，當邪蓮激地與我擁吻，反覆哭泣著要我別忘記，我也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就是一定要把黑巫天的人頭帶到面前，聊表我的一點心意與責任。

我與邪蓮之間不是，不是，但是我們兩人之間確實有牽掛，就像我與織芝、羽虹一樣……

不過，我並不是空手離開海神宮殿的，在我鎮定下來之後，便回復了應有本；顧慮到前路艱險多難，黑巫天並非易與之輩，要我兩手空空去幹人，我寧願繼續在海神宮殿裡干人。

武籐蘭這個人實在很厲害，除了明能幹之外，收破爛的本事更有一手，巨頭龍長年在深海巡遊，許多因為戰鬥或海難而失落的珍寶，都被一一回收海神宮殿，武籐蘭雖然說是已經把最貴重的東西給了我，但我卻懷疑定有藏私。

「無頭騎士的出現，主人你要小心，或許以後你還有機會遇到。」

這一點不用武籐蘭警告，我也心中有數，在幽靈船崩毀的最後關頭出現，無頭騎士絕不是什麼吉祥東西，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避之為宜，早點離開東海是上上策。

「主人，我也有禮送你，等你上了岸就會知道。」

臨別時，邪蓮給我的啞謎讓我非常好奇，只是沒有什麼時間深究，因為我也同樣牽掛著被武籐蘭送走的阿雪、霓虹姐妹。巨頭龍巡弋於海中，救人的功夫很有一手，暗中作海流，把暈倒的人送往安全所在，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只是，不知是否因為我離開時強索珍寶，武籐蘭懷恨在心，我出現在海面上的位置，竟然距離陸地甚遠，而且完全搞不清楚方向，陷在海難境中的我，認真質疑起武籐蘭殺人滅口的可能。

（死婊子，我還有很多利用價值啊，這麼快就殺我！）

我心中極度懷疑，但在這時候，一艘揚帆大船卻乘風破浪而至，上頭所懸掛的旗幟，既非反抗軍、也不是黑龍會，而是東海最大的中立勢力，海商王丹羅的特殊骷髏旗，就這麼迎風破浪地駛來，在我眼前擲下了救命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