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水手兄弟……」
祈禱我來到東海以後的頻繁水難能從此告一段落,我衷心期盼上船之後不會被打劫,因為我現在全然沒有自衛能力,是最糟糕的狀態。哪知道,腳才剛剛踏上甲板,一陣醉人香風撲面而來,連同一結實的,一同撲進我懷裡。
才剛剛離海難,就有人兒投懷送抱,這等艷福我自然是有殺錯、沒放過,一手飛快按放在那個又圓又翹的結實上,才剛要重重拍一下,悉的脆語音就傳耳裡,讓我如遭雷殛,不敢置信地往後一仰,看清楚眼前的這名俏人兒。
「一陣子不見,還是這麼有神啊?帥哥哥,你現在是大英雄囉!」
「菲、菲妮克?」
揭去頭上那頂誇張造型的船長帽,放任一頭火亮紅髮恣意飛揚,菲妮克的海賊裝比上次更為火辣。
白質襯衫大膽地撕去半截,綁高托出滿的豪,也出雪白的小腹;閃亮的銀墜腰帶下,火辣辣的三角熱,包著鼓凸凸的阜,中間凹下一條,將整個花房的廓,很明顯地勾勒出來,每一步行走作,都搖晃著的波浪,我不用特別注意,就清楚到整艘船上所有雄生的目焦點都集中此。
確實是個又辣又的人魔,不過我卻已經不是初次這曲線完的,在暗自吞了兩口唾沫後,馬上鎮定下來,問出一個我納悶許久的問題。
之前我到邪蓮暗算時,傷重得無以復加,雖然是靠李華梅輸功才穩住傷勢,但據武籐蘭的說法,真正付出最多、元氣大量耗損的人,是那個使用神力量把我從死亡關頭拉回來的者。
不知道為何,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菲妮克,雖然說在契約完結之前,肯定不會讓我這顧客提前亡,本無歸,但想到可能為此做出重大犧牲,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一直想要問個清楚。
「菲妮克,前兩次我在東海遇險的時候,是不是你救……」
「船長!我們還有多時間才到火奴魯魯島?」
我對菲妮克的問話,被一個輕輕的聲所打斷,當我尋聲回轉過頭去,只見一名作著素雅打扮,端莊嫻靜的貌麗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秀眉鬢,妙目生輝,烏亮的青用荊釵束住,簡單披在肩頭,正緩步朝這邊走來,看到與菲妮克談話的我,一雙慧眸流著好奇之。
「這位是……」
「你是……」
雙方都用著疑問的語氣,但我心中卻是有了答案,因為這張明淨的玉臉和這襲片塵不染的白,讓我有著似曾相識的印象,之前過海神宮殿的影像,我曾經見過這名婦,看用湛的醫道手腕,治療阿雪與四大金剛。
「這位麗的士,是東海赫赫有名的白大神醫,白牡丹夫人,剛剛結束海商王丹羅大人的出診邀約,搭乘本船前往火奴魯魯島;而這位淋淋的男子,則是大地上近年來聲名鵲起的英俠,約翰·法雷爾,目的地……也是火奴魯魯島吧。介紹完畢,兩位請多親近。」
欠行禮,菲妮克的作優雅得一如世家貴,趁著我與白牡丹面對面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地飄然退開,令我找不到理由出口把留下。
「揚帆!全速航向火奴魯魯島,別讓島上的顧客等得心焦了。」
高舉手臂,菲妮克呼喝了一聲,所有水手轟然答應,快速作起來,自己拉起一來的纜繩,輕飄飄地順勢躍起,在悅耳的銀鈴笑聲中,搖向鼓漲起的風帆,曼妙姿態輕盈若仙,尤其是那凹凸有致的下半曲線,實在是人之至。
菲妮克的腰相當細,而且一雙的姣好修長,毫不讓羽族專於前,長細腰的加持效果,就讓那雙圓看來彈十足;在半空中飛快晃過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輕輕扭腰,包裹在三角熱中的,就這樣地飛過我們眼前,讓每個男人看得心口猛跳,紛紛摀住,紅著臉逃竄開來。
媽的!真是一個又又辣的小魔!
看到菲妮克的背影消失,我才醒悟過來,這一次居然又被逃過,幸好跑了一個,還留了一個,這位白大神醫的風韻,較諸邪蓮的妖艷,更有一番良家婦的端莊氣質,特別是說話時候輕聲細氣的典雅,一看就知道是出好人家,過教養的閨閣仕。
婦娃吃多了,也會想要換換口味,不過對方是醫藥方面的頂尖人才,貿然玩些什麼藥,肯定會自取其辱,還是從長計議安全一點。
很出乎意料地,這名看似與世無爭的典雅婦,居然也知道我的名字,而且還很客氣地說了幾句久仰之類的客套話,想要為我把脈診療。我大意外,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上次心燈為我醫治痼疾,卻意外弄巧拙,事後特別去信向這位世外名醫請教,才令得知有我這樣一名古怪患者。
「白夫人和心燈居士很?那不曉得認不認識他的兩名高徒?」
「霓兒和虹兒嗎?妾是從小看著們長大的,們倆最近好嗎?」
這話問得我一怔,猜到火奴魯魯島上多半沒有人對白牡丹提到們姐妹。畢竟姐妹倆的近況都不怎麼彩,自然誰也不肯當這惡人。
我支支吾吾的推詞混過去,讓白牡丹揚起水蔥般的白指頭,輕搭在我脈門上,作著診療。
把脈過程中,白牡丹上傳來陣陣異香,清新宜人,那是長年接藥所沾染的香,聞起來的覺很好;我吸著那淡雅香氣,眼睛也不時打量白牡丹的人態,發現雖然腰肢纖細,但部與部卻頗為有料,只不過由於著寬鬆,看不出確實的尺碼,留給人很大的想像空間。
「唔……你的脈象平穩,吐納之間毫無異狀,實在看不出有疾在。」
「那就是完全健康囉?這真是好消息。」
我隨口回答,腦裡卻納悶一個問題,剛剛菲妮克介紹白牡丹的時候,稱為白夫人,而並沒有否認,換言之,這名婦已為人妻,就不曉得是哪個男人這麼好運道,娶了這樣一個娘門,也不曉得那個男人是生是死?是個婦還是寡婦?
「查不出你的病因何在,妾真是學藝不,但事未必就此絕,世上奇人異士所在多有,或許有人能治療將軍你的病癥。即使是此地,海商王丹羅也有許多珍寶,妾剛剛由那邊出診歸來,可以替將軍你修書一封,相信海商王會給妾一點薄面。」
「是嗎?這倒是不必了。」
連這位舉世聞名的神醫都如此診斷,我不能習武的特異質九是沒藥可醫,想不死心都不行,但我卻沒有多失,因為連續幾次異遇後,我整顆心全放在更高深的魔法上頭,能否練武已經不重要了。
哪想到,我這雲淡風清的反應,竟然得到白牡丹的讚賞,誇說我的心善良,對於那些殺生的武技不屑一顧,明明可以修練天下一等一的武學,卻一點都不心,這般有慧心佛的智子,真是世間有。
如果這些話不是出自這名遠離俗世的神醫口中,我肯定會以為是反諷。白牡丹的思想與口吻,古板得一如修行老僧,聽到有人不願意練上乘武功,就認為這是慈悲佛,殊不知我心還有更多的污濁慾。
(唉……真是沒勁,怎麼總是上這種人啊?如果是阿雪,應該可以和談得很投機吧。)
不曉得白牡丹是否有修練魔法,抑或是修習武,倘使真的有,多半也與慈航靜殿不了關係,因為偶爾說話的時候,半閉眼眸、口念佛號的樣子,讓我慾念全消。這有一點不可思議,或許這名神醫暗暗施了什麼手法,制我蠢的慾,才會造這樣的效果。
但這段平淡的短暫旅程,最後卻仍發生了意外的小曲。
當我們快要抵達火奴魯魯的力夏達港,可以清楚看到島上景時,忽然吹起了一陣大風,令得船桅上的三面大風帆啪啪有聲,整艘船也一陣搖。
那時,我正站在白牡丹的旁邊,從側面嘗試窺看口上緣,注視白微聳的和人的;由於著端莊保守,我可以看到的部分並不多,只能忍住心裡的覺,暗呼無奈。
但那一陣大風卻幫了大忙,將的白長陡然翻掀起來,兩條雪白人的頓時在外,我幾可窺見大部滿圓潤的,還有款式樸素的棉布底,包裹住雪白渾圓的,清純中帶著,瞬間為了刺激的強烈,令我傻傻地往下猛看。
「啊!」
見到自己兩條大半,細,再看到我一副瞇瞇的無良眼神,白牡丹本能地夾雙,但卻因為作過急,海風太大,形拿不穩,一下子往我這邊倒靠,我本能地手攙扶,哪想到個正巧,手肘著了藏在如雪白袍下的渾圓。
剎那間彷彿電般的覺,真是過癮。從手肘上傳來的覺,這名婦的部確實有料,漲鼓鼓的渾圓球,堅鋌而不失彈,在我手肘上結實地一,跟著就分離彈開,短暫瞬間的妙接,猶如電石火,卻讓人無比回味。
白牡丹踉蹌連退兩步,臉泛紅暈,向我的眼神帶著責備;雖然是已曉人事的婦,但的表現與邪蓮截然不同,反倒像是阿雪那樣的清純,看來縱使曾為人妻,也沒有多床笫經驗,有很高的可能是寡婦。
這個發現,讓我有一種見獵心喜的期待,不過還沒來得及進一步發展,就被打斷,一名頂著大頭的虯髯大漢從船艙中走出,表示馬上就要停靠岸邊,要我們有所準備,我正納悶這個架子很大的男人是誰,白牡丹卻一臉愕然地看著我。
「這位是本船的船長先生啊,你不是剛剛才見過的嗎?」
「我剛剛見過他?」
「是啊,剛剛我過來之前,你不是一直在和他說話嗎?」
「啊!和我說話的人是……」
說到這裡,我腦裡靈一閃,往周圍看去,只見菲妮克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形影,船員們也都沒有了剛剛的記憶,很稔地向那名大頭船長打招呼。很明顯,這個大頭才是真正的船長,而巧妙作記憶混的菲妮克,則是開溜不見了。
真是神出鬼沒的人,讓我想不到底是來這裡作什麼的,總不會是單純迷上了角扮演,所以沒事就到這邊來扮海盜船長?
船還在外海,就有護衛艦迎了上來。白牡丹是反抗軍的頭等貴賓,這次與黑龍會的激烈戰鬥,肯定造不重傷者,正等著回來醫治解救,不容有失,所以我們的船才一打出旗號,馬上就有四艘護衛艦靠近,把我們圍在中心,護送進力夏達港。
然而,當護衛艦上的軍向白牡丹行禮後,看到了站在旁的我,卻顯得大吃一驚,跟著,整船人一起向我舉手致敬,「啪」的一聲站得筆陡直,一個個漲紅臉的表,像是見到什麼傳說中的英雄歸來,行著崇敬的至高禮儀。
(呃……怎麼會這樣?這是在搞什麼東西?)
我還在驚訝,那邊已經把連串的火箭旗花發上天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對我的恭敬態度,我肯定會以為是撞到了仇家,馬上會有大隊人馬圍過來。
之後,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戰艦從港口駛出,對我進行英雄式的歡迎,在一眾軍的崇敬目中,我才知道自己的名號與相貌,已經被在反抗軍勢力範圍的每個角落,向人們洋洋灑灑地介紹我的偉大戰績。
日前黑龍會與反抗軍的一場大戰,由於第二批援軍及時到,加上羽族戰士的活躍,最後是以反抗軍大勝來告終,只是黑龍會艦隊固然傷亡慘重,反抗軍那邊卻也絕不好過,傷亡率甚至超過五,元氣大傷,假如第二批援軍沒有來,又或者幽靈船能再一次重組發,反抗軍肯定會被殺得片甲不留。
這是一場注定會留名史上的大戰,也是一場累積在山河上的慘勝!
而在這樣的慘烈勝利中,我所立下的幾筆功績,就了最引人矚目的焦點。若沒有我事先重創了黑龍會的數高人,令得黑巫天、天海幻僧不能參戰,這場戰爭會在更不利的狀態下開打,更沒有希逆轉為勝。
若沒有我斬殺黑龍會第一猛將,憑武異魔第七級修為的強橫力量,仍是有大把實力在最後逆轉戰局,讓反抗軍付出更慘重的代價。若沒有我冒死登上封靈島,擊沉幽靈船,反抗軍早就全軍覆沒,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這幾份功績,經過反抗軍領袖李華梅的親口確認,為這場戰爭的最大榮耀,尤其是第三項,儘管沒有人知道我是用什麼手法辦到,可是數百年來為東海海民最深夢魘的幽靈船,卻是在我手中瓦解沉沒,阻止了天地三永遠沉淪的黑暗未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奇跡!
一夜之間,我了東海上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特別是對於那些既不臣服黑龍會、也看反抗軍不順眼的第三勢力,擊沉幽靈船的我,人氣甚至超越李華梅,得到他們最高的敬意,一種與白大神醫相同,因為拯救了千千萬萬人所得到的敬重,只是白牡丹行醫十數年,我卻是得之於一夜。
然而,這名擊毀幽靈船、拯救了無數東海海民的大英雄,到哪去了呢?
在戰爭的最後階段,所有人都看到解中的幽靈船高速墜海,引發強烈炸,但無論人們怎麼尋找,就是找不到我的蹤跡。事後,反抗軍司令部為求慎重,只是更努力去搜索,卻不作任何公開發言,這就令得「約翰·法雷爾戰死沙場」的謠言不脛而走。
幸好,在悲傷氣氛僅止於耳語,尚沒有廣傳開來之前,我就與白牡丹一同乘船回歸,在人們一副見到鬼的錯愕視線中,無限風地凱旋港。
二十一響禮炮,震破雲霄,代表最高規格的致敬禮節,但隆隆炮聲卻仍比不過岸上群眾歡呼的震耳聾;站在甲板的最前端,看見岸上黑的一大群人,無數民眾扶老攜,扯開嗓子高聲歡呼,用盡每一分力氣向我揮手,表達對英雄的戴,我心中也有一份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