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沒有什麼大不了，但茅延安在話裡所做的暗示，卻讓我有膽心驚的覺。

「喂！大叔你……」

「賢侄，你現在是大地上炙手可熱的英雄人，響亮名聲你已經有了，大把金錢你唾手可得，但人……你總不能一輩子就是玩些師父徒弟或是奴的把戲吧？」

「我喜歡玩大徒弟師父，你管我！」

「你現在有份了，需要一點搭配份的東西。有一個正式名份的友良伴，你行走江湖會比較容易被人接，至不會被衛道份子攻擊，你知道的，這一行很喜歡捧些神仙俠出來，況且有點正常人際往來，對你的心狀況也好，不會過於孤僻而心理變態。」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哪裡有資格說我心理變態？當初你讓我把留下的時候說了什麼？你說只是拿來安的，現在對我扯什麼鬼心健全，你是擺明要玩我是不是？」

「……別、別不就拿刀子抵人脖子……大叔我……只是希你過著明而正面的人生啊！」

姑且不論茅延安的廢話，他的這個建議後來仍是被採用，理由不是因為我想過什麼明而正面的人生，只是單純為了給心燈居士和羽虹一個代，做做樣子，免得被人以為我把羽霓扣在邊當奴或廉價勞工。

廉價勞工，一個小阿雪就很好用了，像羽霓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棘手貨，送給我都還不敢收。對外宣稱羽霓是我正常往中的人，這個荒唐的做法，只是為了屆時給心燈居士一個代，順便還可以扯一些我們兩人待之以禮，絕對沒有發生超友誼關係的鳥話。

但這些話要讓別人相信容易，要怎麼讓羽霓瞭解卻難。邪蓮吸詛咒的效果太強，把羽霓弄得像個花癡一樣，只懂得盡一切努力向我奉獻所有，卻完全聽不進我說的話，對我的要求充耳不聞。

一個除了做，什麼都不懂的麗娃娃……聽起來很棒，但是生活中並不是只有，當我們要照料其它方面的問題時，就傷了腦筋，最後還是我想方設法地進行「治療」，才把羽霓弄得比較接近正常人樣子，而不是一個看到我就急著撲倒、摟抱的飢傀儡……

看看羽霓在下，笑得開朗燦爛的率笑容，儼然就是一個俊俏的年，很難想像僅僅兩年之前，心中懷著對男人的深刻仇恨，整個人就像是一支仙人掌般多刺難近。

同未必是變態，但當時的羽霓，卻百分百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同者，拉著妹妹一起走向毀滅之途。相較於現在，若有人看到夜晚在我床上的放表現，我想決不會有人相信曾是同……

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羽霓小跑步地搶到我邊，帶點帥氣卻又大膽地耳道：「想要嗎？這裡不行啦，今晚一定好好補償你……」

爽朗的和嗓音，還有耳畔的親吻，真是讓我有一種啼笑皆非的覺。莫名其妙被塞了個友過來，這是否是我以前常常良為娼的報應呢？

拋開無謂的思索，大家開始把搜括到的東西運搬下山。我和茅延安乘騎的馬匹後頭，拉了幾輛木板車，把東西裝上去之後，羽霓在前開道，阿雪負責斷後，大家慢慢走下山去。附近最大的一山賊剛剛才被我們燒搶，暫時不用擔心有其它盜賊來分一杯羹。

依照過去的慣例，十財中，阿雪和紫羅蘭佔一份，羽霓佔一份，大叔佔半份，剩下的七半由我保管兼獨吞。然而，羽霓本是不花錢的無價勞工，給的那一份都會回到我手裡；阿雪的錢不是給紫羅蘭吃掉，就是被捐助給貧弱百姓，所以們兩個人的經濟狀況並不富裕。

大批的金幣帶在上不方便，那些高價的金銀製品也需要找個地方變賣手，所以最理想的地方，就是盡快找個城鎮，把東西給該的追跡者公會辦事保管，再運送到大都市去拍賣，省得帶在邊累贅又危險。如果可能，把東西帶到人類城市販賣，由於語言相通，比較會有好的價錢，但這裡是羅賽塔的邊境，距離這裡最近的追跡者公會辦事，是設在一矮人的市鎮中。

「大叔，事先有要你打聽位置的，現在知道方位嗎？」

「哦，前兩天遇到的那隊商旅告訴我，從這往東翻過兩個山頭，有個矮人的小鎮，腳程快一點的話，可以在天黑之前抵達，恰好可以在那邊睡個好覺喔。」

對於連續在野外宿幾天的我們來說，能有一張乾淨的大床、的枕頭，舒舒服服睡個好覺，這點確實有很大的引力，羽霓和阿雪頓時歡呼出聲，手拉手地又跳又笑。

「唔，來羅賽塔邊境幾次，每次匆匆來又匆匆走，沒什麼機會正式接那些矮人，這次倒是個機會……」

與強大到有實力建國的靈不同，那些天生擁有一雙巧手的矮人們，散居在羅賽塔境群山礦脈之側。他們也不像人那樣，佔住某一個區域，封閉稱王，而是與其它種族維持著一定的往來。

如果不是因為人類懂得使用魔法技，製作合金與特殊咒文，這個在手藝、創意上都強過人類的種族，就會獨佔大地上所有神兵利的鑄造名單。人類和靈的王族，常常重金禮聘他們幫忙建造神殿、宮廷，宏偉的程度，令人歎為觀止，但矮人本卻對這種建築沒有特殊好，寧願住在簡單的茅草屋裡。

之前沒什麼機會與他們接，這次適逢其會，我腦中立刻打著生財主意，預備去買幾件東西，帶到大城市加工，轉手就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為了趕時間，搶在太下山前抵達，我們乘上馬匹，立即朝矮人村落出發。

羽霓一馬當先騎在最前頭，從後頭看，有很特別的英姿，如果不是那一頭長長的金髮作識別，在夕照映下的，幾乎就像是一個英俊的男孩子。

阿雪不擅長騎馬，仍舊是側騎在紫羅蘭背上，由它又快又穩地乘載；我與茅延安的兩匹馬因為拉了板車，上頭又載放了奪來的金銀，負重最多，也行走得最慢，但為了等一下涉方便，茅延安路上替我們惡補相關知識，除了買了一兩本書讓我們在馬上閱讀，口中還敘述不休。

「矮人是天生的工匠，善於建築、鑄造兵、道和飾，幾乎每篇傳奇故事中的矮人都有這個特點，作品風格和其獷的外表相反，相當細緻。」

「矮人大多居住在地表下的窟中，並不一定是天然形的，只是為了取得原料方便，就往地底下挖掘，建立錯綜複雜的地底通道和王國宮殿。偶爾也有類似人類在地表上建立房舍而組的聚落，但畢竟是數。另外，他們喜歡慶典，喜歡喝酒，喜歡直來直往、個單純豪邁。」

茅延安道：「矮人男子通常是壯，但個子不高，看起來有些臃腫，蓄有大鬍子和長頭髮。鬍子在他們而言，是一種地位和尊嚴的象徵，所以將他們的鬍子刮除或燒燬，都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這些普通知識，我也略有耳聞，但聽他詳細說來，還是覺得非常有意思，就連後頭的羽霓、阿雪都聽得津津有味。

「說得不錯嘛，大叔，你以前和矮人們打過道？」

「當然囉，我遊歷大地，通各種族的語言，這麼點小事我怎會不知道？事實上，我還著有很多本觀指南，靠著寫遊記賣錢。」

「這樣啊，那你可不可以說一下，矮人族的人長什麼樣？我很有興趣知道。」

茅延安搖頭歎道：「唉，賢侄，這點你就要失了。矮人子的形象，多數都像男一樣力大無窮、材臃腫，但是臉部表上面，比男怒目橫眉的嚇人模樣溫和許多，不過因為又矮又胖，甚至還長出鬍子，所以是不可能有什麼漂亮人了。」

「這樣啊……這麼說等一下到了矮人村落，我沒得嫖囉？」

片刻的遲疑，我二話不說，勒住馬匹，掉轉方向就要離開。

「喂，你幹什麼？」

沒跑幾步，就被茅延安策馬攔在我前，道：「不用這麼現實，一聽說沒有漂亮妞看，立刻就要走人吧？」

「長得不的胖妞，我還可以接，但是會長在上，誰知道們會不會連屁都長頭髮？這個我實在不了了，大叔你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吧。」

「胡說，既然來了，就要貫徹到底，怎麼可以開溜呢？我……」

眼看就是一陣拉拉扯扯，後頭的阿雪乘紫羅蘭追上，忙道：「大叔，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羽霓妹妹說得和你不一樣，書上寫的也不是這樣啊。」

這話顯然傷害了茅延安的自尊，他瞪眼怒道：「胡說，我對矮人的認識怎麼會有錯？羽霓那小丫頭見過的世面會比我多嗎？不然你們告訴我，矮人是什麼樣子？」

羽霓只是看著我微笑，並不說話，而阿雪也沒有抬頭，翻著手上的書本，喃喃道：「書上說，矮人的外型可，雖然個子矮了些，但大多數的矮人都材滿，大部、翹屁，玲瓏有致，像是巧的雕像，還說什麼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呢。」

「這、這怎麼可能？」茅延安夾手將阿雪的書搶過，「又不是黃書刊，怎麼可能什麼人種都是人……」

話聲忽然停住，茅延安盯著書面，傻在那邊，我湊近過去一看，書的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

「永不言洩——極樂矮人世界民明書房出版」

尷尬的沉默維持了一會兒，兩個大男人都不打算解釋為何會出現這本書。大叔默默地將這本買春指南收懷中，我則反轉過馬頭，繼續策馬而行。

進矮人村落，是一個新的驗。

兩年前在薩拉，舉辦國際聯盟的會面中，我與矮人們有過會面經驗，那時見到的羅賽塔重臣，都是矮人男，高雖然只有一百四十公分，但卻幾乎都是渾的壯漢，如啤酒桶般圓滾滾的材，臉上都是大鬍鬚，儘管看起來都是貨真價實的猛男，但卻與俊男的標準相差甚遠。

但首次遇到矮人，那個經驗卻給人驚艷的覺。走這個以大小黃土窯構的奇異市鎮，我看到了傳說中的矮人，以人類的標準而言，要說是或許有些爭議，但卻絕對沒有人會把們當作是醜。

同樣一百三四十公分的平均高，矮人族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最難得的是舉目去，見不到胖臃腫，個個都是的火辣材，而且由於個頭小，步伐又短又快，走起路來屁在短下高速扭擺的畫面，像是傳說中的電快舞，也與東海上大批人魚泳的浮沉景象，各有不同妙春。

最特別的是，問起們的名字，幾乎都是那種重疊的雙音節名，波波、香香、瑤瑤、寶寶、安安……連串疊字名耳，我幾乎以為自己進了酒店，被一群艷風的酒家給團團圍住。

「喂，大叔，你不是說矮人又胖又髒，臉上還長鬍子，不可能有人的嗎？現在這又是什麼形？」

「你怪我嗎？我說的都是正統奇幻世界的常識，被生在這個到都十八化的世界，又不是我的錯。」

到莫名打擊，不良中年一時間頗為消沉，頹廢得躲到牆角去玩面壁，上彷彿被一層烏雲給籠罩，但是沒等我們為他勸解，他就好像想通了一樣，重獲新生活力地跳起來，率先跑到一家旅店去，在我們辦完住店手續的時候，他已經抱著兩個艷的矮人服務生，跑到樓上房間去了。

「約翰，大叔他上哪去了？」

「就如你們所看見的，名符其實的開房間去了。」

「但……這裡不是純旅社，不做特種生意的嗎？而且，矮人族對人類並不友善，矮人也不會隨便與人類男人一起做……做……」

「到那個不良中年，正常世界的常識還是忘掉吧，不管是什麼常識，在他邊都會自變世界的……哼，剛剛還在抱怨，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絕代大魔。」

沒好氣地說著，但其實我也很佩服大叔的把妹功夫，永遠快狠準，將來我到了這年紀，不知道有沒有他這樣的本事，可以不靠暴力、迷昏、威脅之類的手段來上到年輕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運道，所以我其實也不用太羨慕大叔的艷福，因為當我正以佩服目往他致敬的時候，我週遭又何嘗不是一堆欣羨的眼神，在看著我旁一左一右的兩名大人？

憨可人的阿雪，魔法師袍的特殊剪裁，把的口托捧突顯，一雙圓滾滾的雪白大房，隨著吸氣作呼之出，飽滿的，讓人一看就捨不得把目移開。

清麗英艷的羽霓，平坦的上半，一件迷你短襯托出腰部的纖細，更大方著羽族最傲人的，修長白皙，線條姣好，腳底踩著白亮皮的長靴，中更有一英朗帥氣，搶盡所有人的目。

這雙一左一右，各不同風的人兒，讓旅店大堂的十多名客人目瞪口呆，爭相投來羨慕的眼，尤其是當我不經意將左手摟在阿雪腰間，順勢輕著厚多的圓，我清楚聽見後頭傳來一片急劇倒吸氣的聲響，心中暗笑。

「約翰，大叔不在了，我們三個人先去吃飯吧。」

彷彿有意與阿雪爭寵，羽霓親暱地靠過來，一手勾住我右臂，並不突出的小巧部更著我手臂，表現出羨煞旁人的親熱，尤其是眼眸中閃耀的那依，有時候連我都會為之迷，分不清這是幻是真。

完住房手續後，我們三人一同去用餐，一男兩的黃金比例，讓旅店裡的那些大鬍子矮人不住用詛咒的視線刺我背脊，但早已習慣這樣左摟右抱的我，卻把注意力放在周圍景上。

法雷爾一族的男人結仇過多，每到一個新地方，都要專心研究逃跑路線，以免敵人突然蜂湧而出，搞得我死無全，但這一次卻不是為了這理由，而是我在用心欣賞著矮人工匠的建築學。

這只是一間普通的旅店，並不是什麼神殿或是祭祀堂，沒有特別華麗與細緻的雕刻裝飾，但在整建造上，卻已經頗見匠心，半居的黃土窯建築下，赫然用水晶石板鋪在地上，取代普通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