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你是怎麼解決的?你……有沒有便宜到誰啊?」
被這句話一問,阿雪突然得滿臉通紅,不待我再問,一把好大力氣將我推開,頭也不回地撞穿木門,推倒土牆,一溜煙地跑走了。
「師父!你討厭啦……」
「喂,婦,不要跑!把夫的名字供出來!」
我從後追過去,但酸腳的狀態,卻追不上阿雪的健步如飛,才剛停下來了口氣,就看到紫羅蘭高高翹著尾,好像很驕傲似的故意從我眼前走過,雖然它只是一頭雌豹,可是我卻有一種奇怪的覺,好像它得意地向我示威。
(呃!該、該不會……)
不敢多想,也不應該再想,我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與紫羅蘭錯走開,獨自朝前廳走去,本來是要找阿雪說話,卻意外被茅延安給攔住。
假如只有茅延安,我才不會在這時候理他,可是當旁邊還有一個心燈居士存在,我就不能不訕訕地坐下來,好像被人捉到似的等候訓話。
「唉,人真是好,有錢有得爽;男人真是慘,出錢又出力。」
還沒開始說話,茅延安就冒了一句沒頭沒尾的鬼話出來,聽得我一冷汗,狠狠瞪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幸好,總是憂國憂民的心燈居士,一開口就是嚴肅的話題,表明黑龍王居然敢到金雀花聯邦領域行兇,真是無法無天之至,這次倘若不是自己,而是其它比自己更強,卻不會禪定印法的高僧,了這樣的重擊,早就斃命了。
茅延安皺眉道:「我這老友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為什麼黑龍王能在敵人地頭還神出鬼沒呢?這可不是東海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那當然是有人罩啦,這還用得著問嗎?」
話題說到這裡,心燈居士一聲長歎,似乎是甚為慨,說心禪師兄從前並不是貪慕名利之人,佛法修為既高,又得合寺僧眾推崇,不曉得為什麼行差踏錯,到現在越陷越深,居然勾結黑龍會,做出這些十惡不赦的事,真是師門不幸。
「心禪賊禿得到多數僧眾推崇?可是,我之前聽羽虹說,前任掌門不喜歡他,還考慮讓居士您這個俗家弟子接掌門位啊。」
這問題似乎讓心燈居士難以回答,目向茅延安,而茅延安沒得推辭,乾笑幾聲後,曾與心禪匪淺的他,簡單向我解釋,說是心禪年輕的時候,並不像現在這麼有高僧風範,私底下犯了不戒律,前任掌門就是因為如此,對這名弟子素有微詞,但由於心禪年輕時和氣豪爽,同輩僧都與之好,相當到歡迎。
「哼,這老賊禿別的本事沒有,裝假面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扮高僧,裝虛偽,難怪現在還可以當個大神……喂,不良中年,有用得到你的時候了。」
「咦?我只會畫畫和寫黃小說,能幫到賢侄你什麼?」
「你這個心禪的故好友,不是很悉他的底細嗎?你現在馬上去寫公告書,張在大街小巷,揭那賊禿以前強老太婆,非禮小孩,還有嫖吃飯不付錢的醜事。」
「哪有啊?他以前嫖都有付錢的……唔!」
說溜的茅延安,立刻手堵住自己,滿臉尷尬的表,看到我再次用威的眼向他,才訕訕地道:「朋友兄弟之間是要講道義的,我和他怎麼說也是一起玩過的朋友,怎麼能不講義氣出賣他呢?」
「義氣一斤值多錢啊?就算值錢好了,難道會比整個黃土大地的生民百姓還重要嗎?你要拿千千萬萬人的家命,來換那不值錢的鳥義氣嗎?」
「啊?這個……這個……我要考慮一下。」
側過頭,裝做有在思考的樣子,茅延安最後用力地點一下頭,道:「對,義氣是比較重要。」
「死王八,敢頂!」
我怒髮衝冠,正想掐斷茅延安的脖子,他慌忙地搶先分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重視的東西,不能強迫。
「就好比賢侄你,要拿你心的小阿雪,去換千千萬萬人的家命,你換嗎?」
「他媽的,我當然換啊,為國為民,俠大只者,你道我會為了小小的個人,置天下蒼生安危於不顧嗎?這就是大俠風範,怎麼樣?慚愧了沒有?」
「抱歉,先更正一下,是大只俠者。唔,那麼……如果要拿你心小阿雪的和屁,去換千千萬萬人的家命,那你……」
「什麼?」
彷彿腦袋被鐵鎚重擊,我踉蹌跌退數步,腦裡的天秤一經衡量,幾乎是瞬間就有了答案。
「所以囉,能打你的不是個人小小,是個人的大大慾,而且還是慾,賢侄你是重於啊!」
「喂!你們兩個!」
我和茅延安並不是有意表演雙簧,是真的以嚴肅之心在討論問題,但或許看在一旁的心燈居士眼中不是那樣,所以他鐵青著臉,向我們發出憤怒之吼。
「首先……唉,不是俠大只者,也不是大只俠者,是俠之大者。」
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到了最後,能出口的也只有這麼一句古怪糾正;在我們的眼中,心燈居士的表看來實在很黯然,似乎他也面對著一個難以抉擇的答案,而我不用怎麼思索,就能夠想出他的問題何在。
「居士,我無意迫你,但如果再讓心禪賊禿戴著假面,只會有更多人騙,讓局面變得更糟。想要改變這種形,只有讓每個知道賊禿真面目的人,都勇敢站出來指認他,這才能他出狐貍尾,讓他惡的真面孔顯出來。」
「這件事……我沒有辦法那麼快回答,自我進師門開始,心禪師兄對我恩重如山,我……」
暫時只能說到這裡,心燈居士還沒有拿定主意,說得再多也沒有意義,我只能催促到這裡,彼此的氣氛一陣死寂,最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茅延安突然開口,我心中一驚,生怕他提起在屋後睡的霓虹,讓我不好下臺,哪知道卻是對面的心燈居士先他一步說話。
「上次在阿里布達,我替約翰小友診斷時,沒有能夠把你醫好,但我之後回去潛心研究,發現了一些訣竅,或許有希治療你的舊疾。」
這還真是不可思議,因為我的排斥反應,源於心理問題,心燈居士有什麼通天手段能治好我呢?
「約翰小友此次無辜被牽扯我慈航靜殿的事端,增添了許多兇險,令我非常過意不去,說起來,都是慈航靜殿對你的虧欠。」
說得好,慈航靜殿確實是欠了我很多,那麼大家就不要廢話,直接算算要怎麼補償我吧。
「為了補償你,我有個提議,不曉得約翰小友你願不願意拜在我門下,由我將一本領傾囊相授呢?」
什麼?
這個晴天霹靂未免太過響亮,聽起來甚至像是拙劣的玩笑了,你心燈居士何德何能,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居然要老子拜你為師,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哎呀,賢侄,這是大好機會啊,我這老友懷絕技,是世上一等一的名師,這次慈航靜殿面臨大,他眼看即將生死未卜,一絕學當然要找個傳人,你就勉為其難學一下吧。」
你老母的死不良中年,既然說得那麼難得可貴,自己怎麼不去拜他為師?
他媽的己所不,勿施於人啊!
「看他兩個高徒就斐然,多人羨慕得流口水了,你如果當了他的弟子,未來一定像霓虹丫頭一樣明。」
幹你娘!這算是在詛咒我嗎?霓虹兩個人就是被教得傻頭傻腦,所以現在才會躺在後頭,一起被干到屁發,連一雙都發抖了,幸好們是孩子,有得爽還有得賺,老子如果也拜在心燈門下,有同樣就,現在會是什麼下場?
越想越氣,我近乎怒火中燒,就要出言推辭拒絕,但茅延安卻突然近過來,在我耳邊惻惻地說著悄悄話。
「賢侄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把人家兩個徒兒一起幹,連一雙都發抖了,還不識趣跪下來喊聲師父,難道想倒杯茶捧上去,開始喊岳父了嗎?」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幾乎是屁滾尿流地跪了下來,重重磕上三個響頭後,淚眼汪汪地誠心拜師。
「師父在上,請弟子約翰·法雷爾三拜,一拜、再拜、三拜!」
我會突然拜心燈居士為師,這是一個事先沒有誰想到的變化,連我自己都給嚇到,更不用說是其它人了。
不過,拜師只是一個開始,當我正式為心燈居士弟子,而他也煞有其事地告訴我一些「不可」、「不可妄語」的狗屁門規後,就告訴我他拜慈航靜殿之前的俗家姓名。
「為師複姓南宮,名豪傑,這名字如今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咦,你們兩個人在笑什麼?」
「哇哈哈哈!師、師父,原來你姓南宮啊?你們家以前有沒有人念到博士過啊?」
「哈哈哈,老友,我認識你多年,現在才知道你這麼俗的名字啊,令祖上該不會做豪鬼吧?哈哈哈哈」
嘲笑別人的名字,並不是什麼有風度的作為,但我和茅延安本就不是什麼有風度的人,一起笑得前仰後翻,連下都快要掉在地上。
這陣張狂的大笑,不久之後也引出了羽霓、羽虹。聽見我拜在心燈門下為徒,羽霓表現得很高興,跑過來摟住我又跳又笑,而我瞥向羽虹,發現一臉百集的模樣,想必是為了我們兩人的關係總是牽扯不清而歎吧。
可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總不能隨人所願,當你想要與一個人長相廝守,偏偏就不能在一起;而你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無論你怎樣逃避、閃躲,他卻是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是緣?是孽?抑或就是他們口口聲聲所說的因果,這點我搞不懂,只能一個人苦笑下去了。
這天晚上的大,理所當然,震驚了金雀花聯邦的各方勢力,畢竟事鬧得太大,又是打雷又是閃電,還加上狂風掃過後,幾棟被摧毀廢墟的破爛建築,大半個芝加哥都看得清清楚楚,任誰都不可能隻手遮天,把這件事掩蓋下去。
金雀花聯邦的幾家大報社,還有主流,都不約而同地作出同樣解釋,那就是有盜賊夜襲,誤機關,被炸得碎骨,炸威力還摧毀了建築,而金雀花聯邦政府也發表聲明,除了憾有人死傷,更嚴厲警告意圖盜寶的竊賊。
這是大眾所知道的公開報,不過明眼人都心裡有數,事絕不可能會是這樣。
對於有相當程度修為的武者或魔法師,昨晚就算不到大氣中無比充沛的能量衝擊,也會看見與電同時閃起的黃金劍芒,明白正有絕頂強人全力戰,是最強者級數的高手,傾全力拚個生死勝敗。
最強者級數的絕世高手屈指可數,九的人看見那黃金劍芒,都能聯想到是心劍神尼離峰下山,而滿天的烏雲與雷電,也不難聯想到是黑龍王駕臨,所以從隔日起,各個勢力的報管道就流傳一個消息,黑龍王奪寶被心劍神尼攔阻,兩大強者激烈火拚,兩敗俱傷。
這個消息,充分刺激了人們的想像力,雖然說中了部分的事實,卻終究與實相距甚遠。這也難怪,資料有限,多數人都不知道白起和娘親武神的存在,更料不到昨晚那種種異象,其實是來自兩個不同的戰場。
白起與黑龍王對峙、娘親武神決戰心劍神尼,前面的過程是我親眼目睹,至於後面的那一場,勝負如何我非常好奇,但是從心燈居士、茅延安的探聽瞭解,似乎也沒有分出什麼勝負,雙方打到一半,因為我們這邊黑龍王的離去,瘋瘋癲癲的娘親武神也棄戰而走,一場混戰不了了之。
(這個娘親武神,來得莫名其妙,真是絕頂怪人……)
一直到現在,我還搞不清楚娘親武神究竟是什麼人,又是為何而來。這個時而瘋癲,時而正常的怪人,是讓我非常頭痛的問題。
不過,另一個頭痛的問題也不小,為了釐清這個疑,我找了茅延安私下談話,畢竟他與心禪、心燈都有私,說不定也知道心劍神尼的私。
「……哦,賢侄你說神尼在戰鬥的時候,認不得羽虹,卻認得羽霓?」
我無法說出阿雪的問題,只好拿霓虹來舉例,而茅延安問了我幾項細節,包括心劍神尼打量人時候的目方向後,一張本就的賊臉,突然很古怪地笑了起來,手掩著口,好像覺得自己不該笑似的極力掩飾。
單單從這反應,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只不過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茅延安親口證實,我怎麼樣都沒法相信。
「其實呢,本來我不該說的,因為這是慈航靜殿的一個大,不過……」
「不過為了不橫在地,你就老實把招供出來吧,慈航靜殿的賊禿們會蠢得讓你知道,本來就是他們的錯。」
竊笑,茅延安向我揭了一個荒誕離奇的。心劍神尼雖然清修於孤峰之上,不問世事,不過有一項不為人知的……怪癖。
用怪癖兩個字來形容,似乎不太確,但普通人認人是看臉孔,心劍神尼記人、認人,卻是看口,從形與尺碼來認人。慈航靜殿裡頭多數都是和尚,男人部平坦,數十年如一日,這個倒不會發生什麼問題,但是上正於發育期中的,心劍神尼的認人就常常出錯。
「這件事不只是大,本就是大醜聞,如果傳了出去,金雀花聯邦的百姓與信徒大概沒幾個人能接,畢竟你也知道啦,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的心劍神尼,怎麼能和這種醜聞沾上邊呢。」
茅延安笑道:「但事實就是事實,別說是羽虹那丫頭,就算是心劍神尼的親傳弟子天河雪瓊,如果有一天部改變了尺碼,神尼搞不好都不見得認得出呢……咦?賢侄,你為何笑得這般古怪?有什麼不對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高手,一句話就命中我心裡最在意的事。不過,茅延安確實解答了我心中一個重大疑,而若早知道如此,我進金雀花聯邦本無須如此提心吊膽。
(真是連老天都幫我,想不到心劍神尼會認不出自己徒兒來,天底下居然有這種用部認人的怪眼睛,慈航靜殿怎麼專門培育這種怪人?)
公元2056年,原江蘇境內的一座地級市市區內.一座破敗的,牆體都裂開的六層高居民樓天臺上,一身戰術背心、軍用長褲,腳下爲合金戰靴.身上揹負著六棱盾牌、血影戰刀的青年,默默坐在天臺邊緣.此時星空璀璨,吹拂而來的風中,還有著清新的氣息.然而整個破敗荒漠的城市,卻是一片寂靜,只是偶爾傳來一陣陣讓人心悸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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