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罪名真的是很冤枉,羽霓之所以會變今天這模樣,那要去謝親生母親白牡丹,如果不是因為白牡丹的控制與改造,的心智怎會被摧殘這樣?雖然我有點想不通,以心燈居士、白牡丹對兩個兒的疼,怎會對們下此毒手?但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怪我吧?我可是負責收拾善後,把羽霓弄得還像個人樣的大功臣耶。
很可惜,羽虹是不會相信這點的,或者該說,哪怕羽虹知道真相,的暗心理還是需要一個宣洩管道、需要一個報復的目標,所以拒絕去相信事實,只能用向我復仇來作為生存下去的力。
正義不可信,公理沒意義,把整個生命與仇恨結合,心皆化黑暗,為最恐怖的復仇神……
這堪稱是另一種完的聖污化計畫,想著想著,居然讓我有一種難言的快,不過再想一想,一個作品如果以後幹不到,不管再怎麼完,也是沒有意義的,這實在是讓我扼腕。
(咦?普通人在這種形落海,大概沒什麼希活下去了,但羽虹的狀態已非常人,這樣子一摔,應該不至於會死吧?)
想到這一點,我正起神,問白瀾熊一個重要問題。
「好了,老白,先讓我弄清楚一點。羽虹被打飛出去,你們沒有打撈,白拉登也沒有打撈,就這麼墜海失蹤,對嗎?」
「沒錯,像那種危險的人,淹死就淹死,我們是絕對不會把撈上來,讓你再遇險一次的。」
白瀾熊說得斬釘截鐵,但卻不知道我要說的重點,我皺眉道:「不對。」
「有何不對?讓那人沉大海,是再對也不過的事。」
「你們讓沉大海很對,但白拉登放任沉下去,這就不對。」
「你是說……」
白瀾熊目中芒一閃,明白了我的意思。白拉登素來懂得把握人心弱點,只要有利用價值,絕不輕易放過,羽虹對他而言該是奇貨可居,他沒理由這麼放著一件好貨墜海,不加理會。
被我這麼一點醒,白瀾熊也覺得不對勁,和我一起去見白拉登,問問海商王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哦,兩位好,不曉得有什麼事是我能為兩位效勞的?」
白拉登坐在一張皮椅上,手裡拿著一杯紅酒、一雪茄,一副非常的表,在他對面有一個人同樣在紅酒與雪茄,是作著帥氣男裝打扮的心劍神尼,正用揶揄的目朝我們看來。
這兩大邪人並肩坐在一起,還都是一副笑臉,看起來實在讓人覺得很不安心,儘管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是在討論什麼世界和平之類的話題,但我仍是忍不住問了。
「請問……兩位在這裡聊什麼呢?」
「也沒什麼,神尼與我志趣相投,我們聊些搖滾樂、咖啡,還有人生之類的話題,順便討論一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搞不好以後合夥開善堂,收容流浪的男,普渡眾生。」
「嘿,為什麼這世上的壞人都那麼喜歡開善堂?販賣人口很好賺嗎?」
「哦哦,別那麼說,我這邊算不上壞人,只是單純的商人,你知道的啦,現在價漲得那麼快,企業都講究上下游整合,從生產到營銷一條龍,減低本,我們也是在掙扎求生,混口辛苦飯吃啊。」
「別在我面湔裝作人畜無害,方圓一千里之最危險的人類就是你們兩個了,告訴我,羽虹落海你為什麼不救?還是你做了什麼,卻裝作若無其事?」
我厲言質問,白拉登把手一攤,推了個乾乾淨淨。
「羽二捕頭是你的奴隸,不是我的,那個小孩我又沒幹過,與我何干?救了是浪費我的糧食,我有何必要去救?難道救上來以後會有誰給我好?」
白拉登笑道:「當時你自己也看到,的墮落程序一發不可收拾,神上的異變影響,連都發生了反祖變,那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放心吧,區區挨上那一擊,還有墜海,這些殺不死的。」
這些話與我的估計相符,回憶當時羽虹的肢異變,我相信的之強健,甚至就連虎、熊等族的人都比不上,這種程度的傷害要不了命,等傷癒復出,一定會比之前更強、更恐怖。
「嘿,你不用太著急,其實剛剛神尼來找我,我們也談到了這件事。」
白拉登的話了一個訊息,心劍神尼與白拉登都不是正常人,兩人都有著相似的變態思維,如果照他們的思維來推測,我想這兩個喜歡坐著看戲的大閒人,一定很期待再次出現的羽虹,會是何等邪惡、兇厲的姿態。
以他們的修為,別說是威脅到他們,是能令他們容的事都所剩無幾,發生在羽虹上的事,對他們正是一出上佳好戲,也就難怪他們選擇袖手旁觀,當觀眾的樂趣,如果他們跳下去干涉,那自己就變演員,沒有欣賞的樂趣了。
(唔,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答案,羽虹的狀況他們兩個人多半是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但……總不能就這樣就走了吧?)
想想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又沒有與人的資格,發脾氣毫無意義,正自煩悶,忽然間計上心來,如果利益是這艘船上的準則,那麼即使強如海商王白拉登,也不得不照這規矩來玩。
「喂,侯爺,你預備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什麼損失?」
「哈,你自己也說了,那個是我的奴隸,不是你的。既然如此,你用電繩把玩得不亦樂乎,難道不用付我租金?你玩完就算,一下把打到海底找不回來,這是不是我的損失?你造了我的損失,難道可以不用賠的嗎?」
「你這人說話一點道理也沒有,我當時可是在救你。」
「哈,你說得才好笑,我有要求你救我嗎?是你自己多事,與我何干?」我道:「現在的事很簡單,你未經我許可,把我的奴隸抓去隨便玩還玩丟了,在在理,你要賠償我。這個奴隸的素質很高,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人,雖然腦袋有點問題,但還是不錯干的,你可不能隨便抓個老來充數。」
一長串話說下來,真是惡形惡狀到了極點,白瀾熊在旁都聽到傻眼,但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過來,連連點頭,幫腔說話。
「侯爺,他說的話雖然是混帳,但……不是沒有道理,我想你是應該賠償他的損失。」
和聰明人朋友就是有好,我幾乎想要摟住白瀾熊,大口猛親,而在我們營造出的勢下,白拉登抬頭大笑。
「好,英雄出年,你們說得沒錯,是我把人打下海,就該我負責。」白拉登笑道:「賠你一個奴隸不是問題,但你要哪一種?已經訓練好的?還是未經訓練的?」
「你我都是行家,已經調教好的那些,大概素質也不怎麼樣,而且大家喜好不同,照你喜好調教的我未必中意,還是給我未經調教,素質高檔的那種貨吧。」
如果自己就是巧手裁,哪裡還有買的道理?一個未經調教的上佳貨,比已經調教完的更吸引我,不過狀況還是得親眼看過再說。
「也算你們來得湊巧,不久之前,我們剛剛捉到一個上好素材,本來已經要著手理,但恰好遇上你們的事,就被擱了下來,現在還存放在船上。」
白拉登微笑說話,在他手上似乎永遠都有各種充足的籌碼,不管我們提什麼樣的倒要求,他都有辦法瀟灑應對。
既然談定了,白拉登做事倒也爽快,立刻命人帶我們去看那個「上好素材」,一路上白瀾熊垂首歎氣,不明白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在他看來,我這次差點惹上殺之禍,就是因為人,現在要去索藍西亞幹大事,本該專心,卻還要搞什麼奴,真是不知輕重。
「囉唆,做事不一定要有意義,有好就行了,我又不像你,你是英雄好漢,我可不是。」
我這樣回答著白瀾熊,心裡也有我的考量,如果那個人確實是上品,走之前就先幹一次,開個苞或是嘗嘗甜頭,要是貨真有那麼好,我就把人找個地方先安置,等到索藍西亞事了再來理,倘若貨差勁,那就立刻找白拉登退貨。
不過,走在半路上,我也有許多的遐想,猜測那個人會是什麼樣子、什麼份?
是人類?靈?還是半人?
是俠?貴婦?還是千金公主?
每一種不同的,都有不同的風味,我相信白拉登不會故意養一隻恐龍說是,能被他稱為上好素材的人應該不差,當我就這些可能進行想像,口頓覺火熱,忍不住出言詢問。
「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是個人類,樣子漂亮的。」替我們帶路的海商王手下道:「那人是金雀花聯邦的。」
「金雀花聯邦的?該不會有特殊嗜好吧?」
「……應該是沒有,是被我們抓來的。那一群來鬧事的,除了之外,男的全部被當場殺了,的也都被理掉,只有因為長相漂亮,先被保留下來。」
居然有人膽子大到來這裡鬧事?這個我倒是很好奇,又是來自金雀花聯邦,背後可能牽涉到政治事件,難道是金雀花聯邦想刺探海商王的報,派來了工作人員?如果是的話,那就是間諜了。
間諜……這個沒搞過。
我著手,心難耐地問道:「那群人……是金雀花聯邦派出的間諜?」
「這個嘛……好像不是,聽人說……他們是報社記者。」
「呃?什麼?」
第二十八集 索藍西亞篇 第四章 奪貞開 三條絕路
據海商王手下的說法,金雀花聯邦確實是大地上第一強國,連民間組織都有著不凡的活力,非但在金雀花聯邦境活躍,就連境外的事都要管上一手。
諸如其他國家的人權、環保、生態,這些民間組織都很關心,會主前去搜證,想從民間影響政府,再由政府去主導,把這些不好的事改變。基本上,這些不是壞事,但人實在是應該量力而為,有些太超過能力範圍的事,就不該冒冒失失去嘗試。
有時候,連續的功,會讓人失去判斷力,高估了自實力。這些來自金雀花聯邦的記者就是如此,在黑龍會崩潰以後,東海的狀況引起了他們注意,過來做採訪、調查,對反抗軍以外的另一勢力「海商王」大興趣,最後決定潛調查。
這真是膽大妄為,以白拉登的危險,哪怕是黑龍王、李華梅都不敢輕易惹上這號邪人,一群記者隨隨便便欺上門來,把這頭超級猛虎看腳貓,這份膽量真是世間有,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曉得自己這麼好膽量。
有膽量沒力量,這就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白拉登可以讓這群不知死活的蒼蠅在腦上飛,全而退,令人覺得他寬宏大量,又或是高深莫測;也可以宰這些蒼蠅來維護尊嚴。
(媽的,不會真的那麼巧吧?)
懷著這份不安,我看到牢房的門被打開,在裡頭有一個一團的人影,手腳都被鎖著鐐銬,樣子非常地狼狽,看起來蓬頭垢面,似乎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但是……
「約、約翰·法雷爾?」
一聲微弱卻激的驚呼,傳耳裡,白瀾熊和旁邊的幾個人都一臉訝,用眼睛發出疑問。
「不用問我,我都沒想到會在這裡到,一切純屬意外……干,還一看就認出我了,我以前也沒上過啊,會不會認錯人了?」
「約翰·法雷爾!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你一定是與海商王勾結,他做的那些壞事,你都是同謀?」
「嗯,一見面就含噴人,果然是沒錯。夏綠,久違了,你好啊!」
基於我的要求,夏綠被釋放了,這人雖然不聰明,卻還沒有愚蠢到罪惡的程度,至懂得暫時忍,沒有再喊什麼公理正義,誓言報仇之類的鳥話,不然再沒有人能保得住。
「唔,本來就說要賠個人給你,只要你接了,怎麼置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白拉登笑道:「不過,我滿好奇的,聽說你這個人黑面黑心,是個非常邪惡的大壞人,怎麼連一個人都不敢上?學人扮善良啊?這樣子太讓人失了。」
「!就為了滿足你的希,為了證明我很壞,我就要去上人給你看,強每一個我看到的人?」我對白拉登豎起了中指,「你們這些人,真他媽的心理變態,喜歡看人耍壞,找你媽去!」
最近偶爾會到這樣的質問,不只白拉登,就連白瀾熊都曾這樣問過我,把我問得無比煩悶。
我並不覺得過去做的那些壞事有什麼可恥,因為作那些事的目的大多是為了求生,不然有誰那麼無聊,為了閒著沒事幹去傷天害理的?可是,我也不認為做壞事有什麼好榮的,那些總是高唱「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生,神結構明顯與我不同,這說不上誰是誰非,但我確實不喜歡那種思維。
同樣的,我更不能理解白瀾熊、白拉登的問題,那麼喜歡看人做壞事,自己跳下去做就好了,把這種希寄托在我上,簡直莫名其妙。我不管做什麼事,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很辛苦地在掙扎找生路,不是在當雜耍的猴子,專門表演給人看的。
「別氣,這麼問你是我不對,我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找你過來也是為了告訴你,你出發所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順便還有最新報奉送。」
索藍西亞之行,要趕時間出發,目前已經被耽擱在這裡夠久了,再晚一點出發,可能什麼都來不及做了,白拉登替我安排好快船,今晚就出發。
這些是計畫的事,但也有些意外困擾。過去不管要去做什麼,都是一聲令下,整個小隊一起出,但這一次……
阿雪重傷倒下,已經不能算是戰力;羽虹墜海失蹤,就算再出現也是來砍我的,更不能算是戰力。
這樣一算,我們這個小隊的主戰力,居然只剩下需要再調整的羽霓,還有只會吐火、吃、睡懶覺的紫羅蘭。
即使勉強把智慧也算戰力,但茅延安卻無法與我們一起上路,因為他口莫其妙挨著的那一刀,需要靜養個幾天,無法與我們一起出發,儘管他在病床上信誓旦旦,說只要傷勢穩定就會追趕上來,但我卻不知道他跟上來可以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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