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都是負責指揮,戰鬥類的實務工作是給其他人,這次雖然與虎謀皮,從白拉登手上拿了一堆強力道,看似力量暴增,可是始終是未經實戰,不曉得實際效果。只「強大」卻不「穩定」的力量,無疑是在手上捧個炸彈,非常危險。
儘管我不想承認,但在這種形下,我最能倚重的戰力居然是小未來。一個優秀的忍者,能在很多方面派上用場,更別說冷不防地出現,給人一毒刃,尤其是在群毆的混場面,這樣就可以幹掉許多強敵。
形勢比人強,為了能從索藍西亞活著回來,我不得不去找未來這小子陪笑臉,哪想到卻吃了一個超大閉門羹。
「啥?你說你要跑路?」
從手語翻譯人員的口中得知此事,我怒髮衝冠,大罵忍者沒有好東西,要是當初沒有羽霓、羽虹的救命,阿雪的細心照顧,這個臭小子早就掛掉,現在我們遭遇危險,這小子不與我們有難同當,居然收拾包袱要跑路?
「我本來就是東海人,既然回到家了,為什麼還要東奔西跑?幾個人就想去索藍西亞搞破壞,你以為自己是法米特、夏堤嗎?那麼想死的話就自己去死,不要拖著別人當墊背。」
未來比著手語,讓翻譯人員面尷尬地把話翻譯,沒等這些人把話說完,這小子就對我比出了中指,然後背著包袱破窗跳出,很快就沒了蹤影,我本以為他要潛伏躲在船,哪想到他做得極絕,居然從甲板上跳了海,當人們聞聲追至,他早就沒海中,不知去向了。
「……只是不想去索藍西亞而已嘛,你又不會他去,為什麼要跳海呢?忍者又不是游泳冠軍,這麼急著跳?就算東海真的是他家,也不用這麼急著回家吧?」
白瀾熊皺眉說話,但我倒是能夠理解未來的想法。白拉登的手段太過厲害,這艘五帆船的危險不啻於龍潭虎,要是可以早點離開,就絕不要在這裡多停留,哪怕是跳水早走一刻,都好過在這裡犧牲。
這麼一來,我只能靠自己、羽霓,還有一頭豹子,去應付眼前難關。勝算不高,但更沒把握的仗我也打過,臨行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多搜集報,來提高勝算。
「末日戰龍歐西裡斯,是頭怪,但不是怪,嚴格來說,它並不是正統意義的生命,而是比巨神兵更高一籌的古代機神。」
白拉登道:「當初在異大陸上挖掘到它的骸,花了很長的時間進行研究,開發出重制技,開發完以後才發現這東西太危險,不可以隨便做出來,就把所有資料封印,沒想到被叛徒給出去,我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索藍西亞已經得到九的研究資料了。」
聽起來非常不得了,但對於這個機械兵,我還是想多瞭解一點。
「……說尺碼沒有意義,我也不知道那群靈會把末日龍做什麼尺寸,但據估算,末日戰龍在驅使風、電元素上,有倒的絕對優勢,能夠發怎樣的攻擊,目前是難以想像的。」
「如果滿足了某個特殊條件,末日戰龍有很強的自愈能力,破損軀能在極短時間修復,近乎是不死不滅的。」
「最難搞的一點,末日戰龍似乎在次元、空間方面有特殊潛力,這點我們還沒有研究完全,不能給你答案,不過這些資料應該也夠了,你得到什麼啟示了嗎?」
我不是一個太聰明的人,但聽完這些,再笨的人也知道,我唯一的機會就是搶在索藍西亞完工之前,把末日戰龍破壞,要是等到末日戰龍活起來,後果就是死路一條,半點生機都沒有。
「我的人馬會送你們上岸,然後用最快的途徑把你們送到索藍西亞,後頭的事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哦,對了,之前說過,還有一條報附送,不另收費,伊斯塔剛剛對外頭通告,他們發現了諸多證據,呼應先前阿里布達的說法,證明你與黑巫天聯合,意圖顛覆伊斯塔,如今黑巫天亡,你就是黑龍會的大頭子,甚至懷疑你就是黑龍王。」
「喔,這麼看得起我啊?我該笑一笑囉?之前黑龍王每天換人當,今天到我啦?」
伊斯塔的作法我可以理解,既然大家翻臉敵人,那就要用各種手法把我打趴,這種程度的誣陷本是小意思,反正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我上背的醜聞與惡名早就不差這一條了。
「還有……」
「還有什麼?總不會說黑龍王是我老爸,或者說我是黑龍王他老爸吧?」
以我現在的心,外頭什麼最新報,我都不關心,但白拉登提起的這件事卻是例外。
「來自伊斯塔的最新消息,李華梅與伊斯塔簽署了軍事合約,雙方開始正式合作了。」
伊斯塔允諾李華梅,將會對反抗軍進行軍事援助,不但支持組織正式政權,還會給予大量軍事、技方面的支援,讓那支良莠不齊的雜牌軍,能得到真正的強化。
「軍事上的支援,再沒有比伊斯塔更適當的盟友了,距離上雖然不太理想,但反抗軍從黑龍會那邊得到的武與技,九以上都偏黑魔法,伊斯塔可以輔助指導與合作,換作是其他勢力,就會要求銷毀這些非人道武,李華梅才不幹這傻事。」
白拉登搖頭道:「經濟與政治上的支持,李華梅會去找金雀花聯邦、慈航靜殿合作,反正現在是國際同盟時代,大可混水魚,或者說……這位黃金提督是吃定了心禪大師與冷大議長。」
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白拉登的眼,他確實把敵人看得很準。心禪大師、月櫻可以說是我的強力後援,我若出了事,他們肯定會盡力去救我,但若要說他們會豁出去為我報仇,這種傻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格達之戰,李華梅做得很絕,但真要說起來,與弄到無可轉圜的只有人一脈,其餘無論是對羽族,或是對金雀花聯邦,都有留下分寸,日後仍大有合作機會。看似荒唐,但這就是現實,心禪大師和月櫻都不會為了個人好惡,置大局於不顧,所以……李華梅只要理得好,仍是可以在諸國之間吃得很開。
我的心不是很好,表看來也嫌沉,白拉登笑了笑,道:「你的人很有一套,不過太明了,將來早晚有一天會嘗到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滋味……」
「會嗎?人家明是人家的本事,我們在這裡這麼說,好像是落敗的狗在街邊吠,太難看了……」
「一定會的。這種人我以前也相過,大家都太聰明了,弄到最後無可收拾,彼此都很後悔呢。」
「哼哼,那是你的經驗,李華梅不一樣的,個太強,做了就做了,不會後悔的……呃,我怎麼和你說這個?你的泡妞史關我什麼事?」
我覺得很荒唐,不過白拉登卻有不同想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太底下沒新鮮事的,同樣的事總是反覆重演。從報上看,李華梅在伊斯塔所獲甚,應該是很開心才對,不過,我手下回報過來的形,李華梅近日來神思恍惚,意志消沉,就連與伊斯塔商談合作協約時,都魂不守舍,看來已像是行走,嗯,告訴你這些。你有沒有覺得很自豪?」
「……我應該自豪嗎?」
說實在話,聽到李華梅這麼深打擊,我不可能沒有覺,但縱使知道很在意我,那又如何?又能改變什麼?
所以,到了最後我也只能苦笑……
「李提督是當世強人,所以仇家也是滿天下,很多人都等著趁病,要命,好比現在這艘船上,想取命的人就很多。如今這樣的狀況,很危險啊,你不擔心嗎?」
「我擔心了又能怎樣?況且就如你所說,是當世強人,就算是病了、弱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好比現在這艘船上,雖然想取命的人很多,但如果真的手了,死的是誰還很難說。」
我不曉得這樣說算不算警告,但白拉登聽了之後,只是聳肩笑笑,不作表示,而我也想到一個問題,問他那時與李華梅對峙的神子,是不是他的手下?他有沒有線索?
「與李華梅對峙的神子?我不知道這件事啊,形是怎麼樣?」
白拉登向我問清楚狀況後,搖頭道:「很憾,我也希有這種手下啊,不過……要是隨便招募能募到最強者級數的手下,那也就不到李華梅他們在雄霸大地了。」
從這些說法來看,白拉登應該與此事無關,神子的份再次為謎團。
結束了與白拉登的會面,在臨行之前,我沒有忘記再去見一個重要人。以個人心來說,我並不想見心劍神尼,但要請教慈航靜殿的相關問題,除了以外再也沒別人可作答。
「神尼,我想請教,慈航靜殿有特殊的守貞功法,能讓戶合閉,不致……干,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啦,告訴我,怎麼樣可以破這種?」
彼此都非善類,想想沒必要拐彎抹角,我直接提出疑問,想知道怎麼破除阿雪上的守貞功法,就連口吻都變得肆無忌憚,而心劍神尼也不以為怪,直接回答。
「阿彌陀佛,此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有三個破解方法可行,第一個方法較為簡單,就是使用道,不過在實行上,比較缺乏就。」
心劍神尼所謂的道,是經過加持的魔法棒,只要把那棒子戶,就可以破除的守貞功法,讓戶從此不再閉。至於說這樣子沒什麼就,那是因為如此一來,就變是那魔法棒破了貞,我們僅能隨後再干,了開疆闢土的就。
「這方法確實不是很理想,那第二個辦法呢?說出第二個辦法。」
第二個辦法最為正規,就是由方自行發法咒,解除自己的守貞功法,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怎麼封閉就怎麼打開,這是最合理的辦法。
但這個辦法有難,因為這守貞功法是魔武合一的產,換句話說,除非是修練系魔法的,否則是無法發守貞功法的,照理說,阿雪在當初魔力還原為純能量的時候,守貞功法就應該無以為繼,不攻自破,但也不曉得是什麼緣故,這個守貞功法居然被保留下來,自行運作至今。
現在如果要阿雪自行解開封印,那也簡單,就是讓阿雪重修一次守貞功法,然後自己運勁解除就。然而,阿雪已經被改造黑暗魔法師,怎麼可能去重修系魔法?更何況以如今的狀況,做這種事隨時會搞人炸彈,風險太高,沒得商量。
「……老天真是不給面子,算了,告訴我最後一個辦法吧,就不信每個辦法都會失敗。」
「阿彌陀佛,最後一個方法的功率倒是很高,只要施主你花點時間,修習敝派不傳之,一門由金鐘罩衍生的外門武技,羅漢頂天功,強化男,當你把下男練至如鐵似鋼,百折不斷,便可恃強而,輕易奪貞開。」
心劍神尼正道:「屆時,守貞功非但不能阻擋於你,反而會令子玉戶窄有力,令你仙死,妙不可言……善哉,善哉。」
「善你老母啦,是哪個變態狂開發出這種強武功的?你們真的是慈善宗教團嗎?這簡直是比黑龍會還黑!」罵歸罵,正事還是得要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什麼羅漢頂天功會不會要練一百幾十年。
「我佛慈悲,一百幾十年倒是不用,以施主的資質,約莫三年五載便有小,但羅漢頂天功在修習的期間,必須戒絕酒,穩不洩,說得明白一點,就是不得行房。」
「我這個月可能就要死在索藍西亞了,你還要我去練個三五年再來開?還要我這三五年不能搞人?這麼沒人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善哉善哉,貧尼與施主是同道中人,實在也不想這麼為難於你,無奈羅漢頂天功乃王道之學,必須扎穩固,不得速,所以……莫能助啊。」
聽心劍神尼的口氣,不練上三五年是不行的了,如果不是因為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專心練上三五年倒也是個辦法,但現在是萬萬不行了,要是我死之前都沒法干到阿雪,貨真價實地媾一次,真是死不瞑目。
「不,第二、第三個方法都太鳥,事急從權,第一個方法雖然比較沒就,但還是可行,反正棒子拿在我手裡就是我的棒子,也算得上是用我的棒子幫開,沒有便宜別人,就用這種方法吧。」
見我如此抉擇,心劍神尼口稱佛號,搖頭歎氣。
「但……施主執著於開,不考慮的心,如此做法無疑是化、侮辱,已是了魔道,施主三思。」
「我、我靠,神尼,你是發瘋了還是發燒了?這種話怎麼會從你口中說出來?」
本來想說的是「你這妖怪哪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但怕說得過分,對方可能翻臉,在修辭上稍微節制了。
「哦,沒什麼特別的,貧尼只是之前見羽虹師侄說得很爽,今天也藉機會說來爽爽看,你要是不喜歡,貧尼可以換點別的說說,無所謂的。」
心劍神尼聳聳肩,態度很瀟灑,但這些話如果被羽虹聽見,大概會氣到七孔流。
我問心劍神尼要怎麼製作魔法棒,立刻出得意的表,說後兩個方法是前人所傳,但第一個方法卻是所獨創,製作魔法棒的方法除了之外,就沒有人知道,而且為了方便我做事,之前幾天已經在私下製作了。
「要是沒干到就死,你一定會死不瞑目,這點貧尼非常瞭解,所以早就替你準備好了。」
「喔喔,神尼,你簡直就是來普渡眾生的,居然對我這麼好,我想你一聲乾哥……不對,是乾姊姊。」
打蛇隨上,這是我的拿手伎倆,心劍神尼取出了一食指細的短木棒,上頭刻滿了麻麻的咒語,我更得到它裡頭所蘊含的不凡魔力,這應該就是魔法棒了。
「神尼,用這魔法棒,就可以破除守貞功了嗎?」
「不錯,只要用這魔法棒,百下,守貞功將從此被徹底破除,只不過……有一點小小的技問題。」
「又有問題?你不會是在玩我吧?算了,你說吧,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