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本國被當偉人是種荒唐，那我到了敵國，還被奉為上賓，這種事該怎麼看？我殺了他們的父親兄弟，了他們的妻，還把他們的親友賣為奴隸，這些靈都沒覺的嗎？他們怎麼還有辦法笑得出來，甚至拍手歡呼？

在伊斯塔的時候，我們雙方只是利益上的合作，不管伊斯塔的士兵對我怎麼服從，我知道他們早晚會翻臉算帳，這點我從他們每個人的眼神、舉止中覺得出，但同樣的覺我卻無法在這些靈上找到，當我進華爾森林的時候，所接到的每個眼神，都充滿友善與歡迎，雖有數例外，可是例外的比例不足一，就連冷翎蘭都想不通，詫異提問。

「這些靈難道瘋了不？你殺了他們那麼多同胞，是他們不共戴天的死敵，他們怎麼會這麼歡迎你？」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吧。」

「荒唐，這世上哪有這種事？」

「是啊，我也這麼想，那你覺得我還能對你說什麼？」

冷翎蘭一愣，也曉得我無言以對，便沉默下來，四下顧盼，專心觀察華爾森林中的一切。

與人類的王都不同，華爾不是人造城池，完全與自然樹木結合，放眼去，無數巨木參天聳立，主幹又又大，上頭支幹橫生，每一枝幹上都有一間草屋，靈們便是居住於其間。

單單只憑這些巨木，就是再好的建築技，也沒法蓋那麼多的房舍屋間，供所有靈居住，但如果配合魔法技，那就是另一回事。靈在魔法文化方面的水平，獨步當代，使用自然元素方面的技更是人類遠遠不及，華爾森林裡長滿千上萬的參天巨木，這些巨木樹種特殊，生長時更被靈們導引自然能量，供為長養分，這才能生長得如此巨碩，遠超尋常人類世界的樹木。

巨木吸納自然能量生長後，本也為自然能量流通的介，我以前看過文獻紀錄，索藍西亞發生戰爭時，靈們發蘊藏於巨木的能量，形防護罩，把整座森林蓋住，別說是遮擋箭矢，甚至還能擋住炮火與中階魔法的攻擊，最是厲害不過，相形之下，張設出懸浮法陣，讓房屋半浮懸於枝幹上，不過是一點小意思。

懸浮法陣無形無影，支撐住靈們所居住的房舍，更讓靈們可以在法陣所維持的高度上凌空行走，不用擔心從高摔下。

居住在森林裡頭，用火便了最需要當心的事，一個不慎便會釀巨災，為此我看見家家戶戶外頭都掛著燈，但點亮燈的卻不是火種，而是釋放亮的魔法石，五六，並且依來識別普通民家、商店。

種種不同的亮，在茂林繁葉中增添彩，彷彿無數寶石散佈林間，閃閃發，比起人類世界的燈火，別有一種寧靜的麗。

行走在森林間，前方看似無路，但每到窒礙難行之，巨大的樹卻會自讓開，形通道，我走在無數靈的簇擁之間，抬頭仰，看到許多靈的人、孩從樹上往這邊瞥，他們的眼神沒有那麼興，覺起來比較矇矓，我正想要細看，周圍霧氣騰生，讓一切景漸漸陷迷濛。

華爾森林的中心，就是索藍西亞的王宮，由五棵巨大的樹木所合捧，每一棵巨木的規模都遠逾平常，足足數十尺的直徑，巨大得讓人難以相信是生，軀幹部份已經晶石化，璀璨發亮，時而冰藍、時而雪銀，瑰麗無方。

五棵巨木以圓形排列，環抱起來的中央部份，幾十枝幹延錯，張設出一座異常強大的懸浮法陣，在這座懸浮魔法陣上，存在著一座純由木材所構的宮殿，雖然不金碧輝煌，卻神聖莊嚴，尤其是隔得老遠，我就到那強大的魔力波。

「不得了，這哪裡是王宮？本就是要塞或神殿嘛……」

我心中著實讚歎，不過想到這麼偉大的建築裡，居住著一位超兄貴的猛男國王，還由他所統治，就覺實在是很鳥。

在靈的歷史上，不曉得有多人類曾造訪華爾森林，但在這些人類之中，我應該是最被盛大歡迎的一個。

葛林斯王一路牽著我的手進王宮，好像我是他的多年至，親熱的態度讓我險些以為遇到親生老爸。

進宮殿之後，盛大的筵席立刻擺開，葛林斯王以國宴招待我，筵席間的種種熱鬧自不待言，葛林斯王還拍手招出了宮廷的舞姬來獻藝。

這樣的一幕，如果看在研究靈生態的學者眼中，肯定會跌破眼鏡，因為就像傳統的靈習俗沾染酒一樣，以靈的高傲與保守，是不可能存在宮廷舞姬這種東西的，如果是在哪本遊記故事裡寫到，一定會被恥笑是人類與靈的習不分，但這種事我卻真的看到了。

那些容貌秀、舉止典雅的靈，頸項、腰間都掛著沉重金飾，手舞足蹈，擺著曼妙的肢，擺只勉強遮住屁，下半除了足踝上的金環外，別無旁，當們隨著音樂踢，那一瞬間的，冶艷迷人。

如果說這樣的舞姿令人驚艷，介乎於藝與猥之間，那麼接下來的那一幕，就更讓我瞠目結舌。當舞曲結束，葛林斯王再一拍掌，這群舞姬退了下去，再換上來的一群，同樣也是靈舞姬，實際年齡雖然不清楚，但從外貌看來，都是像人類八九歲左右的。

這些靈的雪白，容姣好，看得出長大以後定是人，其中有部份還很面，好像是剛才在森林口喊歡迎口號的。們手拿小鼓，上披著半明的白薄紗，儘管看不到重點，稚的曲線卻一覽無，當們載歌載舞，用力地搖雪白小屁時，我聽到葛林斯王的大聲鼓掌。

「先前們作歡迎表演時，你似乎不以為然，這點我非常欣賞，人類文化有許多優點，但小孩子怎麼能這樣子用？讓小孩子去搞歡迎表演，這種行為太低劣了。」

葛林斯王看著我，大笑道：「小孩子應該是要這樣用的嘛！約翰卿，你之名天下無雙，大地上的人類聞名喪膽，等會兒你從們裡頭挑幾個侍寢，這是朕的心意，你可千萬別推辭喔，哈哈哈。」

聽著這聲大笑，我回轉過頭，向後的冷翎蘭，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中卻流很明白的意思，那就是「這傢伙與你的便宜老子喜歡搞同一調調」。如此想來，大地上幾大強國的國君，似乎都有這種癖好，冷棄基如此，葛林斯王也如此，羅賽塔是矮人之國，年人與沒兩樣，至於萊恩．菲特……他搞基的，對是沒興趣，但搞不好一見男就魂飛天外。

有歌有舞，酒更是理所必然的東西，葛林斯王有了幾分酒興，開始對席上臣子介紹我的功偉績。其實以我在大地上的知名度，算得上臭名遠揚，就算不多做介紹，這些靈也聽過我的劣跡，可是看葛林斯王開啟明大螢幕，配合實際的圖片、圖表，把我過往殺人放火，擄掠的事一一詳細道來，每說一件事就要臣民們大聲鼓掌，我實在是不知道，這樣子算是表揚，還是當眾辱。

整場筵席，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而且還越來越像是惡夢，在我不了之前，我決定先把正事給辦了。

當葛林斯王來與我乾杯，低聲詢問我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時，從他的眼神和語氣，我想他大概是問我要什麼樣的人侍寢，而我無心於此，只是簡單表示對索藍西亞的酒吧有興趣，希能去本地的酒吧看一看。

「什麼？你想去參觀酒吧？」

葛林斯王驚呼一聲，聲音不小，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了，也令我想要刻意低調的企圖破滅，但倒過來想想，白拉登與雷曼各有不可告人的圖謀，我算也沒他們算得，與其這麼盲從到底，現在發生點意外變化也不錯，說不定反而能打計算。

不過，葛林斯王的表異常凝重，就連面上那撇八字鬍看來都更嚴肅了幾分，我之前的臆測果然不錯，華爾森林之沒有酒吧，又或者，酒吧所代表的涵義並不單純。

「約翰卿你果然了得，本來我就為你預備了這行程，沒想到你居然主提出，不愧是能夠看到朕之新的智者、賢才，確實沒有令朕失。」

講到那件不存在的國王新，我不得不說，整個筵席進行的過程中，這位國王還是那麼囂張地赤在座，若是單純只看他一健的，倒也可以當作行藝來欣賞，問題是他行走時候，某個部位搖搖晃晃，這就令人不曉得該作什麼表，至我滿想問問冷翎蘭對此有何想。

「不用著急，今晚大家先開懷痛飲，你來到索藍西亞，就接朕的款待，待你將重要技教授於朕，造福我國後，自然會為你安排觀行程，屆時別說是參觀，就算你喜歡想要長住都沒問題。」

聽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此刻也沒法細問，當這場國宴告終，我們被一一安排住所，基本上大家還是住在一起，沒有被特別打散。了華更紗，那群白家子弟仍很有秩序地自我照料，冷翎蘭為求安全起見，與琳賽住在一起，我住們兩的隔壁。

疲憊了一天，任誰都會想要好好休息，但當我躺在房裡正要閉眼時，有人來敲門，開門一看，發現在外頭的人正是碧安卡。

「殿下要見你。」

碧安卡口中的殿下，自然就是雷曼，以我們目前的關係，我就這麼跑去見他，怎麼說都是一件危險的事，不過心裡盤算一下，應該沒那麼快就到翻臉手的況，再加上確實有需要再見他一面，便跟隨著碧安卡一同前去。

本以為在華爾森林之移，全是靠步行，卻不料碧安卡備得有車，這種類似雪橇形式的木車，在車底部分裝有魔法石，與懸浮法陣相互排斥，憑此產生力浮空移，車子的設計既輕且巧，最難得的是移時近乎無聲，若是可以，我也該弄一輛這種東西來玩玩。

木車在無數巨木之間行走，穿枝過葉，距離我們所被安排的驛館越來越遠，甚至離開了森林中心部位的「鬧區」，眼見周圍漸漸荒涼寂靜，有人聲，我不由得懷疑起來，難道碧安卡不是來接我去見人，而是要把我帶去僻靜所在幹掉？說起來是不太合理，但雷曼又不是我孫子，他要幹什麼我也推測不準的。

不過，這個猜想沒有實現，因為碧安卡開始將木車降落，讓我明白眼前這一片巖石地，正是此次的目的地。

第三十二集 索藍西亞篇 第六章 知己難尋 對酒當歌

從木車上下來，前方所見的並非森林，而是一片巖石地，左側有一道大裂，像是有一巨力將巖石劈開，我細看幾眼，確認這道裂純屬天然，直通地下，黑黝黝地瞧不見盡頭。

這大地裂的口甚寬，部卻深不見底，看上去令人心生畏懼，但是並不會特別顯眼，這是我最初的想法，直至我相碧安卡走了十幾步，進這道裂後，才發現自己的錯誤。

裂部的窟，掛滿了上千條寫滿咒字的魔索，一條又一條，相錯落，幾乎封滿了去路，我們必須時時低頭從魔索下穿過，到了後來，魔索變了鋼所鑄造的鎖鏈，鏈上同樣是刻滿咒字。

不管是魔索還是鎖鏈，都蘊含著強大魔力，封鎖窟部的氣息外洩，不讓外人察覺窟的況。一個地方需要施布下如此結界，就代表這裡有些不外人知道的事，難道這是什麼索藍西亞的地？

從咒文的形式來看，這些魔索、鎖鏈所編織出的結界，除了不讓窟部的氣息外洩，還有防衝擊的效果，簡單來說，就是窟部如果忽然釋放出巨大衝擊波，這些鎖鏈、魔索構的層層結界將會進行吸納卸散，把衝擊波給卸掉，不波及外界。

尋常的機所在，設下多重結界確保機，這種作法不算稀奇，我也見得多了，但要說另外加上這種防能量衝擊的功能，那就極為罕見。

為什麼要加設這種功能？最合理的狀況，就是窟所進行的工作，有可能會發生強力炸，形劇烈衝擊波，猛衝橫掃出去，摧山毀石，驚天地，那時不但會造傷亡，更絕不可能保。

那什麼地方會造這麼強大的炸？我想研究高等魔法的場所會是一個，那種程度的魔法實驗，輒牽涉到龐大的能量轉移，稍有閃失，就是毀滅的炸，很需要一個這樣的所在來進行。

又或者……是研究魔法兵的所在，但不管是哪一種，我想不太出雷曼約我來這裡做什麼？

深窟，中是一個很大的圓形空間，四壁俱是巖石，有環狀階梯往下旋繞，大概有個十幾層的深度，中央被空了出來，四面設了許多支架，原本好像是用來支撐什麼，但現在卻沒了。

與外頭的通道相似，這裡也被多重結界封鎖，但細細看來，這邊好像發生過一場大戰，四面八方都看得到戰鬥所造的破壞，石壁上有刀劍氣的刻痕，也有魔法所產生的破、凍蝕跡象，看來這一仗還打得很激烈。

整個空間裡沒有看到別人，除了我與碧安卡，就只有雷曼一人，站在我前十數尺，負手傲立。

「王子殿下，三更半夜找我來這裡，有何貴幹？」

「那要問你了，我是奉命而行，要帶你到這裡來觀。」

雷曼臉不善，這話也讓我好奇，以他在索藍西亞的權勢，要說有誰能對他下令，大概只有葛林斯王一個，但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特別安排我來這裡觀？

不知道此是研究什麼，但我沒有應到太強的能量波，從這形來看，不管這裡以前是研究些什麼，現在不是早已完，就是已告暫停，但周邊的魔法防護如此高等級，這裡絕不是普通的研究場所。

「該不會……這裡是末日戰龍的製造所？」

「大祭司代，你來索藍西亞的目的是想來看末日戰龍，要我第一時間理，為你安排這個觀行程。」

我聞言一愣，心中大罵柏南克糊塗至此，我對末日戰龍心存不軌，這是我個人的謀企圖，只能進行，哪能明正大安排參觀行程？真的要安排什麼東西也算了，居然還找雷曼來帶我觀，這可是與虎謀皮的真人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