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行土遁的覺,十分特殊,我牽著未來的手,當土遁發,我們兩人的就開始筆直下沉,腳下土地像是全化為水,支撐不住我們的重量,讓我們很輕易就沒土中,然後,我眼中一黑,什麼東西也看不到,就只覺前方傳來一大力,拉扯著我在土中飛快移……有點奇怪,以前在書裡讀過土遁的種種特,比較低階的土遁地行,只不過是在鬆的地面下鑽行移,自會覺到周圍泥土過,甚至還會到樹、土中生,非常噁心……
但未來所使用的忍,我們移時,完全不到週遭的土石顆粒,一切就猶如在水中,連呼吸都不影響,這已是土遁中相當高等、高明的境界,雖然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法,可是……未來什麼時候這麼強的?
最初認識的時候,這小子不過是黑龍忍軍的一個雜兵,說他是下忍恐怕都抬舉他了,怎麼一段時間過去,實力突飛猛進到這等地步?伊斯塔之戰、華爾森林之戰,所帶給他的助益,居然有這麼大?還是說……
不曉得移了多久,忽然停了下來,我們從土中緩緩上升,這也是先前商量好的計畫,那個大妖人的氣軀無所不在,要是在地底布下了探查網,我們這樣潛的風險會提高,所以就在華爾森林的邊緣上陸,直接進森林,憑著未來的手與魔藥屏障,這樣子反而更安全。
這個估計果然不錯,森林的邊緣地帶,仍有數被控的傀儡士兵在巡邏,一個個目呆滯,走起路來都像殭,但要是被他們發現,相信就會驚大妖人,而單單只靠我一人,是沒有能力瞞過他們來行的。
未來朝我打了個手勢,要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發出聲音,然後牽著我的手,開始移。
若這一趟是和冷翎蘭、華更紗同來,們肯定是抱著我的腰,飛躍移,高來高去,這樣施展輕功最容易,但未來的做法全然不同,我甚至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形,未來牽住我的手,我並沒有覺得被拉扯,眼前突然一花,我與這小子就移了位置。
一下子在林間,一下子在樹梢,我們兩人在森林中快速移,雖然不曉得這是什麼忍,但從基本道理來看,這應該是一種短距離,卻能集施展的越位移,而且使用時不會散發魔力波,更不會讓大妖人有所察覺。
這樣的移方法,靜而無聲,對我更沒有什麼負擔,所有發力的耗損全由未來一個人獨自擔待,我看不見這小子的表,只見到周圍景快速變換,照常理推想,這種忍對的負擔應該很大,未來現在恐怕相當不好,不過……我這邊反正是沒差。
在移的過程中,發生了一個頗意外的曲,認真來說,我其實滿後悔自己察覺到這件事,甚至不太願意回想。
可能是由於隨著未來一起移,我不用花費什麼力氣的關係,幾下瞬間移,眼花之後,我居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覺。
(這……這隻手,好白好,起來比娘們的還舒服……)
這樣的念頭在腦中閃過,我陡然覺得一陣惡寒,如果最近沒有得發洩,慾求不滿,那也就算了,明明就和冷翎蘭幹得天昏地暗,兩發,我居然還著男人的手流口水,實在是很……
把多餘的雜念拋諸腦後,我屏息調整心,預備面對抵達大監獄後的挑戰。
經過一連串的飛躍轉移,我們終於到了大監獄的外頭,換作是平常,現在開始就是麻煩的開始,大監獄戒備森嚴,有許多士兵來回巡邏,就算潛者再怎麼神出鬼沒,要進大監獄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不過,現在從外頭往裡看,大監獄門口沒有衛兵,空的一片,甚至也覺不出裡頭有人,看來華爾森林事變後,大監獄中的靈全控,都了行走,大概都在森林走,不在監獄裡頭了。
未來朝我打了個手勢,要我做準備,我制止了他,要求再觀察一會兒。
「試練窟的關係重大,是一切問題的源,以那個大妖怪的老謀深算,不可能什麼準備也沒有,眼前這形不太合理,要是他本就藏在窟裡等我們,這樣衝進去,什麼魔法護罩都不管用……」
未來打手勢問我怎麼辦,我其實很想讓他替我先進去看看,要是能活著出來,我再進去也不遲,無奈這種要求想也知道會被拒絕,就不用提出來釘子了,所以到最後,我也只能表示再看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們趴在樹叢中,大概等了二十幾分鐘,未來忽然握住我的手,我明白,這並不是他想與我搞基,或者要請我替他自,而是想再使用忍,高速瞬,闖進大監獄裡頭去。
魔藥所製造出的魔力屏障,有時間限制,並非一直有效,我們也無法在這邊長時間守株待兔,既然二十幾分鐘過去,都等不出什麼東西來,我們也只好主出擊。
未來再次發了忍,我周圍的景變換兩次,已經進大監獄,未來事先也研究過地理環境,準確無誤地朝試練窟的位置前進,然而,途中也到了阻礙。
喪失自我意志,猶如殭般行走的衛兵,三三兩兩,並不是太大的問題,未來的瞬徒然增速,如風如電,在他們有所察覺之前,便從他們之間的空隙越過,有時候甚至是倒逆過來,直接踏著天花板在奔跑,角度詭奇,這些被控的衛兵本沒發現我們。
但上一些同樣到控制,靈敏度卻特別高的非人生,就很難這樣子混過去。
我先前的所料無差,大妖人確實有在監獄做佈置,他的氣態分可說是無孔不,除了靈、人類,甚至也能依憑在一些飛禽走上,這裡頭還包含一些華爾森林中的特有魔。
雙頭獅、劍齒犬、銀葉蜥蜴……這些魔的嗅覺,都是人類的幾萬倍,縱使有魔藥的掩護,要完全瞞過它們的偵查,也是相當困難的,我們深監獄不久,先是聽到幾聲犬吠,我就知道行蹤暴了,跟著,一頭劍齒犬從上方壁頂直撲下來。
「汪!」
劍齒犬的聲半途頓止,未來閃電出手,藏在右掌中的某種漆黑兵,畫出一道黑暗中難見的弧線,將那頭劍齒犬的腦袋斬落,在鮮噴出之前,我們已經飄閃而過,半滴都沒沾染上。
這一擊乾淨俐落,輕鬆料理掉敵人,但卻沒什麼好高興的,因為再怎麼樣的閃電出手,從這條走狗被幹掉的那刻起,敵人多半已經被驚了,換句話說,我們的時間很有限了。
勢不妙,但考驗卻接踵而來,大批魔不曉得從哪裡一擁而出,自四面八方而來,將我們兩個包圍住。大妖人確實居心歹毒,撒去了這裡防守的靈,卻安置了一大群妖在這裡,哪怕闖關的是一流高手,也可以拖住一段時間,待他親自來理。
驟見這些猛、兇禽,從天上地下急竄出,泛黑氣,張牙舞爪地猛撲來,我心不妙,自知目前己戰力比常人還不如,在我邊的護衛又不是冷翎蘭,而是一個低了幾個級數的小未來,能否抵擋這樣的陣仗,實在很令人擔憂。
「唔。」
就聽到未來輕哼一聲,與我相握的手驟然抓,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開始高速旋轉,連我也被帶得急轉起來,頭暈腦脹,差點就吐了出來。
單是這樣的急旋,對於退敵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當未來發忍,三道高溫火焰釋放出來,隨著急旋打轉,整個況就不同了,一團巨大的火焰旋風,風助火勢,把所有撲擊過來的魔都給掃開。
以忍施放的火焰,殺傷力雖然比不上尋常的火焰魔法,卻另有詭妙之。那些魔,無分型大小,只要被火焰沾著一點,那種微帶碧綠的火焰就迅速擴散,彷彿水銀瀉地,無孔不,魔全,把整只魔化為一大團燃燒中的嚎塊。
眨眼的功夫,周圍就多出幾十團熾烈燃燒的碧火,魔群或是被火焰燒死,或是被強勁激轉的旋風掃開,沒有任何魔能夠突破火焰旋風的防護,而我們藉著這火焰旋風的掩護,一下子前進了幾十尺。
在這突破的過程中,除了強烈的暈眩,我唯一所到的,就是未來掌心的異常狀況。火焰旋風的溫度很高,但與我相握的這隻手掌,奇寒如冰,而且冒著大量的汗,這正代表著未來的狀況非常不妙,連番施為,對他的負擔實在是不小。
不過,我們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上次進大監獄的時候,一路有人引導,危險只在試練窟之,哪知道這間大監獄裡頭,不但有警衛,還有機關,當未來突破了魔群的封鎖,前方忽然發出沉重的悶響,五道一尺半厚的石閘,從上方一起往下放落。
這些石閘既厚且沉,每一道只怕都有幾千斤的重量,這樣子狂砸下一連續瓦道,只要落實了,前路就被完全封死,本不可能突破。縱使冷翎蘭以第七級修為強行開路,若手上沒有神兵利輔助,絕難功,更別說我和未來兩人了。
前方無路,後頭的狀況也有異常,本來熾烈燃燒的魔,燦爛的碧綠火,忽然被一迅速迫近的黑暗所吞噬,不只火熄滅,就連其餘那些正對我們銜尾追來的魔,都被那水般湧來的黑霧氣給吞掉,我回頭遠,就看到大片黑霧越迫越近。
「糟糕!大妖怪殺來了,他的傷勢沒有預期中重啊,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這判斷可能有些武斷,大妖人的傷如果不重,現在他可能已經親自出手了,但無論如何,眼下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火焰旋風雖然已經掃上厚重石閘,但強風只能在石閘上掃出印痕,沒有造太大的破壞,火焰雖然把石壁點燃,熊熊燒灼,可是並沒有什麼實質作用。
陷這個明顯的困局,走投無路,我腦中閃過許多策略,但礙於自己不能使用魔法,什麼辦法都派不上用場,而剛才激烈旋轉所造的暈眩,也讓我無法好好定神思索,正在心中苦的時候,手掌上所傳來的奇寒,讓我不猛打了個咚嗦。
不曉得是否因為腦袋太暈,還是週遭太過昏暗的緣故,未來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我卻突然覺得這個背影發生變化,本就瘦小的,變得更小一號,腰肢也更纖細,有些像是孩子的背影,更怪的一點是……我居然覺得這背影好像在哪看過?
(我是不是快要瘋了啊?怎麼看什麼束西都眼?不過話又說回來,未來的背影我看著眼,那是很正常的啊!)
這樣的念頭閃過腦海,未來卻突然有了作,手中的黑匕首閃電揮出,簡簡單單的幾劃,卻織組出一道綿的劍氣網,朝前飄去,令目睹這一幕的我大吃一驚。
能將個人的力量運使至兵刃上,形劍氣、刀氣,破空傷敵,是邁高手的第一步,雖然我邊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大把,但其實還是有很多人終生修行卻進不了這個境界。至於揮灑劍氣網,這卻是更上一層樓的高等應用技,需要相當高的資質與努力才能完,做得到這一步的人……不該是未來這種程度的啊!
「好……好厲害啊!你什麼時候變得……」
驚歎之餘,我也想要稱讚,不過話說回頭,再厲害也是沒用,未來所擊發的劍氣之網,打在厚重的石閘上,赫然有切金斷玉之威,鋒銳無匹,與石閘對撞,征馴閘無斬出許多深刻的凹痕,石屑紛飛,傷害不小,如果再多來個一次兩次,應該可以功把這一道石閘破壞。
然而,就算功把這一道石閘給破壞,後頭也還有四道,以發出這種劍氣對的負擔來看,未來大概再出個兩劍,就要累垮倒地了,更何況,就算未來能夠一口氣連出十劍八劍也沒用,後方黑霧湧上來的速度太快,轉眼就要追上我們了,無法再往前方突破的我們,一旦被黑霧吞噬,那個下場……
勢危急,在我們正前方的石閘,忽然高速升起,升上去的速度,比落放下來時要快上幾倍,我和未來連忙朝前方衝去,前腳才剛剛衝過石閘範圍,還在上升中的石閘突然又砸落下來,重重地撞擊地面,一陣天搖地之後,把我們的正後方徹底封死。
照常理推測,黑霧這時應該也已經瀰漫到了石閘之外,而以那些黑霧的無不,就算到石閘的封鎖,也能從石閘本的隙中穿鑽出來,但不知為何,我和未來了幾口氣,卻遲遲沒有看到黑霧的出現,這點極為異常,甚至讓我懷疑,這些石閘的本有古怪。
暫解了燃眉之急,但我們的形沒有多好轉,說得明確一點,前方有石閘,後頭也有石閘,等於是被困在兩道石閘之間的空隙裡,大概有一尺半的活空間,是不死,可是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被困在這狹小空間裡,未來放開了我的手,晃了晃,差一點就摔倒在地,剛才那一番豁力施為,對力的負擔確實很大,可能還了傷,能夠支持到此刻,已經是非常努力了。
「……真該死,等於被困在這裡,不曉得有沒有氧氣方面的問題,否則可能撐不了多久啊……」
我這樣擔憂著,但腦中卻想起一事,如此沉重的機關,有可能因為被而運作落下,可是剛才急速升起,又立刻落下,時間如此之巧,要說這是機關故障或意外,似乎不太可能,換句話說……有人在暗地裡控機關?
只要這麼一想,我心中就安定下來了,若有人在暗中控機關,那麼除非此人目的是殺了我們,否則早晚也要來放我們出去,而若這人真想對我們不利,那本不用開啟機關,只要讓我們被黑霧吞噬,我們就完蛋大吉了。
我耐心靜等,但由於空間太狹窄,就算想不去注意到邊的人都不行,我看未來的呼吸漸漸平穩,開口道:「你……你這小子的武功很好啊!什麼時候練到這種程度的?」
未來著氣,卻沒有回答,我想到他口不能言,就算要解釋,我也未必能懂太複雜的比手畫腳,問了也是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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