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挨了那個鄉下拳王一擊,覺得,他出拳的覺、勁道,似乎就是轟雷赤帝沖,只不過比起我更霸道、強橫許多,氣吞天下,如今,這個猜測得到印證,那道飄浮在天上的偉岸影,突然把手一舉,然後,就是一擊轟雷赤帝沖,直直劈向龍要塞。
轟雷赤帝沖威力雖強,但其實在使用上的限制不,這一招必須要大量吸納地氣為己用,才能夠發雷電,要是地氣吸納不足,無法完全轉化雷霆,威力就會大為遜,所以我使用轟雷赤帝沖的時候,如果腳下不踏實地,發招威力就會因此減半。
不過,直至今天我才知道,什麼絕招、猛招都是死的,都是給人用的,駕馭這些神功絕學的仍是人,只要修為足夠,什麼限制都可以被打破,而我確實未曾想過,轟雷赤帝沖可以練到這樣的境界,不需要腳踏實地,吸取地氣,直接震大地,讓地氣破海、破空噴發,供半空中的發招者使用。
在我眼前,出現了一幕壯絕的奇景,無形地氣如泉湧噴向半空,被鄉下拳王隨手化納,猛拳轟出時,暗紫的雷電竄,撕空斷月,織組一條似龍、如蟒的巨,形象兇惡之至,跟著,這條超級兇夾著萬鈞之力、霹靂雷霆,怒轟向龍要塞。
龍要塞是白三小姐的心傑作,進休眠的閉合狀態後,表層的度之高,已經到了相當驚人的程度,但在如此強絕的一擊下,就算是龍要塞的化外殼,也不得不破。
「轟隆!」
震耳聾的巨響聲中,鬼魅夕失去意識的軀,跌我懷中,而龍要塞的頂端冒煙,被生生擊破一個大,熾烈火焰正從那個大缺口中往上噴出,裡頭還不斷傳來炸聲,顯然這一擊造的傷害不小。
(難怪癲婆說是雷神召喚,這麼猛的赤帝沖,確實就是雷神啊!剛才那癲婆和我調,大概就是為了刺激他的怒氣,在很怒很怒的況下出手,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幸好他還克制得住,這一拳沒有打在我上,但扔我一的垃圾,這是什麼意思?是諷刺我很垃圾嗎?這種諷刺……我無所謂的。驚愕於這一擊的恐怖威力,我忽然發現,自己和鬼魅夕的影,迅速變淡,正在快速消失。
「瞬、瞬間移?」
白三小姐誠乃信人,就算已經變回純幽的狀態,答應我的瞬間移仍準時發,我和鬼魅夕瞬間消失,再回復意識時,已經被轉移進了龍要塞,憶及在外頭所看的最後一眼,一道偉岸的影,劃破天空而去,威武有若魔神,確實是非凡人。
「對了,瞬間移功,這裡是哪裡?我們被轉移到哪裡去了?唔,好臭啊!」
白三小姐發瞬間移,我和鬼魅夕被功轉移進來。縱使表層被破,龍要塞仍被幾十重複合型結界質所籠罩,想要用魔法侵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也就只有白三小姐的異能,無視一切結界防的超遠距離傳送,才能這麼輕易將我們送要塞。
只不過,我們被送到了要塞的哪裡呢?
回復意識的瞬間,我第一個到的,就是快把鼻子薰掉的臭味,一開始我以為這臭氣來自我們上,畢竟剛才憤怒人夫扔來的大包垃圾,搞得我們就快與垃圾同,但我很快就察覺不對,因為這臭氣實在太強,我們上的垃圾,並沒法發出這樣濃烈的氣味。
接著,我曉得自己被傳送到什麼地方來了。某些大型的建築,為了理各種污,會有兩種設施,專門理排泄的化糞池、專門堆放垃圾與廚餘的垃圾房,我們正是被傳送到垃圾房裡來了。
「呸!呸!我呸呸呸!這癲婆變態的,什麼地方不傳送,居然把我們送到垃圾房裡來,整我們也不必用到這種手段吧?「氣憤之餘,我也試著進行理思考,覺得白三小姐的這一手,雖然差勁與變態,卻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用瞬間移這種高級魔法搞侵,最怕就是傳送的地點不對,傳送完畢後,發現自己被大批人馬團團包圍,還沒開始搞破壞,就只剩下舉手投降的分。
要避免這樣的窘狀,最理想的辦法,就是把人傳送到那種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比如說化糞池、垃圾房之類的,除非敵人事先得到消息,專程在那裡埋伏等人,否則在正常形下,是不可能有重兵的。
如果以這種觀點來看,白三小姐的這個安排雖是噁心人,卻不失為妙著,我也沒什麼可不服氣的,但就在我掙扎著該先弄醒鬼魅夕,還是該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時,白拉登的警告在我腦中閃過,瞬間我生出一個古怪念頭。
(恐怖分子警告我的時候,表很怪,他沒有說這個瞬間移很危險,只說代價很大。白家人不備曰把風險當回事的,再怎麼危險,他們也不說是代價很大,反例是這結果,拉登如果也從垃圾堆裡爬出來過,以他的個,想必刻骨銘心,換句話說……那癲婆每次用這一招,都是把人送到垃圾堆?這個想法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再想一想,覺得不是沒有道理,那個憤怒人夫好端端沒事扔一堆垃圾過來,這是為什麼?之前想說是侮辱洩憤,但看此人的風格,應該是直來直往那一類,真要發洩憤怒,會直接用拳頭說話,不會跑去搜集大袋垃圾來扔人,況且當時周圍都是茫茫大海,他臨時從哪弄來這麼大包垃圾?擺明是一早就帶在邊了,這個……可能就是瞬間移的發條件。
如此一來,這個見鬼的瞬間移,真面目也就漸漸清晰了。……無視任何結界,在兩垃圾堆之間的超遠距離瞬間移!
這已經不只是坑人,本是使人蛋疼了,這麼見鬼的瞬間移,難怪連白拉登都消不起,用了一次就心有餘悸。
儘管這待遇噁心,但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以當時的境,我總不可能拒絕被瞬間移,然後靠自己的力量殺龍要塞,我雖然功力大進,可是還沒到一騎當千、萬夫莫敵的程度,一個人殺要塞的壯舉,萬萬幹不出來的。
不想無謂的事,我先設法離開這個垃圾空間,這件事難度倒是不大,區區一個垃圾房,又不是什麼超級牢房,隨手一擊,門就飛出去了,而門外當然也沒有人把守,不用擔心給人重重包圍,事實上,龍要塞部已經大特,短時間別說抗敵,就連把所有人組織起來都做不到。
我們這次的侵行,基本上是潛龍要塞,視況竊取品或搞點小破壞,但如今,品還沒竊取,也還沒搞破壞,卻好像已經變強攻龍要塞,甚至……已經攻陷了。
說起來是很不可思議,二十幾個人的小隊伍,正面進攻這樣一座龐大要塞,這種行為本就算不上是強攻,而該說是送死,照說完全沒有可能功的,之所以能產生這樣的效果,最主要的理由,就是白三小姐的最後一著,時機拿得太準,等若是龍要塞以全力回擊自,這樣的大傷害,就連龍要塞也不支,讓我撿了大便宜。
出了垃圾房,放眼去,眼前的狀況是一片殘破零,濃煙佈,大大小小的火災,此刻正在要塞失控蔓延,裡頭的人忙著奔走搶救,還有不我看本就只是想逃跑,一路上我們與不人錯過,卻誰也沒有多看我們一眼……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我們上過於酸臭,誰也不了,沒法正視。
托了白三小姐的福,我們算是平安潛了,至於潛後的目標……鬼魅夕尚未回復清醒,問也沒有得問,雖然……就算不問,我心裡也大概有數了,沒有揭破,只是在等人家主找上門。
既然我等的人還沒出現,與其像沒頭蒼蠅一樣闖撞,還不如做點真正該做的事,比如說……把上洗乾淨。
沐浴的地方不好找,但找水就不是難事,因為此刻的龍要塞,到都是大小火災與救火的水管,截了其中一條,朝自己上拚命噴,一會兒過後,儘管對自己落湯的模樣不甚滿意,可是怎樣都比垃圾蟲要好。
對鬼魅夕我也是如此理,被強力水柱沖刷,人卻遲遲沒有醒來,這點很不對勁,我檢視過的狀況,這才發現,借出讓白三小姐控時,自元神了點傷害,而且狀態被超頻調整,突破本來瓶頸,一下子提升至第七級,氣脈、經絡俱遭震盪,在這些問題平復之前,一時三刻醒不過來。
能以這點傷害,換來突破瓶頸的升級,實在是一種大收穫,只不過……干,第七級力量好像開始不值錢了!這真是時代的悲哀……
無奈自嘲,我腦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周圍好像一下子安靜了許多,本來那些吵雜的人聲、烈火焚之聲,不知何時都消失不見,靜悄悄的,非常奇怪。
不合理的現象,引起了我的注意,卻沒有太多的驚奇,因為此事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侵要塞到現在也一段時間了,對方早就該過來與我們接,拖至此刻,已經是很諒我們,給我們充足的」沐浴「時間了。
的霸者之證,這時向我示警,我不得不讚歎,霸者之證果然是神類魔法的超級金手指,之前我每次到這種事,都是瞬間給人侵神,渾然無所覺,但這次有霸者之證防護,就像多了一道防火牆,霸者之證正詢問我,要不要接這個未經認證的不安全侵,如果我選否,就會將之拒諸外,不再看到這些神幻象。
霸者之證的防護,果然不是蓋的,但如果這些幻象效果全部被過濾掉,那我就很麻煩了,所以我想也不想,讓霸者之證把所有的神侵都放進來,直接讓這些幻象影響我的五。
(不過,原來對於擅長神修行的人來說,這種時候……是這樣的覺啊!當年阿起隨手就把擊退,那種覺大概就是這樣吧……心念一,我眼前的景象整個改變了,不再是昏暗的走道,而是一大片麗的蔚藍海洋。暖暖日下,帶著微鹼氣息的海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我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條白長,赤腳走在沙灘上,冰涼的海水偶爾浸過腳背,的沙泥上留下一串腳印,其中某個腳印,突然鑽出一隻指頭大的螃蟹,白的殼,非常可……
轉頭回看,在這片沙灘的後方,是一大片翠綠樹林,枝葉在風中搖曳,還有青草的芳香,樹林的邊緣有石子小徑,小徑的盡頭則是幾間圓頂房屋,整間房舍漆白,襯著蔚藍的大海與天空,賞心悅目。
白的圓頂房屋,窗臺上都放著五六的鮮花,有幾個窗口還曬起了服,雖然有些破壞氣氛,卻給這幅景增添了生命力。沒有人住的房子,再也只是房子,唯有當裡頭有人,房子才有會生命,才會變……家。
這幾間海邊的白小屋,給我的覺非常好,很有家的覺,特別是窗口掛出的曬桿上,所掛的居然都是子,紅的蕾罩、底,連吊帶機都有,真是人得很,儘管看不太清楚,但我的預……這些罩的尺碼都在D罩杯以上,如此景,真是得過頭了……
「嘖嘖,有人,又有家的溫馨,就是安靜了點,只有海聲,那些人家怎麼都沒聲音的?有盜賊闖,把人都殺了?」
我的抱怨很破壞風景,可是這句話才說完,那幾戶房舍裡便約傳出人聲,聽起來有老有小,似乎是一家人很開心地在裡頭用餐、說話,不時還有哄笑聲傳出,所謂天倫之樂,也就是這種滋味了吧,不知為何,我還真有點羨慕……
「哎呀!天倫之樂雖然好,但要是能有一頓盛大餐就更理想了,不過這邊怎麼說也是沙灘海邊,直接擺一頓超級大餐出來,未免煞風景啊!」
我的話才剛剛說完,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轉頭一看,沙灘上兩串木頭支架,叉起了一隻,底下松枝生火,將燒烤金黃,滴滴油滴落在松枝上,散出香氣,委實令人食指大。
「哈哈哈,在海邊吃燒,觀浪聽,這果然夠調,比擺一桌子大餐好多了,可是啊,一個人吃燒,怎麼說都太寂寞了,不如……不如……不如來一條犬,搖著屁爬過來,和我一起用。」
這個要求似乎不算太過分,所以話才一說完,我的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拉,後頭傳來細碎的叮檔聲響,我低頭一看,不由得吹了聲口哨。
「呵呵,棒的啊……」
確實是很棒,一個惹火的,形滿,穿著火紅馬甲、吊帶,頸項上繫著項圈,正趴跪在地上,用潔白的牙齒,輕咬我的管,眼如,說不出的冶識旖旎,而雪白的大屁,正高高翹起,左右搖晃,像是一條母狗般乞求主人的歡心。
「哇哈哈哈,這個太妙啦!」
我蹲了下來,輕輕捧起的臉龐,仔細端詳。這張面孔很陌生,雖然很,但不屬於我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只是眉宇之間,有種我頗為悉的神韻,清純可人,偏偏又有著一這樣滿的惹火,看了怎由得我不心?
「你真漂亮呢,如果我說要干你,你也一定會翹起屁給我幹吧?」
正如我所預測的那樣,人兒出了很歡喜的表,既然這是夢,又怎麼會拒絕我了?聽我這麼一說,主舌頭我的掌心,十足一副惹人憐的犬模樣,回想當初,我還一度想把阿雪調教這模樣呢。……可惜,不是阿雪……所以……
我人兒的臉蛋,好像很舒服似的笑了起來,我彷彿到染,笑著又了白膩的頸項,人兒的笑容依然甜,只是好像頭很重一樣,整個掉了下來……頭顱掉了下來,掉在沙地上,滾了一滾,笑容猶自僵在臉上,死時全無痛苦……
「哎呀呀呀,我只使了兩勁,頭這麼容易就掉下來了?真是不牢靠啊,這年頭的奴隸,都是紙糊的嗎?」
我仍是蹲在地上,看著那截斷頭的滴頸項,笑了一笑,彈指化劍,劍氣鋒銳,輕易把這的殘軀切為兩截,剛才還是犬的東西,現在就像兩大塊豬一樣分攤開來,分別落在沙灘上,一陣海風吹過,兩片迅速化為黃沙,轉眼間與沙灘化為一,什麼也沒留下。……人皓如玉,轉眼歸黃土。……浮生若大夢,夢醒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