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歸歎，我不可能為了羽霓，去和凰天發衝突，我打不過，這人不但魔武兼修，出招又卑鄙，眼樣樣來，與戰鬥極不劃算，被打殘了都找不到人賠醫藥費，再說，兒子打老媽，雖然我認為是替天行道，但老天未必這樣想，要是我因此被雷劈了……

因此，我只是歎了口氣，道：「母親大人，我對羽虹還是要代的，要是有一天羽虹回來，看到姊姊又變這樣，你要我如何擺平啊？」

「怕什麼？區區一個小貨，何足道哉？」

凰天叉腰哂道：「兩姊妹一起給我，三天之後，包管還你一對眉開眼笑的雙胞姊妹。」

「……有時候，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娘親你似乎認為，這世上的一切問題都可以用來解決。」

「難道不是嗎？」

「這……其實搞不好還真的是，娘親你這大概算是唯史觀，將來宣揚四海，你……你就不朽了。」

我隨口說了兩句，凰天忽然皺起眉頭，往我上嗅了嗅，道：「剛剛我不在，你們兄妹幹了什麼好事？」

「還能有什麼好事？我們合起來干了阿雪，三明治套餐，前後雙貫通，超過癮的。」

「哇！真好，怎麼不我？呃，為娘的是說……你們縱慾應該要有點節制，千萬不要貪圖一時歡愉，做出傷害的事。」

凰天輕咳兩聲，目以四十五度角抬高，想表現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無奈這話從口中說出，沒有一點說服力，倒是我聽了之後，心念一，道：「娘，你對我和心夢的事，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你和心夢，一男一，都是做一男一之間正常的事，有什麼不妥嗎？」

「但……心夢是我的……我們兩個是……是……」

「是兄妹又怎麼樣？在咱們老家，一對公貓母貓擺在一起，難道因為它們兩個有緣關係，母貓就不會大肚子了嗎？該發生的就是會發生，既然已經發生了，多想也沒用，這……這就存在即合理。」

我大致理解凰天的想法了，在眼中，人類與野本沒什麼分別，所似總是拿叢林世界的法則來理人類，我向請教這問題，可以說是問道於盲了，不過，為母親的都沒意見，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夠資格說話了。

「對了，我沒什麼意見，不過，好像有意見的人也不啊……」

凰天的這句話，沒頭沒腦卻聽得我心中一慌，倒不是為了我自己，只是擔心妹妹到什麼傷害，連忙追問究竟，結果正如我之前所料，凰天果然沒有浪費時間，除了擺平羽霓，還去探聽了最新報，帶回來幾個重量級的消息。

第一個……說嚴重也嚴重，說沒事也還真沒事，一個流言忽然如同烈火般傳遍大地，說法雷爾家的人兄妹倫，作出了天地不容的背德醜事，人神共憤，必遭天譴。

不難想像，這件事的背後必有黑龍會在控，勉強可算是黑龍王的最後報復，我帶走了心夢，他就訴諸群眾輿論，製造力，要讓我們千夫所指，無容，儘管我認為這是無聊事，但似乎還是有很多人被鼓，誓言要懲罰這對倫的兄妹，從以火刑到浸豬籠，什麼說法都有。

我實在很佩服這些無聊分子，吃飽了沒事幹，自己都快被黑龍會給滅掉了，還有這分閒心去管別人家兄妹男歡，說到底，這些事關他們屁事啊，難道我們兄妹循規蹈矩，黑龍會的侵略就能自終止，大地就能重獲和平？

「嘖，真是一堆無聊人，那第二個報呢？」

「黑龍會奇襲慈航靜殿，心禪重傷，心劍陣亡。」

「什、什麼？」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天道仙道·追憶江山

事的發展，有些地方倒不是那麼意外，黑龍王本來就打算設計兄妹倫，作為復仇計劃的主軸，裡頭自然不了千夫所指這經典戲碼，相關的宣傳管道、輿論控，他搞不好都已經備妥十多年了，打從我帶心夢離開要塞的那刻起，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反正，「正道人士」是永遠也死不完的，生命力比蟑螂還強，轟死一批，馬上又會出現一批，這固然可以解釋為，正氣存於人心，不論時局怎樣變化，永遠都會有人守正辟邪，前仆後繼地去頂上位置，絕不屈服，但我個人是認為，真正能堅持正道、永不退的人，千萬中無一，其餘大部分的正道人士，本質就和那些聽見別人火燒房子，立刻拎包瓜子衝出來看戲的鄉民差不多。

要把這些人給消滅，別說是黑龍王，就算是黑龍神也做不到，其數目佔了人類群的九五以上，所以怎麼殺也殺不完，要不是因為這樣，倘使人間真有那麼多為了正義寧死不悔的大俠，這個世界又怎麼會如此之？

想殺這些人是不可能的，要讓他們閉，我自問也沒這本事，唯一的策略，就是不管他們說什麼，通通當狗吠火車就行了，反正，母親大人也說過，獅子從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能無懼千夫所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我本就已經臭名遠揚、仇家半天下，哪怕沒有發生這件事，那些人也是照樣見到我就砍，沒有什麼友善空間，既然如此，我又何須畏懼雪上更加霜？黑龍王的這一手，看似殺傷力大，其實不過是添上聊勝於無的一筆，沒什麼實質效果。

正因如此，我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是黑龍王奇襲慈航靜殿一事，讓我有些驚訝。

黑龍會進攻大地後，兵鋒所指，幾乎是所向無敵，直到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兵馬投戰局，這才抑制下黑龍會的進軍速度，而在那之後……倒不是黑龍會無所作為，是為領導人的黑龍王不務正業，放著侵略大計不管，神出鬼沒，總跑到大後方來玩復仇計劃，薩拉城中的一場伏擊戰，他自己是爽了，打得我們幾乎全軍覆沒，但以黑龍會的領導人來說，他非常不負責任，把明明可以給手下進行的事搶去做，侵略大計卻又沒有人做，搞得黑龍會的軍事行陷停頓。

現在，這傢伙總算做了點領導人該做的事，奇襲慈航靜殿，並且大有斬獲，不過……他的收穫，也就是我們的損失，而這個損失似乎過重了點。

心禪大師重傷！心劍神尼陣亡！

前者的重傷，是理中事，心禪大師是慈航靜殿的掌門人，黑龍會奇襲慈航靜殿，必然將他列為首要目標，而以他個，斷無可能扔下門人不管，自己跑去安全的地方，如此一來，他必然戰至最後一刻，沒有當場陣亡，已經是非常好運的事了。

相對而言，這也就表示，黑龍王已經豁了出去，再不顧念毫舊，所以連心禪大師也照樣下手不誤……

不過，另外那一位，倒是讓我頗為意外，雖說黑龍會肯定將列為必殺目標，但真要殺，談何容易？心劍神尼不但武功高絕，對慈航靜殿也不是誓死效忠的那種，在戰場上到什麼危險，立刻就會開溜，事後伺機找回場子，襲、埋伏、下毒樣樣來，絕對不會在吃虧的地方與人拚，想殺這樣的人……難度真是很高。

但傳出來的消息，居然是心劍神尼陣亡，這就不能不讓我到吃驚，想不出黑龍會是布了什麼萬全殺局，這才令慈航靜殿第一高手隕落……

（想想也真可惜，心劍神尼是大地難見的人，與我臭味相投，很說得上話，死了實在可惜，界痛失英才啊……唔，不妥，阿雪若知道這件事，打擊一定很大，到神尼與關係深厚，師父意外亡的這個打擊，承得住嗎？

也許黯然神傷之餘，我開始為了天河雪瓊而擔心，侍奉師長至敬至孝，心劍神尼將養長大，恩深義重，現在心劍神尼陣亡的消息，要是讓曉得，我真不敢想像會有多傷心。

「唔，小畜牲似乎很在呼雪丫頭的況，我勸你不用想太多，因為事實上，你本就自難保，還理別人做什麼？」

「什、什麼意思？」

我一下暗不好，這才意識到，外頭發生的這許多壞消息，還有些別的事與我有關。

「黑龍會銳部隊奇襲慈航靜殿，你以為只是去殺人放火嗎？據消息，他們此行事是為了奪，殺人放火不過是順手，並非主要目的。」

「奪？黑龍會與白拉登通商多年，什麼珍奇寶沒有？要論手上家底累積之厚，慈航靜殿未必是黑龍會的對手、他們還有什麼好奪？」

「這可就不好說了，但據最新報，黑龍會的部隊從慈航靜殿那邊撤走時，搬了幾尊石像走人，現在你還認為他們沒什麼東西好拿嗎？」

一句話幾乎讓我驚得跳起來，黑龍王實在不是我可以低估的對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握住我的命脈。

當初，織芝、冷翎蘭、羽虹的，在華爾森林之中化為石像，後來慈航靜殿為了安全起見，找出避免干擾的方法，隔絕魔力波，將這四尊石像運走，安置在慈航靜殿的封印庫中，照理說，此事至關機，外界的人本不會知道，不過，機這兩字也得看是誰在用，對黑龍王而言，這件事如何能瞞過他的耳目？

暗黑召喚是黑龍會手上的主戰力，不管是為了鞏固這項優勢，或是用來要脅我，黑龍會都有理由要把這些石像弄到手，為此襲擊了慈航靜殿，搶走石像，這一著確實厲害，聽見這消息之後，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滿腦子只想要奪回石像，問題是……該怎麼做呢？我並不知道黑龍會把石像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時間，我也被搞得心如麻，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凰天好整以暇補上一句，「對了，還有第三件事。」

「還有第三件？你有話怎麼不一次說完啊？」

「真好笑，我有說話已經全講完了嗎？你自己沒耐心，還怪起母親來，真是小畜牲一個。」

「行啦，人攻擊就人攻擊，別真的連拳頭都舉起來，還有什麼嚇人的事，一次都說完吧。」

「也沒什麼，黑龍王傳令天下，約戰你的死鬼老爸。」

「哦，這樣啊……」

我的反應很冷淡，倒也不是故意，而是因為我太清楚，變態老爸不可能有反應，這傢伙武功蓋世，也不討厭戰鬥，不過對於什麼約出來決鬥這種事，興趣缺缺，只會在他想出手的時候出手，若他沒心戰鬥，哪怕敵人上門去，殺他邊所有人，他也不會因此出戰的。

什麼面子、尊嚴、道德，對變態老爸與黑龍王而言，本全無意義，他們從不把這些放眼裡，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這樣強吧。可以肯定的是，變態老爸會對這個約戰視若無睹，所以，黑龍王約了也是白約。

果然，我的推測無誤，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說變態老爸已經有所回覆，儘管普天之下有許多人正在屏息等待，但相信他們是等不到什麼的。

「唔……我決定了。」

剛才心緒大，掌握不到方向，但重新冷靜下來後，我已經心中有數，「我們去慈航靜殿，那邊有第一手資料，到了那裡，就能擬定下一步的計劃。」

這是理由之一，至於在個人層面上，心禪大師對我不錯，心劍神尼也與我臭味相投，慈航靜殿出了如此大事，我很想去探一下，特別是心劍神尼，是天河雪瓊的師父，若讓天河雪瓊知道此事，這一趟也是非跑不可。

(要命，阿雪知道這件事之後，還不曉得會有多傷心？幸虧剛才把幹得腦袋昏昏，四肢無力，這種時候也沒力氣再哭鬧吧？

人哭哭啼啼，我倒是不怕，但面對一個哭哭啼啼的人，又不能夠一掌下去，這個我就不能不怕了，說到底，關心則……

我讓凰天在外頭暫等，完全不鳥我的話，堅持要與我一起進屋，我當然也沒權說個不字。假若只是魔、只是我的母親、只是武功比我高，我都有辦法可以理，偏偏這三者合一，就了一個我完全束手無策的人。

走進屋裡，仍是那麼一幅春無邊的香艷景，兩麗的雪白，豪、，怎麼看就怎麼人，力耗盡的天河雪瓊、鬼魅夕，躺在稻草堆上呼呼大睡，鬼魅夕完全在天河雪瓊的懷裡，埋首在豪碩的巨中，天河雪瓊也像母親抱孩子一樣，將鬼魅夕親暱地摟著。

這一幕畫面如此人，我一下子都看得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的首個念頭，就是擔心魔大發，趁著兩無力彈，直接撲上去，把們兩個都干了，所以連忙側轉過，打算若有什麼蠢，就把給攔截下來，哪知道我一轉過，就看見皴著眉頭，用手指捂著鼻子，似乎在擋什麼臭味。

「臭味？怎麼了嗎？」

我留意了一下，在空氣中嗅著了尿水的氣味，再經過仔細確認，發現這尿味來自天河雪瓊間，這人……被前後貫通所造的刺激，似乎比我所料想得還要激烈，居然爽到失了，剛才可能是我幹得太爽，沒有發現，又或者，爽到四肢無力，在我走了之後，一面春夢，一面失放尿……

雖然堂堂聖尿床，這種事說出來丟臉，不過，能夠把人干到失，說起來我也足堪自豪，可以暗爽一把了。

凰天打量我兩眼，道：「小畜生，你行的啊！」

「喂！別老是小畜生畜生的，聲小子不行嗎？怎麼說我也是你親生的，老說我是小畜生，你很彩嗎？」

「有什麼不彩的？你老媽我是族，本來就不是人類，畜生是說法，為族，把畜生當貶義詞，這才是數典忘祖的可恥行為，明白了嗎？你這小畜生！」

「呃，這樣說，我就稍微可以理解了。」

被這樣教育一番，我心裡也稍微能釋懷，大家所在的世界不同、文化不同，些許歧見，在所難免。

結束了短暫的教育，我們的注意力回到天河雪瓊上，卻發現忽然驚呼一聲，從夢中醒來，整個像是電了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狐貍耳朵豎直，兩團雪的瓜搖來晃去，波濤跌宕，讓我們母子一起看得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