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
“我聽過不家中賣兒供養兒子之事,清梔前日同我說後,我心中便有些不安,就想著跟來一趟。”沈雲商徐徐道:“清梔的契還有小半月,家裏人若真想將賣了,現在定然是要瞞著的,可還有幾日便是自由,家裏人卻如此著急,便說明買家給的錢極多,但若是這樣一個有錢人,多半不會願意在一個小茶攤上等。”
“況且,清梔的家人也不會做的如此明顯,若我沒猜錯,明面上跟清梔相看的另有其人,而真正的買家自然也要見到人,才肯給錢,茶攤附近只有這一間客棧,靠街的房間可以清楚的看見小茶攤。”
“當然,若我猜錯了也不過是出來走了一趟,怕就怕萬一。”
玉薇越聽臉越冷。
這時,小茶攤傳來靜,玉薇掀開簾櫳去,只見有兩個婦人帶著一個青年坐到了清梔那張桌上。
其中一個婦人與清梔有幾分相似,挨著清梔坐下,眼神貪婪的看著清梔頭上的金薔薇珠花:“藤妞啊,這是你們小姐賞賜的?”
清梔謹記沈雲商的囑咐,沒敢往馬車旁看,只輕輕點頭:“是。”
“哎呀,你們小姐可真是大方,來,快給娘看看。”
婦人邊說邊手去摘頭上珠花。
清梔下意識躲了躲:“娘,不可以...”
玉薇姑娘方才將珠花給時,臉難看得很,要是再將它給了...
“怎麽不可以!”婦人立刻就變了臉,一手按住清梔的手臂,強行將珠花摘下:“以前哪次不是這樣!”
對面矮胖的婦人咳了兩聲,清梔的娘才反應自己態度有些過,看了眼清梔,放輕聲音:“你也知道的,你兩個弟弟都在讀書,家裏太難了,都快揭不開鍋了。”
“你在沈家吃好的穿好的,難道就不管管我們了?”
“好了劉家嫂嫂,今日可不是來說這些的,還有正事呢。”對面的大嬸這時開口道。
劉大嬸瞥了眼對面的青年,順理章的將珠花塞進了自己懷裏,拉著清梔的手,介紹道:“藤妞啊,這是你張家嬸嬸給你介紹的,你快瞧瞧,一表人才,家裏有好個鋪子,你嫁過去定是吃穿不愁。”
清梔此時心中還惦記著那枚珠花,聞言只隨意擡頭看了眼對面的青年,青年見看過來,便朝微微一笑。
確實,如劉大嬸所說,青年生的很有幾分俊俏,這一笑就清梔紅了臉。
劉大嬸與對面的張大嬸換了個眼神,張大嬸便擡頭朝客棧去,不知是看見了什麽,笑的愈發燦爛:“藤妞瞧著可還滿意?我跟你爹娘已經看過八字了,很合的,你若是滿意,等你在沈家的契約一到,你們就婚。”
清梔一愣,頓時有些心慌:“這麽快,我...”
“不快的,不快的,好多像你這個年紀的娃啊,娃都有了。”張大嬸繼續哄道:“能遇著個這麽好的可不容易,那定要好好把握的呀。”
“而且人家可等不得,本來這兩日都要走的了,這若是你願意,便等你們婚再帶你回他老宅,那裏我去過,大得很呢,你過去就是做的命。”
清梔還有些遲疑,今日只是來看看,并沒有想就這麽...
“父母之命妁之言,這事就這麽定了。”
劉大嬸本沒等清梔說完,就打斷道。
聽到這裏,沈雲商側眸看了眼玉薇:“看來我的直覺還算準,接下來,就給你了。”
玉薇沉聲應下:“是。”
玉薇下了馬車,徑直進了客棧。
沒過多久客棧中就傳來了一陣慘聲,沈雲商嘶了聲,嘖嘖道:“真是越來越魯了。”
又聽了一會兒,沈雲商才放下茶盞,悠悠的下馬車走進客棧。
不間斷的凄慘的聲自然也傳到了小茶攤上,可還不等劉大嬸幾人反應過來,就見客棧夥計走向他們,道:“老爺請幾位進客棧喝杯茶。”
劉大嬸一愣,故作不解:“哪位老爺?”
夥計道:“幾位進去便知了。”
張大嬸與劉大嬸對視一眼,後者試探道:“兒要去上工了,我們去就行...”
“老爺說了,都進去。”
這回倒把幾人難住了,今兒本就是給清梔做的局,要是進去見了人,察覺到什麽,指不定會出什麽岔子。
“老爺還說,若幾位不進去,之前談的就不作數了。”
劉大嬸一聽就慌了,但還是轉頭很小聲問張大嬸:“這位老爺底細清楚不?”
張大嬸看了眼青年,青年點頭。
幾人這才放下心,劉大嬸轉頭朝夥計道:“進去,我們一起進去。”
清梔沒有聽見娘跟張大嬸說了什麽,可心中卻有些不好的預,但當瞥見停在巷口的那輛馬車時,心中又定了定,便默不作聲的隨著幾人進了客棧。
夥計將一行人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外,叩了叩門,門便從裏頭開了,夥計道:“幾位請。”
劉大嬸幾人探頭朝裏頭了眼,卻什麽也沒看見,只得小心翼翼踏了進去,當他們所有人進了房間後,門突然從外頭關上。
幾人一驚,剛要出聲喊,就聽裏頭傳來一道清的聲音:“過來。”
清梔立刻便聽出是沈雲商的聲音,忙擡腳走了過去,門已關上,且青年沒將門拉開,劉大嬸幾人也就只得跟上。
走進裏間,地上的一幕讓所有人神一震。
地毯上,好幾個人被捆在了一起,最中間的,便是那膀大腰的富商老爺,雖然都睜著眼,但似乎都無法開口說話,過後頭的屏風,約能瞧見有兩位姑娘,一坐一立。
張大嬸和青年當即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可想要逃已經來不及了,門已經從外頭鎖上,他們出不去。
“小姐...”
清梔哪怕再遲鈍,此刻也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了,面帶疑的喚道。
這一喚出口,劉大嬸幾人便明白了屏風後人的份,劉大嬸從清梔口中聽過沈雲商,知道沈家小姐脾氣很好,遂眉眼一展,殷勤開口:“原來是沈小姐啊...”
“閉!”
玉薇冷冷打斷:“這裏還不到你說話。”
劉大嬸神一滯,不敢再吭聲,用肩膀了清梔,大約是覺得清梔能在沈雲商面前說上話,可很快,的希冀就被打破了。
“我今日丟了件首飾,小姐疼我,為我討公道追來此地,卻沒想到撞上這麽個膽包天的東西,竟敢沖撞于我。”玉薇斥完,又面不佳道:“不知幾位可瞧見過我的首飾。”
劉大嬸幾人一聽,便認為是這富商老爺迷心竅唐突了這位姑娘,才挨的這頓打,跟他們并無關系,遂安心了不。
清梔則是子一僵,玉薇姑娘說的莫非是...
“不知這位姑娘丟了什麽首飾,我等願代勞為姑娘尋找。”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青年上前拱手道。
話落,只見屏風後人影晃,立著的那位姑娘緩緩出現在衆人眼前。
姿曼妙,亭亭玉立,淡紫狐大氅一看就是上等貨,連繡花鞋上的布料刺繡都不是凡品,腰間墜著一塊薔薇玉佩,耳鐺是上好的白玉,頭上的珠花...
除了清梔,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頭上那朵珠花,他們才見過。
玉薇冷眼掃去,衆人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而後只聽冷清的聲音徐徐傳來:“是一朵金薔薇珠花,與我戴著的這朵一模一樣,各位可見過?”
清梔猛地擡頭看向玉薇,眼裏難掩震驚,及到的視線,玉薇手輕輕往下了,清梔在拂瑤院中伺候了近六年,自然看得懂玉薇的手勢。
這是噤聲。
清梔下心頭驚慌,垂首未發一言。
而劉大嬸此時額頭上卻已經開始冒起了冷汗,因為那朵珠花此時就揣在的懷裏。
下意識了懷中,玉薇眼尖的瞧見,問:“這位大嬸,可是看見了?”
劉大嬸低著頭一時沒敢回聲。
“盜之價值十兩,返還盜竊之,仗十,上五十兩,仗三十,上百兩...”玉薇踱步靠近劉大嬸,冷聲道:“仗百,這可是要死人的。”
“若沒人認,我就要搜了,從誰上搜出來,誰就是...”
“姑娘明鑒啊,我對此并不知。”
劉大嬸再也忍不住,砰地跪在了地上,連聲求:“這朵珠花,珠花是...對,是藤妞,藤妞給我的。”
玉薇冷眼掃向地上的婦人:“藤妞?”
“藤妞就是清梔,在沈小姐邊做丫鬟,這朵珠花就是給我的。”劉大嬸忙將懷裏的珠花取出來,雙手捧給玉薇,急急解釋道。
玉薇接過珠花,瞥向清梔:“喔,是清梔啊...”
“你是清梔何人?”
劉大嬸老實答道:“我是娘。”
清梔眉頭蹙,不解的盯著玉薇。
“所以便是你的兒,了我的東西?”玉薇疊在腹間的食指重重往下一。
拂瑤院三等丫鬟以上都看得懂,這是噤聲跪下的意思。
清梔轉頭看了眼屏風後,咬咬牙跪了下去。
雖然不明白小姐這到底是何意,但相信小姐,不會害。
“果然是你,你膽子倒是大得很。”玉薇:“看來小姐這些年時常丟失的首飾,也都是被你拿走了?”
清梔了,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好了玉薇。”
這時,屏風後有聲音傳來:“不過一些外之...”
“還回來就是。”
玉薇轉朝屏風恭敬頷首:“是。”
劉大嬸子抖的厲害,那些東西都拿去當了,錢都用的幹幹淨淨,哪裏還得回去啊。
都怪這死丫頭,說什麽是小姐賞賜,卻竟然是手腳不幹淨來的!
劉大嬸眼珠子一轉,擡手就開始扭打清梔,邊打邊罵:“你個死丫頭,怎麽能主家的東西,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清梔咬著一聲不吭的任打罵。
“住手!”
玉薇厲聲喝道:“我的珠花在你上,想必小姐的東西也在你...”
“小姐我冤枉啊!”玉薇話還未落,劉大嬸就一嗓子嚎了出來:“除了這朵珠花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既如此,那便派人去查。”
沈雲商語氣緩慢道:“我的東西都是姑蘇城獨一無二的,是何去向,一查便知。”
劉大嬸一張臉頓時萬分彩。
玉薇看了一眼,淡淡道:“主家東西,過百兩,當杖斃。”
劉大嬸瞳孔一震,杖斃?
飛快看了眼口不能言的富商,暗道還是晚了,要是早將這死丫頭賣出去,拿到錢後杖斃便杖斃了。
現在就死了,實在可惜!
“你作為清梔的母親,有教唆的嫌疑,這便同我們去一趟府吧。”玉薇繼續道:“若是東西還不回來,你作為益者,亦是同罪。”
劉大嬸聽了這話,魂都快嚇沒了。
這時候哪還顧得了什麽錢,趕開口撇清責任:“姑娘我冤枉啊,我對此毫不知,都是藤妞...都是這小賤人手腳不幹淨,我將給小姐置,絕無二話。”
小賤人...
清梔形一僵,緩緩擡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母親:“娘,你我什麽...”
“誰是你娘!”劉大嬸厲聲打斷:“手腳不幹淨,就活該被打死,我沒有你這個兒!”
清梔抖著,滿臉淚水,卻沒能說出來一個字。
雖然一直都知道,娘偏心兩個弟弟,但是這麽多年,娘從來沒有對說過這樣的重話,從來不知,娘竟然還有這幅...臉。
玉薇攥著手,努力著一掌將人拍飛的沖。
“打死?”
沈雲商輕輕一笑:“打死了,本小姐能得到什麽?”
“東西還不回來,人也死了,本小姐圖什麽?不過...我看你這婦人好像有幾分氣力,我院裏正好缺個打雜的,不如你就簽下奴契,給我抵債如何?”
劉大嬸被清梔養著,在家裏過著好生悠哉的日子,哪裏會願意跑去給人做苦力,當即便道:“小姐,我一老婆子沒什麽用的,不如這樣,我將藤...清梔給您抵債,伺候您也伺候習慣了的。”
“本小姐又不缺丫鬟,一個小丫頭又做不了苦力,我要來作甚。”沈雲商淡聲道。
劉大嬸心念一轉,低聲道:“小姐,清梔模樣好,你若是不喜歡將賣了也能賣個好價錢,總比打死了劃算。”
“你好大的膽子,竟還敢誆我,這姑蘇,我都不要的丫鬟,誰家還敢要?”沈雲商輕嗤道。
劉大嬸忙道:“我自然不敢誆小姐,正常人家不要,那...那總有地方會要的。”
沈雲商輕輕瞇起眼:“哦?何?”
“青樓瓦巷,富家老爺們,總能賣出去的。”
劉大嬸邊說,邊看了眼被捆著的富商,富商雖無法開口但聽得到,聞言怒目瞪著劉大嬸,顯然是氣的不輕。
清梔整個人猶被雷擊,青樓瓦巷,富家老爺...
在娘心中,原來竟是這樣的用嗎?
可沒想到,讓痛不生的還在後頭。
話到了這裏,沈雲商就沒再繼續開口了,玉薇便冷笑了聲,道:“你還在滿口胡言,你分明已經將清梔賣給這位老爺做小妾了!”
劉大嬸被吼的一震,而後連忙從懷裏取出一張戶籍遞給玉薇:“沒有,還沒有賣,清梔的戶籍還在我手上,原本是等清梔走後再簽的,請小姐過目。”
玉薇上前接過戶籍,確認之後,皺眉看向青年和張大嬸:“所以,你們是在私下販賣人口。”
事已至此,清梔也終于反應過來今日這出戲到底是因何而起。
娘今日哪是來讓相看的,而是要將賣了,賣給這個年過六旬的老頭!
小姐提前知道了此事,才設了此局救。
不知是打擊大甚,還是太過傷心,清梔子抖的看著劉大嬸,久久沒能說出一個字。
而此時此刻,青年和張大嬸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麽,二人對視一眼,轉頭就跳窗。
可窗戶打開,他們卻看見客棧樓下早已圍滿了兵,而就在同時,房間從往外被打開,一隊兵整齊進來,先是對著屏風後微微頷首,才看向逃跑的青年和張大嬸:“衙門得到消息,有人在此販賣人口?”
劉大嬸已經被這陣仗嚇的不著北了,只喃喃道:“沒有,我沒有,這是我兒,我能賣...”
當今世道賣奴不是什麽稀奇事,只要過了文書,確認是自願且是正規去,律法是認的,但...青年和張大嬸卻極有可能是人販子!
且此時他們意逃跑,便有畏罪潛逃的嫌疑,立刻就被兵按住了。
清梔聽著劉大嬸的念念有詞,痛苦的心如刀絞,嘶啞著聲音哭著質問:“為什麽,為什麽!我是你的親生兒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屏風後,沈雲商眼神一。
親生兒?有哪個人家願意這麽糟踐自己的兒,就算家裏養活不了,也會盡量給兒找一個好去,怎麽可能舍得將兒賣到青樓去。
沈雲商朝玉薇耳語幾句後,玉薇走出屏風,朝為首的兵道:“大人,這婦人可否也一并帶去衙門查一查?”
兵為難的看了眼劉大嬸:“這...”
賣自家兒這種事他們本管不過來,就算管得了今日,也管不了明日。
“與人販子來往切,說不準也犯過事。”玉薇道。
兵想了想,點頭:“行,我一并帶回去過堂。”
他擡了擡手,便有兵上前將劉大嬸帶走,劉大嬸嚇的拼命大喊:“不,我沒有犯法,藤妞,藤妞你救救娘啊...”
清梔閉上眼,看也沒去看一眼。
很快,房間便只剩下三人。
喊聲遠了,就變得格外的寂靜,寂靜中帶著濃濃的悲涼。
等清梔哭的差不多了,沈雲商才從屏風後走出來,蹲在清梔跟前,將戶籍到手中,傾輕輕擁著:“別怕,已經沒事了。”
清梔被抱著,又是好一陣歇斯底裏的大哭,到後頭也不知是傷心過度,還是直接哭昏厥了。
姑娘家重名節,沈雲商也沒喚車夫上來,和玉薇合力將清梔攙扶到了馬車上。
馬車漸漸遠去。
而客棧旁邊一間酒肆樓上,有一道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沒過多久,有一護衛打扮的人出現在他旁,恭敬道:“公子,人沒到手,下一步該如何?”
那人手中玉笛輕緩擊打在手心:“無妨,不過一個二等丫鬟,想來知道的也不多,旁那個,倒是很得看重。”
“屬下明白了。”
“九珩在何?”那人又問道。
“崔公子去了書舍。”
那人角輕彎:“你說,九珩跟裴行昭比,誰更得姑娘歡心?”
護衛恭敬答道:“崔公子出世家大族,豈是一屆商賈可以相提并論的。”
“是啊,長了眼睛的都知道怎麽選。”那人冷笑了聲:“這沈雲商是個瞎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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