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慕淮跟他們同行的目的很明顯。
姑蘇至鄴京的路上并不十分太平, 再加上慕淮那輛馬車,像是明晃晃的在告訴匪徒他有錢,快來劫他。
而來接裴行昭沈雲商進京的有宮中侍衛, 賊匪再是眼紅也不敢劫宮中的車隊。
雖然鄴京危險,但不過是同行, 到了鄴京便分開, 也不至于牽連慕淮, 沈雲商心念幾轉後便答應了。
瞧著時候不早了,大家也都沒再耽擱,各自上了馬車。
沈雲商深知此行猶如闖龍潭虎,除了沈家的護衛外,邊就只帶了會武功的玉薇, 清梔則留在了沈家。
綠楊是在年跟前回來的, 自也是跟著一路。
沈雲商上了裴行昭的馬車, 的馬車裏便只有玉薇, 綠楊悄咪咪的打馬跟在馬車旁邊, 笑嘻嘻跟玉薇搭話。
裴行昭掀開車簾正好瞧見他笑的跟一朵花兒似的,他角一, 放下車簾朝沈雲商道:“豬又去拱你家白菜了。”
沈雲商便也掀開另一邊車簾看了眼, 果然見的馬車旁有好大一只豬。
收回視線時, 狀似隨意的往四周瞥了眼,才放下車簾,輕微搖了搖頭。
這邊都是我們的人。
裴行昭的頭往左邊偏了偏,眉頭輕挑。
沈雲商便明白了。
他那邊有眼線。
能弄走嗎?
裴行昭揚眉。
怎麽?
有事跟你說。
沈雲商眼。
裴行昭點頭。
“我那只豬..咳, 綠楊過來。”
隨後, 裴行昭便將剛跟玉薇搭上話的綠楊喚了回來,輕聲吩咐了幾句, 綠楊便領命而去。
不多時,外頭就傳來綠楊的攀談聲,聲音離他們越來越遠。
裴行昭掀開車簾往後看了眼,回頭朝沈雲商道:“拖住了。”
饒是如此,沈雲商也沒敢放大聲音,靠近裴行昭,在他耳邊用很小的聲音道:“我知道了一個很大很大的。”
耳邊的氣息擾的裴行昭心神不寧,他無奈道:“需要這麽謹慎?”
“很大的。”
沈雲商認真重複道。
裴行昭配合的出驚訝的好奇的神,也湊過去在耳邊道:“那快給我說說,我看看有多大。”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了沈雲商的耳垂。
沈雲商捂住耳朵,瞪他:“你正經點!”
“好吧我正經你說。”裴行昭坐直,一臉認真傾聽的模樣。
沈雲商忍住一腳踢過去的沖,再次靠近他:“你除夕那天許的願真了。”
裴行昭邊回憶邊問:“我那天許了什麽願?”
“你說,想做郡馬的願。”沈雲商道。
“喔,這個啊,嘿,你那天不還說我是做白日夢麽?”
裴行昭聞言一樂,帶著幾分訝異道:“不會吧,陛下要封你為郡主了?”
沈雲商:“......”
面無表的著他。
裴行昭了然:“不是這個原因?”
“那這是怎麽回事,我當時還說什麽來著?哦我想起來了,我說有沒有可能未來的岳母大人就是那位長公主,這樣你就是郡主,我就可以做...郡馬..了...”
裴行昭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個字幾乎沒有發出音,臉上的表也逐漸變得彩,他僵轉頭看著沈雲商,震撼中帶著不敢置信:“不...不會吧?”
沈雲商托著腮,好整以暇道:“前面那句是事實,至于你想做郡馬...大概現在還無法實現,因為我那會兒還沒有出生,沒有封號。”
邊欣賞著他的表,邊想昨夜知道真相時是不是也像他現在這麽傻的反應。
等欣賞夠了,才手合上裴行昭因驚愕過度半張著的:“你淡定點。”
裴行昭了,跟著眼睫抖了抖,再之後,他才勉強能出聲:“我還不夠淡定?我都沒有發出驚呼。”
沈雲商:“.....”
“好歹活了兩輩子的人,因這點事大呼小你不覺得太丟人了?”
裴行昭不服氣:“你知道的時候又有多淡定?”
沈雲商理直氣壯:“沒有發出驚呼。”
“嘁,那不就跟我一樣麽。”裴行昭拉住手臂:“快快快,詳細說說。”
沈雲商遂簡潔快速的將昨夜知道的盡數告知了裴行昭,末了道:“你的莫不是開過,竟都你說中了。”
裴行昭消化完這個驚天的消息,聞言不由苦笑:“若真的開過,關于禪位一事我想重說。”
“這下子完犢子了,沈商商,當今這一脈跟你們有著海深仇,趙承北又已經懷疑你的份了,你說,他們這一次會不會是借著捐贈之事把我們弄進鄴京,再給殺咯。”
“重說也來不及了。”
沈雲商嘆了口氣,道:“現在唯一于我們有利的就是,趙承北貪圖我們手中的兵力,還沒有將這件事告知皇帝。”
裴行昭面一喜:“你怎麽知道?”
沈雲商沖他翻了個白眼兒:“前世未來三年我的份不是都沒有暴,鄴京除了趙承北那幾個以外,并無人知曉。”
“如今他沒了你的銀子支撐,沒有從賑災之事上獲利,東宮又在此時崛起,他自然比前世更想得到我們手中的東西,哪裏會舍得將母親的份捅出來。”
“也有道理。”
裴行昭慢慢地從恍惚中回神,盯著沈雲商面複雜的嘖了幾聲:“我的命可真是好啊,注定得是皇親國戚。”
沈雲商朝他一笑:“那也有可能給我陪葬呢。”
裴行昭神的握住的手:“富貴險中求。”
“沈商商,你爭氣點,讓我吃個飯。”
沈雲商:“......”
“你想幹什麽?”
裴行昭眼睛發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曾經你就打過那位前太子殿下的主意,如今他了你的舅舅,你會不想找他?”
“好吧我確實想,但是...”沈雲商道:“先不說他是否還活著,便是活著,這麽多年過去了,人海茫茫,去哪裏找,再退一萬步說,便是找到了又能如何,他萬一不想報仇呢?你可別忘了,那時候他才兩歲,還不記事呢,還有,我可是在祠堂發過誓的,絕不違抗外祖父外祖母的命。”
裴行昭瞇著眼的看著。
沈雲商眨眨眼,跟他對視。
半晌後,敗下陣來:“好吧你猜對了,我現在就是非常迫切的想找到我那位小舅舅,然後將他帶到白鶴當鋪,啓用外祖父留下的兵力,弄死趙承北,順便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唉,小蛔蟲啊,你真煩。”
裴行昭任輕輕拍著他的腦袋,面無表:“那命呢?”
“外祖父命不可為他們複仇,但我這是為我們上輩子複仇和這輩子想要活著而反抗啊,算不得違抗命。”沈雲商。
“哦對了,母親還說這件事要絕對保,不可對人言。”
裴行昭頓時炸:“什麽意思,我不是人?”
沈雲商笑著輕輕給他順:“你是我的小蛔蟲啊。”
“母親是怕會牽連你,但我不怕啊,前世已經走過那條路,但失敗了,所以這一次我打算換條路,兩個人戰鬥總比一個人孤軍戰有勝算。”
裴行昭哼了聲:“真不怕把我玩死了?”
沈雲商:“...你能不能換個好聽的詞。”
“萬一還是死了,那至我們也是死在一的。”
裴行昭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行,為了我的郡馬之位,我全力以赴。”
沈雲商也哼道:“你敢不全力以赴?你我有婚約在,你是不可能獨善其的了,退婚你是想都不要想了,我死也會拉上你。”
裴行昭皺著眉,環住的腰,可憐兮兮道:“那我的墳墓要用金子打造,還要掛很多金珠珠,墓碑上還要刻著玄嵩帝外孫婿,沈雲商之夫。”
沈雲商被他逗樂了:“你不跟我葬在一起嗎。”
“那還是要的。”
裴行昭:“黃金棺材造大點,你躺我旁邊就行了。”
“合著倒了我蹭你棺材墓?”
沈雲商:“我不能擁有自己喜歡的墓棺材嗎?”
裴行昭擡起他那雙桃花眼看:“你的墓棺材裏有我還不夠歡喜嗎?”
沈雲商眼裏頓時冒著小星星,捧著他的臉低頭挨著挨著如小啄米般吻過去:“歡喜歡喜,最歡喜了。”
裴昭昭張臉簡直太好看了!怎麽看都看不夠!
“我的墓碑上就刻天下最好看的男子裴行昭之妻。”
裴行昭用手擋住的,認真道:“還得加一句,首富裴行昭之妻。”
沈雲商:“....裴昭昭你上輩子是不是窮怕了?”
一提到這個,裴行昭就來氣:“那不可,趙承北胃口大得很,我自從進了公主府,連金珠珠都沒得掛了。”
沈雲商眼底閃過一心疼,隨後憐的看著他:“真可憐啊,這輩子我們就是把錢帶進棺材裏,也絕不給趙承北一分!”
裴行昭心滿意足的躺在上,將臉埋進懷裏:“好,那我的錢財以後就仰仗夫人保護了。”
二人扯鬧夠了,又步了正題。
“你好像對外祖父格外敬重?”
從最開始聽裴行昭說起玄嵩帝時,沈雲商就有這個覺了。
“那當然。”裴行昭仰躺在膝上,抱臂道:“咱外祖父那可是南鄴的大英雄,一代戰神,賢主,挽救了差點滅國的南鄴,試問南鄴人有哪個不敬重?”
那句咱外祖父喊的一個順溜。
沈雲商聽起來也覺得順耳,獎勵般的又了他的頭:“所以這就是趙承北他們忌憚我們的原因。”
“也是,咱們那位小舅舅的太子封號并沒有廢黜,只要他振臂一呼,不定多人擁護呢。”裴行昭洋洋自得,再次嘆:“我的命真好。”
沈雲商手一頓,垂眸看著裴行昭,
其實清楚他幾番不正經只是不想讓因為會牽連他而到不安和愧疚。
裴昭昭,謝謝你。
有你在邊,真好。
“只是不知道咱小舅舅在哪裏。”
裴行昭轉了看著沈雲商:“你說,有沒有可能會在鄴京啊。”
沈雲商正要開口,就聽他道:“你不是說我的開過嗎?萬一又靈了呢。”
沈雲商:“...嗯,會說就多說點。”
“對了,那塊玉佩長什麽樣,給我看看?”裴行昭好奇道。
沈雲商便將半月玉佩拿出來遞給他:“母親說小舅舅那塊跟這個除了圖案不一樣外,其他都是一模一樣的,且兩塊能完全契合。”
“這倒也是一個線索,只是咱小舅舅應該不會帶著這麽重要的東西在外招搖吧。”
裴行昭接過玉佩,認真端詳後遞還給沈雲商。
沈雲商仔細收好,點頭嗯了聲。
人是生是死都尚未可知,提這些為時尚早。
“我們不能將此當做後路,此行險要,需另做打算。”
裴行昭挑眉:“那當然,畢竟我在出發時可并不知曉還有這樣的驚喜。”
“你做了什麽?”
沈雲商問。
“我重回之後,便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如今也算有些可用之人,他們于昨夜,明日分別啓程,在鄴京彙合,還留了一些在姑蘇。”裴行昭頓了頓:“你應該也做了準備?”
“嗯。”
沈雲商:“和你一樣,暗地裏培養了一些人手,不過大部分幾日前就已經前往鄴京,其他的人跟你的部署一樣,明日走,姑蘇也留了些人手。”
“姑蘇留了多人?”
“一百。”
沈雲商道。
“跟去鄴京的多?”裴行昭。
“一百八。”沈雲商。
裴行昭挑眉:“不錯啊,這麽短的時間,竟培養了這麽多人。”
“畢竟是姑蘇首富,能用的人還是不的。”
沈雲商:“你呢?”
“我在姑蘇留了兩百餘人,帶了兩百人。”裴行昭:“如此,姑蘇城有三百多人手,一旦真的出了事,至我們沒有後顧之憂,我還給父親留了一封信,讓他們暗中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沈雲商:“若是這樣,便要舍棄錢財了。”
“錢財乃外之,沒了再賺,保命最重要。”裴行昭沒心沒肺道:“鄴京那邊,你有什麽安排?”
沈雲商低眉輕聲道:“活著最重要。”
“我打算城外和城各留一些人手,以防萬一,外頭也好有人接應。”
裴行昭嘿了聲:“又跟我想到一去了。”
“對了,我方才見你時,見你與平日有些不同,是因為那公公在?”
沈雲商點頭:“如今我們風頭正盛,在不清楚鄴京局勢前,先藏拙,你今天也格外招搖些。”
“要不怎麽是青梅竹馬呢,我也是這麽想的,你演的是什麽?”裴行昭好奇道。
沈雲商:“囂張跋扈無腦大小姐,你呢。”
裴行昭頭一偏,下一擡:“招搖多金沒見識的家主。”
“趙承北應該不會信。”
沈雲商不甚在意道:“管他信不信,皇帝信就行。”
皇帝確定他們沒有什麽威脅,才不會盯著他們,如此才有機會施展拳腳。
“表哥也在鄴京。”
沈雲商突然想到了什麽道。
裴行昭驚喜的呀了聲:“那好,大哥在,我們有靠山了。”
“不過,也多了慕淮這個拖油瓶。”
沈雲商很認同這話。
確實,慕淮那點子功夫,連自保都不行。
待進了京得先去探探慕淮的口風,看他在鄴京待多久,若時間短倒無妨,要是時間長了,便要想法子讓他早日離開鄴京。
之後二人又商議了些計劃,將兩個人的人手合起來做了安排,才各自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時間轉瞬即逝,眨眼便已過三日。
“據說前面那座山上盤踞著很厲害的山匪,很多商隊途經此都要破財。”這日,慕淮用完午飯後,說吃多了睡不著,賴在裴行昭的馬車上不肯走。
沈雲商聞言掀開車簾往前頭了眼,目皆是大山叢林。
這確實是一個很適合打劫埋伏的地兒。
“不過我們不用擔心。”慕淮笑著道:“宮中的車隊,沒人敢劫的。”
裴行昭懶散的靠在車壁上,用腳踢了踢他:“你什麽時候回你自己的馬車。”
有這人在,他都不能挨著沈商商睡覺了。
慕淮沒好氣的踢回去:“就待會兒怎麽了,怕我你車上的金子不....”
話還沒路,外頭便傳來異樣的靜,馬車急急停下,慕淮一個不穩往前栽去,裴行昭作麻溜的出攔住他,才沒讓他撞在車壁上。
與此同時,裴行昭手將差點被甩落位置的沈雲商攬在懷裏。
慕淮穩住形後,瞪大眼:“多謝啊,怎麽回事啊”
外頭已約傳來兵聲,沈雲商眉頭皺著。
怎會有山匪?
裴行昭仔細聽了會兒,亦是皺起眉:“遇上山匪了。”
慕淮不敢置信:“不會吧,什麽山匪這麽大膽子,連宮中的車隊都敢劫。”
裴行昭沈雲商對視了一眼,又錯開。
山匪自然沒膽子劫宮中的車隊,但總有別的人敢。
慕淮不信的掀開車簾朝外去,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放下簾子,面微白:“真的是山匪,可是不是破財就行麽,怎麽這麽快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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