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姑娘中】：我說仙你說在！仙在不在！

【二復后援會】：二爺你怎麼了？尾被燒到了嗎？！

【小二姑娘中】：我最近好像有幾章開了船，有幾章的篇幅好像還比較大，麻煩你幫我找一下章節！我要馬上改！

【二復后援會】：掃黃又來了？！你的尺度不大啊，老船長豈是浪得虛名！別人都是污在皮面上，你看看你那些“讓我們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唱得完全污到骨子里啊！

就是污到骨子里，我才這麼心虛啊。

咽了咽口水，紀苒柚面無表把鍵盤敲得規律又淡定。

【小二姑娘中】：你知道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國、敬業、誠信、友善是什麼嗎？

【二復后援會】：有點眼。

【小二姑娘中】：作為共產主義接班人，我要高舉黨的旗幟。不是污到哪兒的問題，而是從今往后，我要做一清流。

一本正經，胡言語。

后援君被嚇得一愣一愣，抖著手指復制完章節序號，沒忍住補充一句。

【二復后援會】：北京烤鴨宮保丁，我只獅子頭。

【小二姑娘中】：涼拌三水晶牛，正宗還是梅菜扣？！

暗號，get。

【二復后援會】：二爺你沒有被盜號啊？！

【小二姑娘中】：下了床就不認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小妖。

咿呀靠資本上位，IPO上市后穩定的價比康元高是真的，基聲譽資源各方面都還于初期，沒有實質代表作在影視圈和文圈穩住腳步也是真的。

對經營公司的興致來得不高，因著江淵那邊舉薦的職業經理人還沒回國，顧沉最近倒是投了不力。

海歸書跟了顧沉幾天，書除了嘆有的人真的天生開外掛，還在思考：“以前我們讀大學那陣可真水，有事沒事抱著把吉他到草坪上彈著裝文青吸引妹紙，老大你們現在學業這麼重？一辦完事就要回學校？”

顧沉下西服外套扔在沙發上：“課程還好，主要是陪我朋友。”

最近家里人婚得，一天五場相親走得書快要瘋魔。

聽到如此敏的字眼，他一句“你們可真好”落罷，趕低頭翻日程表轉話題：“話說，元旦放假前我們會去西大第二次招實習生，你要過來嗎？”

“不了，”換好休閑呢子大，顧沉一邊對著書架模糊的反整理領，一邊解釋：“我要陪我朋友。”

書心口正中一箭：“康元余總發了一個元旦后的合約面談過來，你也不準備去？”

顧沉口袋：“不了，我要陪我朋友。”

書再中一箭：“那一月中旬S市互聯網高尖論壇，主辦方給我們發了邀請函過來，你也不準備去了？”

“不了，”手機鑰匙錢包都在，顧沉拿起圍巾朝外走，“我給江淵打了電話讓他去。”

頓了頓，顧沉還是那句話：“我要陪我朋友。”

“……”

所以，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一個影視公司新銳掌舵，還是一臺忠犬復讀機？！

顧沉好似知道對方思量，停住腳步：“你這年齡應該知道找朋友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有了我家那小祖宗，當然得陪著。”

書默默撿起自己碎一地的玻璃心，跟著推門出去：“你的意思是一直到過年，都不準備來公司看看了？”

想了想，他換了種表達：“我的意思是，我和其他迷妹迷弟們，都看不到你了？”

專用電梯從一樓爬上來，速度不算快。

顧沉點頭。臨上去前，他忽然問：“圣誕節公司是不是給員工發了國天香的門票？你可以給我兩張嗎？”

“當然，帶上朋友給大家見見呀！”

忙不迭從文件夾里出兩張，書遞過去：“這是圣誕主題街的券。”

找了找，他又遞兩張：“這是冰雪世界的券。”

繼續找，他再遞兩張：“這是食街的券，口那家烤兔是真的好吃，絕對特，一券一個。”

“嗯。”顧沉挑了挑眉，揮了揮才接過來的，“這個你可以多給我兩張嗎？”

迎上書詢問的目，顧沉面不改心不跳：“噢，因為我吃得比較多。”

給對方道了謝，“早點下班辛苦了”，顧沉進電梯，金屬門緩緩合上。

一直到電梯抵達一層停住，書還皺著眉頭——老大在公司為數不多的幾餐，二兩飯，小青菜，一點低脂克制得要死的蛋白食品，說自己吃得多？！

C市華燈初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宛如穿梭在銀火樹中。

等顧沉回來期間。

楚冰河高效率查出了那人的id，指路某寶再指路了夜逃在一個群的聊天記錄。

原來還認為花都只是劇爛，紀苒柚和楚冰河聊完，直接去微博轉了一段花都的剪輯，一個微笑的表說明一切緒。

結果剛發完，夜逃就搶了沙發：“謝謝二爺指正，希大家的作品可以更多地被搬上大熒幕，高質高量長虹！”

回復了一個“加油”，紀苒柚想，這等渣人應該不會跟自己吧？

況且，那個模糊不清的形纖細，更像是人？

可沒有出現意外也沒辦法立案，顧沉回來給楚珣打了個電話，紀苒柚的頭告訴不要怕。

紀苒柚窩在他懷里端詳國天香的票：“楚珣是誰？他后天要和我們一起去玩？”

“一個種草的，”顧沉輕描淡寫地回答，“江淵最大他第二我第三，公安系統座上賓，可以破例先給我們提前備個案。”

紀苒柚更好奇的是：“種草？他在哪兒代購啊？我最近迷上了那個蘭芝，他可以給我捎倆嗎？！”

國時代周刊封面代購人？！CORNELL UNIV（康奈爾大學）植學與學最年輕代購客座教授？！南大高高才票選第一的男神代購植學家？！

顧沉不可自已地把懷里人圈，低頭吻：“好。”

游樂園當真是年的回憶。

不管是口穿布偶服的笨拙維尼熊、圣誕老人，還是道路兩旁鱗次櫛比的自費項目，烤羊串，畫白陶儲錢罐，車。

有的是年輕小夫妻帶著幾歲的baby，有的是小，三三兩兩的還有閨和基友。人頭攢，人聲鼎沸，空氣中到洋溢著節日獨有的甜膩味道。

紀苒柚和顧沉并肩走，到肩膀的高差又暖又萌。

顧沉時不時將朝懷里帶，避開路過的自行車，時不時陪玩兩把砸地鼠小游戲，一路縱容得不行。

從不適應到坦然，紀苒柚著接集的打，面上赧然，心里則是籠著一種淺淡的小歡喜，如路邊“嗡嗡”轉發酵的棉花糖一樣。

路過擊氣球的攤位，顧沉余掃過柜子，頓住腳步。

紀苒柚視線跟著落在那個閃爍亮的兔耳朵發箍上，秀氣的眉挑了挑：“想要？”

“嗯。”顧沉點頭。

他剛想說什麼——

“哎呀呀，每個人心底都有那麼些小癖好，你不用說出來的。”

一副我懂的表，紀苒柚拉著他走過去，問老板：“那個兔耳朵發箍，要中幾槍才能打下來？”

“海綿寶寶是十中八，Kitty貓是十中九，你別看那個兔耳朵發箍小雖小，可是太能充電，能夠一直亮的！”唾沫星子噴完，中年人把子彈裝好，“咔噠”合膛，推槍給顧沉，“十塊錢十發子彈，十中十拿走。”

頓了頓，老司機地朝紀苒柚咧道：“其實這個還是有難度，一般人十發子彈可以打個三到五發，就沖你男朋友這長相，就算他一發也沒中，那你也是賺的。”

“是的！”

這邊甜甜應下，紀苒柚那邊手過桌面上的槍支。在老板下一句話說出口前，側，食指瀟灑勾開陳舊的保險栓，抬起，瞄準，擊——

“啪！”

第一下，第四排，第六列。

顧沉愣，老板娘保持微張的形滯在原。

剛才的裂響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找回許久不玩的覺，紀苒柚嚼兩下口中的泡泡糖，瞇右眼再次抬起——

“啪！”

第二下，斜上方，第三排第五列。

“啪！”

第三下，斜上方，第四排第四列。

“啪！”“啪！”“啪！”

紀苒柚扣指的作越來越快，氣球裂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塑料薄一路炸上去折下來，又炸上去！

每一下，槍口隨慣輕抬，瘦小的板也跟著抬一下。

第五發，第六發……八，九。

利落流暢，帥氣果斷！

第十下落罷，周圍的喧囂徹底安靜下來。走過的、駐足的，所有人都注視著簡陋木板上的心形，沒有說話。

又吹一個泡泡，紀苒柚放下槍推給老板。手指如玉，槍斑駁，金屬玻璃桌面的“撕拉”聲打破靜寂：“麻煩幫我拿一下發箍，謝謝。”

最先回神，顧沉用眼神抱了抱求獎勵的小眼神，從錢夾里出二十塊。

“好的。”雖然不明白見到了什麼，跟著十發子彈數過來，老板的職業素養足以讓接過二十找十塊，接著搬凳子踩上去，拉開玻璃窗從里面取出那個發的兔耳朵發箍，拿給紀苒柚：“下次別來了。”

紀苒柚“噗嗤”破功：“好的。”

著兩人說說笑笑逐漸小的背影，老板一面喊著“看到沒有我家氣球很好打的，這位小伙子要不要也幫朋友打個娃娃”，一面在心里默默垂淚。

自己真的好久好久沒有經歷過這樣慘痛的損失了。

距離上次午飯番茄炒蛋只能吃番茄不配吃蛋，應該有兩千多天了吧！

不管后面的人多麼目瞪口呆一驚一乍，顧沉心里已經沒了滔天巨浪，只剩下一汪春水，漾啊漾！

其實，他剛剛真的很想把那顆心拍下來啊！

走到垃圾桶旁邊，紀苒柚把嚼了一路的泡泡糖用紙包好吐掉。

轉猛一下撞見帶兔耳朵的顧沉，失笑手機：“真的好看！”

顧沉摘下發箍，仗著高優勢強行戴頭上：“反彈！”

紀苒柚點開相機，嗔：“稚！”

顧沉一本正經幫整理額前的碎發：“反彈！”

臉上劃過一狡黠，紀苒柚調了反攝像頭，再次踮腳：“你真好看。”

可怎麼都沒辦法把自己和這個好看的人妥帖裝在一個框怎麼辦？

不聲把撈到自己另一邊，顧沉攬住不放，另一手出手中的手機，撐遠些按下快門。

“咔。”

趁著轉角背景四下無人，顧沉親了一下的額頭。

迎著紀苒柚糅合錯愕和“你有本事還反彈”的表，他咬著耳朵，小聲說：“你更好看。”

鼻息得溫熱，紀苒柚心尖一，渾一。

顧沉和紀苒柚從東邊口朝中間走，某姑娘一路眼看著晃上天又轉下來的海盜船大擺錘，心里雖想試試，也沒提出上去坐。

畢竟，是一個不久前才診斷出有肋間神經炎的寶寶。

那種每天一大早醒來，心臟忽然驟一下，像是下一刻就要掛掉的覺太過驚悚。盡管心電圖和彩超都表明紀苒柚的心臟完好無損，紀苒柚終歸不敢拿自己的開玩笑。

因為，現在牽掛的人又多了一個。

兩人走向的對面，另一支大部隊恰好從西邊過來。

咿呀有部分資產技資源引自海外。十二月上市初人事部就去西大招了一批實習翻譯生。

一路篩選淘汰留下來的不多，裴夢涵就是其中一個。

人長得漂亮不說，績好，實力強，還肯吃苦耐勞經常給大家買下午茶。本來不男同事都對這個實習生心存慕，可聽到人家和老大認識，還經常國獎坐一起后，紛紛止步。畢竟郎才貌天作之合，誰會去拆？

國天香中間有個休息區，同事們上廁所的上廁所，買水的買水，幾個年齡相仿的青年人湊在一起小打小鬧開玩笑。

“那天我聽書說，老大有朋友了？對朋友可好了？”說話的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裴夢涵，“夢涵啊，你說老大對你好不好啊！”

裴夢涵輕笑著拍一下那人，避重就輕：“顧沉確實有朋友。”

一切盡在那斂收目的里。

裴夢涵頓了頓：“顧沉不喜歡張揚，你們不要到說。”

“哎呀，不是你說的，大家可不都心知肚明嘛！”

另一個子接話：“就沖著夢涵你的條件，去哪兒實習不好，做個同傳多賺錢，何必要來咿呀苦累，再者說，西大就招了幾個，你恰好和老大一級，老大恰好和他朋友一級，我們都懂的……”

“就是就是，我們知道你和老大都喜歡低調，不過夢涵啊，你快給我們說說，老大私下也很高冷嗎？也是那種面癱極品小鮮？”

說話永遠不急不緩，眸永遠不波不瀾。

鼻梁拔，星目散漫，下頜永遠收出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

裴夢涵從包里出一支小羊皮，補妝道：“他好像就是那樣的格，私下也差不太多，說話淡淡的，做事淡淡的，理智又克制，看不出什麼緒那種。”

聽到這話，在旁邊給大家買茶的書笑而不語。

裴夢涵拿著姿態繼續。書出手機掃二維碼付錢，一眼便看到了屏幕反中一道頎長拔的形越走越近，手上，還牽著一個小的姑娘。

他輕喊：“你們看是誰！”

眾人聞聲抬頭。

以“是我送你禮”的名義，那個太能的兔耳朵發箍分外和諧地戴在顧沉頭上。

他一手牽著紀苒柚，另一手還掛著大包小包花花綠綠的口袋，有搪瓷罐，有小玩偶，還有吃了一半的烤紅薯。

樂得有個免費勞力，紀苒柚三兩步停下：“我想要那種梗細細的棒棒糖，你看那小西瓜小柚子小橙子的好可！”

“好，”顧沉側，讓從自己兜里掏錢夾，“小柚子最可。”

沒走兩步，紀苒柚又看直了眼：“那個帆船模型好好看，套圈套回去放在我書桌旁怎麼樣？”

“書桌上寫了你的名字嗎？是你的？”

“你的就是我的啊！”紀苒柚蹙眉，“你說不對試試！”

顧沉失笑：“好好，你說的都對。”

再走兩步。

“我要那個梨，看上去好好吃。”

“好。”

“我想要那個多，覺蠻好養的樣子。”

“好。”

“我想要那個畫，金燦燦的爺爺好有年代好萌。”

“好。”

“……”

書瞧著顧沉百依百順的寵溺模樣，想，小姑娘你有點追求好不好，這些小東西有個什麼勁？上天摘星星才好玩啊！

十來米的距離，兩人走了將近五分鐘。

過來撞見樹下那一張張面孔，顧沉清俊的面上難得生出幾分赧然：“這是我朋友紀苒柚，柚子，這是我同事。”

“啊？”

含在里的牛丸差點掉地，紀苒柚趕吐到垃圾桶。干凈了，噠噠噠又跑回顧沉邊，陷著兩個小酒窩道：“你們好。”

說著，想到什麼，從顧沉手里出一把棒棒糖。頂著或羨慕或考究或調侃的視線，從左到右一個一個發：“給你糖，圣誕快樂噢！”

“給你糖，圣誕快樂啊！”

“給你糖……”

“……”

到最邊上的裴夢涵，紀苒柚面不改遞過去：“給你糖，圣誕快樂——”

“不好意思吃糖發胖，”裴夢涵臉青紫，“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罷倉促轉。

被某人小巧鑲鉚釘的坤包直接打掉了手中糖，紀苒柚也不惱，大大方方把最后兩個一齊塞給書：“喏，給你雙倍。”

“謝謝小姑娘！”

簡短聊了幾句，書目送顧沉和紀苒柚離開，接著，淚目撕下兩個包裝：“老大的朋友，果然眼力勁和正常人不一樣。”

“沒想到老大朋友長這樣？沒有夢涵好看啊，化了妝也覺素淡無常的樣子。”

“可能格好？至人家不會彎彎繞繞說什麼和老大。”

“對的啊，哪兒有不好看！明明很般配的樣子！意都快沖破天際了好嗎？”

紀苒柚一雙手質細膩，現在虎口被蹭了條紅痕。

顧沉心疼：“糖你自己吃就好，為什麼要給他們？還給莫名其妙的人。”

“他們是你同事啊，”紀苒柚理所當然，“看到我有糖不給，萬一給你穿小鞋怎麼辦？老紀一向給我科普職場多艱險。”

顧沉用紙給手上的水：“但讓你不開心。”

紀苒柚眉眼彎彎：“誰說的？我從十一月六號開始，每天都很開心。”

顧沉腕一頓，故作不知：“為什麼？”

“因為那天，”紀苒柚踮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們在一起。”

顧沉屈指彈了彈紀苒柚潔的額頭：“打是親，罵是。”

紀苒柚委屈狀捂腦門：“那你我就好，別親我。”

“一羊串烤紅薯跳跳糖的味道，誰想親你？”顧沉指一下廁所的標志，紀苒柚搖頭，顧沉了的發頂，牽出去，“待會兒想吃什麼？烤魚可以嗎？”

“……”

“誒誒乖！寶寶別鬧！這里人多！”

“……”

不知道顧沉最后無奈又縱容的那句低音是在怎樣的況下發出的，裴夢涵在廁所里聽著外面兩個人嬉鬧的聲音，險些咬碎一口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