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天待在一起,一起吃飯看電影,怎麼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梁晚意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霍律,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空間上的世界。”
見梁晚意準備下車,霍庭洲沒攔著,放早點回去休息。
“車今晚我開回去,明早來接你。”
“啊?”霍庭洲明早要來接?
哦,車子他借給沈宴霖了。
“不用,你直接去公司就好。喬宇天的車還在我這兒,我明早開他的車去上班。”
霍庭洲被氣笑,“我接你一起上班不行?”
梁晚意不領,“你不是需要提前泡好咖啡。”
“規矩就不能為你破一破?”
男人語氣霸道,人卻冷著臉不為所。
駕駛位的車窗開著,微涼的秋風夾帶著煙草味道飄過來,梁晚意聞著悉的氣息,心里了幾分。
要說梁晚意對霍庭洲的攻勢一點覺都沒有,肯定是假的。
一個外貌如此出眾的男人,哪怕說些口是心非的花言巧語,也很難不讓人心,
更何況眼前的人,說這話的時候,還顯得怪真誠的。
梁晚意避開他投過來的灼熱的視線,側開了車門,“那霍律明天見。”
-
翌日。
梁晚意睡了個好覺,早上選了件修暗藍襯衫,下半是一條黑魚尾半。
今天的妝容也淡了許多,因為睡眠夠了,狀態也好了。
八點多的時候,霍庭洲到樓下了。
梁晚意踩著高跟鞋,走出小區大門,一眼見扎眼的黑布加迪。
梁晚意上了車,霍庭洲聞見今天的香水味變了。
等系好了安全帶,霍庭洲輕輕踩下油門,“換香水了?”
梁晚意沒想到他能聞得出,點了點頭,“嗯。”
梁晚意經常會據當天服的來換香水,今天這一OOTD,低調中帶點小知,所以香水味道更為和淡雅。
前調是薰草花香,給人寧靜和幽靜的覺,后調則是很淺的木質香調,雪松氣息清淡而持久。
見霍庭洲沒說話,梁晚意視線朝男人瞧過去,“怎麼?不好聞?”
好聞,怎麼不好聞。
霍庭洲語氣平常,聽不出緒,“還行,就是跟昨天的不太一樣。”
梁晚意以為霍庭洲對此有意見,“嗯,我經常換香水,不過我的香水氣味都很淡,平時最多就噴一小泵,不會影響辦公室和電梯的空氣環境的。”
適當的適量的香水,是一個合格的書最基本的要求,梁晚意有數的。
霍庭洲知道誤解了他的意思,但也沒過多解釋,車子很快駛繁華擁的市中心,車速開始慢下來。
他們堵在紅綠燈前,兩人無話,視線都著前方擁堵的路況,看著還怪急人。
一輛機車穿過車與車之間的隙,緩緩停在了他們的前頭。
梁晚意目定在那個黑頭盔上,思緒飄遠了幾秒。
霍庭洲微微側頭,看有幾秒的愣神,猜到又想起了什麼。
綠燈亮起,機車先行一步,沿著很窄的隙,七歪八扭地開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布加迪卻依舊一腳油門,一腳剎車,速行駛著。
車子又寸步難行,梁晚意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漫無目的地了,又無聊地熄了屏。
“今天周六還是好堵。”
“嗯,馬上中秋連著國慶放長假了,都是來加班的。”
梁晚意恍然大悟。
車子又往前開了幾十米,那輛黑機車又一次進了他們的視線。
梁晚意盯著黑頭盔,緩緩開口道,
“上次你說,2020年的全國賽車比賽,你是贊助商。”
霍庭洲猜到會問起,淡淡嗯了一聲。
“那年的比賽,有個賽車手出了事故,你們贊助商沒影響?”
車子又停在斑馬線前,霍庭洲骨節分明的長指輕敲方向盤,“沒有。”
“出這麼大的事故,竟然沒事?”梁晚意是不信的。
“你好像很在意那個賽車手?”
?
有嗎?
這是第一次提起來啊?
而且剛才也沒問起賽車手啊,問的不是他贊助商的況嗎?
怎麼就聽出在意賽車手了?
“當年的事故國應該傳的沸沸揚揚的吧?”
雖然梁晚意后來出國了,但聽喬宇天說過,國好多家都報道了這件事,國還因此明令止了這類賽車比賽。
那幾年盛行一時的賽車風評一落千丈,很多賽車俱樂部都倒閉了。
“確實鬧的大的。”
霍肖當年知道自己兒子差點死在賽車比賽上,直接聯合了當地員,買斷所有的網絡,一致打所有有關賽車的項目,把國大大小小的比賽取消了不說,還把京城所有的賽車俱樂部能攪黃的全攪黃了。
當時諸葛年科的FIGHT俱樂部是最火的,也因為霍家的勢力,迫不得已搬去了海城。
雖然遠離了京城,卻依舊沒能躲過輿論的制裁,這麼些年,全靠著海城祁越集團的投資,勉強支撐著。
“當年那個賽車手后來怎麼樣了?”
“活得好好的。”
梁晚意點點頭,“那就好。”
霍庭洲角勾了勾,“下次帶你去看看他?”
“那倒不必。”
“那你還問這麼多?怎麼?他比諸葛年科更好看?”
“只是好奇,當年我看他傷的怪重的,況且,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戴個這麼大頭盔,能看清臉才怪。
霍庭洲笑笑,“當年,你該摘下他的頭盔看看的,說不定比諸葛年科好看一萬倍。”
梁晚意白他一眼,“他當時全是,我哪里還有那心思。”
“算你的花癡病還有得救。”
梁晚意冷笑一聲,“哼,是你把你的想的太差勁。”
梁晚意看了眼時間,還好,時間還來得及,不至于遲到,就是早飯肯定來不及吃了......
正準備拿手機給自己點個早餐外賣的梁晚意,子突然頓了頓,哎?不對?
扭頭看專心開車的霍庭洲,“霍庭洲,你剛才說,我該摘下他的頭盔看看,不是,你怎麼知道我當時就在那兒?”
霍庭洲見梁晚意這才把腦子轉過來,心疼慢到家的腦回路,他慢悠悠回了句,“猜的。”
“猜的?猜到我當時在?猜到他頭盔沒摘?”
“你自己說的,本來不是諸葛年科第一,他前面有輛車出了意外,所以,你肯定就是事故的目擊證人,很難猜?賽車手都需要佩戴頭盔,當年去救援的時候,他頭部沒有傷,頭盔也還完好地戴在頭上,所以你當時沒摘他頭盔,也不難猜吧?”
“哦,也是。”梁晚意算是被說服了。
梁晚意低頭在手機里選著待會兒要吃的早餐,“諸葛年科是不是跟他有什麼過節?”
車子又停了下來,霍庭洲車窗搖下一半,拿了支煙點上,“怎麼說?”
“當時我在路邊攔他的F12,想讓他停下來救人,結果他直接開走了。”
霍庭洲黑眸閃過詫異,視線一轉,定在在梁晚意的臉上,“你當時看到諸葛年科了?”
梁晚意點頭,“嗯,當時黑賽車剛飛下山坡,我跑過去的時候,諸葛年科那輛黃的F12正好經過,我站在路邊一直揮手做手勢讓他停下呢。”
“他沒停?”
梁晚意搖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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