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站樓里來往的游客把目落在他們上,江承毫不在意,就這麼牢牢地摟住裴晰。
他從來不是一個緒外放的人,但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再也不想管任何人的眼,只想遵循自己的本能反應。
懷里溫熱的告訴他,這不是夢,裴晰是真實存在的,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懷里。
裴晰在他把自己摟進懷里的那一刻就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是江承會做的事。
然后在怔愣中下意識抬起手,抱住他的腰,臉在他的前。
到上江承的手臂箍得更。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在人來人往的大廳里,旁若無人、親無間地相擁。
過了好幾秒,江承的聲音忽然在裴晰頭頂響起,聲腔有些低啞:“你怎麼來了?”
裴晰到他說話時腔的震,窩在他懷里說:“來陪你年啊。”
江承半晌沒說話,他收手臂,“你看到了。”
他指的是那個賬號。
裴晰點點頭,也把他摟得更了些。
“...什麼時候?”他的聲音有點然。
“去年的這個時候。”裴晰說。
是無意間看到這個賬號的,紛飛如水的評論里,不知道為什麼,一眼就看到了它。
然后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幾乎是第一眼,就確定,這是江承。
裴晰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發的每一條態,知道,江承并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的忍耐力超過這世上的大多數人。
他會發出來,一定是因為,他實在很難了。
他沒法和任何人說,所以只能以這種口吻,在互聯網上找到一個最偏僻的角落,和自己訴說。
但他不知道,這里也會有人到訪。
他所有的訴說,全都看得見。
江承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又摟了。
裴晰環住他腰的手不松開,仰頭看著他,眸中笑意盈盈,“其實,以后這種問題,你可以在微信里直接問我的。”
江承看著的眼睛,然后點頭,很低地嗯了一聲。
裴晰莞爾,“我們回去吧。”
“好。”
兩人不舍地松開手,江承幫裴晰推著行李,走出航站樓的大門出口,然后打了輛車,回到工作室。
到了地方之后,天已經黑了。
進屋放好裴晰的行李,江承接到一個電話,是他訂的菜做好了。
接到裴晰電話的時候,他就立馬在附近的餐廳里點了一些菜,今夜除夕,能點的餐廳很,幸虧平時蔣舒宇和那家老板關系還不錯。
店里人手不足,他需要自己去拿。
餐廳很近,江承幾分鐘就拿了回來,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裴晰正站在窗邊。
了外套,只穿著一件鵝黃的針織衫,格子圖案,不刺眼的白打在上,整個人看起來溫暖又。
正彎著腰,一株一株地查看的那些小多,似乎在檢查他照顧得怎麼樣。
看得很專心,沒有回頭看他。
江承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然后把取來的菜放在桌子上,掉上帶著寒氣的羽絨服,才朝走過去。
“我每天都有在細心照顧。”他在后低聲說。
他聲音一向冷冽,不仔細聽,聽不出來里面的邀功意味。
“是嗎?”裴晰聞言轉過,輕挑了一下眉。
然后指了指其中一顆,語氣有些嚴肅:“那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江承一怔,立刻彎腰去看,下一秒,臉上卻忽然傳來一道溫熱濡的。
他彎腰的作僵住,然后偏頭,看到裴晰近在咫尺的臉。
眼中笑意漫開,閃著細碎斑,“笨蛋,被我騙啦。”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炸開一朵煙花。
兩人直起子,同時朝外面看過去。
不知道是哪里在放,距離不遠不近,從窗戶里正好可以看到,一顆紅的煙火炸在漆黑的夜幕中。
窗外的映在裴晰的眼睛里,本就明亮的一雙眼目灼灼。
轉頭看著江承,輕聲開口:“你把它們照顧得這麼好,我好像應該給你點獎勵。”
還不待江承反應過來,裴晰直接踮腳,環住他的脖頸,在他上輕一下。
江承徹底愣住,呼吸驟然加重。
裴晰的手沒有放開,依然環著他的脖頸,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種甜的蠱。
“小時候,大人們總是說,只要過了年,人就長了一歲。江承,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過第二個年了。”
第二個。
從哪里算起的第二個?他們心照不宣。
“而且你猜,大過年的我能自己出來,是經過了誰的同意?”
“這麼冷的天,我大老遠從榆市跑過來,不只是為了和你看煙花的。”
江承的嚨因為的話變得越來越。
他看著裴晰的臉,到噴灑在他下上的呼吸,垂在側的手已經抖得不像話。
裴晰輕蹙眉,“你為什麼不說話,還要我說得再直白一點麼,我的意思是我想...”
就在這時,江承忽然低下頭,大手從后面托住的后腦,將吻住。
他的吻落下得猝不及防,裴晰還沒反應過來,鼻尖已經全是他溫熱的呼吸。
上的又陌生,短暫的怔忡后,裴晰開始回應。
兩人都沒有經驗,起先的兩下磕磕,但江承很快就找到了法門,舌帶著亦步亦趨。
裴晰只覺得大腦缺氧,被他親得有些暈乎乎的。
第一次有這樣的覺,連都在發。
察覺到的子在往下,江承扣住的腰,把抱到了桌子上。
坐在桌邊,江承彎下腰,上的作不停,手指在的發上輕輕。
裴晰舒服得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耳邊鼓噪的心跳蓋住了煙花的炸聲,方寸之間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曖昧纏繞,濡灼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氣吁吁間,兩人分開,上俱是一片水。
江承抵著的額頭,眼中一片黑沉,像是能讓人溺斃的漩渦。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對不起,裴晰,我好像還沒有跟你告白過。”
因為太聰明,所以他連告白都不需要。
但是這對不公平。
“你說。”裴晰上都在發,連聲音也變得很輕。
江承手捧住的臉,像是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
他說:“我喜歡你。”
不,不止是喜歡,我你。
到磅礴的意再難抑,于是只能先斬后奏。
先深深地接一個吻,然后再告白。
外面的煙花聲已經停了,屋里一片寂靜,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裴晰膛微微起伏,看著江承的眼睛問:“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江承點點頭。
是,從很早很早以前。
裴晰唔了一聲,眼中漫開細碎笑意。
“你暗我呀。”
“...嗯。”
江承干脆地點頭承認。
他暗,在誰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就開始地喜歡。
“那你以前藏得好深...”
江承不再給說話的機會,他直接低下頭,作帶著急切,重新把的封住。
裴晰順從地閉上眼睛,他的進攻,抱住他的,然后溫回應。
安靜的房間里,又響起了細的接吻聲。
還帶著幾低沉難抑的息。
他們呼吸纏著呼吸,心跳著心跳,一切意都有了確鑿的名目,被肆意地發泄在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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