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溫白來得很快。
吃飯的時候,阿宴想坐雨眠旁邊,結果被邵溫白搶先。
他又繞到另一側,馮秀貞眼疾手快,給占了。
“……所以,要離開那會兒,你說遙控壞了,也是故意拖著他?”
“是。”老太太角一,“有些事實,要讓他親眼看見,才會死心。”
“……會不會太殘忍了?”伊春山有些心疼。
“你知道什麼殘忍?求而不得,卻偏要強求,是殘忍;因他個人執念,害了其他人,更殘忍;當他想明白一切,卻發現錯誤已經鑄,無法再挽回,只能一輩子活在煎熬和悔恨中,更更殘忍!”
“你現在心,任由他錯下去,有沒有考慮過以后?”
伊春山默然一瞬。
半晌,不確定地試探道:“……會有這麼嚴重嗎?”
老太太目微沉:“從阿宴對雨眠的過分關注,對小邵毫不遮掩的敵意與排斥,都不難看出,他陷得很深。”
“如今,這份他還能克制,可如果有一天,他不想克制,或者,克制不了了,你覺得以阿宴的子,會是什麼后果?”
伊春山一驚。
“想想沈庭和伊念,再想想沈老太爺……他們沈家……既出種,也出瘋子。”
“可如果阿宴真的很喜歡眠眠,那我們這樣阻撓……是不是對他不太公平?”
“喜歡?”馮秀貞輕笑,“單方面的迷算什麼喜歡?真正的、健康的喜歡,是雨眠和小邵那種兩相悅、互為裨益的喜歡。”
“雨眠阿宴一聲哥哥,如今想來,不僅只是稱呼,而是想用這種方式時刻提醒他兩人之間的關系。雨眠有意疏遠,說明對阿宴本沒有那種心思。”
“可能我說這種話有些傷人,但我還是要說——如果有一天,阿宴和雨眠站在了對立面,那我肯定無條件站雨眠這邊。”
“唉……”伊春山長嘆一聲,“阿宴也是咱們的外孫啊,即便沒有緣,也不必……”
“這和緣無關。”老太太打斷,一字一頓,“我看的是對錯,要說這其中唯一一點私心,也是因為雨眠作為方,在世俗的觀念和社會普遍的風氣下,會更吃虧。如果我都不支持,那只會更艱難。”
說到這里,馮秀貞看著老爺子,不免冷笑一聲:“你們這些男人,腦子想的全是自己有多,從來沒考慮過方的和愿意。”
“人家希被嗎?”
“人家稀罕你的偏執和扭曲嗎?”
“哼!男人這種生,不僅自大,還自私!”
伊春山:“???”好好的,天大一口鍋就扣自己頭上了。
馮秀貞把心里的擔憂和想法通通說出來,頓時覺得好不,口也不憋了,呼吸也不悶了。
從沙發上起,“反正你最近關注著,看看哪家有合適并且靠譜的姑娘,到時我來開口,介紹給阿宴。他肯定會去的。”
說完,就往樓上走。
見伊春山沒更上,回頭催促:“愣著干嘛?不睡覺了?”
“……啊?哦!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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