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三皇子呈上的黃河水災治理之法頗得聖心,相信不日就會落到實,陛下大概是想起了這些年對他的忽視,同我與大郎商議,讓大郎去做三皇子的伴讀,說是伴讀,實則算師長,為三皇子授以律法、刑名、國策方面的容,大郎已經應下了。”
“大郎?給三皇子當伴讀?”長公主越聽越糊塗,“就教三皇子一人?那四皇子呢?”
不怪長公主吃驚,三皇子生母出卑微,生子至今,不過才獲封婕妤,而四皇子的母親可是貴妃,僅次于早逝的皇後,是後宮位份最高的人。
而今儲位空懸,朝中衆人幾乎心照不宣地認為,德才兼備的四皇子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至于默默無聞的三皇子,本不在考慮之列。
定國公不提此人,昭長公主幾乎都要忘記三皇子的模樣了。
只記得他母親順婕妤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家子氣,三皇子雖年長四皇子半歲,卻生得清瘦文弱,毫無王孫貴胄的氣場,不僅不得皇帝重,長公主也從未拿正眼瞧過此人。
“四皇子從來不缺良師,”定國公道,“皇子們雖然在一起學習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可翰林院那幫人都只更關注份尊貴的幾位皇子,四皇子又有母家支持,向來不缺授業解之人。反觀三皇子,從前那名伴讀,你也知道,不過是個翰林學士之子,前年落水染風寒去了,當時陛下也沒提再為他選一名伴讀。近日陛下因黃河水災一事焦頭爛額,三皇子恰好在前了臉,針對治水方案從容不迫侃侃而談,哪還有半點唯唯諾諾的樣子?眼下非但得了大郎這樣的伴讀,等來日治水見效,只怕還要再有封賞。”
長公主愈發不解:“陛下這是何意?阿識先前是四皇子的伴讀,表兄弟比親兄弟還親,如今又讓大郎去教三皇子,好事都到咱們家來,朝中竟無旁人了嗎?”
定國公也有些拿不準皇帝的意思,此事看似殊榮,實則未必。
自古奪嫡之爭何等激烈,三皇子如若一直寂寂無名也就罷了,偏偏這回在前嶄頭角,盡管如今還遠遠無法與四皇子抗衡,焉知不是一匹韜養晦的黑馬?
儲位面前,兩位皇子就是生死之敵,此番定國公府相當于站了兩大陣營,裴慎又是個心思莫測的,來日兄弟二人究竟是同舟共濟,還是你死我活,誰也無法預料。
三皇子提出的束水攻沙法很快初見效,通過收河道、修築縷堤,增大水流速度,沖刷河床底部常年淤積的泥沙,從而達到治水治沙的效果。
皇帝問過他是如何想出這樣的法子,三皇子便道其母是河南人,親經歷過黃河水患,一番回憶下來,竟給三皇子提供了一條治水的思路。
這番話也讓皇帝重新回憶起那個被他忽略多年的順婕妤,其實皇帝也不記得當初為何冷落了,大概當年徽選宮的子衆多,而順婕妤又是其中家世、容貌、才華皆不算上乘的一個,興許當時見順可人,便也給了個末等位份,誰料肚子爭氣,誕下皇子,這才升為婕妤,後來的十幾年,順婕妤就被徹底皇帝拋諸腦後。
沒想到被他忽略多年的人,竟無意間在此次黃河水患中立了功勞,皇帝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眼。
這一看,竟在順婕妤的晴芳苑一連歇下五日。
皇帝整日在富貴溫鄉裏打轉,難得遇上這般純良敦厚的,幾日下來,發現不僅會唱鄉間小調,會做家鄉小菜,還能從山川風講到民間意趣,比起那些四不勤五谷不分的世家貴不知好了多。
短短數日,順婕妤便被晉為順昭儀,皇帝對順昭儀母子的態度也讓不利益相關者繃了神經。
*
裴慎下職後,經過花園,正好遇上四皇子高廷和另外幾名伴讀,彼此之間見了一禮。
四皇子見他手持書卷,大概猜到幾分,“表兄這是要去雲殿?”
雲殿便是三皇子高岑的住,裴慎頷首。
四皇子微微一頓,言又止道:“以表兄的才學,做我們幾個的老師也綽綽有餘,可父皇已經欽點你去給三哥做伴讀,往後我若有學業上的難題,可否還能請表兄答疑解?”
裴慎也不自謙或推讓,只道:“自然。”
四皇子客氣地拱手:“那就多謝表兄了。”
待裴慎走遠,幾個伴讀才敢嘀咕:“那三皇子也不知給陛下灌了什麽迷魂湯,這尊大佛去教他律法和國策。”
另一人聳聳肩:“我倒不希這位大理寺卿來咱們昆玉殿,聽聞這人鐵面無,極有手段,我爹都躲他躲得遠遠的,這若是來教我讀書,宮裏還有我-息的地方嗎。”
長樂郡主的兄長、平康王世子也在伴讀之列,聽聞這話心裏極是贊同,畢竟他妹妹還在大理寺獄中苦,他低了聲音附和:“就是,他敢教我還不敢學。”
“也不知道陛下怎麽想的,明知裴識與殿下好……”
“打住。”後人竊竊私語半天,四皇子乜他們一眼,“宮中是非地,你們安敢背後非議父皇。”
衆人面面相覷,這才噤了聲。
四皇子面上雖然不顯,可心裏并不舒坦。
盡管他已經有數位伴讀,其中不乏裴識這樣的探花之才,可裴識畢竟尚未氣候,現在又被調往河南,其他伴讀又多是一些游手好閑的世家子弟,除了家族能幫襯他一些,像治水之策這種利國利民且能令父皇對他另眼相看的措施,四皇子本指不上他們。
如今裴慎隔三差五就進雲殿,四皇子雖不覺得這個文弱的三哥能掀起什麽風浪,可心中還是不快。
裴慎這樣的人,若能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儲位何愁不穩?
裴慎了雲殿,三皇子高岑立即屏退殿衆人,朝他重重施了一禮。
“聽聞河南道河臣正對黃河堤壩進行加固加高,先前所提的束水攻沙之法的確有效。今晨上朝,父皇又在百面前誇贊于我……岑本愚頑,實在汗。若非裴大人當初提點,我又如何能夠想出這樣的對策?”
三皇子與裴慎并不相,且在宮中向來不重視,對方又是朝中重臣、昭長公主長子,他雖為皇子,卻也不敢與四皇子那般,大大方方地喚他一聲表兄。
更何況,這回的治河之策,完完全全是裴慎的想法,他在皇帝面前的提議不過是轉達。
他更不知這位向來拒人千裏之外的大理寺卿,為何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為他指出這條登梯的明路。
他沉寂多年,心中也有一把火,促著他順勢而為,因而才有了如今母子二人在前朝後宮臉的機會。
裴慎漫不經心地放下書卷,擡眸道:“束水攻沙不過解燃眉之急,黃河泥沙經年累月,蓄清刷黃永無止境,來日還要再計修堤建壩、加固河岸、減淤積之法。不過,只要河臣勤勉不懈,應付今後幾十年當是足夠了。”
三皇子連連頷首:“是。”
裴慎便不再多言,翻開書卷:“今日我們講吏律第一篇,殿下請吧。”
三皇子深吸一口氣,在南窗案桌前坐下。
三皇子心中一直疑裴慎為何會選擇自己,他能力并非出類拔萃,湮沒在一衆皇子之間,自知與四皇子高廷的母家背景不可同日而語,來日如能當個閑散王爺,明哲保就已經很好了。
他知道人人都瞧不上他,尤其四皇子那幾個伴讀,當他的面都不算恭敬,背地裏更是不乏嘲諷奚落,說他孱弱無能,說他母親出連劉貴妃宮裏的婢都不如。
回到母親的晴芳苑,穿的還是連京中貴婦都不如的緞料,妝奩的首飾永遠都是那幾樣,宮中人無不勢利眼,就連每日三兩五錢的香油都要克扣,便是因此熬傷了眼睛。
如是種種,怎能令他心中毫無波瀾?
可他又能拿什麽去爭?
直到裴慎一言驚醒夢中人——
“明哲保就是毫無作為,殿下甘心屈居人下,庸庸碌碌一輩子嗎?”
是啊,有時候他也會想,父皇沒有嫡子,老四再威風,不過與他一樣都是庶出,何況父皇春秋鼎盛,將來還有十年、二十年,他大可在這期間有所作為,如此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可奪嫡之爭兇險萬分,他又豈能拿自己與母親的命去賭一場幾無勝算的戰爭?捫心自問,他不敢。
裴慎的目的,他百思莫辨。
父皇的心思,他亦是猜不。
既然他已接了裴慎的提點,也的確嘗到了甜頭,往後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四皇子生母劉貴妃寵冠後宮多年,家族勢力又如日中天,還不至于將剛剛冒頭的順昭儀放在眼裏。
只是皇帝連續十餘日未曾踏足瑤華宮,劉貴妃心中有些不快,這日聽聞裴慎又來宮中為三皇子授課,終于忍不住大發雷霆。
“父親不過河南一九品糧,兒子進獻對策多半也是誤打誤撞,這才正中陛下下懷。本宮只要手指頭,母子二人在前朝後宮可一輩子都別想翻!”
劉貴妃當即修書一封,命心腹丫鬟給其兄戶部尚書劉植。
劉植與河南布政使司本就負責此次賑災事宜,利用職務之便,在順昭儀父親運送賑濟糧途中做些手腳簡直易如反掌。
劉植那邊也很快傳回口信,讓劉貴妃放心。
對于劉家來說,扳倒一對毫無基的母子便如同撚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臨近中秋。
裴慎手中多了兩封來自聽雪山莊的信件,都是沈稚寄往金陵和裴府的書信,一問長輩安,二來訴說自己的病,請家人不用擔心,甚至還帶了兩盒自己新學做的月餅,給裴府的公婆品嘗。
兩封書信照舊收起來,至于月餅……他起一塊放到口中慢慢咀嚼,清甜松,的確有進步。
“還有一盒,送到安福苑吧。”
桓征怔了怔,隨即頷首應下。
結果可想而知。
“扔了?”
“……長公主說您多日不歸家,送這盒月餅回來又不知安的什麽心。還說您是刻意挖苦,二公子和三公子都不在府上,團的哪門子的圓……”
裴慎垂眸一笑,并不氣惱,“你說,來日若知道自己扔掉的這盒月餅是綰綰親手所做,會不會很有趣?”
桓征不敢回答,猶豫了一下道:“夫人那邊也差人來問您何時回去……您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夫人了。”
裴慎思忖片刻,沒有回話。
中秋宮中歷來設宴,今年因全國各地災害頻發,宴會一切從簡,照皇帝的話來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頓飯。
只是今年缺席的人不,新添的面孔也多了幾個——
裴識與裴朗不在京中,長樂郡主又還在大理寺獄,往年宴會熱鬧,昭長公主偶爾還會帶沈稚出席。
而今年的中秋宴,向來作為邊緣人的三皇子坐到了皇帝座下前排,與四皇子挨在一起,而從來沒有資格參加家宴的順昭儀也出現在一衆高階嬪妃之列。
此前平康王向皇帝求過,說長樂郡主已經悔過,不如趁著中秋宴將人赦免,實在不行,準回來一同參加這頓家宴,待宴席結束,再讓繼續閉門思過也好。
皇帝其實已經有些搖了,只是裴慎委婉地說了一句:“家母思念綰綰,日夜不得安寧,這時候見到郡主,恐怕心中郁郁難平。”
按大晉律法,長樂當徒刑三年,如今不過才三月,此時急著將人放出來確實有失妥當。
何況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就因是郡主,所以不論犯了多大的錯,逢年過節就能赦免?思及此,皇帝還是作罷。
平康王只恨兒落到了裴慎手裏,若是旁人,哪怕刑部尚書也要賣他個面子,可偏偏那沈稚是定國公府相中的兒媳,他也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宮宴即將開始,各路皇室宗親、後宮妃嬪陸續來到清秋殿,按照位次一一落座。
當中最惹人注目的二人,當然是三皇子與其母順昭儀。
三皇子自不必多說,人人皆知他在此次黃河水災中獻策有功,今夜他一襲松綠團花直綴,年輕清雋,姿如竹,也算人中龍,可對比邊擁金簇玉的四皇子依舊不算起眼。
更令席間嬪妃眷注目的,是盛寵當頭的順昭儀,位份不高,案桌設在四妃之後,著雪青纏枝寶瓶妝花褙子,發髻間簪一枚鑲青金石的梳篦,不因寵而張揚,一舉一還如從前那般沉厚端靜。
反觀劉貴妃,一華冠麗服,珠環翠繞,脂豔,舉手投足間依舊是六宮之首的高貴氣度,半點不將剛複寵的順昭儀放在眼裏。
衆人面面相覷,心中都有了數,誰會為了一個家世卑微的小小昭儀得罪位高權重的劉家呢?因此除了當面寒暄幾句,嬪妃們也并不熱絡地上前與順昭儀攀談。
等到聖駕至,衆人齊齊起行禮,皇帝在上首龍椅落座,擡手示意平。
隨著宮監一聲拖著長音的“起”,衆人再度起向皇帝敬酒,說些國興家和、月圓人安的吉祥話,皇帝只道中秋乃家宴,不必拘禮,隨後竹聲起,晚宴正式開始。
因宴席一切從簡,了往年歌舞百戲樣樣俱全的奢靡,倒是有幾個宗室貴主請纓,獻上自己心準備的歌舞琴劍表演,倒也十分熱鬧。
劉貴妃先單獨向皇帝敬了酒,而後便坐到了昭長公主側。
昭長公主今日一墨綠繡金牡丹長,端的是雍容華麗,尊貴異常,即便已四十上下,卻保養得極好,幾條淡淡的眼紋還是今年新添的。
“聽聞長公主為著沈尚書家那丫頭,隔三差五便去寺中祈福,相信沈家上下必能到你的心意,那沈家丫頭也定能投個好人家,來世順順遂遂。”
“但願吧。”
昭長公主嘆口氣,為沈稚祈福,一方面是希在九泉之下安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裴朗。
此事也算因他而起,那惹禍的皎雪驄又是裴朗所贈,只盼綰綰在泉下莫要怪罪他才是。
當然,這念頭不便與外人多說。
昭長公主擡起頭,視線轉向席間獻藝的兩名貌子。
劉貴妃順著的目看去,笑道:“跳綠腰舞的是我長姐的兒雁秋,父親是兩淮鹽運史。”
昭長公主目贊許:“娉婷裊娜,模樣很是不錯。”
劉貴妃繼續介紹道:“彈琴的那個,是我堂嫂的侄,祖父做過翰林學士,父親是刑部山東清吏司郎中,上個月剛隨父進京。”
正五品的清吏司郎中,職是低了些。
“難怪先前沒有見過。”昭長公主沒有將心思表在臉上,兀自含笑誇贊:“倒是個人坯子。”
劉貴妃道:“兩個姑娘都到了適婚年紀,我嫂嫂還特意進宮來,要我替們張羅夫婿呢。”
前世,她無從選擇,為了活命,替嫡姐出嫁,卻一不小心當了皇后。大家都說當皇后就要寬厚仁德,忍氣吞聲,只要熬死了那些惡人,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呸,這都啥玩意兒狗屁道理?腹黑女主,重生戲精,在線索命!然而前世那個抗旨悔婚的男人又黏了上來。開始他一…
渣男悔婚,與白眼狼表妹合起伙來欺負她。耿直大哥說:“姝兒莫哭,大哥將他們丟出去!”腹黑二哥說:“二哥馬上將他們的齷齪傳遍四國天下,讓朝臣與百姓的唾沫淹死他們……”精明三哥說:“讓他們把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來!”財大氣粗的爹爹說:“乖女兒,爹爹給你招婚,青年才俊隨你挑!”站在神壇上的攝政王走下來:“本王權勢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勢力范圍內,殺人放火,挖坑埋人,隨你歡喜!”“本
水洛藍,開局被迫嫁給廢柴王爺! 王爺生活不能自理? 不怕,洛藍為他端屎端尿。 王爺癱瘓在床? 不怕,洛藍帶著手術室穿越,可以為他醫治。 在廢柴王爺臉恢復容貌的那一刻,洛藍被他那張舉世無雙,俊朗冷俏的臉徹底吸引,從此後她開始過上了整日親親/摸摸/抱抱,沒羞沒臊的寵夫生活。 畫面一轉 男人站起來那一刻,直接將她按倒在床,唇齒相遇的瞬間,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小丫頭,你撩撥本王半年了,該換本王寵你了。 看著他那張完美無瑕,讓她百看不厭的臉,洛藍微閉雙眼,靜等著那動人心魄時刻的到來……
堂堂大夏國掌政帝姬,重生到相府不受寵的嫡長女身上。被逼著嫁給一個瘸腿不受寵的王爺,想要不動聲色除了她?姐姐一門心思的想要弄死她?很好,她難不成是小白兔,任由這群人欺負嗎?想要弄死她,那也得看看有多大的本事。本想逃離王府,計劃復仇,卻沒想到,被那瘸了雙腿的夫君抱起,苦苦追求,愛她入骨。她要報仇,他為妻善后。她要殺人,他為妻磨刀。她要打胎,他雙眼含淚,跪在地上祈求不要!
陸璘為尚書府公子,形貌昳麗,玉樹瓊枝。本該有美滿姻緣,卻在及冠之年,被一名鄉下姑娘拿著信物找上門來。陸家祖父這才想起,曾為孫子訂下過婚約。 陸璘按祖父的吩咐,娶了那個鄉下姑娘。 他自然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三年夫妻,毫無情分可言。 本以為她費盡心機得到如今的榮華富貴絕不會放手,卻沒想到當他和她說想娶老師之女為平妻時,她回說,他們和離。 雖意外,卻如釋重負,他答應了。而她拿了放妻書之后離去,從此再未出現在他面前。 四年后,陸璘仕途不順,從京城貶至安陸為縣令。 在那里,他遇到了人稱“小醫仙”的女大夫施菀,才想起自己與她做過三年的夫妻,也才想起她的家鄉是安陸。 但她與記憶中那個膚淺無知而又心術不正的女人截然不同,她美貌,聰慧,善良,常露在臉上的笑容,如春風一樣撩撥著他的心。 他覺得這個小鎮也沒那麼差,也有心想接她回京城。 思慮良久,他和她道明心意。 她卻莞爾一笑,一邊曬著身邊的草藥,一邊隨意道:“陸大人高門貴胄,我們身份懸殊,不合適的。” 七年前,施菀曾不自量力,癡心妄想愛過一個人。 他是名門公子,而她只是一個山里出來的鄉野村姑,明知兩人是云泥之別,卻還是心存僥幸嫁給了那個自己觸不可及的人。 那時她還年輕,以為自己的一腔愛意總能得到回應,直到被現實傷得體無完膚,她才認清自己的無知,她的夢不是夢,而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