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江逾白,張主任便熱地端起茶杯,目轉向沈青漓:“來,這第二杯,我們敬沈醫生!”
“要不是沈醫生給出的寶貴建議,咱們哪能遇上這麼先進的檢測儀,這可是為科室解決了大難題!”
沈青漓向來不擅長應對這種場合,臉上泛起一不易察覺的紅暈,“主任,您千萬別這麼客氣。”
“我什麼也沒做。”
江逾白深知沈青漓對這種社場合的不適,角揚起一抹恰到好的微笑,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晚餐結束后,有人提議去唱歌放松一下。
沈青漓并不想去,想回家陪孩子們。
可張主任興致地發話:“大家難得聚一次,最近大家也都辛苦了,一起去放松一下!”
環顧四周,見同事們都紛紛響應,要是自己此時提出回去,無疑會掃了大家的興。
猶豫片刻,沈青漓跟著眾人前往附近的KTV。
剛踏KTV包間,沈青漓便趁著眾人點歌的間隙,掏出手機給周晏辰發了條消息:[我這邊結束還得晚些,你帶著大寶小寶早點睡,讓他們別等我了。]
此時,家中客廳里,周晏辰正陪著兩個孩子搭積木。
手機“叮咚”一聲,他拿起來一看,沈瑾浠立刻仰起小腦袋,好奇地問:“爸爸,是媽媽發來的消息嗎?什麼時候回來呀?”
周晏辰了孩子的頭,“嗯,媽媽還在忙,讓你們早點睡,可能會晚些回來,明天早上可以送你們上學。”
兩個孩子對此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沈瑾浠懂事地點點頭:“好的,我們把這個積木拼完就去睡覺。”
周晏辰看著孩子乖巧的模樣,心中涌起一暖流,同時又忍不住問:“大寶,小寶,之前你們在曼國的時候,媽媽要是加班,誰陪著你們?”
沈瑾浠歪著腦袋,努力回憶著:“媽媽找了一個阿姨帶我和哥哥,不過在曼國的時候,媽媽沒有這麼忙,大部分時候都陪著我們。”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聽阿姨說,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媽媽生病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時候總哭。”
周晏辰的心猛地一,聲音不自覺地提高:“那阿姨有沒有說生了什麼病?”
沈瑾浠搖了搖頭,小臉上帶著一困:“我不太記得了,我只聽到阿姨說什麼抑郁。”
抑郁癥?
產后抑郁?
周晏辰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這兩個詞。
把兩個孩子哄睡后,他來到臺,點燃一煙,在煙霧繚繞中撥通了常佑的電話:“讓人去曼國,把沈青漓在那邊這幾年所有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地查清楚。”
掛斷電話,周晏辰滿心自責,他想起沈青漓生孩子時也命懸一線,現在又得知可能還得過產后抑郁,他就恨不得一掌打死自己。
想起自己曾因一時之氣對的冷漠,那晚,他不僅沒有給予應有的呵護,甚至還帶著憤怒。
想到這里,周晏辰心中充滿了懊悔。
不知過了多久,沈青漓結束聚會回到家。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周晏辰站在臺上,朦朧的路燈灑在他上,勾勒出他落寞的影。
沈青漓輕輕換了鞋,走到周晏辰后,“大寶小寶都睡了?”
周晏辰聽到聲音,迅速將手中未完的煙摁進煙灰缸。
轉過,看著沈青漓,眼眶微微泛紅,毫不猶豫地出雙手,將擁懷中:“小漓,對不起。”
沈青漓眉頭微蹙,心中滿是疑。
他這是怎麼了?
到周晏辰的異常,“發生什麼事了嗎?”
周晏辰將沈青漓抱得更,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沒有,小漓,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沈青漓手輕輕推開周晏辰,目中帶著一掙扎:“你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我還沒想好,周晏辰,再給我一些時間。”
周晏辰眼中閃過一失落,但很快又被期待所取代:“多久?”
沈青漓迎著周晏辰期盼的目,沉思片刻:“半個月后,到時我會給你一個肯定的答復。”
周晏辰緩緩點頭,聲音里帶著一堅定:“好,我等你。”
沈青漓也不想再這樣繼續耗下去,也覺得很累。
這段時間將周晏辰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當時或許他真的只是因為認錯了人,所以……
周晏辰抬頭了的發頂,“去休息吧,已經不早了。”
“嗯。”
沈青漓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看著周晏辰,“對了,你藥熬了沒?”
“還沒有。”
“我明天熬,今天忘記了。”
沈青漓說:“明天我拿去醫院熬,到時你記得喝。”
說完,向臥室走去。
剛打開門,一濃烈的玫瑰花香撲面而來。
摁下開關,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大束玫瑰花。
周晏辰買的?
關上門,走過去將花抱在懷里聞了聞,周晏辰來接不會就是為了送花給吧?
沈青漓思緒不由飄遠,半個月后,會給他什麼答案?
現在也不清楚。
第二天,周晏辰剛到公司,常佑就告訴他那個人已經被帶了回來。
“老板,您要不要去見他?”
“當然要去。”周晏辰冷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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