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晉慎過來：“九點。”

是七點看的，也就是說至睡一個多小時。

陸宜下眼睛，還沒從睡眠狀態中清醒：“你不是說十點才回來嗎？”

“提前了。”

林晉慎低下，拿過手裏的書，手抄過的下，直接打橫抱起來，一只手勾著他的脖頸，他抱著往樓上去。

他問：“怎麽在這睡了？”

雖然即將要夏，但下雨天仍然冰涼，在這睡可能會冒。

泡芙跟著出去，回自己的小窩去了。

陸宜：“本來是要等你的，但那本書……比較催眠。”

雖然不好意思承認，但那本文字過于集，大段大段的讀起來費勁，看得眼暈，沒幾頁就睡過去。

林晉慎抱著回臥室，將放在床上，他直起準備洗澡時被勾住他的手臂沒放下，他低頭，四目相對。

陸宜像是喝過酒，在微醺的狀態，擡起手臂，手指點過他的眉心，從眉的位置往下，落在高的鼻梁，然後是，薄薄的，抿著的時候，會顯得很嚴肅。

看到過他很多種樣子，嚴肅的，老古板的，迫極強的，也見過溫的，細膩的，荒唐的……

這麽多個樣子，構一個林晉慎。

“你知道第一面的時候，我怎麽想的嗎？”陸宜眨著眼睫，突然問道。

林晉慎始終盯著的眼睛，結重重碾過：“怎麽想的？”

“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雖然也是在酒店，但你可能沒注意。我當時覺得就是長相還不錯的英男一個，還是後來，才知道你是我相親對象。”

“我知道。”林晉慎說。

“我也見到你了。”

那一個對視，有印象的并不只是一個人。

陸宜只是有點意外，笑下繼續道：“再見面的時候，又約在酒店，我想著既然大家都追求效率就同意。”

“哪有人相親，飯也不吃的，就往展覽去，還是免費的。”

這事放在其他人上可能要吐槽好久的，但偏偏接，并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妥的。

“你嚇到我了。”坦誠地講，“哪有上來就直接講要求的，還什麽婚前協議。”

林晉慎道：“我以為那是誠意。”

陸宜仍然在笑：“可能是吧，所以我被你打了。”

打兩個字故意念得很慢，帶著淡淡的調侃意味。

“我想說的是，雖然我們的開場有些失敗，但我很喜歡這個過程，以及……”可能的結果。

林晉慎著：“我全都喜歡。”

從第一眼開始，到整個過程，他如同到命運偏。

陸宜勾笑，眼裏有氤氳出的水意。

話都說完了。

手指停在他的角，描摹著他的形，呼吸著他上好聞的味道，指腹按在他的瓣上，問：“林晉慎，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像現在這樣，這樣時刻，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

林晉慎結滾，低聲問：“只是想親？”

陸宜兩只手臂勾住他，眼裏有著移不開視線的亮，擡頭住他的：

“先親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