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爸爸壞!”
好壞好壞!
林晉慎上是清爽的味道, 深呼吸一下,白天的想念都在這一刻被彌補。
“好了,媽媽抱抱。”
陸宜蹲下, 開手臂,沒阻擋的小甜酒嗖地投懷裏,力道有些大,幾乎往後晃了晃。
小甜酒的臉蛋上來, 乎乎像棉花糖,親親熱熱地喊:“想媽媽!”
仰頭, 小胳膊掄圓地比劃:“好多好多。”
林晉慎笑:“我不在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想我?”
這種待遇專屬媽媽。
這件小棉襖在他上風。
小甜酒剛跑來著, 又因為林晉慎擋著他, 激出一腦門的汗,陸宜從包裏拿出巾,給汗,小家夥眨眨眼睛,時不時放電。
剛過的小臉紅齒白的, 讓人想咬一口。
陸宜到後背, 隔汗巾都已經掉, 取出來,先墊幹燥的紙巾進去,避免待會著涼。
做完這些,才有時間跟林晉慎說牽引繩的事,繩子綁在小甜酒的小胖腰上, 跟泡芙一個待遇, 啞然失笑,從剛才就注意到路人頻頻側目。
一方面是因為爸爸兒值都很高, 另一方面是獨特的帶娃方式。
這下真遛娃了。
陸宜臉皮薄,現在有,也用不上再牽繩,放自己走,晃晃悠悠的,對所有事都好奇。
已經會說一些簡短的詞,盡管發音還不太準,會指著池塘說魚魚,指著草地說小草,著天空說星星……的牙齒在慢慢長出來,頭發從黃變黑,每一天都能看到長。
小甜酒在一天天長大,他們是見證者,也是記錄者。
走累了,小甜酒要抱,林晉慎就將放在肩膀上,乖乖地抱著他的腦袋,突然長高,比媽媽還高,張開,哇哇哇著。
十五個月時,小甜酒語言大發,表達更,會學習邊人說過的話,三四個字的簡短句子,會撒,是名副其實的小甜豆,超級可,全家人的心肝寶貝。
一日午後,江詢端著咖啡,敲響林晉慎的辦公室。
“林總,您的咖啡。”
江詢將咖啡放下,不經意就能瞥到辦公桌上的照片,以前是結婚照,現在多好幾張,一家三口的合照,小公主一歲生日的單人照,穿著蓬蓬,可的團子。
他們員工曾私底下有獎競猜老板以後會不會是兒奴,大部分人都猜不會,那畫面太難想象,從老板抱小公主來公司,就有了實。
再加上這些照片作為鐵證,實打實的兒奴沒跑。
雖然本人從來沒主提過兒之類的話題,嚴格來講沒那麽兒奴,但江詢見過老板跟小公主打電話的樣子。
也是一個尋常的午後,在辦公室裏,小公主打的是視頻。
老板有工作要理,接過後點外放放在桌子上,電話裏傳來的音:“爸爸?是寶寶!”
江詢被瞬間融化,他一個直□□本扛不住。
林晉慎在那一刻眉眼都溫起來,邊扯出笑意,聲音放輕:“寶寶有事嗎?”
“寶寶有事!”
“爸爸呢,爸爸?”
鏡頭裏,只能看見天花板,看不見爸爸。
林晉慎迅速簽完字,拿回手機,屏幕裏,小甜酒的臉快在屏幕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在找爸爸,看到人後驚喜地哇一聲:“是爸爸!”
江詢忍不住笑,仿佛自己無痛也有了個兒。
要是這麽自己,就是天上的星星也想要摘給。
小甜酒眨著長睫,眼睛往上看,在思考打電話的初衷,想到了,呲著牙齒笑:“爸爸,冰淇淋,寶寶吃?”
“想吃冰淇淋是嗎?”林晉慎問。
小甜酒認真點頭:“要吃,可不可以哇?”
“你冒剛好,不能吃冰的。”林晉慎補充:“媽媽跟你說過,不可以吃。”
被拒絕後小表一下子垮掉,皺著眉小可憐模樣,自己額頭,說:“寶寶好了哇。”
林晉慎:“不可以。”
“爸爸!”
“爸爸好!”
“爸爸不壞!”
小複讀機似的,又抱著手機啵啵,難得的熱,撒一向是絕活,就算鐵石心腸如老父親也扛不住,最後不得不說只能吃一點點。
林晉慎:“把電話給方。”
“好哇!”
手機太大,小甜酒得雙手拿,遞給方姨。
林晉慎讓方姨給吃半個冰淇淋球就好,吃完消滅證據,別讓陸宜看到,方姨一一答應下來,轉頭小公主又蹦又跳,忍不住笑。
還有一次,是幾十人的會議裏。
江詢在旁聽,當時林晉慎在總結會議容,他擡起手,骨節分明的手腕上是空的,值一套房的腕表不了了之,取而代之是用歪歪斜斜的線條畫的一塊“手表”。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傑作。
看見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其他同事,直接拍下來,發到私下群裏。
【鑒定完畢,小公主傑作。】
【一想到小公主拿筆在林總手上畫畫的樣子,就莫名好笑,有種你也有今天的覺。】
【小公主畫了,林總沒有洗掉,還摘掉手表,林總還要不要二胎,我現在還來得及嗎?】
【樓上+1】
【難怪林總今天這麽溫和,看到這手表,誰還會生氣?】
【……】
林晉慎戴著那塊“手表”一整天。
小甜酒說過,這樣,他就知道下班的時間,能夠回家陪寶寶。
他一個輕微潔癖的人,有一天也會頂著黑墨跡出門,就是有朝一日,畫在更醒目的位置,他大概也能面不改。
到下班時間,林晉慎準時下班,給陸宜發過消息,他會過去接,然後去餐廳,過每周一次的夫妻二人世界。
他到他們公司樓下,先發消息。
消息沒回,林晉慎看到陸宜從正門的位置出來,已經秋,穿著淺大,腳踩小羊皮高跟,形高挑纖細,生完小甜酒後,更溫知,一顰一笑,都是難以忽視的彩。他能看到,其他人自然也能。
譬如現在邊的一位二十出頭的男生,笑容不要錢一般,目一直黏在上,連路都沒時間看。
這種場景林晉慎不陌生,他們出去,他離得遠一點,一些不長眼的男人就湊上去。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這裏,先下班。”陸宜看到靠著車邊的男人,像是一幅靜圖。
“好的宜總,再見!”小年輕聲音都著朝氣,熱蓬的,跟陸宜揮手後轉頭朝地鐵站方向走去。
“你怎麽這麽快到了,我準備給你打電話。”手機放在包裏,陸宜沒有看到他發的那條短信。
“我也剛到。”林晉慎替撚過耳邊的頭發道:“剛才是誰?”
“你說陳誠,我爸的新招的助理。”陸宜手搭著脖頸摁了下,緩解著疲倦,本來也是工作上的事,不怎麽在意,沒多說準備上車。
林晉慎拉開車門,狀似無意地說一句:“年輕。”
“是啊,還是年輕人好,朝氣蓬的。”二十歲出頭能不年輕嗎,剛來公司積極,活都搶著做,要不了幾個月,這種癥狀就能不治而愈。
還是年輕人好,朝氣蓬。
這是嫌他老了?是,已經過三十,不是二十來歲剛畢業的時候,但他自認也沒輸什麽,他材比大多年輕人更好,該有一塊沒,力也不。
唯一的差別是,他不會那麽笑,兩排大白牙,如同智商缺失。
林晉慎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這頓飯吃得很完,兩個人都將手機調靜音,著完全屬于對方的兩個小時,聊工作,聊小甜酒,時間轉瞬即逝。
回去的路上,小甜酒打視頻問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瞇著眼眼睛,快睡著的樣子,但沒見著爸爸媽媽顯然不想睡,倔強地對抗著困意,陸宜只好唱歌哄,他們還沒到家,小家夥已經睡著,被阿姨抱回房間。
到家,兩個人先去看兒一眼,給撚下被角。
小甜酒睡覺姿勢千奇百怪,在沒揭開被子之前,都不會知道手腳是如何擺放的,明明老父親的睡姿標準到可以納教科書,沒有半點傳給。
看完兒,輕手輕腳地退出去。
陸宜洗完澡出來,林晉慎不在床上,坐在沙發刷手機,聽到開門聲後放下手機,道:“坐會兒?”
做會兒?
陸宜腦子懵了下:“在這裏嗎?”
林晉慎反問:“嗯,不然你想在哪?”
陸宜認真地想,他們的確有三天沒做,工作忙,到家已經很累,一手指頭都不想擡起來,更別提做運。
但今晚氣氛很好。
陸宜直接坐在他上,面對面,擺拉高堆疊著,出兩條細白長:“這樣做嗎?”
“……”
林晉慎到這時候確定他們的坐跟做是有區別的,他沒說話,肢作在大腦之前做出反應,單手托著的腰。
陸宜往前,完完全全地合。
剛洗完澡,上帶著水汽,沐浴的氣息混合著獨特的味道,編織出如夢似幻的夢境。
服好好地穿著,只有一小塊布料被撥開。
這時候倒不用說什麽,只需要沉默地,是撞上暗礁的船在下沉,被滔天巨浪拍打,沉,完整地沉。
前一刻平靜的海面,這會兒又是暴雨又是巨浪,海水拍擊著岸邊,拍出雪白的浪花,一波未平,下一波又已經開始。
陸宜以前不暈船,到今晚驗一把。
林晉慎像是有發洩不完的力,上一整天班像是休息,現在才是發的時候。
睡覺前,陸宜糾正他,這不做一會兒,請下次嚴謹一點。
如果知道是這個結果,一定不會主。
林晉慎隨批判,有一下沒一下著的腰,嘟囔沒兩句就沒聲音,取而代之是呼吸聲,他笑下,從後抱住。
早上六點,林晉慎像往常一樣,洗漱後出臥室。
小甜酒比平時醒得早,因為昨天沒看見爸爸媽媽,所以醒來第一件事是往他們臥室方向去,剛要敲門就被攔截。
林晉慎手指放在邊。
小甜酒明白是不要吵小小聲的意思。
“媽媽呢?”著嚨,很小聲問:“想親媽媽!”
林晉慎關上門,低抱起兒,往兒房走,說:“媽媽昨天工作很累,讓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很累嗎?”小甜酒嘆氣。
林晉慎點頭,篤定地答:“很累。”
“好吧。”是乖寶寶,不會打擾媽媽休息。
林晉慎問:“在媽媽醒之前我們先刷牙洗臉,一歲半的林路遙小朋友能做到嗎?”
小甜酒重重點頭:“能!”
現在的高夠不到洗手池,需要墊凳子,的牙刷很mini,有一只小兔子,亮出兩顆大白牙,牙刷上上水果味的牙膏,小甜酒齜著牙,仔細地刷著兩排細小的牙齒。
刷牙一向認真,因為這樣裏才不會長壞蟲。
刷到快三分鐘,小甜酒就著林晉慎的手喝水漱口,再將自己小牙刷洗幹淨。
林晉慎擰幹巾裏的水,給臉蛋沾後,抹幹淨臉。
等全部洗完,小甜酒對著鏡子齜牙,出白白的牙齒開始臭屁,哼著調子,就是全世界最香的寶寶。
臭屁完畢,小甜酒彎笑:“洗香香啦!”
陸宜沒起來,只能林晉慎給紮辮子,紮兩個沖天羊角辮,過大的手雖然顯得笨拙,但也扯痛過小公主一次,專注的樣子,詮釋什麽鐵。
紮完辮子的小公主是最快樂的,臭屁的要去照鏡子。
林晉慎在後跟著,小不點一個,他勾忍不住溫聲提醒:“慢點,小心摔倒。”
他這輩子的溫都給了兩個人。
一個是他將攜手過一輩子的人。
一個是他們意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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