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遇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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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黏在一起, 很快又錯開。
司瀅到太醫院,把帕子給佟醫。
這個醫跟謝家好,說起話也就沒那麽顧慮,司瀅問:“陛下……還好麽?”
佟醫收起帕子:“陛下能扛, 還是可以扛一段的。”
這個能扛的意思, 應該也是皇帝很不想死的意思。
司瀅以前聽人說過, 重病的人如果心志夠足,是可以跟閻王爺搶命的。雖看著到出病,但人憋著一口氣, 沒辦完想辦的事,沒看到想看的人, 輕易不會倒。
辭過佟醫,司瀅正想往回走,佟遞了張診簽給:“這會兒正忙, 在下不開, 勞姑娘替我轉一趟。”
他說轉,是司瀅回乾清宮的路上會經過尚藥局, 所以讓順便帶一下。
司瀅接過來看了看,佟醫又解釋道:“是淑妃娘娘的藥方。近來照顧小皇子,許是疲累過度,也染了癥侯,這方子新配的,打算明天給換了試一試。”
司瀅點點頭,邁出一步又退回來:“就這麽個單張麽,不用裝封?”
佟醫笑著看:“姑娘謹慎, 上頭有醫和院使親簽, 不怕的。”但略作思索, 很快又變了態度:“不過姑娘的擔心也有道理,倘使給人仿了替了,換掉裏頭一味藥,那可不是小事。”
司瀅眸微,把紙張遞回去,順便問:“以前……出過被人仿替的事?”
佟醫讓人找了封袋與火漆過來,再次確認上頭的用材後,才去給人封裝。
聽司瀅的問,他自己沒答,倒是拽住路過的一位同僚,問以前有沒有這樣的事。
那位醫年紀略長些,也不諱言:“是有的,不過仿得不很像,很快被認了出來。而且那是兩位之間的齟齬,要有人敢把手到後宮妃嬪們頭上去,橫是一家子的命都不想要了。”
話說完,火漆也糊好了,佟醫遞給司瀅,好聲道謝。
司瀅揣著往太醫院去了尚藥局,等回乾清宮時,走得并不快,甚至刻意慢慢悠悠。
剛才和謝菩薩在乾清宮外見面了,這時候趕著回去肯定惹人留意。
信他,他肯定也信,所以見面什麽的,不急在這一時。
等磨磨蹭蹭終于轉回乾清宮,謝枝山果然已經走了。
那天伺候完皇帝,司瀅和齊湘一起回的。
路上,齊湘告訴司瀅,說是今天面聖的除了謝枝山,還有趙東階。
回想著:“小閣老拄著拐,走路一高一低,下臺階簡直一步一挪,看起來可憐的。”複又痛快地笑了笑:“不過再可憐又怎麽地呢?他那樣該死的人。”
咬牙切齒,該是知道自己父親當初被害,趙家是主謀。
司瀅手拂開遮路的枝椏,笑回一句:“確實該死。”
仇人既已在落難邊緣,便可輕描淡寫地看笑話。
齊湘唏噓說:“原先趙閣老還在的時候,他也跟謝大人似的招姑娘慕。雖說人花了些,架不住生得好,家裏也有權勢。原先大家夥還猜呢,納悶他為什麽一直不肯娶親,原來,是為了徐貞雙。”
說起徐貞雙,齊湘問司瀅:“如今被拘起來了,你說,姓趙的會去撈麽?”
司瀅搖搖頭,道不知。
但當初會為了徐姑娘與病中高堂爭吵,趙東階對該也是到一定地步了,但如今……也難說。
按哥哥那裏聽來的,當初徐府沒落被抄,全賴趙府作怪,而今趙府走下坡路,不知該不該算徐姑娘一份。
那一雙男的糾葛,其中的和恨,怕都是至死方休的局。
而按趙東階那樣極端子,恐怕他還有後招,并不會束手就擒。
走出乾清宮的地界,石道遇著有人直行過來,腰間那柄繡春刀格外矚目。
“陸大人。”司瀅打了聲招呼。
陸慈停下來,與過了幾句話,又聽著問:“這回須彌山祈福,陸大人也去麽?”
“須彌山路遠,得乘船,我手頭有重要案子,恐怕去不了。”陸慈踮著腳,正兒八經地答。
司瀅哦了下,猶豫著問:“陸大人是不是……暈船?”
陸慈呼吸一碎:“你聽哪個說的?我堂堂錦衛指揮使,上山下海從不帶怕的,怎麽可能暈船?”
“暈船跟膽量沒有關系,我敢鳧水,有時候也不耽誤我暈船。”齊湘突然。只這話不知是替他找臺階,還是不以為意,單純要破他的借口。
陸慈盯著昔日相看過的姑娘:“你暈船?那你要遭罪了,須彌山不是去了就能回的,這趟過去,你們前一班子人肯定都得跟上伺候。”末了腦袋一勾:“顧好自個兒,自求多福吧!”
沒頭沒腦,說完人一拐,往乾清宮去了。
齊湘也嘀咕呢:“堂堂指揮使,怎麽這模樣?”告狀似地看司瀅:“你知道我跟他相看,頭回見面他說什麽?”
“說什麽?”司瀅猜不著。
齊湘這回痛快翻了個白眼:“他說他不是謝大人,問我是不是很失?”
“啊?他,這,他想什麽呢?”司瀅驚訝了個結。
齊湘也郁悶:“是吧?我就說他古裏古怪,後來實在聊不下去,我就跑了。”
司瀅本還不好問這些,但見很有傾訴的意願,便跟著搭了兩句,果然招來齊湘倒豆子般的細節。
二人往棠明宮回,路上拿陸慈當笑料,咭咭呱呱結束這一天。
到次日上值,聽說太後邊那位羅公公昨晚被杖斃了,罪名是篡通外賊。
可一個太監,怎麽篡通的,又為什麽要冒這樣大險對太後下手,到底是恨太後骨,還是哪方賊人給的太大,卻模模糊糊,沒有後音了。
好些鬧得驚天地的事,原來只要有個過得去的待,死一兩個人就可以抹平。
那天守在乾清宮外,司瀅聽見皇帝一直在發火,前前後後見到進去好幾拔的員,出來都面如土。
據哥哥說,那些大都是原來的趙黨一脈。
樹倒猢猻散,趙府風不再,見勢不好,多數人想的頭一件事,就是怎麽自保。
自保有不同手段,背後捅刀子雖然最為人不齒,卻也是最多人幹的。
而對趙東階來說,老父尚在時,他以為家族的萬千榮也有自己一半力,可主心骨沒了,頹勢如之際,興許才清楚自己究竟多不中用。
趙家仗勢行惡多年,趙東階不值得可憐。單就他設計害謝府,就值得死上一回。
而徐貞雙,當初說是要置,但被千秋宴刺客的事一攪,還被押著。看來貴妃近來沒心思管,也不知後頭會怎麽理。
隔天再上值,皇帝不知是發了一通爛火,還是最近茹素有用,看起來,面倒紅潤不。
侍膳時有人提起淑妃抱恙,皇帝便指了一碟赤棗花香藕:“送去臨宮。”
司瀅接了這個差使。
同一道的是位山子的小太監,人很機靈,也很健談。
到路上,司瀅隨口一句:“萬歲爺還是在意淑妃娘娘的。”
山子塌肩跟在旁邊,伴著笑說:“昨晚貴妃娘娘到過乾清宮,姑娘興許曉不得?”
“貴妃娘娘……留宿了?”司瀅有些愣。
“那倒沒有,正齋戒呢,哪能讓留宿?”山子挑著兩條蟲似的短眉:“不過也在萬歲爺懷裏賴過一陣子,說是做噩夢了。最後離開乾清宮時,萬歲爺還親自掌燈送了一程。”
末了一咂:“這樣榮寵,淑妃娘娘是沒有過的,不過這樣邀寵,淑妃娘娘怕這輩子也學不來。”
路程有些遠,趁這當間,司瀅從山子口中得知了一些。
比如淑妃與大行皇後曾是閨中友,嫁東宮後一個為妃,一個為選侍,雖地位有差,但卻不曾變過。
大行皇後子跳,經常口出妙語,逗得皇帝連連發笑,而淑妃不說話不打扮,偶有承召,跟皇帝也說不上幾句話。
不爭不搶,不善逢迎,說的就是淑妃。
按山子的話,這時候的貴妃之所以能得聖寵,多是因為和大行皇後子有些像。
常年病蔫蔫的皇帝,總還是更樂意親近開朗的人。畢竟有歡聲笑語繞著,更能驅散那子心悶的緒。
“那淑妃娘娘,以前也這樣病過麽?”司瀅問。
山子嗐了一聲:“要說這出,也跟貴妃娘娘跑不。”
當時宮裏開宴,貴妃跟著進來。
那會兒還不是貴妃,但膽子已經很了不得,見淑妃頂著孕肚,背後說八百年都旱著,好容易承寵一次就懷上了,也不知用了什麽奇門異。
這話給傳到淑妃耳朵裏,淑妃向來是個板正人,當時就胎氣,沒個兩天提前生了。
按山子的話說:“得虧是小皇子好好的,不然貴妃娘娘別說進宮,該要進大牢了。不過萬歲爺實在喜歡,宴上一見就笑了好多回,賜這賜那的,實在不怎麽舍得追究,但完全略過也不像話,就撤下後位,給了個貴妃的銜兒。”
這麽說來,從後位退到四妃,按著萬事不記爺們過錯這一條,貴妃該是與淑妃很不對付。
嘮扯之中,臨宮到了。
前有賜菜,臨宮人都出來謝恩。
司瀅問淑妃跟前的嬤嬤:“娘娘可見好些?”
嬤嬤苦著臉搖頭:“娘娘脾心痛,腰也難得坐不住。唉,也是月子裏的病鬧的,這會兒正忍著疼呢。”
說話間,有宮人端著紫砂盞子過來。
山子瞧了一眼:“這是……藥?”
嬤嬤道是,說淑妃娘娘先頭吃下去的藥都吐了,反複好幾回,他們才趕著讓熬新的。
“哪有吃不下也要塞的理兒?娘娘這會子既然正難著,歇息才是對的,這麽快又來一盞,是嫌娘娘不夠反胃怎麽地?”山子著眉咕噥。
司瀅盯著那藥盞子:“娘娘以前也吐過藥?”
“倒不曾,娘娘先前喝的藥都是老方子,這回許是新方子還沒大吃習慣,所以總是反胃。”
司瀅若有所思,忽而了鼻尖,給山子遞出個眼。
山子會意,手裏膳盒送出去的瞬間,擰頭一個噴嚏打出去,正好灑在那藥盞子外頭。
“哎喲,這下我該死了!”山子惶恐地嚷嚷起來,滿臉後怕。
趁衆人慌手,司瀅揭開藥蓋裝模作樣地嗅了嗅,未幾皺起眉來:“可能得勞嬤嬤一趟,這方子,不太對勁。”
一言激起千層浪,爾後便是一通翻查,從臨宮查到尚藥局,再到太醫院。
司禮監辦事了得,很快便查出這裏頭的真相——有人調換了淑妃的方子。
新方子仿了醫和院使親簽,因字跡太過相似,且只改了一個字,就算拿到開方子的人跟前,不細看也本看不出區別。
一味是傳自天竺的廣青木香,而另一味,則是馬兜鈴木所做的青木香。
前者行氣止痛,後者可能引發惡吐,且致毒。
那天的沸沸揚揚直到半夜,且最終查到了貴妃頭上。
貴妃當然喊冤又屈,說有人蓄意陷害。
要不是楊斯年冷著臉在旁邊看發癲,那條尖利的嗓子,還有那水蔥似的手指,能直接到司瀅腦袋上去。
鬧到第二天,給淑妃換藥的事基本坐實不說,查出連小皇子先前久病不愈,竟也有的功勞。
證據一道接一道,扔得貴妃只顧哭,一骨了奴骨。
要去抱皇帝的,被皇帝鐵青著臉蹬開,昔日小名含在裏的人,這時候出口的,也只有一聲聲的毒婦。
顧慮到馬上要去祈福,皇帝下令把貴妃起來,暫時沒降罪。
河東旱之,眼下一切的事,都不及祈雨來得重要。
臨出發的前一天,司瀅被去了臨宮。
淑妃平常話不太多,但先前司瀅沒怎麽跟接過,這回了溫道謝,覺得一遞一聲也如弦音輕拔。
與貴妃那樣的聲怪氣不同,淑妃說話很慢,噙著笑時有一令人很舒服的綿流清氣。
不知該不該道一聲憾,雖然見淑妃抱過幾回皇子到前,卻不曾見當著皇帝那樣笑過。
據此,司瀅猜測淑妃并不喜歡皇帝,然而這個猜測問到哥哥跟前,被哥哥笑了聲傻。
“當初本有旁的婚事可選,雖為庶出,但到底是國公府的兒,嫁個喊得上的子當正妻是不愁的。倘使不是喜歡,怎會願意給陛下作妾,還是屈居于好友之下?”
聽了這麽一番話,司瀅很驚訝。
嫁作妾,看著心的男人與自己好友相,再看著他幸了一個又一個的人,該是哪樣的苦楚。
這份付出,是司瀅很難會得到的。
當然,也不願意會。
見胞妹駭怪,楊斯年笑著了的頭發:“後宮人都不容易,進去有為的,有為勢的,總之各有所求。可苑深深,也不見得都是被迫,更不是人人自苦。”
又道:“再說淑妃,雖然為一份浪費了半輩子,但不也是守得雲開了麽?天子膝下只一個小皇子,他日……這大縉總是小皇子的。”
司瀅點點頭,這些道理還是懂的。
正因為小皇子之尊,貴妃才要對淑妃母子下手。
如果小皇子沒了,不管貴妃將來有沒有生養,起碼淑妃還是被打著;而如果淑妃沒了,這後宮位置最高,到時候小皇子的下一任母妃,極可能就是了。
兄妹兩個挨著晚霞說了會兒話,楊斯年叮嚀司瀅:“這趟須彌山,我任上有事去不了,你自己跟著,萬事多留個心眼。”
司瀅點頭:“哥哥放心,我說話,多做事,能當啞就當啞。”
能當啞就當啞,這是跟齊湘都有的共識,畢竟前人多雜,一個眼神都可能被人傳白眼。
等到真正出發的這天,齊湘暈船了。
不好的人也不怎麽坐得了船,皇帝同樣犯暈乎,然而去須彌山必有一段水路要走,換到陸路乘馬車,以他的子骨,恐怕更不住顛簸。
福船首尾高昂,底尖上闊,破浪不問題,但走不了太快。
伺候完皇帝後,司瀅去看齊湘。
彼時距離船隊開拔已經有大半日了,月掃著腳面,打開門,見齊湘扶著腦袋臥在枕上。
看臉慘白,司瀅問:“藥吃過了麽?”
齊湘有力無力地點點頭:“那些姜之類的土方子也試了,沒什麽用。”
手茶,被司瀅遞到手裏,就著喝了幾口。
“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得厲害,怎麽也穩不下來。否則我以前暈船,塗一塗錠子藥就好了,不會這麽嚴重。”齊湘仰頭細。
“也是這種大船麽?”司瀅問。
“是金陵那種……畫舫。”齊湘有些不好意思,又說:“這可是造的福船,一般沒有船能造這麽大吧?”
司瀅說有的:“出海的貨船就有這麽大,而且都裝了不東西,吃水深,走起來比畫舫難適應。不過有些人暈船是嗜睡,睜不開眼睛,倒也沒那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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