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諶自然是不可能告訴是謝硯問的。
“沒什麼,就是老板關心員工。”他隨口找了個借口。
沈星不太相信,“季總怎麼突然有這樣的人文關懷了?”
“……我這不是想著你們辛苦呢嘛。”季諶胡說八道。
沈星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在晚妤家呢,跟他們一起過春節。”
“這樣啊。”季諶旁敲側擊,“周晚妤是不是搬家了啊?”
“你怎麼知道的?”沈星頓時警惕心起。
“沒什麼,隨口問問,這樣,我們為員工準備了點新年福利,你給我個地址,我讓人給你寄過去。”
“你要地址真的只是為了給我寄新年福利?”
“不然呢?”季諶反問得那樣理直氣壯。
新年福利不要白不要,沈星掛斷電話后就把地址發了過去。
講完電話重新回到臥室里,周晚妤醒了,正拿著手機坐在床上發呆。
“晚妤,你醒了啊。”
周晚妤點點頭,看著,“怎麼醒那麼早。”
“沒什麼,回個電話。”沈星拿了服換,“你怎麼看著手機發呆啊?”
“沒什麼,陸言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猶豫著要不要回。”
沈星不明白糾結的點在哪,“回啊,反正你已經不租他的房子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們是平等的關系,都在清城,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
周晚妤認真思考,“嗯,你說得對,那我去臺給他回個電話。”
沈星已經找好今天要穿的服,“我先去洗漱化妝,等你弄好我們帶著阿姨跟小姨一起出去玩。”
“好。”
臺上,周晚妤撥了陸言的電話出去,他接電話的速度很快。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意,懶散,但細聽是可以到有著急在里面的。
“終于舍得給我回個電話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呢?”
周晚妤單手握著手機,聲音輕緩,“你誤會了,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昨晚跟星喝酒,手機開了靜音。”
聽到這話,陸言尾音上揚,“所以,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的。”
“不是。”
陸言心總算是好了些。
“我昨晚去雅居新景,你留的紙條我看到了。”
“你才看到嗎?”周晚妤詫異,走的時候不酒讓業給陸言打電話了嗎?
像是知道心中所想般,陸言開口,“業說事忙忘記給我打電話。”
這樣啊,周晚妤明白了。
“不要,現在知道也是一樣的。”
對面陸言陷了沉默之中,過了許久。
“那天晚上說的話,給你力了嗎?”不然怎麼會那麼著急的搬走。
“力倒是說不上,只是覺得再住在你的房子里多是有些不合適的。”
“你給了房租,有什麼不合適的?”陸言加大了音量,似乎有些怒。
周晚妤沉默了,不知道要怎麼跟陸言去形容那樣的心理,他對沒有可以只把他當個朋友租著他的房子。
但是他喜歡!
做不到。
在周晚妤緘口不言的這段時間里,陸言調整自己的緒,他也不想新年第一天酒跟周晚妤吵架。
“好,既然你已經搬走我多說也沒用,你剩下的房租我等會轉給你,但是,周晚妤你記住了,我說我喜歡你,不是開玩笑,我不會因為你此刻的拒絕就徹底放棄,新年快樂,我們來日方長。”
陸言說完后掛斷電話,沒一會周晚妤微信上就收到陸言得轉賬。
沒有矯,點了收下。
……
春節前三天,周晚妤跟沈星帶著兩位老人在清城四走走逛逛,興許是過節的原因,人多熱鬧。
就這樣這個春節過得溫馨而有意思。
初四早上,沈星接到經紀人電話,說有一個工作要去法國,簡單道別后離開。
知道忙,周晚妤也沒多說什麼,只提醒注意,不要太累。
沈星走后,周晚妤也就沒再出門,一天就在家里陪著莫晴說說話,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復工的初六,周晚妤早起去趕地鐵。
出了小區才發現天空下起了小雨。
雖然過了春節,但天氣還是沒有回暖的跡象,裹大,撐開傘,腳下步伐加快。
小區門口的賓利車,季諶跟謝硯坐在后座,傅宜開車。
“嘖嘖嘖,搬到這里來了啊?我看這個小區的環境不怎麼樣啊。”季諶開口,像是要故意說給謝硯聽一般。
謝硯沒開口,目注視著那抹影消失在視線里。
“開車。”他嗓音低沉的吩咐。
季諶詫異的看著他,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
“你讓我從沈星那查住哪里,結果連車都不下就這樣遠遠的看一眼?”
謝硯低著頭,目冷凝,“我為什麼要下車,當初說恨我,怨我,不得我死的人,我在意做什麼?”
季諶在心無語,不在意除夕夜你跑去人家樓下做什麼,還大半夜的發消息給他去查。
當然這話他還不好當著謝硯說出來,他笑呵呵的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周晚妤當初說那些話是到你母親的刺激,為了讓你答應離婚說的氣話?”
謝硯聲音低沉,“不重要了。”
季諶,“……”
“婚是要離的,既然如此,那麼再多的苦也得自己著。”
季諶,“……”
得,是他多了,最好謝硯心里真是這麼想的。
……
復工第一天,文修復中心其實沒什麼工作,都是資料整理和材料規整。
而陶瓷修復的材料年前周晚妤就跟著大家一起梳理完。
當下也沒什麼事要做,索就繼續看那本古籍修復。
傍晚的時候,郝瑕過來找。
有個服裝公司想要跟文修復中心這邊一起辦一個宣講,他們那邊推出了一批中式服裝,想要以文陶瓷作為出發點,設計一批以瓷配為主題的系列服裝。
郝瑕看了那邊的策劃案,覺還不錯就答應今晚見面,正好周晚妤陶瓷這一塊極其專業,便想帶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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