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項文再度嘆息,“不管怎樣,總算看到他家了,小南,你告訴我,你會好好照顧他嗎?”
許自南總覺得,世界上不會有父母不自己的子,即便想自己父母那般出了問題,可是他們倆對的從來沒有變過,那麼晏項文對晏暮青也應該一樣吧?從今天晏項文說這話來看,他的確是晏暮青的,只是,這樣的話語,讓許自南心里涌起了酸意,頭發花白的晏項文,也讓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爸爸把給晏暮青的時候,也是這般懇切地希晏暮青照顧一輩子……
毫不猶豫地點頭,自己也不知是因為心中原本就是如此想,還是因為要安眼前這位老者。
“當然,爸,我是他妻子,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他。”
晏項文緩緩頷首,“好孩子,暮青很能干,在別人眼里幾乎無所不能,可是我知道,其實最需要照顧和疼的人是他。”
許自南沉默了,想起那個山一樣穩重泰然的影,心里有些泛酸。
“答應我,小南,既然選擇了嫁給他,就不要再讓他承分離,幫我好好照顧他,一輩子。”晏項文說這話的時候,視線飄遠,好像眼中看到的人并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從晏項文的話里,聽出了些弦外之音,似乎晏項文原本也并不太中意這個兒媳婦,但事已至此,他也算是在誠心托付。
晏項文看起來也沒有再與談話的意思,識相地答應了,離開書房。
在房間悶了一上午,眼看天氣還比較涼爽,打算去花園走走,卻在門口遇到回家來的晏暮秋。
晏暮秋的打扮一如既往的搶眼,或者說,搶眼的本不是的打扮,而是的氣質,無論何時何地,這個人都在制造一種迫力,仿佛在宣告所有人,是最優秀最聰明的,是NO.1。
此刻,和晏暮秋門口相遇,雖然這門足以讓兩個人并肩通過,但是晏暮秋站在正中間,趾高氣昂地看著,沒有一點側的意思。
晏家的人個子普遍偏高,晏暮秋又一雙高跟鞋,比高了一大截。
想了想,還是沖晏暮秋微微一笑,“暮秋回來了。”
所謂手不打笑臉人,所謂先禮后兵,至保證自己在晏家人面前不至于先有錯,只要無錯,其它的就好辦了。
晏暮秋一聲冷哼,高傲地昂著頭,“我還以為晏暮青眼有多好!想不到對養這麼興趣,找了個愚蠢的蘿莉。”
論年紀,晏暮秋的確是比要大些,在晏暮秋里,連聲大哥都聽不到,更不指能聽到“大嫂”這個稱謂了。
媽媽說,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跟人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的。
不知道媽媽說的是否一定正確,但是,媽媽熏陶,得媽媽教育,無論發生什麼都會按照媽媽的邏輯和行事去做,所以,倒是并沒有跟晏暮秋爭執,而且,腦補了一下畫面,跳著腳歇斯底里地沖著晏暮秋囂:我不是愚蠢的蘿莉!你才是愚蠢的蘿莉!你全家都是蘿莉!你家一戶口本的蘿莉!
這畫面實在不敢看……
想到這里,不笑了出來。
晏暮秋被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眼中更增鄙夷,“還真是愚蠢!白癡!”
說完,估計是覺得就連跟這個白癡說話都降低了素質吧,踩著高跟鞋直接進屋了。
并沒有被晏暮秋影響心,說來也奇怪,晏暮秋這般辱,也不覺得生氣,可晏暮青說點兒什麼,卻總是讓原形畢地炸,大約是因為,晏暮秋于而言是個無關要的人吧,而晏暮青,到底是的食老板啊!再說了,人并非別人罵一聲愚蠢,就真的愚蠢了的。
走進里,視線所及,一片花海。
晏家這老房子很漂亮,并不在鬧市區,占地很廣,歐式風格的房屋,是清末民初的建筑,歷史的變遷,幾代人的浮沉,如今這房子仍然是欣欣向榮的景象,或者說,更顯得繁華厚重了。
嫁給晏暮青這麼久,還從沒好好參觀過晏家,此刻站在噴泉邊,灑落在華麗的巨大水幕上,反出五十瑰麗芒,噴泉便如萬紫千紅中一尊瑰寶。風襲過,淡淡水霧輕揚,些許撲面,直讓人心曠神怡。
整個園子無不凸顯著這是幾代人用心修繕的果,就連這花園,花木繁多,且不說花種珍貴與否,單單園子里那幾棵老樹的年齡,只怕比爺爺年紀還大了,枝繁葉茂,養護得極好。
主屋旁邊還有幾棟房子,其中有一棟是新造的,能看出來,是健館,晏暮青去的地方,在這個家里,他除了書房就是去健館了,里面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可惜不會游泳。
再往后還有果林,有沒有蔬菜可不知道,也弄不清這晏家的果蔬是不是吃自己家種的。但是,種蔬菜水果?這和晏家的畫風不符啊!又腦補了一下,讓高傲的晏暮秋拿上鋤頭戴上草帽,再一次把自己逗笑。
果林太遠,今天又生理期,在花園里繞了大半個圈子,就已經累了,不然還真想去林子走走。
回去的時候,有車駛進來,下車的人卻是徐姨。徐姨在晏家的地位還真高的,司機對都客客氣氣。大概是尊崇慣了,見了也是對司機的眼神,冷冷的,淡淡的。
對徐姨,始終有種距離,非但做不到晏暮青那麼親近,反而有些排斥。能覺,徐姨對也一樣。
徐姨見了如同沒見一樣,直接進屋了。
原本不指徐姨跟自己說話,只是,這如此滿滿的敵意,還是讓不舒服,畢竟,徐姨和晏暮秋不同。
也進屋上樓,想著還是回房間待著吧,免得四遇見添堵的人,可是,一進房間,徐姨竟然在里面……
頓時明白,每天和晏暮青出去以后,徐姨是要來打掃房間的。
不想和徐姨爭什麼,于是想去晏暮青書房待著,等打掃完再出來。
晏暮青擁有一間單獨的書房,并沒有和晏項文共用,而且這個書房跟臥室在一個空間里,僅一門之隔。
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聽徐姨冷淡的聲音響起,“夫人,大爺的書房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額……”回頭,只見徐姨的臉沉得如同鐵板。有些沉不住氣了,“徐姨,我是晏暮青的妻子!”
徐姨臉上儼然一副那有如何的表,刻板地重復,“大爺的令,任何人不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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