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抱著苗苗在客廳坐了很久,直到外面敲門聲響起。
是Mark。
他推門進來,上還帶著外頭冷的氣息,見到安然和苗苗安然無恙,眉頭才稍稍松開。
“今天我留在這。”Mark開口,聲音不容拒絕:“你們現在不能出門,我在這里守著,誰也別想靠近。”
安然看著他,眼眶一陣發熱。
知道,Mark是在用行告訴,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離開。
只是,也知道,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完全寄托在別人上。
深吸一口氣,聲音低而堅定:“謝謝你,Mark。但我不能總躲著。”
Mark蹲在面前,認真看著:“我知道。”
“所以,我陪你。”
“你想怎麼做,我都陪著你。”
安然低頭親了親苗苗的小臉,心里慢慢涌上一溫熱。
這天晚上,安然開了一個小型會議。
在的私人工作室里,只有、何曼曼,還有兩三個最核心的員工。
“我們不能再被了。”安然開口,聲音干脆利落。
“從今天開始,所有合作渠道,安全重審。”
“供應鏈,流,外部合作,一層一層篩查。”
“任何有可疑背景的人,立即切斷。”
何曼曼點頭:“我已經安排了私人調查公司,他們經驗富,查人查資金都很專業。”
安然繼續說:“另外,我要重新整合品牌資產,立獨立基金,保障苗苗的未來。”
助理驚了一下,猶豫著問:“安姐,這麼大的作,會不會影響你的現金流?”
安然笑了笑,眼神堅定。
“比起短期的利益,我更在乎安全。”
“我不能,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我的家人。”
會議持續了三個小時。
結束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安然披著外套站在臺,風吹的頭發,整個人瘦削卻異常堅韌。
Mark走過來,站在旁,沉默地陪著。
良久,安然低聲開口:“我有點累了。”
Mark轉頭看,聲音低啞:“我知道。”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來。”
安然笑了笑,搖頭。
“不能哭。”
“還有太多事要做。”
Mark嘆了口氣,手輕輕握住的手。
什麼都沒說。
只是這樣,默默陪著。
深夜,傅衍慈坐在車里,隔著一條街,遠遠著安然的公寓。
他的車窗沒有開燈,整個人在黑暗中,只有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方向盤。
他知道,昨晚的事嚇到了。
也知道,那對瘋子母,還在蠢蠢。
他不敢靠近。
不能靠近。
只能這樣,遠遠地守著。
手機屏幕亮了,是手下發來的消息。
【已經加強了安然小姐住所的外圍保護,暗線人員流值守,任何異常立即理。】
傅衍慈盯著屏幕,指節收。
良久,他打下一行字。
【繼續。任何代價。】
發出去后,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口一陣陣發悶。
楠夕啊……
我只能這樣了。
遠遠地看著你。
默默地保護你。
哪怕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
哪怕你永遠也不會再回頭看我一眼。
凌晨,安然抱著苗苗坐在床上,小家伙已經睡了,臉頰紅撲撲的,小手抓著的角。
安然低頭看著他,心里得不像話。
“媽媽一定會保護你。”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輕輕吻了吻苗苗的額頭,靠著床頭閉上眼。
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大,雨又開始下了。
安然坐在苗苗的小床旁,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眉頭一直鎖著。
昨晚的襲擊雖然被Mark的人及時阻止了,但安然心里清楚,這只是開始。
胡金華和柳含煙逃出去,不可能甘心。
們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反撲。
安然低頭看著苗苗,小家伙睡得安穩,角還掛著一點點滿足的笑意,渾然不知自己在母親的保護下避開了一場險惡。
“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輕輕地在心里發誓。
清晨五點,天還未亮。
安然穿著簡單的運站在客廳,桌上攤著厚厚一疊文件。
昨晚沒怎麼睡,趁著苗苗睡著,把手上所有重要的資產和資源重新梳理了一遍。
每一筆資金,每一條供應鏈,每一份合作合同,都重新標記,重新排查。
不能再有任何紕。
哪怕一點點,都會為敵人可乘之機。
上午九點,何曼曼帶著一組律師團隊趕到家。
“安然,我們得快點。”何曼曼一邊翻著文件一邊皺眉:“柳含煙母雖然暫時藏了起來,但很快就會有新的作。”
安然點點頭,聲音平靜:“我知道。”
“這次,我們先出手。”
何曼曼抬頭看一眼,眼神里滿是欣賞。
“干得漂亮,我就喜歡你這樣不留面的樣子。”
安然輕輕笑了笑,眼里卻沒有一點溫度。
過去心,給過對方無數次機會。
結果呢?
換來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和傷害。
現在,學會了。
有些人,不值得原諒。
只配被清算。
中午,安然帶著苗苗換了地方。
租下了一套高級公寓,門森嚴,樓下有全天候安保,還有單獨的私人電梯。
只有、何曼曼和Mark知道地址。
“媽媽,這里好大啊!”苗苗興地在客廳跑來跑去,眼睛亮晶晶的。
安然蹲下來抱住他,溫地笑著:“是啊,寶貝,這是我們新的家。”
苗苗抱著的脖子,聲氣地說:“這里安全,媽媽也安全,苗苗也安全。”
安然鼻子一酸,抱住他。
是啊,不只是給苗苗一個安全的地方。
更是給自己一條活路。
晚上,Mark帶著生活用品過來。
“這些都是給苗苗準備的。”他指著一堆卡通床品、小玩、兒餐,笑著說:“還有……這個。”
他從袋子里拿出一把特制的兒安全座椅。
安然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把育兒寶典背下來了?”
Mark笑著撓頭:“我得做好隨時陪你們長久作戰的準備啊。”
安然心頭一熱,但隨即又下了那點復雜的緒。
不會再輕易依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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