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犯了難,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但只猶豫了那麼片刻,許清清就下定了決心。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要是真的不幸摔死了,也只能是他的造化。
但如果試都不試一下,那就只能躺在這里等死。
許清清目測了一下自己應該如何跳下去,隨后便小心翼翼的坐在窗邊,一點點的把腳出去。
事到臨頭,許清清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
再怎麼心理素質強的人,在面對可能死亡的結局時,都是會膽怯的。
許清清吞咽了一下口水,眼一閉,心一橫,跳了下去。
下墜的時間仿佛過得很慢,短短一瞬間,許清清甚至覺有走馬燈從自己的腦海中掠過。
劇烈的疼痛順著四肢百骸沖上來,許清清幾乎痛的想要嘔吐。
但是心中卻一陣狂喜,知道樓下的臺功承接住了的,沒有直接摔下去。
然而事還沒完,并不算是逃過一劫。
許清清睜開眼,向玻璃窗。
令高興的是,里邊亮著一盞小小的燈。
看來這個房間是有人住著的,但人卻不在房間。
而且不知對方份,許清清并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幫自己。
但眼下,除了找住在房間里的人尋求幫助,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許清清蠕過去,用狠狠的撞擊著玻璃。
只盼著對方能夠早點發現,來解救。
“你先等等,房間好像有聲音。”
套間客廳,沙發上冠不整的人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男人正在興頭上,忽然被打斷有些不悅。
“大半夜的哪來的聲音?”
說著他又要吻下去,人也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可是很快,那咚咚的,沉悶的聲音就又傳來。
“不對,真的有聲音!”
男人煩躁的直起,側耳細聽,卻真聽到了人說的聲音。
深更半夜,空曠的房間,這聲音顯得有些詭異。
男人頓時起了一冷汗,興致也沒了,隨手穿上浴袍,往房間那邊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
人躡手躡腳的跟在他后,在男人打開門的一瞬間,他對上了窗外那張慘白的臉,頓時尖出聲來。
深夜的酒店了套。
葉初接到了電話,說是發現許清清不見了,頓時火冒三丈。
“你們是廢,一個人都看不好!”
“可是葉小姐,您說的人一直都不來,我們也沒辦法,就只能先把關著。原本看睡的還沉,誰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捆的那麼,竟然還想辦法打開窗戶逃跑了。”
雖說樓層不算高,但是人跳下去恐怕也得斷胳膊斷。
而且許清清本來就被捆著,手腳都不能用。
可偏偏他們追到樓下的時候,本就沒發現人。
他能去哪兒呢?
“要你們有什麼用?拿著錢不辦事!趕給我找!要是讓跑了,你們后果自負!”葉初怒吼著。
電話這邊的男人也猛打了一個冷戰,心想到若是讓許清清逃跑了,會面對什麼樣的后果,趕就派人去找人。
他也進了房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屋留下的痕跡。
他無意中一撇,才發現樓下的那層是有臺的。
他瞇了瞇眼,莫非人是躲去了其他的地方?
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跑不了多遠,想來可能還沒離開酒店。
便立刻讓人去酒店房間挨個敲門,尤其是樓下的那層。
可到了那個房間的時候,敲了很久的門,里邊都沒有人回應。
這讓他更加懷疑許清清或許就躲到了這里,便打電話讓前臺上來開門。
然而在他撥出電話之后,門卻被人從里邊打開了。
一個披著浴袍,臉鐵青的男人站在門后,不悅的看著他。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男人滿臉的疲倦,像是活生生被從睡夢中吵醒的。
外邊的人一愣,隨即在男人有些危險的視線下往后退了退。
直覺告訴他,不管許清清到底在不在這里,他或許都應該趕離開,否則面前深夜被吵醒的男人或許會了他一層皮。
而且這家酒店費用不低,能住到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怎麼辦?
但是一想到葉初所說,只要辦好了,就有厚的報酬,他還是著頭皮開口問男人。
“請問先生,您的房間有來過什麼人嗎?我們的一個同伴不知道去哪兒了,所以就來問。”
男人一臉怨氣的看著他,“怎麼?你是警察?要來我這里查房?”
門外的人趕搖頭,“不不不,我當然不是警察。”
男人語氣中充滿怒氣,“那丟了人就去報警,你管天管地,還要來搜查我的房間嗎?”
男人似乎是個不好惹的,他也有些膽怯。
只能做出一副笑臉來,“是這樣的,我們也是第一次來到江城,而且喝了不酒。可能我們的同伴喝酒之后找錯路了,所以想進您的房間看看。”
男人嗤笑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沒有房卡,就可以隨便闖別人的房間嗎?”
一連被男人折了好幾次的面子,門外的人也有些不高興,板起了面孔。
板起了臉,“先生,我和您客客氣氣的說話,你也不用這麼咄咄人吧?只是想進去看一看而已。”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啊,你夠膽。進來也可以,前提是你足夠了解林家的背景,也能承擔得起后果。”
門外的人愣了一會,林家?哪個林家?
男人看著他迷茫的表,便靠在門邊抱起手臂,慵懶的說道。
“我林淮北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不知死活,敢闖林家人門的人。”
對面的人忽然明白了什麼,頓時臉白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好死不死的,他竟然闖了京都林家,那個最玩世不恭的林小爺的。
天啊,他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想好了嗎?要不要進來?”
說著,林淮北還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了一個位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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