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輕咳一聲,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不說話有點不知禮數。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祁家繼承人,他自認自己就是個二代里面的混子,能跟祁深說上話那還是有那麼點激的。
他干笑了兩聲:“那什麼……介意我現在打開看看嗎,我就是有點好奇。”
有點好奇祁深到底裝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專門帶過來送給謝家人……啊不,送給謝肖的。
他在這圈子里太清楚祁深的的子了,他不相信祁深的伴手禮真就只有小禮和喜糖喜餅這類的。
如果是祁深的話,那怎麼也要給來一波刺激的。
他一邊心疼謝肖,一邊好奇禮盒里面的東西,好奇到幾乎是抓心撓肺的地步。
祁深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開口:“請便。”
雖然還是那副很淡的樣子,仿佛并不在意許瀾是不是要打開禮盒,可許瀾就是有準的第六覺得祁深等著他打開呢!
天!
總不能是禮盒里面裝了什麼殺傷武,一打開就直接無端掃謝肖送他歸西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祁深真不至于做到這一步,純粹是他自己腦太大了。
許瀾還沒開禮盒呢,就已經抬手拭額角的冷汗了。
許瀾手忙腳的打開禮盒,目的先是一本相冊,相冊封面就是祁深和姜棲晚領證的那張照片。
許瀾:“……”
等會兒。
來真的?
不確定,再看看……
許瀾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
靠,相冊封面真的是倆人領證照片,許瀾捧著那相冊覺得自己手都開始發抖了,打開一看,就見里面都是祁深和姜棲晚的各類照片,都是兩個人一起的,甚至于最后一頁雖然有兩人的單人照,但背景有人設計了涂,在兩張單人照中間畫了大大的虛線的心。
是的,這照片還是上次姜棲晚跟他一起去F國的時候拍的。
許瀾:“……”
許瀾翻看完一時失語卡殼。
這次又是緩了好久才找到自己出走的聲音似的,不可置信道:“祁總,你們結婚的伴手禮還要送結婚相冊?”
祁深握著姜棲晚的手把玩著,聽到許瀾這話淡淡頷首:“祁家的規矩,結婚是要送這些。”
“……”許瀾為了謝肖還是問了句:“抱歉,我在海市這麼久,還真的沒有聽說過祁家有這麼個規矩。”
祁深面無表,完全不覺得這是問題。
“嗯,新規矩。”祁深看著他臉部紅心不跳道:“我定的。”
許瀾:“……”
姜棲晚:“……”
這下不僅是許瀾震驚了,就連姜棲晚都震驚了。
只知道祁深裝了很多年小禮還有喜糖喜餅,但沒跟說里面還有結婚相冊啊!
姜棲晚言又止的看了看祁深,想開口,但覺得這會兒問他不大好,但忍了忍實在沒忍住還是問了。
“你沒跟我說送結婚照片。”
這件事跟鬧著玩一樣,誰家伴手禮是這樣送的?
祁深又握了握的手,緩緩開口:“其他人是不需要送結婚照片,但敵需要。”
毫不遮掩毫不收斂的暴自己的心思。
他就是拿謝肖當敵,就是故意送這些。
不僅要送謝肖,還要送謝肖的家人朋友,讓他們知道姜棲晚是他的,謝肖沒可能,趁早死了這條心。
姜棲晚眼睛都瞪圓了。
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謝肖就是弟弟啊,弟弟怎麼就變敵了?
姜棲晚手了祁深的臉,對方挑了下眉,似是沒明白為什麼這麼作,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小妻子很小聲嘟囔“臉皮也不厚啊,可是明明表現的很厚臉皮啊。”
祁深:“……”
他聽得到。
祁深跟姜棲晚耳語這功夫,許瀾已經把禮盒里面所有的東西都翻看完了。
怪不得禮盒這麼重呢,原來里面裝了這麼多東西。
專門定制的陶瓷娃娃,一男一配對兒的,一看就知道是祁深和姜棲晚,水杯,他目測大概是倒水就能印出這倆人結婚照圖案的定制水杯,對戒和項鏈就正經很多了,起碼沒有刻字什麼的,但前面的結婚相冊和陶瓷娃娃就已經是暴擊了好嗎!
許瀾生無可的坐在沙發上,此刻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兄弟可怎麼活啊,這是要完蛋的節奏。
許瀾捂臉,肖啊,兄弟先幫你開箱了,這是真幫不了你!
祁深還是那副看似冷淡的模樣,但眼尾卻微微上挑,他握姜棲晚的手了,像是帶著點暗示,姜棲晚還沒從他那不要臉的作中回過神來,此刻都不知道說什麼,總覺得說什麼都很怪。
明明最開始只是想來探謝肖的,為什麼現在覺得像是挑釁。
可謝肖對沒有別的意思,應該不算……挑釁吧。
姜棲晚又抬頭去看祁深,正對上男人含笑的眉眼。
怎麼笑的一臉得逞的樣子。
許素素吩咐人泡茶準備點心的功夫,再回來就看到桌上攤開的結婚相冊和各式各樣的伴手禮以及喜糖喜餅瞬間就愣住了。
別說許素素愣住了,就連謝朝都懵了。
最開始祁深說要送東西他們每當回事,只以為是上門的禮,畢竟謝肖為了救姜棲晚確實是了傷。
可送補品就夠了,送這些……
都是千年的狐貍,祁深搞這茬,謝朝能不知道他演的聊齋哪一頁嗎。
這是知道他那作天作地的弟弟喜歡姜棲晚,所以特地帶著姜棲晚來痛打落水狗順便宣誓主權的。
謝朝此刻覺得自己弟弟那傷實在是冤,救了姜棲晚也沒討到好,先是被鹿云桃在網絡上嘲諷,又是被祁深上門“探”,如果他是謝肖,估計現在就想跳起來再躺到碎玻璃上面滾上一圈,疼死得了。
謝朝看得出來祁深的心思,許素素也看得出來,母子二人對視一眼,許素素寒暄了幾句便借口離開,讓謝朝聊。
許瀾就在一旁當空氣,整個人瑟瑟發抖。
謝朝為兩人親自倒了紅茶,臉上帶著方的笑容:“祁總這禮倒是別致,一般人怕是想不到,我弟弟有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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