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聽到這話面都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事倒沒令恍然一驚，自從那日婉貴妃說起太后的事開始，心中便埋下了妹妹變樣的種子。

上次若說是齊鴻才指使也便可，可這次……

仔細想想，齊鴻才不會連尚書臺也要換一批人吧，覺齊鴻才不會如此，畢竟尚書臺還是蠻聽話的，那麼就是兒自己的意志了。

“本將知道這件事了，找個時間我會找人去找妹妹談談，你護好你家娘娘便好，其余的不用理會。”

“不是這樣的……”如念沉了沉臉。

“嗯？”葛凝玉詫異，“不是這樣是哪樣，難不……”

難不妹妹的殺心已經打在了婉貴妃的上？！

如念倏然跪下了，說出了那句心中猜測的話。

“是將軍想的那般，我家娘娘雖然是貴妃，可卻不圣上恩寵，我家娘娘便是為了將軍才如此，始終不肯侍寢。奴婢也勸過娘娘，無論皇帝是誰，娘娘都是貴妃，只是娘娘……”

“娘娘說，當初為了娘家嫁給了皇帝已經是大錯，子雖然也給了先皇，可心卻在將軍這里。”

“奴婢起初并不知道娘娘與將軍的事，可如今知道了，奴婢請將軍救救我家娘娘，不單單是命上的救贖，更是心中的救贖。”

葛凝玉臉上的神也是沉得要死，一直不語。

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你家娘娘心中所，本將無從可做……”

“不過本將必定會全力護住娘娘的命，本將……更配不上婉貴妃的真心。”

當年不過順手救下了婉貴妃，婉貴妃竟了這麼些年，婉貴妃的意自然珍貴，可終究是子，瞞了婉貴妃多久，婉貴妃便等了多久，無論是何種分，都辜負了……

“你走吧。”葛凝玉下了逐客令，“把本將的話原封不地告知你們家娘娘，本將也無奈。”

“是。”如念略顯失落，作禮后便離去。

葛凝玉握著那枚福袋，仔細問起來還有一別樣的清香。拿著那個福袋系在了床幔之上，平安福，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火，蔓延無邊的火，眼前是一片紅，仿佛已然濺到了天上，染了河流。

“不要！”

葛凝玉一聲大喊，猛地睜眼從床上坐起來，在床上著氣。

是夢，又是那個夢！又開始了！

加上先前的晚上，這個腥的夢已經做了好幾個晚上，本來以為得了溫景淵的準信兒便沒什麼了，自己的也安生了一段時間，哪想現在又開始了，難不當真是在暗示著什麼。

了額上的汗水，手著口的那枚木墜，緩和了好一會才心境才漸漸安靜下來。

門口進來一抹影，停頓在了帷幔面前。

“將軍，您可算是醒了，奴快要著急死了，季掌印在外面堂前等著將軍好一會兒了。”

“季元青？”葛凝玉捂了捂昏沉的額頭，那疼痛不嘶了聲。

“將軍您這是……”下人察覺到了的不對勁兒。

“無妨，不過是睡多了有些頭昏腦漲，本將這就換過去，你去給季掌印備好茶水，好生招待著。”

“已經招待著了都已經給季掌印沏了好幾壺茶了。”

“糊涂！你們為何不把本將醒？”

“將軍恕罪，是季掌印不讓喊將軍，還有草也囑咐過奴才們不要隨意進將軍的房間，今兒奴看季掌印等的有些煩躁了，這才進來的，還請將軍……”

“好了，你沒有錯。”

那下人諂地笑了笑，“草不在，奴幫將軍更……”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近，可沒走了兩步便被的話語打斷了。

“不用！你退出去！”葛凝玉呵斥了一聲，那下人也是被嚇了一跳，更不知自己為何會被呵斥。

“咳咳，”葛凝玉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本將習慣自己洗漱自己換，你且先下去看著季掌印那邊。”

“是。”那下人不敢抗命，道了聲是便走了。

走出房門，他也甚是疑，聽草說過，將軍這些常事瑣事好像都不用下人心，高高在上的將軍也沒有架子，瓊樂軒的差事果然輕松。

葛凝玉松了口氣，草不在，這些個下人也這是的，不過他們并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沒有草那般有商罷了。

趕忙換好裳，束好冠發，趕去了正堂。

剛踏進正堂便看到季元青坐在一旁，神還是那般清冷，只是手上端著的茶盞一直搖晃。

想必等了這麼久，就算是再冷靜的人也會有些不耐煩吧……

季元青發覺來了，趕忙起作揖，“將軍。”

葛凝玉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季掌印，真是難為你了等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讓下人把我喊起來？”

“將軍昨夜累了，想必心里憔悴，奴也不好打擾將軍休息，便在這兒等著了。”

“你來得如此突然，所為何事？”

季元青向一旁了手，跟在季元青旁的小太監立馬將那卷軸到了季元青的手上。

季元青打開卷軸緩緩道，“圣上有令，請將軍接旨。”

“臣謹遵圣旨！”

季元青念著圣旨，可每每多念一句，葛凝玉的心中便多了一份憂愁。

那圣旨上的每一個字表面上是我大漢心寬廣不計前嫌，可實際上，卻是讓拿著單君言的命去做易。

做易就算了，齊鴻才提出的那些條件，若是想讓匈奴應允，簡直難如登天！

“欽此——”

季元青念完圣旨，將那圣旨遞到了的手上，順手將扶了起來。

“將軍，就是這些。想必將軍早就知道了圣上欽指將軍出使匈奴，過了這麼久奴才來傳旨，倒是讓將軍好等。”

“季元青，本將只問一句話，”葛凝玉沉著臉，“這圣旨上的容，可是……”

季元青也無奈地搖頭，“奴極力反對過，只是當時溫大人也在……奴的話毫沒有奏效。”

溫景淵……

葛凝玉攥了攥拳，一會兒便去溫府問個清楚。

“將軍莫要氣餒，想必以將軍多年征戰的經驗，談判也不在話下。”

葛凝玉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本將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