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祥道:“你不想爸爸來看你嗎?”
慕君衍道:“你不是我爸爸。”
李明祥有些驚愕:“你連爸爸都不愿意認嗎?”
慕君衍:“我要的是,不是施舍。你敢認我嗎?你敢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你是我爸爸嗎?”
他輕蔑地審視了李明祥一眼,一眼識破他眼中的慌,幽幽道:“你不敢,所以,我也不想認你。”
李明祥有些生氣了,惱火道:“我看你是不識好歹!你覺得,你沒有我,能讀這麼好的學校嗎?沒有我,你只能在那種孤兒院里長大,別說住這樣的房子,念這樣的學校,一日三餐都吃不飽穿不暖的!我把你接回來,你非但沒有一點激之,你還……”
慕君衍道:“那你把我送回去啊。”
他迎視李明祥的臉:“我說過了,我不在乎!”
他恨他自己才不到九歲。
但凡他有自己飛翔的能力,也不至于他這樣的擺布。
就因為他是他的監護人,他想把他送哪兒就送哪兒。
孩子生來不能選擇父母,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可是。
他和大多數孩子不一樣的地方是,他比很多同齡的孩子,都要勇敢。
李明祥以為,把他送回孤兒院這種事能威脅到他,讓他懼怕,讓他妥協。
可那就要讓他失了。
他本不怕。
李明祥氣呼呼地走了。
保姆推開門走進來,見慕君衍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臉,憂心忡忡地問道:“君衍,你爸爸難得來看你,你怎麼和他吵架啦?”
在門外,隔著門,保姆就聽到父子倆的爭執聲。
有些心疼。
慕君衍道:“阿姨,你別吵我,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保姆嘆了一口氣,轉退出了房間。
……
夜。
顧唯一和傅廷岳陪著孩子吃了晚飯。
之后,便上樓準備換服。
然而,剛進房間,卻聽到后傳來腳步聲。
傅廷岳尾隨其后,推開門走了進來。
顧唯一轉過,有些驚訝于他的逾越。
他并沒有敲門。
雖說,這套房子是他買了送給的,但這是的家。
此前,他們便約法三章。
這里,他可以隨時來,也可以隨便住,但他不能和住同一個房間,進房間,也要事先得到的允許。
顧唯一轉過,意味深長道:“總統閣下,這道門,可不是為你而留的哦。”
傅廷岳道:“那是為誰?”
顧唯一:“你為什麼進我的房間沒有敲門?”
傅廷岳走過來,出手,幾乎不容分說地環抱住的肩膀。
“我們這麼多天沒有見面,你對我沒有一點想念嗎?”
顧唯一怔了一下。
傅廷岳聲線帶著微微沙啞:“我很想你。”
顧唯一:“所以呢?”
傅廷岳:“所以,忍不住想這樣……抱抱你。”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生怕的拒絕與抗拒。
顧唯一道:“傅廷岳,你想我又能如何?你甚至……不能堂堂正正的和我以夫妻的名義,出現在孩子們的家長會上。”
傅廷岳一瞬間不說話了。
顧唯一冷不丁問道:“你和宋南梔,到底怎麼了?今天,我遇見慕雨妃了,也就是慕思瑤的媽媽。把小墨認了小長意,并說,和你曾在國宴上有過見面。你們……認識?”
傅廷岳:“應該有過見面。”
顧唯一:“那可糟糕了。一定也注意到了小墨和小長意長的相似這件事。說起來,慕家家族與傅家算是敵對陣營,要是讓他注意到……小長意和小墨同在一個班,而我是他們的親生母親,那你與我的關系,一定會被慕家所了解,或許會被拿去大做文章。你……不怕嗎?”
傅廷岳道:“我不怕。”
顧唯一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把宋南梔怎麼樣了?最近公眾一直在揣測,已經銷聲匿跡許久,有人懷疑生病了,有人懷疑去世了,也有人懷疑你們離婚了……但……你還沒有喝我過,你們目前的境。”
傅廷岳道:“被了。”
顧唯一:“?”
傅廷岳道:“在和我僵持。其實很清楚,只要不松口,答應配合我宣離婚這件事,我只能,卻不能將怎樣。而消失這麼久,公眾勢必會掀起對我的婚姻的輿論,試圖利用輿論裹挾我,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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