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門怎麼了?”林尋舟逗,“我看岳母大人還喜歡我的呢。”
晏檸橙噎住,沒敢說的確喜歡你的,因為你沒戴婚戒,以為我和別人結婚,準備把你規劃進我二婚名單里,你醒醒,是把你當婿看了,但不是頭牌啊!
“放開。”晏檸橙音嗔他。
林尋舟從善如流地松開手,沒過多的糾纏,留了只手扣著腰扶站穩后也收回。
晏檸橙著臉頰,顧盼生輝,小聲支吾,“你在這兒等我,我回去拿個行李,回家、或者我搬去你房間住吧……”
越說聲音越小,林尋舟饒有興趣的逗說沒聽清,被拳錘口,漲紅的臉憤然罵,“混球!”
晏檸橙給母親寫了封信,大意是自己深夜忽然來了作畫的靈,就先回去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突然離去的荒唐行徑,母親對此十分的諒,表示想畫的時候當然要回去畫了,不必多有顧忌。
今天倒是有些心理負擔的,畢竟是欺騙。
道館里行事總是忌而背德,拖著行李箱被捧著臉頰親吻,林尋舟有認真征求晏檸橙的意見,“是睡我房間?還是我們回去?”
晏檸橙選了后者。
實際上在車庫里就開始了,邁凱的前座放倒后足夠大,可以覆過來出,黑夜里車庫無人,頂燈眼前搖晃不停。
小別勝新婚,今夜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才開葷后素了幾天的林尋舟本沒有做人。
車里、玄關、沙發和臥室里都留下了明的水痕。
晏檸橙的嗓子徹底啞掉,喊不住半個音節的輕和慢,人累得抬不起一手指。
清早趴在枕邊指使著林尋舟幫忙回母親的消息,“你就說我畫到現在。”
實際上與他歡好一夜,直到天明。
晏檸橙再睡醒時已是午后,游弋的日灑落在紅木地板上,林尋舟正在廚房忙碌。
有本帶去道館翻閱的散文集被攤開放在床頭柜上手可及的地方。
是簡媜的《四月裂帛》,晏檸橙讀書時習慣在扉頁記錄下日期。
這本散文是頂喜歡的,時代常翻閱,能從中得到不啟發,后來每年清修時都帶著重讀。
大開的那頁有在年時做了標注。
“我知道,我是無法為你的伴,與你同行。在我們眼所能見耳所能聽的這個世界,上帝不會將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這些,我都已經答應過了。”【1】
——這些,我都已經答應過了,2010年5月20日
小楷娟麗,曾經暗未果的年拿來安自己,只是這兩天心不靜,還沒翻書讀到這里,沒能有新的批注,比如說“諸事圓滿”。
而現在自己的批注下面多了行鋒利遒勁的行楷。
——我沒答應,2018年6月20日,林尋舟。
四十一只桃辦公室。
習慣是非常可怕的存在,它縱著人做不該做的事。
晏檸橙習慣了在周末樹袋熊般纏繞林尋舟的作。
林尋舟會在晨跑結束洗完澡后再上床,晏檸橙并不會醒來,閉著眼睛,準的去抱住只巨大的清新薄荷抱枕,再多睡很久很久,直到在他懷里醒來得到早安吻。
再被哄著去洗漱,看他給自己做好早餐,共同進食。
只是這習慣養有點兒過快了,港九點半開市,林尋舟習慣九點前到公司從競價買賣盤時段開始盯起,而懷里這只綿綿仍在酣睡的大號布偶貓,顯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桃桃?”林尋舟吻額頭,輕聲喚。
晏檸橙睡得很實,對他的呼喚置之不理。
林尋舟嘆氣,到底沒有推開獨自離去的能力,更不忍心把人吵醒問個清明。
猶豫再,只得轉換了思路,“那桃桃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唔。”晏檸橙似是不滿意他的喋喋不休,哼唧著呢喃出句難辯的,“隨便你。”
抱著人小心翼翼地穿好鯊魚睡袋,巨大的鯊魚腦袋罩起,足夠蒙住整個腦袋,遮擋臉一應俱全。
這天林氏集團所有在清早撞見過執行總裁林尋舟的人都驚掉了下。
大家是看著他們這位以清冷不近人著稱的老板,從副駕上寵溺地抱出只……小鯊魚,公主抱著進電梯。
哪怕好奇心害死貓,也沒人有膽量同乘電梯,紛紛站在電梯口目送林尋舟進。
小鯊魚被捂得嚴嚴實實,只有鯊魚尾因為步調在輕輕晃,可極了,勉強能辨別出鯊魚睡袋里會是個孩子,別的一無所知。
特助有全背負著整個林氏的八卦之魂竅門得到進辦公室許可時,并沒有看到“小鯊魚”的蹤影,估著應該是被安置在了休息室。
林尋舟喜靜,他的辦公室在26樓把邊的最側,兩面環窗,兩面閉靠墻。
套間的間被裝潢了休息室,浴室到臥房一應俱全。
加班狂魔林尋舟曾創下過連續半月不回家的記錄,辦公室曾經就是他的住所。
“這是今天您的日程表……開市后預計價在這個區間……應總約了您中午共進午餐。”有全盡職盡責地匯報著工作。
林尋舟翻著文件,倏然抬眸,“幫我聯系下應慎行助理,午餐位置從兩位改訂位。”
有全提筆記錄著,小心翼翼地發問,“需要告知對方新客人的名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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