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意抬眼就看向他。
“華總,耍流氓啊?”
“你見過哪個耍流氓只是手的。”華堯低頭輕笑,“那也耍的太沒出息了。”
陸知意無語。
那他還想怎麼耍,還想再吃頓生蠔?
沒等說話,華堯已經松開的手,扯出巾,替干凈汗涔涔的手心。
“出汗了,我替你而已。”
這話說的,顯得他格外正經,多此一舉了。
“走吧。”
華堯收了紙巾,系上安全帶,發車子引擎。
“去哪里?”
“聽我安排。”
他神一笑,踩下了油門。
一個小時后,節目組的車停在了北城第一實驗中學,陸知意一下子認出來,這是的高中母校。
也是和華堯共同讀過的學校。
“我們來這里干什麼?”忍不住問。
“回憶一下,不好嗎?”
陸知意想說不好。
對的整個高中生涯沒什麼可懷念的,甚至有些抑。
那時候學習一般,經常吊車尾,全班都是學霸,幾乎被著了整整三年,人都快麻了。
可華堯已經下了車,攝像大哥也跟著出去了。
眼下是暑期,校園里空空,沒有什麼人。
華堯給門衛打了聲招呼,就順利的開門進去了。
陸知意不由好奇。
“這是能隨便進的地方嗎?”
華堯面不改:“我曾給一中捐過一棟圖書樓。”
陸知意:“好的。”
有錢大方就是不一樣,去哪里都是鈔能力。
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多出兩棟新的教學樓,地形地貌都沒有改變。
校園里排列著一排排黑板,上面有稚的手抄報,卡通畫,五星紅旗,任時變遷,這是還是會培育出一茬一茬新鮮的。
黑板報的盡頭,是一張歷年校友榜首介紹,華堯的照片赫然在列。
照片里,年穿藍白校服,頭發很短,出星眸劍眉的五,眉眼之間染著青和稚,又帶著隨時可出鞘的鋒利年氣。
停下來看了一會兒,歪頭說:
“你高中時期長這樣啊,我都沒仔細看過。”
只記得他是全年級的高冷學霸了。
“我仔細看過你。”
華堯側頭,目落在臉上:“坐在最后一排,戴著黑框眼鏡,劉海很厚,娃娃頭,話很。”
只是明明看上去那麼好學,永遠在看書,但績總是慘不忍睹。
每次都要被老師單拎出來鞭策一遍。
“沒辦法,不是學習的料。”
陸知意聳聳肩,長嘆了一口氣,“這所學校簡直有毒,你們也有毒,學到變態,分數那麼高,不給普通人留一點機會。”
“還好我放棄了,大學后就放飛自我,改變賽道了。”
華堯輕笑一聲,斂眸道:“好的。”
他打量著,真心夸贊:“現在比較有生氣,比那時候活潑不,說明你過得很開心。”
陸知意挑眉:“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華堯斂眸低笑:“其實我畢業后見過你幾次,是在陸教授的辦公室里,你在趴著寫作業,數學題幾乎全錯。”
他當時僅瞥了一眼,就比較費解。
因為很能看到笨這樣還努力用功的人。
“………………”
陸知意臉上掛不住,扭頭轉移視線。
“行行行,我太廢,所以現在老老實實當個花瓶好了吧。”
“不是花瓶,是定位不同,天賦不同,擅長的類型也不同。”
華堯客觀解釋:“就比如,你在目前的行業,就會閃閃發,即便厚重的劉海,黑框的眼鏡也擋不住你的芒。”
“皇帝該治國,屠夫會殺豬,木匠會雕刻。”
“而陸知意,你適合做漂亮的,高級的,的穿搭模特。”
風吹過兩人之間,輕輕的,有些涼意。
他低著頭,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看著,眉眼之間是認真與誠意,每一個字都是他與生俱來的價值觀。
陸知意鮮有這樣心的時候。
被千萬夸,被同行夸,被甲方夸……都沒有此時此刻,他平淡而認真的分析來的有力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點。
是在不同領域的,是不可被單一的定義。
陸知意張了張:“謝謝你啊。”
然而話音剛落,隨行耳機里就傳來編導的聲音。
“準備準備,跟他鬧矛盾。”
“給他制造難題。”
“跟他吵架。”
陸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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